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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问什么,我听不懂。”徐少爷仰躺在江沅床尾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就不说”四个不要脸的大字。
江沅坐在床沿搡他两下:“衣服我明天送回店里,我想休息了。”
“不起,”徐啸行赖在他床上,“钱付了标牌剪了送不回去了。明天把衣服一起送去干洗,周末穿新衣服去接小猫。你有烦心收礼物的时间不如想想给猫取个什么名字,乖乖的,听话昂。”
江沅攥紧了手下的软被,低声说:“我不想‘乖乖听话’。我听话的时间够长够多了。”
徐啸行没当一回事,枕着手臂笑他:“怎么着你还想叛逆一回啊江老师。”
江沅摇了摇头。他只想过光明磊落的生活。
徐啸行躺着,视线落在江沅后脊,江沅在家时喜欢穿宽松的T恤,他实在是比较瘦,徐啸行想起方才抱在他腰上的感觉。
哪怕是Omega,男生也不如女孩那样娇软,江沅的性格又是如此,骨子里藏着一股决绝的韧劲儿,抱起来有些硌手,但他的瘦弱又着实惹人怜惜和遐想。
徐啸行抬手搭在他后背心口处。
江沅僵硬地挪开身体:“怎么了?”
“你好瘦,明明喝了一周的参汤了,怎么还不见长胖。”徐啸行的手落下去。
“气色已经好多了。”江沅忽闪的眼睫往下一垂,他羞涩或者心情尚佳的时候总喜欢低垂着眉眼,把心事藏起来,徐啸行从后看着他侧脸,看见他白嫩的耳垂,喉咙发紧。
徐啸行不搭话江沅还有些不习惯,他等待了一会儿徐啸行还是没有说话,于是江沅自己开口说:“谢谢你。”
“什……”徐啸行嗓子被偷藏的情绪用砂纸打磨过,他清了清喉咙,“谢什么?”
“很多,”江沅低声说,“帮我上药、化学课解围、教我英语、加入学部……还有衣服和阻隔剂。都谢你。”
“别,”徐啸行打断他,“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给我发好人卡了?再说上几句以后会把钱还我的话?”
“……”还真是这样。
徐啸行觉得好笑:“谁要你还钱了,平白给自己找压力。好人卡我就更不要了,你要是真觉得我是个好人,刚才咬我那么凶?”
江沅叹说:“下意识的。你太突然了。”
徐啸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本身就抱有私心,当时原本想直接带江沅来房间看新衣服的,没想到被江沅出浴湿漉漉的模样打破了说话思路,抱上去时满脑袋想的都是“他好香啊”,然后就不想放下来了,索性直接捧到卧室里。
但很快徐大少爷就故作恼怒以遮掩:“太突然了就可以咬我吗?下口那么重,现在都摸得到牙印。”
江沅冷哼一声撩起发尾,示意徐啸行看他腺体上的咬痕。
“……”徐啸行一下子坐起来,“讽刺我是吧。”
江沅冷淡说:“你猜。”
徐啸行被他气笑了,手指恶意地往他腺体上一拨,弹琴似的滑蹭过去,江沅猛地躲开,徐啸行恶劣地嘿笑:“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江沅瞪他一眼起身要出房间,被徐啸行抬手挡住。
江沅:“让一让。”
“就不,”徐啸行手撑着衣橱的推拉门把他拦在床和衣橱之间,低头说,“发.情期我表现得不错吧?我可都忍住了,别说标记,碰都没碰你一下。”
江沅耳朵红红的,说话却冷淡:“你想怎样?”
“你看你也说了我是个好人……”徐啸行闻着房间里都是江沅的气息,很难说没有被引诱到,“你再转过去给我看看。”
“……”他转过去就要暴露后颈了,江沅,“你要标记吗?”
