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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Chapter95

让河令卓休息一天这件事很简单,金于诣有一个盟友,河令越。

为了不在小天才电话手表上留下痕迹,金于诣观察着窗户,给河令越打去电话。

“如果你哥不在,就到他房间把灯打开。”和对暗号似的。

不一会儿,对面就亮起了灯。

很好。

“什么事啊。”河令越无奈。

“我去,你居然在对面。”河令越扒着窗户,吓了一跳。

“嗯……”金于诣对这个反应很满意,河令说要是也这样就好了,他希望窗对窗这件事不再是秘密。

“你们家没有心脏病史吧。”

“没有……”河令越有点无语:“我和我哥身体好得很。”

“说个事。”

“什么?”

“我要追你哥了,所以要你帮个小忙。”

对面沉默了几秒,随之是高昂的语调:“当然,要干啥?”

“让他在生日那天别去上班,就这么简单。”

“你要给他过生日吗?”河令越有点兴奋。

终于有了她和钱冰之外的第三个人关注到河令卓的大寿了。

“是啊。”金于诣笑笑,计划都制定好了,虽然有点老土,毕竟他没什么经验。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也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你帮我转交给他吧,我保证那天不打扰你们。”河令越在对窗对着他挥挥手。

“好,你给我吧,我去你家。”

“不用那么麻烦,我传给你。”河令越忙说。

她不确定她的室友,也就是她的亲爹,什么时候回来。

金于诣:“?”

传?没听错吧,是传送吗?难不成她会魔法?

当河令越拿出一根长绳的时候,金于诣才算明白,脑子还挺好使。

两栋楼的距离倒是不远,目测两三米的样子,就是今天风很大,绳子一直抛不过去。

“绑一个重点的东西在我那头。”金于诣干脆挂了电话指挥她。

河令越卷了一捆书。

金于诣严重怀疑她只是不想学习了。

“小学的。”看着金于诣夜色下一言难尽的表情,河令越解释道。

有了书本助力,河令越果然一下子就把绳子抛了过来,幸好金于诣家玻璃窗开的大,幸好那边的阳台是瓷砖,但凡换成木地板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随着很大一声咚传来,河令越吧东西传到塑料袋里,举高绳子把塑料袋划过去。

袋子里是一张画,看上去是河令越亲自画的,丑丑的小人扎着马尾在旁边,中间那个锥子脸看起来像外国人的大概是她的倒霉哥哥,最边上是金于诣,看着正常多了,有鼻子有眼睛的,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金于诣:“……”

“别看了,是我画的,不许嘲笑我。”河令越眯起眼睛。

金于诣把袋子收好,突然心生一计:“悦悦,你把绳子系在窗户的栏杆上。”

“哦,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照做了。

“你哥几点下班?”

“最近应该是六点二十——”她的声音被吞没。

得知这个消息后,金于诣开始时不时站在阳台往对面看。

但是今年的一月份,X市冷得吓人,就像在冰窖里一样。

一般这种情况的话,来年冬天也会暖和吧。

金于诣干脆把书桌搬到了阳台,在阳台上背书写作业,作业不多,但是手都冻僵了。

很红很冰,和河令卓那天牵起他的手时一样。

就当是惩罚自己吧。

有小鸟迫不及待停在了那根线上整理羽毛,金于诣觉得这片老小区有不一样的生机活力。

明天要上这学期的最后一次课,肯定不能熬夜,金于诣设了一个六点二十的闹钟,但睡得并不踏实,夜里梦中,是小孩哭闹和男子咆哮的声音,他直接从床上惊醒,一身冷汗。

奇怪,自从搬来之后就偶尔会做这样的梦,小孩的声音还很耳熟,像越越。

头好疼,自从和河令卓闹别扭之后,都好疼。

清醒过后,金于诣发现这好像不是个梦,耳边声音越来越清晰,心跳像翘架子鼓一样快。

他一下从床上弹射起来,拉开阳台的窗帘,绳子系着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

来不及想别的,来不及顾虑身体的疼痛,一个答案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甚至来不及换衣服,金于诣冲到玄关,把脚踩进鞋子,按着记忆里的方向朝老小区快步跑去。

拜托,拜托,即使知道答案他也不断祈祷着,不要如此。

这是金于诣第一次真正踏进这个老小区,漆黑的连路灯都没有,金于诣差点被不知道谁的放在路中间的黑漆嘛乌的东西绊倒。

随着记忆和声音的靠近,确认了建筑位置和灯光,金于诣一鼓作气爬到顶楼,这次连呼吸都忘了,出现在老旧防盗门前他才缓过神,平生第一次无礼地大声敲门。

“有人在吗?河令卓?”

