冬雪铺天盖地而下,哲哲看着纸上的字,折断了手中的红梅,她抿着唇,他们要入关了。
哲哲怔了怔,心中一片黯然,她想在入关前再去皇陵看看皇太极,可现在多事之秋作为母后皇太后她是断不能离宫的。
可她还是想试试,这番一入关她怕是再也无法去看望他了,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于是她当即便去找了大玉儿商议,最终大玉儿以母后皇太后抱恙为由偷偷派人护送哲哲去了皇陵。
一路而行,她手中一直握着一方素帕,上面是她亲手绣上去的那句诗,“夫妻百年相逢好,相约相守到白头。”她是皇后,是皇太极的妻子,是他最爱之人。
到了陵墓前,她屏退了众人。眼中痴念地看着,仿佛他就在眼前从未离去过,“你离开我已经很久很久,可我却觉得好像是在昨天的事,闭上眼似乎还能感觉得到你的呼吸、你的温度。”哲哲入冬后身子也是渐渐不大好,如今天际徐徐飘下雪花,她周身都冷冰冰的。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我们相守数十载的日子。清宁宫内也在每日增添我们记忆里的各类物品,”她平静地叙述着,“合欢花我留了下来,并且把你移栽的那些花也全都一一移栽到了清宁宫,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那些花,就仿佛能看到你对我的那些情谊。”
她轻轻一笑,“你爱躺的那张椅子我也每日都擦拭着,那个时候你总爱在日头落下时躺下,然后我也放下手中的事默默地在你身侧陪着你。”
“我也总是会找些空闲的时候,练练你教我的那些汉字,”哲哲说着,想起了皇太极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她写字的情景。“可能真的是太过于愚钝,练到手指僵了,都还不及你的一半。”
忽而,她定定地看着墓碑上她太过熟悉的几个字。再说时却哽住了喉:“可…我好想你…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只要是我眼中无旁人时,我便想的念的都是你…”
“可我也应允过你,”她擦了擦泪水,敛定那些思念的情绪。“我会好好的,为着你好好地守护好大清。”
顺治元年(1644年)三月,清军正式入关,入住中原,同年迁都北京,哲哲离开清宁宫之前最后深深地看了院里的合欢花,微风起花瓣便开始随风飘落旋转着…
柔情一片飞花泪,共诉衷情两相知。
一抹弦唱一抹情,一世相守永相续。
转眼间已到了顺治四年(1648年)的十二月,北京冬天的寒气不亚于盛京,大玉儿每日都来慈宁宫看望哲哲,可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姑姑,这碗参汤我可是自个亲手熬了许久,”大玉儿慢慢用小勺搅了搅汤药,试着热度是否合适。“您趁热快喝了吧!”
“玉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她虽不参与政事,可每日耳边的闲话还是一句不少地落入她耳里,“先皇在世时,就很委屈你。现在却…”
“姑姑,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大玉儿释然地笑了声,“等明年开了春,我带您出去好好绕绕,您啊就是想得太多了,身子才不见好转。”
哲哲心念起又想到了皇太极,“我这一生多是为了先皇,想的多也罢想的少也罢全是为了他。”
“姑姑,靖远大将军…”
哲哲罢了罢手,“你不必说,我知道摄政王的意思。”她求过多尔衮一次,再也求不了第二次。
大玉儿侍候她喝着汤药不再言语,她说的并没有错在大玉儿看来这一生她都是为了皇太极,包括入关后她还是念着他,从未停止过。
冬天似乎来得很快,雪在不断地纷飞着,耳旁传来的是天际缥缈的声音,又似在耳畔的轻语,都只一句:“今生若是太短,那便许你来世…”
(此应一位吧友所说,皇太子秘史里的康熙和德妃很幸福,所以才有许你来世之意)
康熙二十一年三月初三,是德妃生辰,康熙因知德妃不喜铺张浪费,所以只在永和宫小摆了一场家宴。
家宴散去后,康熙携着德妃在院外吹吹风,当作醒酒。她倚在他肩上,含着笑意道:“皇上考虑得很是周到,今年的生辰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康熙眸里有着宠溺,“总觉你我前世便相识,前世里你也不喜铺张浪费,花色也只喜素雅一类。”
“皇上也有此感觉吗,”德妃抬起眸来瞧着他,“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你说难不成我们上辈子也是相识的。”
康熙看着她温柔地笑了声,“这偌大的后宫,你知道我只信任你一人,无论前世你我是否相识,今生我只应允与你相守一生。”
“皇上…”德妃瞧见他眸子里尽是深情,她再次深深倚在他怀里,“如此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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