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宁臣欢被捂住了嘴,他扭动身体拼命挣扎,可在男人的绝对力量下,一切挣动都是徒劳。
无边的恐惧如同密密麻麻的虫蚁从脊背爬上来。
趁手机还在手里,他一边挣扎,一边颤颤巍巍单手摁开手机想报警,刚点进拨号界面,手机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慌乱中,宁臣欢不知摁到了谁的号码,拨了出去。
陈鸥看也没看,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扔向一边。
他从后面箍住宁臣欢:“老婆,去美国和我结婚好不好?我以后都不对你凶了,你知道我家在那边的药企有多大,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好不好?”
嘴巴被放开,宁臣欢立刻嘶声尖叫:“滚!滚开!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父亲宁锋是典型的封建传统大家长,认为同性恋都应该被送去电击治疗,所以宁臣欢从不敢明目张胆搞男人。
在国外交往半年,他对自己的家庭背景守口如瓶,更不可能向陈鸥透露自己在国内的住址。
陈鸥亲吻着他的耳朵:“是你弟弟告诉我的,他还祝我们百年好合呢。”
宁臣欢脑子嗡的一声。
宁煜...是那个从小就和他不对付,同父异母的弟弟宁煜!
“救命!救救我!”高级公寓的隔音非常好,但宁臣欢还是本能地大喊着求救。
陈鸥刚才还满含情意的一张脸立刻阴沉下来,单手掐住他的下颌,把他掰过来:“老婆又想让谁来救你呢,今天那个小白脸吗?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陈鸥最看不起那些肤色白皙的男人,觉得都是娘炮,当然宁臣欢除外。
他穿着黑色背心,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刚健有力,肤色偏深,是漂亮的古铜色,荷尔蒙味十足。
但宁臣欢完全没心思去欣赏,他听见陈鸥说傅亭筠小白脸,不知哪儿地就冒出一股火气:“你说谁小白脸呢!”
陈鸥凌厉的浓眉一拧,咬牙切齿:“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维护他?”
宁臣欢倔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此时自己还是被人捏在手里的状态,嘴里劈里啪啦地往外倒:“从小就认识,比认识你早多了久多了,他长得比你帅,人品也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呵。”
他听见男人一声轻嗤,不是多重的语气,却让人后背发冷。
“好啊,好得很。”陈鸥贴在他耳边,声音粗哑阴沉,“可惜不管他有多好,你这辈子还是只能和我在一起。”
“你,你什么意思——”宁臣欢说到一半,忽然僵硬地不动了。
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他感到有什么抵住了他。
宁臣欢面无血色,挣扎的动作停了两秒,忽然掐住男人圈在身前的手臂,双脚疯狂踢蹬起来:“放开!你这个疯狗,神经病!我当初就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你他妈真让我恶心!滚!滚出去!”
陈鸥原本还算得上是温柔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一寸一寸寒下来。
他手臂一扭,将背对着被他箍在怀里的宁臣欢翻过来,看见的全是那双桃花眼里里不加掩饰的厌恶,像是在看一个从此跟他毫无关系的垃圾。
猩红血色漫上男人的眼底,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
窗外兀地传来轰然雷声,惨白电光撕破黑夜,将黑沉沉的客厅映得大亮。
顷刻间,大雨泼洒下来,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
还在拼命挣扎的宁臣欢,蓦地脖颈一痛。
黑暗如潮水似的漫上意识,他的身体软榻下去。
他听见陈鸥阴森森的声音:“老婆,这是你逼我的。”
*
高架桥上,一辆黑色迈巴赫在暴雨夜的电光中飞驰,如一支沉黑的利箭,不顾一切地破开雨势。
傅挺筠眉宇压得极低,眼眸如同蕴着一场黑沉沉的风暴,扣在方向盘上的手爆出狰狞青筋。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的半小时,他几乎动用了一切关系,让警局和交管部门连夜调监控,一刻不歇地排查,才查到宁臣欢被陈鸥绑去了一户高档公寓。
一路不要命地开,傅亭筠到的比警车还快,到小区门口时,噬人的黑暗中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安静得可怕。
他冒雨冲了上去。
宽大的床上,宁臣欢被扒得只剩一件衬衫和内裤。
白色衬衫剪裁合身,只堪堪遮住两瓣雪白的屁.股,露出嫩笋似的一双长腿。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手臂竭力推拒着身上的人,力道却是软的,和小猫挠人差不多。
宁臣欢咬牙:“你给我...打了什么?”