徐啸行喉结滚动,像似掉非掉的桃核咕噜了一下,但他还是说:“不了吧。”
“那你要做什么?”江沅说着仍旧转了过去。
徐啸行把他围在手臂和衣橱中间鼻尖挨着江沅发尾:“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这么听话啊?”
江沅淡声说:“毕竟你是个好人。”
徐啸行闷声笑出来,热气糊了江沅一脖子,他敏感地躲了躲,被徐啸行抓住了肩动物似的舔了他腺体一口。江沅有些腿软。
“咬痕快消了,比之前好得要快,看来Alpha的唾液比那个狗屁药水有用,还不疼。”
徐啸行叼着江沅的后颈磨了磨牙,但没咬破,Omega信息素乖巧地被宣召出来,亲切地绕着徐啸行浮动。这种没有咬破的触碰让江沅十分难耐,白皙的脸上烧红,脖子上也逐渐泛起微醺的颜色。
“你怕疼是吗江沅,医生说你疼痛阈值低,”徐啸行只是闻嗅,没有标记他,“你每次都不和我说,上药疼也不和我说,这么能忍……不是江家的小少爷吗,忍这些做什么,疼了就说,要轻点也要说。”
“说了……又没用。”
钱爱芝虐待他的时候他喊过疼的,但没人理会,施暴者愈发强势兴奋。
他想回县城乡下的时候他也说过的,一次次拒绝磨灭了他的勇气,直到他被江宇平以十分下作的手段丢回去。
“怎么没用。”徐啸行叼咬的时候蹭过他腺体部位敏感的软肉,江沅一下失去了力气,被徐啸行拦腰托住。
徐啸行干脆往后朝床上一坐,让江沅坐在他腿上。江沅面红耳赤想要跑路,徐啸行抱住他说:“别动,我是个好人,不干坏事。”
江沅:“……”
徐少爷惬意地享受着信息素绵密的包围,他有些明白医生说的“双相依赖”和“成瘾”,他闻到的甜味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甜”,而是享受到身体的放松和心情的愉悦,这种轻松舒适的状态让他有一种怀里人真甜的感悟。
哪怕江沅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徐啸行都戴着“他好香好软”的滤镜。
徐啸行:“哪怕我在失控呢我也不是个聋子,你喊了疼我能听见的。不一定控制得住有多温柔,但一定会轻一点的。会喊疼的孩子有糖吃,知道这道理不?”
“没人疼的孩子喊疼也没糖吃,”江沅不咸不淡地怼他,“抱够了吗?”
“你真偏激。”徐啸行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江沅重新站了起来:“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晚上还要开组会。”
徐啸行耍赖似的在他床上打了个滚:“我能在你这睡吗?”
江沅额头青筋直跳:“不能!”
“……凶什么,行吧,”徐啸行懒散无奈地起身,低声说,“晚安。”
他这声很温柔,江沅倏尔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晚安。”
次日早,自从江沅发.情期之后冰箱里的三明治就全部不见了,早饭变成了肉粥和鸡蛋,大少爷是个厨房黑洞,做饭的事情江沅自觉接过。
青菜肉沫粥稠滞,带着稻谷和蔬菜的清香,细细切进去的蟹味菇给平淡的白粥增添几分海咸香气,虫草花摆在粥上,更添养生健康的意味。
徐啸行不爱吃鸡蛋,配菜换成了凉碟的牛肉片,蘸料放在一旁的小碗里,牛肉片每一片都被卷好,摆放在一起像朵花儿。
江沅满意地把早餐摆上小吧台,徐啸行靠着厨房的门已经看了许久。
不是第一次赞叹江沅贤惠持家了,昨晚徐啸行还看了眼江沅发给他的预算表,他拿去和任燃一琢磨,觉得江沅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吃早饭吧。”早晨是江沅心情最好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
徐啸行拿了筷子坐下:“你喷了我给你的阻隔剂?”
“嗯。阻隔剂是之前说好的。”
“味道很好,”徐啸行尝了粥,也不知道是在夸粥还是夸人,“衣服呢?”
