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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易辞从初中以后就搬离了陆家,易星女士尽管很不赞同,但仍然给她置办了一套房产,他从此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

也许是陆修城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缘故,易星哭的频率也大幅度上升,她其实并不幸福,陆觉深并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但她仍然要强硬地稳固住自己陆家女主人的身份。

她强迫易辞必须每个周六周日回陆家吃饭,强迫他叫一个不喜欢的人爸爸。

她的控制欲强且不自知,让人感到无比煎熬。

易辞今晚按道理是不用去陆家的,他在楼下搞定了晚餐就接到了易星的电话。

易星的声音娇柔,但娇柔中隐藏的是强硬:“你今晚来一趟陆家。”

“为什么?我不去。”

“不要明知故问,沈岚从国外回来了,还当了你的同学不是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想让我丢人吗?”

易辞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他这位好母亲曾经是沈岚母亲的保姆,他也借着这层关系与沈岚亲近了起来,这种亲近逐渐变得病态,恐怖。

易星面子挂不住,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点不怕耽误时间。

易辞正想关机,他那位妈妈发来了一条短信,是一张照片,明显是现拍的,刀片划伤手腕,流下鲜红的血珠。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他甚至在想到底是谁有病啊。

易辞认输般地放下手机,自嘲地笑了起来。

陆家的气氛说不上多好,反而愈发地浓重。

陆修城自小就怕他这个亲哥哥,不为别的,单是因为自己是私生子,母亲又走的早,没有给他足够强大的母族,再加上沈岚处处比自己好,连父亲也多怜爱一点。

沈岚坐在陆觉深右侧,神情自若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易辞已经吃过饭了,他就这么干坐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

陆修城上午才被易辞打过,现在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滑稽的很。

陆觉深心情倒是不错的样子,他喝了一口酒,笑容不自觉地露出来:“岚岚啊,我就说嘛,你当初应该跟着我,现在我们一家人多热闹不是吗?”

易星挂不住表情,干脆就不笑了。

他们从来不是一家人。

这一桌子的人各怀心思,谁都不可能像陆觉深一样有多高兴。

晚餐好不容易结束,沈岚被叫去了三楼书房,易辞懒得听陆修城撒泼,躲去了厕所。

他刚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门就被打开然后又快速地被锁上。

沈岚换了一件衣服,顶光打在他立体俊美的五官上,到是显出几分温柔。

易辞还没说话就被他堵住了嘴,缠绵的深吻带着说不清的眷恋与思念。

沈岚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腰,让他无限此地接近自己。安静的空间里沈岚吻地肆无忌惮,易辞觉得他的手像铁链一样坚硬,怎么也推不开。

好不容易沈岚肯松口,可易辞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易辞吐了一块刚才因为挣扎而咬出的血。

沈岚抚摸着他的唇,易辞鼻尖都是他好闻清爽的松木香。

“我们有什么不对的,我觉得很好不是吗?”

易辞推开他的手,沈岚也不强求:“同性恋不被世俗所容忍,而且是你影响了我,现在我被矫正过来,你为什么又要来作贱我?”

沈岚有点慌张:“我没有来作贱你,我是来爱你的。”

他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多少有点卑躬屈膝,但他自己却没有感受到。

“辞宝,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我心脏都痛了。”

易辞抽手:“别这么叫我。”

抽手的瞬间沈岚留恋的指尖微微划过易辞的手腕。

下一秒,沈岚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疯了似得背过易辞的左手腕,果然——一道长长的疤痕,凸起来,很难看。

易辞习惯左手带腕表或者手环,但他这次来得急,忘记带了,本想着不是什么大问题却被他看到了。

本来就不能被排解的内心变得更难以接受了。

他顾不上沈岚说得上精彩的表情就要走,沈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呼吸急促,紧捂着心口:“你手腕上是什么,你自杀了对不对,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啊易辞!”

没有哪一秒像现在这样漫长,沈岚等不到易辞的答复,就像那个雨天没有等到沈岚的易辞。

明明只有三年,但此刻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那些不能遗忘的,在岁月的消磨中,也未尝不会变淡。

易辞外表再凉薄,内心深处也难免被触动,他张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岚很不好,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脸肉眼可见地白了起来。

易辞感受到自己的喉咙被什么掐住了一样,难受地他慌张不安,他跪下去抱住沈岚倒下的身体,那种刺痛感顿时在身体中传遍,他的手颤抖不停,声音也嘶哑:“来人!快点来人,沈岚心脏病发了。”

“你的药呢?药在哪里!”易辞发了疯去口袋翻找,见沈岚毫不在意的模样,易辞的眼睛里面一片赤红,他拽着沈岚的衣领,用了十足的力:“你以为你装作这个模样我就会心疼吗?你要是想死就去外面找个湖跳了算了,别死我面前脏了我的眼睛。”

沈岚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满足,然后闭上双眼:“裤子。”