陈鸥的手从钻进他的衣摆,只觉得掌下的皮肤光滑得仿佛丝绸。
他语调温柔:“老婆放心,这是我们公司研发的新药物,只是助兴,对身体没有伤害。老婆不怕,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奇怪的痒意从骨髓里蔓出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宁臣欢呼吸急促,几乎要哭出来了:“滚...滚,不要...”
就在滚烫的吻将要落在脖颈的前一刻,外面突然传来好几声巨响,像是有人破门而入。
陈鸥眼底一寒,动作轻柔地放下他,起身去开卧室门。
刚打开就是迎面一拳朝他杵来,将他猛地砸飞出去。
傅亭筠站在门口,清俊的脸上仿佛冻结了一层寒霜,眉眼如冰,目光如刀。
他赤手空拳,气势却凌厉逼人,似有无形的怒火在他周身沸腾。
陈鸥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也不说话,一个猱身从地上爬起,揪住傅亭筠领口就往他面门砸去。
这一拳又快又狠,傅亭筠抵挡不及,瞬间被砸得猛退一步,后背撞上尖锐的柜角。
宁臣欢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看得有些发懵。
可身体的一**热潮涌来,让他本能地溢出难忍的呻.吟,听起来像在哭似的。
**的雨水从傅亭筠发间滴落,他闷哼一声,望向床上衣衫不整的人,漆黑眼眸中褪去些疯狂,只余下冰冷的暴怒。
男人衣服下的浑身肌肉在一瞬间隆起,他抓起尚在喘气的陈鸥,撞在墙上,拳头如同密集的雨点,没有一丝间隙,毫不停歇地往下砸。
出拳狠厉,拳拳带风,陈鸥只觉得仿佛有空气爆裂的声音在耳边接二连三地炸开,连一瞬反抗的空隙都找不出来。
这时,门外倏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是接到绑架案的警察到了。
傅亭筠趁陈鸥分神,抬脚向他膝盖猛踹一脚,随着一声清晰的咔擦声,陈鸥狼狈地斜斜跌出去。
他不甘心地还要忍着剧痛扑上来,却被身后的警察扭着双臂摁在客厅地板上,动弹不得。
傅亭筠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血痕,大步朝宁臣欢走过去。
他脱下宽大的西装外套,遮住宁臣欢露在外面的双腿,将人裹起来抱在怀里,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背:“不怕了,欢欢,不怕了。”
傅亭筠圈着怀中人剧烈发抖的身体,声音沙哑:“抱歉,我来晚了,是我的错。”
宁臣欢脸色潮红,唇色苍白,目光还是呆滞的,似乎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唇瓣一个劲儿地发颤:“走,走,离开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傅亭筠轻声说了句好,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出了公寓。
*
迈巴赫在雨夜中一路飞驰,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庄园别墅。
傅亭筠抱着人快步跑进去,接到电话的家庭医生早已在客厅候着了。
宁臣欢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红得不正常,温度烫得能煮鸡蛋,看得傅亭筠心都揪作一团。
医生看了傅亭筠从现场带回来的药盒子,给人做了基本的检查,最后打了一针下去。
“药没什么问题,对身体没有伤害。他现在只是惊吓过度,有些烧,不过要是纾解出来,人会不那么难受,烧也会退得快些。”
傅亭筠又问了些饮食上要注意的问题,谢过医生,让佣人送出了门。
他亲自抱宁臣欢上了楼,放在卧室床上。
宁臣欢现在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被抱上楼的时候一直哼唧着难受,刚被放到床上就本能地伸手下去,想要替自己疏解,全然忘了身边还有人。
他身上穿着的是傅亭筠给他换上的宽松棉质睡衣,但此刻迷迷糊糊,却连裤子也脱不下来,急得两眼直冒泪花。
傅亭筠站在一旁,呼吸几度错乱,都被他凝神压了下去。
深吸几口气,他目光避向一旁,摸索着帮宁臣欢脱了裤子,然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男人连头发上的水都忘了擦,就这么站在卧室门口,一步不离,一动不动地立着,像雨后崖上的一株青松,背影分明挺拔削直,却莫名有些萧索。
别墅在修建时本是做了很好的隔音的,但此刻,少年难受的呻.吟声却似穿透一墙之隔,骤然放大了数倍,将他的听觉淹没。
没过多久,傅亭筠发现那放大了的声音并不是他的错觉,房间里的人似乎的确在哭,还哭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厉害。
他猛地推开了门。
受在攻之前都遇人不淑,疯狗前夫哥纯纯工具人,很快下场!
攻前面会非常克制忍耐,不过前面越忍,后面疯得越狠啦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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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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