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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香的茉莉是九月,扑鼻的芬芳弥漫在每个午后。

最近的两人特别依恋彼此,这一周每天中午温语都来找文心吃午饭,因为工作室被祁安若经营得有声有色,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文心只带过她去食堂吃了一次,后来觉得人多太吵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法太亲密,就去附近的综合体吃饭。

吃完饭,温语照例送她回公司,她们一起进电梯,文心问她是不是回去工作室,她想了想说不去了,把车子开去保养吧。

文心吩咐:“那晚上开我的车来接我。”

温语点头:“嗯。”

坐上车后,文心突然在沉默的空气里嗤笑一声。

温语埋头系安全带的神情一怔,缓缓抬头,茫然地看着她。

文心笑她:“你这个老板当的太不称职了,我要炒掉你。”

以老板娘的身份。

温语摸着方向盘,侧着头示意她详细说说。

文心眨眨眼睛:“你看啊,你这个工作室成立以来,我看你都没怎么管的,你就出了钱,然后人就跑去国外了。”

温语很无辜:“我出国前签好的几个项目,合约期是三年,起码这三年内,工作室的运作不会有问题,而且我在国外也有约一些以前的同学朋友见面,了解看看以后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是吗?你在国外还在心系工作室啊?别以为我没看到就忽悠我。”

“我说了不骗你了,真的。”话语很轻,挠了一下文心的心。

文心和她水晶般的眸色对视,鼻子又一股酸,她皱了皱,说:“哎呀,鼻子突然好痒啊,我信你了信你了。”

说得尽量若无其事。

她本来就容易动容,尤其面对这么温软的女朋友,用这么委屈又真挚的口吻跟她说,好像还有一些不明显的愧疚,心就舍不得责怪了,开玩笑也舍不得,一下子就又要哭了。下午还上班呢,怎么见人,于是赶紧移开视线,催促温语快点,要迟到了。

来到公司楼下,她匆忙地给了温语一个安慰性的亲吻,便蹬蹬蹬跑去坐电梯。

温语看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来越小,像一颗被温柔抚过的沙砾,闪闪烁烁地灿烂在她心里。

心头暖暖的,也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明明午休时间也不多,明明时间来不及了,文心还是愿意为她做一个时间蛋糕,然后把最大的那块,偏心地只给自己。

这个世界最宝贵的或许不是时间,是愿意把宝贵的时间分给你的,那份在意。

那么,温语也想要把最宝贵的余生时间,全部交给文心。

周六下午,她跟文心回家。

好几个周末没回去,好几个月没有温语一起回来,季楚芸肉眼可见的高兴,一大早就去菜市场大采购,忙里忙外地张罗,而文远昭闲情逸致地摆弄院子里的花草蔬菜,文心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嘴里还哼着小曲。

每个人表达快乐的方式大有不同,季楚芸是忙碌,文远昭是放缓了忙碌,文心是滔滔不竭,温语是沉默寡言。

厨房里飘出熟悉的饭菜香味,还有郊外空气里特有的清新气味,让温语觉得又回到了烟火的凡尘,回到了朝朝暮暮炊烟袅袅的平凡,回到了年年岁岁触手可及的向往。

季楚芸听到动静时,正一手执勺一手握锅,她把肉翻一番,锅颠一颠,在水珠与热油碰撞的噼里啪啦声响中,扯一喉嗓子:“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了。”

“好。”文心也扯着嗓子喊一声,怕里面太吵,她听不到。

文远昭放下手里的活儿,从院子里走出来,笑嘻嘻地问:“饿不饿?桌上有鸭爪,先垫垫肚子。”

这话很明显就是对文心说的,还是亲爸了解她。

她跳几下,到他面前抱一下:“爸爸最好了!”

温语勾着嘴角,把这一幕的亲昵用眼睛摄下,在脑海里备份储存。

文远昭乐着嫌弃:“哎哟,你这脸上油的,我这个浅蓝色衣服等下给蹭黄了。”

“我还没你这衣服重要啊爸爸,这睡衣还是我买给你的。”文心糯糯地哼一声拉上温语去洗手。

温语就不会嫌弃她,刚刚等红灯的时候,一百多秒,温语还用她那双在高级殿堂拉过琴的、金贵的手托着她的脸玩呢!

洗了手出来,很快就开饭了。文远昭开了瓶洋酒,倒上半杯给温语。

温语看了看文心,像是在请示“我能不能喝”。

文心说:“爸,她胃不好,别喝了吧?”