“衣服我不喜欢。”江沅淡淡地说。
徐啸行顿时撇嘴:“犟得像块石头。”
两人刚吃完饭,公寓门被敲响,徐啸行:“去开门。”
司机恭敬地站在外面,递给江沅一个纸袋,鞋盒装在里面,江沅:“你买的鞋到了。”
徐啸行拎上两人的书包慢悠悠走过来:“买给你的,试试合不合脚。”
江沅皱眉:“又给我买?”
“昨天不是把脚趾磨红了?我都看见了。”两个书包徐啸行背一个挎一个,他觉得江沅好烦,干脆蹲下来把鞋盒拆了。
白底的运动鞋上色彩拼接青春又活泼,徐啸行把鞋带扯松扔到江沅脚边,仰头说:“不会还要本少爷亲自给你穿上吧?”
江沅脚趾紧紧抠着拖鞋,狼狈说:“我去换双袜子。”
徐啸行抓住他的脚踝:“换什么,不脏不臭的搞得这么有仪式感做什么,一双鞋而已,穿,现在就穿上,试试看好不好走路。”
柔软有弹性的鞋垫让江沅走起来飘飘然。
“舒服吗?”
江沅点了点头:“这双鞋多少……”
“嘘!”徐啸行按住他的嘴瞪他,“别提了行吗,次次说这个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江沅不再说话了。
徐啸行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烦躁地一搔头:“不是凶你。就是,每次都谈钱钱钱,好俗气的,侮辱我对你的感情知道吗。本来就不是能用钱衡量的东西,为什么次次都要被你明码标价,都说了不用你还,下次不问了行吗?”
江沅紧紧抿着嘴唇。
徐啸行看他这副倔强不说话的模样就有种无处泄愤的无力:“又不开心了。”
徐啸行把鞋带勒紧拍拍裤子站起来:“昨晚我看见你脚上的伤,溜到门口打着手电量你的鞋码,联系司机一早就把鞋送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到底不开心什么呢,我想不明白。江沅,你能笑一个吗。除了那天你通过学部面试你为自己高兴之外,你会对别人笑一个吗?”
江沅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
“算了,”徐啸行穿上鞋出门,有几分自暴自弃,“就不该指望你能明白。”
江沅想起沈淼写给他的信。沈淼在信里说:“从前你就不爱笑,哪怕和爷爷在一起你也那么平静,直到那次吃到江叔叔带来的蛋糕,我第一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原本我也是高兴的,可后来所有人都说你笑起来特别像我。”
“江沅,”沈淼写,“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会模仿别人,连笑也要学我。江叔叔在你和我之间挑一个,你被选走了,过着那么好的生活。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得知足,还要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他的书包被徐啸行落下了,徐啸行说:“分头去学校吧,反正你不愿意被人看见和我走在一起。”
江沅默然提上自己的书包,徐啸行离开五分钟后他才打开房门。
沈淼信里话不多,他说:“如果被选走的人是我,我一定和你不一样。你被送回县里不回孤儿院,硬要跟在江爷爷身边。现在分化成Omega更能得到江叔叔的同情。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牛逼,毕竟是Omega,比我们这种普通Beta高贵。”
他写道:“听说城里Alpha很多,看来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但我希望你过得不好。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英高校园里养了一群鸽子和黑天鹅,镜湖的水清澈,水面如镜子一般能映出清晰的倒影。
镜湖名字来源于“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句话。
江沅洒了一把面包碎屑,鸽子咕咕飞到他脚边。衣冠、兴替、得失他一律没有看见,江沅还穿着他那双旧旧的硬底板鞋。
江沅并不怪沈淼对他的咒怨,沈淼在信里不止一次写到他要去南方工作的事情。如今自己还能在学校里接受教育,江沅十分知足。
江沅朝镜湖水面上试着笑了一下,没觉得像是个笑,有些苦涩。
