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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劳作

安安在两岁的时候被尔朱兰奇带到了厄流区,“与其被赶到下城区,不如我自己过去。”年轻的遗孀尔朱兰奇砸掉了家里所有旧神的雕像,烧掉了所有旧神的挂画,把旧神相关的都抹去了。在前任王死后,尔朱兰奇的丈夫依旧不信奉新上任的新神,在新王对他的围剿中他悄无声息的去世了。尔朱兰奇费了一些手段带出来一些软细。出发前连着一个礼拜上午在马路旁边拉着小安安挥舞着新神的旗帜,下午去教堂拜新神。于是尔朱兰奇顺利地先坐私人飞船后坐公交船最后走路到了下城区,连一个红灯都没有碰到。尔朱兰奇娘家也是讨伐新使和新王的,可是最后活着到下城区的,只有尔朱兰奇和她的女儿安安。

和女儿相依为命的母亲这么教育安安:“不好好念书就把你丢到排垃圾的管子里。”

尔朱布兰是接受过很多教育的,钢琴太过大众她学的是管风琴,弹起来有种气吞河山的魄力,她精通几种快要消失的古老文字,最有价值的古书都是用这些文字记载。“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啦,最擅长的还是去卖酒。”毕竟下城区只有非法产业,很不幸尔朱兰奇会的东西对触犯刑法没有一点用处。尔朱兰奇往窗子后面挂了件黑色的外套当镜子用,对着倒影里晒的黑黑的美人儿风情万众地笑了一下又很快翻了个白眼,不过美人儿就算是耷拉着肩膀眼白全都翻出来依然有着娇嗔的媚态。她用食指和无名指套起粉扑,凑近窗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脸,“草,鼻子又脱妆了。”尔朱兰奇火气很大的掏出新男友送的粉饼,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垃圾玩意,她用力地拿粉扑拍打自己的鼻子,势必要把粉和每个毛孔压成一体。出发进城找男友前她把女儿带到了前公主家里,前公主的儿子比安安小几个月。造化弄人,尔朱兰奇的少女时代就和前公主和好又闹翻,现在她俩又落魄到一块儿去了。

每次把女儿送到前公主那边帮忙带一带之前,尔朱兰奇都会蹲下来,真诚的看着和自己不大像的女儿说:“安安,到阿姨家要听话,还有,别和阿姨学坏了,这个阿姨作的很。”

“什么是作啊?”安安坐在凳子上,她隐约知道作不是好的意思,她的两只脚开心的晃啊晃。

尔朱兰奇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就是脑袋里只能想一件事,还要为了这事麻烦别人,比如这个阿姨就满脑子谈恋爱所以没有原来的好日子过了。”她塞给安安两根大波板糖,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妈妈其实蛮好的,除了作了点。”前公主的宝贝儿子谢知非撕开了波板糖的包装纸,开心地舔了起来。

安安皱皱眉毛,她路上啃掉了四分之一的糖后就腻得把糖丢掉发誓再也不吃波板糖了,但是看着谢知非吃她又有点馋了。她转过头不去看低头专心吃糖的谢知非,“糖还是我妈妈给的呢,你还说她。”

“所以我说她人蛮好的呀”谢知非吃着糖含糊不清地说:“安安你听别人说话要听完整。”

很晚的时候,过了安安睡觉的时候尔朱兰奇才回来,出门前她的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回来的时候批下来乱七八糟的。安安和谢知非并排坐着两颗小脑袋频率一致地一点一点,几乎要睡着。前公主把门框的一下摔上,巨响一下子让两个孩子彻底清醒。

前公主披在肩头的黑色长直发猛烈地晃动一下,衬的她的脸透明得像张薄纸。她个子很高,人又消瘦,像一束青烟居高临下地包围住了尔朱兰奇,让尔朱兰奇感觉到了久违的压迫感。尔朱兰奇从来就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她眉毛一挑说今天认识了新的人,说不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眯起桃花眼无声地笑起来。

前公主向下撇了她一眼,“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真的办得到?”

“的确不大容易呀。”尔朱兰奇倚在门板上,“所以我一到这里我就在做生意嘛,生意这不没那么好做才搞搞副业。”话还没有说完尔朱兰奇就陈其不备一把抓过了前公主的手,小孩子们都在两个母亲都不敢讲太大声,这也的确不是小孩该听的东西。前公主想甩开没能成功,冷着脸让尔朱兰奇翻过来又翻过去看她手上的茧子和被水泡开的一层层白色死皮,“你以为你是洗衣服的料吗?”尔朱兰奇把手甩了回去。“洗衣服,洗什么衣服,十年了,认个错还是可以回去的,现在的王不会刁难我们的。”

安安在这个时候跑到尔朱兰奇身边,拉着尔朱兰奇的裙子说妈妈我好困。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了,两个女人都有点尴尬。

总体来说,安安和谢知非两家人关系还行。前公主扛着洗衣桶时安安会帮她把两块小的碱性肥皂抹上水小心地粘起来。再大一点的时候两个小孩开始出门,谢知非找到了一个坏了的小推车,他花了三天把推车修好。然后他们像下城区的很多人一样开始捡垃圾送去废品回收站,下城区最不缺的就是垃圾,每天早上五点管道开始轰鸣,准时排放城里的垃圾。