因为毛细血管破裂他甚至能感受到嘴里铁锈的腥甜。

“草,谁啊大半夜的,叫鬼呢?”是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

房子隔音不好,里面外面说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同时哭声也停止了。

“叔叔,我是河令卓的同学,有学习上的事情找他,麻烦开一下门——”

金于诣看似耐心,实际上已经焦躁地在抠墙皮了。

手似乎都抠出血了,很潮湿。

空气安静了几秒,又被鸟叫声占据。

门被拉开了,那一瞬间金于诣感到一阵浓烈的酒气,答案呼之欲出。

男人的脸很有压迫感:“干什么啊。”

随之很快就被人给推开了。

是一只布满伤口的手,是一只金于诣再熟悉不过的手,是河令卓。

原来脸上的伤是这样来的,原来找你麻烦的人是你最亲的人。

两个人对视上,河令卓很快移开视线。

金于诣忍住上前查看的冲动,稳住情绪:“叔叔,我们有作业一定要完成。”

“凌晨三点写作业?”写个鬼的作业。

河棋雄不耐烦。

金于诣赶忙摸了摸口袋,幸好他前几天把现金装在睡衣口袋里出去买了淀粉肠。

他把一百块递给河令卓:“上次借你的钱。”

果不其然,河棋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百元大钞,俨然一副赌徒模样。

“你干什么给他钱,你……”你疯了吗?

难听的话最终没能对金于诣说出口,河令卓看着他的脸咽了下去

“现在我可以带走他了吗?”

“行。”河棋雄冷笑着弹着钞票。

“还有河令越。”

“她是个女孩,不方便跟你们男人出去。”

“……”

金于诣把口袋里最后的五十块掏出来,幸好刚才没一起给了。

收了钱之后,河棋雄才一把撞开金于诣,直接下楼去了。

“他去哪。”金于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找乐子去了,喝一晚上酒,或者玩玩老虎机吧。”河令卓偏开身体:“进来吗?”

家里没了那日记忆中干净整洁的模样,一切的一切,一切河令越说过的话,钱冰的暗示浮现在金于诣的脑海。

他怎么能这么傻,迟钝到这种程度,河令卓都过成这样了,而他还在纠结河令卓怎么不回答他。

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有勇气回答吗?

至少金于诣做不到。

金于诣沉默地开始蹲下身,开始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和乱飞的纸巾盒。

“别弄了,反正是家里最后一个杯子。”河令卓也不打算买了。

“你的手受伤了?”河令卓拉起金于诣的右手。

金于诣下意识挣开了,把血抹在裤子上:“没,之前就有的,越越呢?”

“在房间。”河令卓叹气。

“把她带出来吧,去我家住一晚上。”

她肯定也吓坏了。

河令卓摇头:“解决不了不问题,她还得住这里,总要习惯。”

现在轮到金于诣叹气了,他直接拉开房门,居然没上锁。

房间里更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

这是他第一次来河令越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但看得出来有很多粉色的东西。

“越越,去我家好不好?”他看不见人在哪,只能放松语调呼唤她。

“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好吗?”

“你回去吧。”河令卓拉住他。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有个身影终于从黑暗中钻出来了。

河令越身上倒是没有伤口,但一看就知道哭过。

“她愿意去。”金于诣看向河令卓。

“走吧。”河令卓拿上河令越的棉袄,给她套上。

一路无话,也只眨眼的功夫,就到金于诣家了,两家其实并不远。

“越越,你睡那个房间吧。”金于诣回去先把血污洗掉,然后找了一床王阿姨拿来的厚被子。

和枕头。

“嗯,对不起。”河令越揉了揉眼睛。

“你对不起什么,睡觉去吧。”金于诣把暖空调打开。

安排好河令越之后,留下两个大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我睡沙发。”河令卓主动开口揽下责任。

金于诣都没力气说他了。

“你过来下。”他用商量的口吻说。

河令卓也不知怎么,老老实实就过去了。

“啊,疼。”河令抽开手。

“是热水。”金于诣轻声。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给你用碘伏吧,没那么疼。”

“嗯。”

看来这场情感的对决没有真正的赢家,两个人都受伤了。

金于诣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他的伤口,对他来说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帮河令卓消毒包扎的,记忆自动过滤了这一段。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难过和心疼划了等号。

“你的手呢。”河令卓提醒他。

“一点点。”金于诣随便喷了点药,差点感受不到疼痛。

“晚安。”河令卓眨眨眼。

“过两个小时就可以准备上课了。”金于诣看了眼时间:“你今晚睡我房间,好歹休息下。”

“行。”河令卓点点头。

接着就是,他感受到一个似乎有点颤抖的拥抱。

“你现在不说我也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了。”

辛苦了。

辛苦了,这句话好像一下就把河令卓的防御打得丢盔弃甲,那一瞬间,河令卓觉得金于诣懂他,能理解他。

第一次想哭的冲动涌上盖过谨慎的防备。

少年的怀抱不是坚硬的,而是瘦弱但有力,温柔能包容一切的。

他知道今晚他会坦白一切,他们两个人都知道。

“我出生在X市,在我上初中之前一切都看起来很平静。”隐藏在波涛汹涌之下的平静,那时年少的自己还不知道,爸妈的争吵和妹妹哭喊是点燃他生活的最后一根导火索。

他以为所有人都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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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Chapter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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