他很少逃课的,这一节体育课徐啸行和商少英打球去了,江沅游离在群体外,兀自走到这边来的。
不开心地喂了会儿鸽子,江沅又想,也难为徐啸行了。
大少爷不会照顾人,但给他上药时很轻,还总是找一些无聊的话题硬生生引开的注意力。
说实话徐啸行对自己并没有多么不好,他偶然暴露出的恶劣脾性江沅都能理解,一个时常能吃到糖的小孩是不容易看见苦难的,徐啸行的少爷脾气底下还有颗善良的心,这已经很难得了。
江沅仍旧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徐啸行突然对他那么好,比惊喜来得更多的是慌乱。喝惯了黄连苦水的人尝到一丁点糖粒都要欣喜,何况昨天兜头而来的礼物那么多。
江沅害怕,怕这些又和当初他满怀憧憬进入江宇平家一样,那么高的期望和那么残酷的现实太折磨人了。江沅害怕所有接受的好意都会在两年后清算归零,毕竟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徐啸行面对国内外各种选择,自己只走在一条独木桥上。
胡思乱想了半天,眼看时间快到下课,江沅走回球场,鸽子被他惊起了一片,天鹅好奇地抬起秀气的脖颈看向他。江沅在路上经过校内超市。
商少英察觉到徐啸行今天脾气又不好,他琢磨两圈凑上前找打:“照你这种打法以后除了燃哥和旬飞,我又要失去球友了。怎么了昂徐小狗,哥哥教你的方法你没用好是吧,在江沅手里碰壁了对不对?你道行不够深啊小狗!我就说你斗不过他。”
徐啸行用鼻子出气,把商少英撞开:“我对他不差,全球变暖冰山都会融化,他怎么就不会呢!”
“这才几天啊,”商少英笑话他,“才一天啊白痴!一天你都没耐心,就你这心态还钓鱼?能钓上那只小妖精才有鬼咧!我看你只有咬钩的份,哥哥和你说了,咬钩也要咬个没毒的,你偏要吊死在江沅那做什么,那么多家世清白人甜美的小O等着喊你亲爱的,你偏要惹个麻烦。”
徐啸行气性上来了,三分线外起跳,把球往篮筐里砸过去说:“我、偏、不。”
“行行行,你这哪是要和人谈恋爱,”商少英翻了个白眼,“充钱玩抽卡游戏抽不到充上头了就是你这种状态。”
徐啸行干脆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商少英一肘子怼他两下:“哎哎,你看谁来了。整整一节课都没出现的江沅回来了。”
徐啸行头也不回:“他有什么好看的,没你说的那么漂亮。”
“放屁,”商少英说,“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眼光。漂亮这事是真的,你听哥的,你搞不过他这事也是真的。”
商少英又捅徐啸行两下:“小狗,江沅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他朝你过来了。我先撤了啊,你自己搞定,别到时候又迁怒到我头上。拜拜!”
徐啸行:“……”
他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眼江沅。
江沅脚尖抵着球场外线,疏离的眼神里多了些犹豫,始终没有叫出徐啸行的名字。
“……”服了。徐啸行转头捡起地上弹跳的球,又投进一个。
江沅还是没有说话,徐啸行能感觉到背后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他又觉得恼了:敢众目睽睽之下盯着我看,却不敢和我说话算个什么,非得等我先理会你吗。
徐啸行脾气受燥郁的信息素影响了多年,暴躁易怒的性子改不了。
篮球飞快地逃离这位阎王,又被场边好事的商少英给传回来,徐啸行瞪了眼手舞足蹈的发小一眼没忘记他方才的嘲讽,接了球又要起跳,手肘往后一摆的同时“嘭”一声撞倒了人。
徐啸行立马回头,看清楚是谁后更生气了:“江沅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江沅被他打到了肋骨,疼得弯下腰去。徐啸行立时提住他胳膊愈发烦躁:“撞哪了我看看。”
“没事,”江沅倔强地说,“我不疼。”
“……,”徐啸行松了手气得骂人,“你装,你再装!反正你逞强一把好手,你哪知道什么叫疼。你就是钢筋铁骨造出来的金刚不坏,哪像别的Omega,踩死只蚂蚁都要哭脚被硌得疼。”
江沅硬撑着站直了,徐啸行看着他发白的脸说不出损人的话,拽住江沅肩缝十分粗鲁:“跟我去校医室。”
江沅别开他的手:“不用。”
“那你来做什么!”徐啸行瞪着他吼道,“站在边上发愣还没长眼似的走过来,没看见我在打球吗!”