“喝一点,没事的。”文远昭有点私心,也有点怨念,他觉得,毕竟让文心伤心过,总归是有不对的地方,他想用自己的力所能及去保护文心,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看一看温语对文心的心。

温语见状,轻声地对文心说:“我陪叔叔喝一点,没事的,别扫他的兴,好不好?”

文远昭心里绷紧的线刚刚好似被手指头一勾,弹了一下就松了。

文心勉勉强强“嗯”一声,然后看温语举起酒杯,说:“叔叔,那我陪你喝一点。”

随后两人都喝了一口,一起放下酒杯。

文远昭没有表现出满不满意的态度,只是跟平时一样说说笑笑,吃完了这顿对温语来说,来之不易的饭。

饭后文心帮着季楚芸洗碗。

关起门来,季楚芸打开水龙头,蓄势待发的温水顷刻间呼之欲出,像她兜着好些天的不安、忐忑、担忧,瞬时一触即发,比这水流汹涌。

她半刻没有犹疑,开门见山问道:“心心啊,你跟小语是怎么回事啊?”

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还有来自母亲急切的关心。

文心把水关了,认真地说:“妈,之前我跟她是有点误会,她爷爷想让她跟别的家族联姻,她拒绝了家里,但怕我想多了,就没跟我说,导致我误会她,以为她是要回去结婚的,跟我只是短暂的在一起而已。”

“但是后来分开了,我们都知道对彼此的感情后,又决定重新在一起,上周她带我回家见了她的家里人,她爸妈对我很好,还有她爷爷,那天晚上遇到台风,还留我住家里了,我想可能是爷爷也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季楚芸眉心渐渐舒展。

文心继续说:“妈妈,你和爸爸放心,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真的,她还说找时间去挑一套房子,装修成我喜欢的风格,她说的时候,我都还没看过那个房子,就已经在想墙壁要上什么颜色,买什么质地的沙发,厨房想要个半开放式的,这样我做饭,她就能在一旁陪我讲话,她总是喜欢黏着我做饭洗碗。”

她沉浸在回忆但更像是憧憬的虚无里,描绘着真实而鲜活的愿景。

季楚芸看着她眼神里盛满了对未来生活期许,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斑斓,它们熠熠生辉,明亮得能把前方的路照得更远更宽广。

既然前路一片光明,那么也就踏实了。

她感慨了一句:“我的宝贝心心大了,终于要真正地离开妈妈身边了。”

“妈,我才不会离开你,我们以后还像现在这样,每个星期都回来。”文心知道季楚芸的意思,她说的离开不是地理上的离开,而是心理上的离开。

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快点长大,又希望他们可以永远是孩子,直到他们真的长大了,才发现有太多的舍不得,后知后觉。

“诶,你们过得好就行,其实妈妈看得出来,她对你没得说了,对我和你爸也算有心,小语是个好孩子,她可能也有自己的不得已,既然你们决定选择彼此,那以后就要相互体谅,相互扶持,有什么事情就一起坐下来好好说,不要让那些误会破坏了感情。”

“我会的,妈妈。”文心贴过去抱着季楚芸的肩膀,还像小时候一样,得到了一个新礼物就跑过去挨着妈妈,机灵地讨妈妈欢心。

“她是对我很好,所以我也想对她很好。”

“好,好好去过日子。”

提到温语,母女二人齐齐透过玻璃门向客厅望了一眼,温语正陪着文远昭聊天,看上去氛围有点严肃。

只见文远昭嘴巴一张一合的,听不到说什么,但季楚芸总算把这些日子以来提在胸口的那口气顺了下去,她回头看着一堆碗碟,又重新打开水龙头。

听着流水声,文心这才回神开始干活。

文远昭一改刚才的平和,神情变得凝重,他说:“小语啊,我跟她妈妈听到你们重新在一起,其实有点担心,怕再次重蹈覆辙,心心之前有一段感情,所以我们不希望她再受第三次......”