天朦朦亮的时候,谢知非拉着车跑到安安家门口,过了五分钟安安带着早饭下来,刚过期的面包形状还是很好的,也没有什么可疑的霉斑。她把手里的面包撕了一半给谢知非,路上跑过去几只老鼠。吃到一半的时候,安安发现谢知非今天戴了条白色的围巾。她的脑袋很涨,起太早了,但她还是费力地回想起来那是谢知非妈妈买来送给谢知非的,谢知非还给她看了阿姨写的卡片,开头是给韩诺,上面还画着漂亮的藤蔓和花的装饰。谢知非的妈妈有时候叫他韩诺,有时候只叫他谢知非,安安因为谢知非有两个名字,小小的嫉妒过。她给自己想过很多别的名字,但没有一个是满意的。

“所以我是叫你谢知非还是韩诺呢?”安娜冷不丁说。

谢知非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还是叫非非吧,韩诺听起来和安安不是一个风格的。”

安安本来想反驳一下,她问之前其实就想好了要叫韩诺,一来新鲜,二来比谢知非少一个字比较省事。但是她听到非非和安安更像是一个风格的名字后,她古怪地触动了一下,于是没有再说话。

而谢知非很庆幸安安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本来以为安安还要问为什么要叫韩诺,他不想对安安撒谎,也不想把韩诺是他妈妈起的王族名字告诉安安。他知道安安的家里人就是因为反对王族臣服于新神才会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说出这个事实给他一种和安安微妙的对立感。

于是他们无声地穿过一条条曲折的小巷,来到了管道旁。半人高的洞口像一只空洞的眼睛,然后眼睛开始颤抖,轰鸣声准时响起,上城区的垃圾像眼泪淌在了水泥地上,反射着微光的金属罐头就是泪水里某种晶莹的东西在倾泻。

这些垃圾也是很宝贵的物资,翻着湿垃圾总不至于饿死。这个世界上闪烁着的有钻石,有星星,也有地上的硬币。但对于在下城区巷子里曲折的人来说,管道里流淌出的城区排泄物才是使他们不至于两脚一蹬永远两眼一抹黑的真正宝贝。

安安和谢知非躲在一边,他们不敢和那些饥肠辘辘的人抢垃圾。他们拿着路上捡来的长树枝翻着垃圾堆,把纸箱子裁开来捆成一堆,把易拉罐踩扁,太阳高高升起来地时候他们两个拖着小推车来到贫民窟最边缘的废品回收站,安安往易拉罐里偷偷加石头被发现了 ,大肚子的老头把是石头丢掉不情不愿地给了钱。然后去隔壁老婆婆开的杂货店转一圈。老婆婆和老头是一对夫妻。

杂货店里什么都卖,零食,衣服,药。杂货店靠北,店里泛着一股潮气,光线永远都是昏暗的,货架上是常年不擦导致积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安安那个时候觉得这个杂货铺装着全世界的东西。她和谢知非研究着那些小袋的葱油饼干和威化饼干,薄荷糖和彩色软糖的区别。这大概是他们在下城区童年的亮色。

因为很快安安和谢知非就没有再被妈妈们编出来的故事们骗到,他们区分开掺水的牛奶和真的牛奶,饿着肚子一天没有吃饭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不是假装被困在山洞里等待救援,粥和米饭不是水加多少的区别。

他们只在家里不困难的时候见面,这成了一种默契,月底他们都待在家里躺在床上等着下个月妈妈的工资到了再见面。

还有的半夜,外面乒乒乓乓的,安安被尔朱兰奇推醒,她们摸索着走到后屋挖的坑里,跳下去,尔朱兰奇盖上盖子,她们在黑暗里抱在一起,安安只能模糊地看到尔朱兰奇的卷发,她知道了那不是打雷,是星际海盗来了。她可以听到尔朱兰奇的呼吸声,她想说妈妈抱太紧了她好闷,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把自己的呼吸声调成和尔朱兰奇一个频率,这样就好像又回到了在尔朱兰奇子宫里的时候,漆黑的洞浓稠得没有光,像羊水无孔不入地包裹着这对母女,于是外面枪炮的炸裂也被隔开。

再后来安安和谢知非也意识到了自己和下城区别的小孩不一样,他们一样吃的不好衣服很少,可别的小孩大多有很多兄弟姐妹,但他们都是独生子,小孩子围着他们两个转,笑嘻嘻地说王子和将军来了,安安要打他们时他们又一窝蜂四处散开了。所以安安从来没有想过加入那些孩子玩,事实上她力气大跑的也快,可惜没处发泄。终于有一天下午安安在尔朱兰奇出门前问,“有人指着我说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尔朱兰奇顿了一下,问是不是有人欺负她,安安说没有人敢。尔朱兰奇蹲下来,确保安安没有撒谎,于是尔朱兰奇回答:“因为你家里有人是将军啊。”尔朱兰奇说完就走了,留下安安想象家里曾经的样子,她知道她活着的家人只有尔朱兰奇。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如果是将军的话早上要吃烤肉,中午也要吃烤肉,晚上就吃各种饼干好了。她在长身体,饿的很快怎么也吃不够。想这些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照常待在下城区啃干面包,不过今天早上吃了两个鸡蛋倒也不错。安安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喝水,她忽然萌发了一种冲动,想去找谢知非问一问他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是王族的样子。喝完水安安从狂热的想象中冷静了下来,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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