江沅紧紧抿着嘴唇,朝徐啸行伸出手,徐啸行哼一声接了他手里的东西。
是一颗糖。
“会喊疼的孩子有糖吃”昨天徐啸行是这样给江沅说的。
今天早上他生了一上午的气,江沅送给他一颗糖。
被人宠着的少爷总是不缺糖吃的,江沅想着,徐啸行也没摔过什么跟头,偏偏一遇上他就总是生气。
自己不需要糖,大少爷多半是需要的,毕竟他被人哄惯了,江沅这么想着走进校内超市,带给他一颗糖。
“我走了。”江沅的声音依旧是淡漠的,谁都不在乎不关心的模样。
他送的还是一颗草莓奶糖。
徐啸行发愣之后把手心一攥,球场上别人谁也没看见他手里有什么。
徐啸行抓住江沅的手恶狠狠咬牙说:“我要被你气死了!”
“……”江沅好无语,“又怎么了?”
徐啸行亦不愿暴露自己的青涩,瞪他说:“你觉得这个口味符合我的气质吗!你侮辱我!”
徐啸行走得飞快,江沅勉强跟上,肋骨那儿被牵扯着疼,他实在忍不住,冷冷质问徐啸行:“你要把我拽去哪。”
徐啸行放慢脚步暗骂自己一句,周围没人了,徐啸行问江沅:“走快了终于觉得疼了是不是?”
江沅非要和他杠上,摆着脸说:“我不疼。”
徐啸行气得发笑,往他肋下一捏,盯着江沅发白的小脸问:“疼不疼。”
“不疼。”江沅就是这么倔强。
“……”徐啸行舍不得再下手了,收敛几分脾气说,“去校医室。”
江沅挣扎着要走,徐啸行一把拽住他后领往自己这边一扥:“江沅你再乱动一下我就在这咬你信不信,到时候不用别人传谣言,谁都知道你是我Omega,你自己掂量着办。”
被徐啸行拖拽着走向校医室方向,江沅和他谈判说:“没有那么严重,能不去吗。”
徐啸行停下来说:“行,那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江沅,“你有病!”
徐啸行笑呢:“我发现了江老师,你骂我只会骂这一句。”
“……你!”江沅确实又骂不出来其他的,忿忿瞪着他。
徐啸行说:“不去校医那也行,回去我就叫医生来家里。”
江沅紧皱着眉。
徐啸行手心里汗热,那颗糖潮了在慢慢变软。
他把手掌摊开,奶糖已经变了形状。
“你喊声疼,别说糖了,你想要月亮我不给你送星星,”徐啸行指着他脚上那双旧鞋,“接受别人的好意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宁愿偷偷买颗糖来哄我,也不愿意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和鞋,不愿对我笑一下?”
江沅唇色发白,紧紧抿着始终开不了口。
“你真惹人生气。”徐啸行讨厌江沅的逞强和倔强,他认为那是江沅对他的隔阂和不信任。
徐啸行盯着江沅的嘴唇气愤又恶劣地想,总有一天他要把江沅的嘴咬开,让江沅知道知道什么叫疼。
写得有些晚,给大家鞠躬了!
今天是双更合一嗷~明天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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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喊疼·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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