温语很坦然地说:“不会的,叔叔,我知道,她全都有告诉我,您放心,我答应她以后什么都告诉她。”

文远昭开始语重心长:“她是个很乖的孩子,看着很坚强,其实很脆弱,她从小就懂事,小时候家里养的小兔子不在了,我们怕她难过,就跟她说,小兔子自己跑出去了,可能是去找她的小伙伴了,我们要祝福它。她其实知道的,表面上很乖巧地不吵不闹,可是再没有养过小动物。”

“长大了,遇到了感情的挫折,她在我们面前依然装得没事一样,可是我们是从小捧在手里的宝贝啊,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多难过,但是她不说,我们也假装不知道了。”

“小语,我知道你很优秀,无论哪个方面都很优秀,正因为你太优秀,你有更多的诱惑和选择,但是心心是我们的宝贝,我们真的不希望她再受伤了,你确定好了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吗?”

最后一句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仿佛有重量。

“叔叔,我确定。”从她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没想过要和她分开,只是后面的话更像是在脱责,在怪文心,所以她没说。

而是说:“我会一辈子对她好,不会再让她不开心。”

温语眼神坚定,语气诚挚:“我,很爱很爱她,比我以为的还爱。”

有点害羞,毕竟对着异性长辈讲这样的话,但她依然顶着背后阵阵的热浪,和颈部开始攀爬的红潮,一字一顿地回应。

文远昭沉重地叹出气息,抬手一指,说:“你去把这个柜子的普洱拿出来,我们去喝茶。”

温语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块饼状的圆形普洱,有些疑惑,这个普洱文心说了几次要喝,文爸爸都不肯,怎么现在突然就要拿出来喝了?

她小心拿出来后递给文远昭。

文远昭撕开了包装纸,一层一层的剥开,也一层层地跟温语讲起这个普洱的来历。

“这是我藏了三十年的普洱,心心出生那一年她外公给我的,说宝贝外孙女以后长大了,要嫁人了,放置到那个时候,口感是最好的,到时候可是要请孙女婿喝的。”

他一边按压着普洱茶饼,将其掰开,一边感怀:“她外公虽然不在了,但是这个承诺我也要兑现的,既然她选了你,那我就把这个茶冲给你喝了,叔叔相信你,也一定会兑现承诺的。”

温语似乎懂了文爸爸让她亲自拿这块普洱的意思。

郑重地点头:“叔叔,我不会委屈心心的,我爸妈一直都很支持我的感情,他们也想见心心,只是之前还没来得及,就......”

文远昭点头,他明白,当文心跟他们说和温语分手的理由是温语家挺有钱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总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使命,她愿意成全的时候,他和季楚芸其实有猜到一些可能是家庭的原因。

温语从手边的袋子里拿出来一个烟斗,那是第一次来家里,看到一个仿制品时,文爸爸告诉他喜爱的。

“虽然我爷爷比较顽固,暂时还不肯接受,但是我跟他要了这个送给您,他同意了。”

她把烟斗拿给文远昭,又说:“我一定会让心心幸福的,我前几天带心心去见过了我爸妈,他们很喜欢心心,所以,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文远接过去看一眼,想交还给温语:“这个太贵重了,小语,你知道这个东西现在的市值吗?”

“叔叔,我爷爷现在也不怎么玩这些了,放在家里没有人欣赏,它就没有了价值,我知道您很喜欢,如果可以交到您手上,那它才是有价值的收藏品。”

“是吗?”文远昭释然地轻笑两声,收回手,“这是收买我?”

“没有,不是。”温语笑着摇头。

“好,我收下了,你有心了,”文远昭爱不释手地端详着手里的宝贝,“那找个时间,让我们双方父母见一见?就算不能结婚,这样也起码算有个仪式。”

温语笑意扩大:“好的,叔叔。”

茶泡开了,文远昭说:“尝一尝。”

温语拿起茶杯,闻一闻,吹一吹,再喝一小口后,说:“很香,谢谢叔叔。”

文远昭也品了一口,微微皱起眉头,而后泛起一丝笑意:“嗯~不愧是老普洱,口感醇香回甘,果然用时间酝酿出的茶,堪称茶中珍品啊!”

“其实万物皆可相通,比如感情,也一样,经过岁月的磨洗,时间的沉淀,才可以筛滤出最纯粹的真心,蜕变成最坚定的。”

温语透过缭绕的烟气看着文远昭眯起眼,隐隐的担忧还是从眼皮间的缝隙泄漏,被温语读到了别有深意。她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文远昭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她,希望能给文心长长久久的稳定。

她捏了捏杯子,做了个决定,想给文远昭一份有支撑的放心。

于是她说:“叔叔,其实我也有一个珍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关于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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