佣人打了急救电话,沈岚被担架抬上车,声势可谓浩大。

易辞没有跟着,但事后那种慌张感并没有消失不见,以至于他拿烟的手都在哆嗦。

他打不着火,干脆就扔掉了烟,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陆觉深和陆修城跟着去医院了,别墅里就留下了易辞和易星。

说来也好笑,不该属于这里的人如今却占据了这个地方,鸠占鹊巢。

易星缓缓从楼上下来,她穿着淡雅的白色旗袍,沉着淡定,优雅如菊。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眼前这个美妇人曾经不过是一个小保姆,她很厌恶别人提及那一段过往,因为那会让她回忆起自己不堪的当年。

她本来长得就美,如今化妆打扮都是锦上添花。

易星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你很有本事。”

无语的沉默如同冰霜冻结了他所有的感情与思绪:“我不懂你的意思。”

易星喝了口茉莉茶,没跟他绕圈子:“才第一天,你就把他的心脏病重新激发出来了,我可是听说他去国外以后再也没有复发过的。看来——他对你好像还是念念不忘呢。”

易辞默默听着:“我不喜欢男人。”

女人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进了那个地方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什么狗屁男人。当年要不是沈青韵那个贱人,我怎么会舍得你去。”

易辞略一迟疑,半带轻笑地说:“是啊,不然你怎么能坐得稳呢。”

易星不去理会他的讽刺之语:“你跟沈岚说了什么?”

“普通叙旧。”

易星冷哼一声,她当然不可能相信,但也知道他现在不愿意多说:“行吧,他们今晚估计都不会回来了,你去楼上睡吧。”

易辞摇摇头,看了眼时间:“不用了,我晚上回去。”

他三年前就搬离了这里,之后几乎没有在这里睡过。

“你至于吗?”

易辞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你早点休息。”

易辞把摩托车开到了江边,晚上风很大,水花有节奏地打在台阶上,听得人身心舒畅。

他和沈岚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曾以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

可也终败给那句以为。

易辞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他害怕沈岚明天去,又怕他不去。

破天荒他起了个大早,头一回在上课铃前到班级。

张琪琪买完早饭看见坐在身后的易辞,直夸这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其实不难知道沈岚今天不可能来学校,在同学询问的时候易辞也只会冷冰冰地回答:“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关心去问老胡好了。”

说老胡老胡到,他莫名其妙出现在班级,然后迅速搜索到易辞所在的位置:“易辞,沈岚刚才打电话说让你帮他把今天的作业送到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要不要这么说话啊。

察觉到同学考究地眼神,他一时失语,装作镇定地点点头。

沈岚是故意的,而且非常刻意,营造出了一种他们很熟的假象。

老地方无非是他现在住的医院,可他绝不可能是一个因为生病缺课就要死要活的好学生。

无非只有一个原因,沈岚想见他。

易辞自认为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所以他没有选择去医院,而是去了陆家。

他打算扔下作业就跑,最好不碰到任何一个人。

易辞刚走进后院的小门,就遇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沈岚。

要是说这是偶遇,易辞是怎么也不信的。

沈岚很虚弱,身上披着一件衬衫外套,风轻轻拂过,带来浓郁的栀子花香。

易辞单肩背着包,一句话都没说就把包扔给了他。

沈岚咳了两声,气息不太稳:“书包给我了,你怎么办?”

易辞插着兜摇头:“我从来不写作业。”

沈岚见他要走,一着急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易辞上前一步拖住了他,两人僵持了几秒,易辞像是任命似的把他推进了房间。

沈岚乖乖坐着,易辞只能看见他低垂的头发。

“易辞,你还是心疼我的。”沈岚把这句话说得很肯定,不容置喙。

“没有必要说这种话,根本没有意义。”易辞顿了一下,还是说:“换做任何一个人倒在我的面前,我都会害怕,都会担忧,你不会是那个意外,也不会是什么特例。”

沈岚用力攥住手,就连一贯冰冷桀骜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沙哑,他带着几分苦涩:“你总是知道怎么去伤人。”

易辞有些恍惚,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席卷了全身:“人不是生下来就会刻薄,但也不会一直是傻子。”

他把沈岚推到了房间,转而就要走,却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乱了阵脚:“你被送到了戒同所,然后在那里被折磨,然后你自杀了,对不对。”

那是易辞最昏暗的一年,以至于提到这个名字都会浑身颤栗,他深知自己有非常严重的PTSD,但此刻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难堪。

“你为什么去那里?是谁送你去的?难怪你现在才高二……”他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

易辞把发抖的手藏在口袋里,然后动了动嘴唇,带着几分无奈喝苦涩:“你不要瞎想,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你不要走好不好,易辞!辞宝!”不管沈岚怎么叫易辞都没有回头。

易辞匆忙跑出沈岚的房间,然后腿软地倒在了楼梯的转角处,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救,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也在积极配合治疗,吃药,努力摆脱创伤的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1到5,不断吸气吐气,易辞试着去告诉自己现在是安全的,没有点击,没有水疗,他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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