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星星。”温煦泽摸了摸他的头。
简星屿怔愣片刻,也学着他那样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今天打工也辛苦了。”
“没了吗?”温煦泽问。
简星屿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还要吗?”
温煦泽笑个不停,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再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素白平整的创驳领下是一条暗红的领带,系着一个完美的温莎结。
“啊?”他发出一声惊奇的感叹,没想到温煦泽会在这样重大的场合系这个领带,明明每次出席活动前他助理都会成套成套地把各大品牌的备选服装送过来供他挑选。
“不是你挑的吗?这都没发现?”
“只顾着看你的脸了。”简星屿靠在他胸膛小声地说,手指勾在领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
“要帮我解开吗?”温煦泽问。
“不是......”
“帮我解开吧。”他接着说。
简星屿仰起头看他,他正好垂着视线落在他脸上,冲他抬了抬下巴,像是无声的鼓励。
简星屿坐直身子,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暗红的领带上,平添了一丝色/气。温莎结既难打也难解,他的手指穿过绞在一起的暗红,费力地找出口。那处的衬衫都被弄出褶皱,领结丝毫没有松动。
“最近又不小心点了什么垃圾链接吗?”
“什么?”简星屿解得卖力认真,大腿紧张地绷直,下半身不知不觉紧紧贴合。双手还扯着领带,并且有把温煦泽勒死的趋势。
温煦泽侧过脸淡淡地笑,单手把脖子上的暗红色领带脱下。然后把那个领带蒙在自己眼上,光线瞬间被剥夺,只剩下很暗淡的红。
他抓着简星屿的手放在腰间,“随便做点什么吧星星。”
“黑吗?”
温煦泽点点头又摇摇头,“还能接受,可以感觉到光,虽然很暗。”
“这也是脱敏实验吗?”
“嗯。”
简星屿抬起手指很慢地从他眉骨开始描摹,顺着鼻梁往下,“你的鼻子很高,嘴唇很薄。”
他顿了一下,慢吞吞地接着说:“奶奶说嘴唇薄的人会薄情,你会吗?”仗着温煦泽看不见,简星屿的胆子比平时大了一些。
“奶奶说得没错。”他说,“但是对你不会。”
“你就会哄我。”得到满意的答案,简星屿继续往下走。回来的时候西装外套已经脱下了,他小心翼翼地帮他把马甲脱下来,叠好放在一旁。
“你是不是胖了?”简星屿戳了一下他的腰。
一直稳如泰山的人突然脸色巨变,“什么?”
“哦只是衣服堆起来了。”简星屿把束在裤腰的衬衫拉出来,又好奇地问:“你们参加正式活动,不用那些夹子的吗?”
“什么夹子?”
温煦泽蒙着眼,往声音来源那边偏了偏头,鼻尖触到他的额。
“就是那些绑在腿上,夹着衬衫,让它不变皱的。”
“怎么一天到晚收到那么多垃圾链接,我就没有收到过呢。”温煦泽轻笑着,一直垂在两侧的手抚上棉质的运动裤,顺着裤边线往上游移。“想对我做吗?你在垃圾链接里面看到的那些。”
幸好温煦泽蒙着眼睛,如果他看见简星屿现在充血的脸肯定要忍不住咬上一口。
手指因为温煦泽的话停在衬衫第二个纽扣不敢动,“不是我要看的!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简星屿的辩白没什么底气。
“那喜欢怎么样的?星星。”
“我...不知道。”简星屿咕哝着回答,又接着解释:“我又没有做过,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而已。”
“那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还不如跟着你学呢。”简星屿俯下身,趴在他耳边说:“我觉得用手也很舒服,你要检验一下吗。”
温煦泽似乎被他打败了,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嗯。”
窗外的烟火已经停歇了,窗内的音乐还在悠扬地飘荡。
温馨房子里暧昧的气息缓慢堆积,简星屿红着脸把温煦泽的衬衣繁琐的纽结解开,然后推着他的胸膛让他往后倒下去。
波西米亚地毯有些粗糙,温煦泽觉得背后磨/蹭得有点痒。但是他没有提什么异议,只是努力睁着眼在那抹模糊不清的红里面寻找那个纤细的身影。
视线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带有薄茧的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缓慢地往腰腹去。“这样会难受吗?”简星屿问。
“不会。”
之前两人亲密的时候都是温煦泽单方面去触碰,看着简星屿在他手下如溺水的人一样,他享受着这种可控的、隐秘的欢愉。简星屿每次都是乖乖任他动作,实在顶不住了也只是克制地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
他很好奇,闭上眼睛的人换成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变成乖巧又勇敢的小狗——简星屿会对自己作什么。
虽然看不见,但是温煦泽感觉简星屿身后的尾巴正在欢快地摆动,像第一次看到蝴蝶的小狗,好奇地试探着去碰一碰摸一摸,又迫不及待地跳来跳去抓捕。
“这里呢,会难受吗?”简星屿谨慎地挑选下一个降落的场地,让温煦泽觉得很新奇,也很可爱。
明明被束缚的人是自己,处于下风的人也是自己,但是掌控权却还在自己手上。
几次与劳伦斯谈话过后,劳伦斯认为认知行为治疗颇具成效,所以他昨天就跟劳伦斯说了把主动权交给简星屿的想法。当时劳伦斯很委婉地提醒他一旦对方过于投入做出某些带有xing/暴力的行为,他之前的努力很可能就会功亏一篑,甚至更严重。
当时温煦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能做这样的事。”
“Vincent,很多人纵情情/爱时往往都会有过激行为,就算他平时表现得如天使,也可能会在接吻时掐住你的脖颈。”
“谢谢提醒Lawrence,但是他不会的。”温煦泽笃定道。
简星屿不满他走神,轻轻地在他左边胸膛上咬了一口。第一次坦诚相待时,温煦泽给他留了一枚红彤彤的吻痕,他也想给温煦泽留,但是不得章法。忙活半天也只是把那处弄得湿漉漉,甚至连个齿印都没留下。
“你是小狗吗?”温煦泽伸手找到他的下巴,愉悦地挠了挠。
“你刚刚在想什么?走神了。”简星屿沉下语气,装得很凶狠的口吻发问。
“在想你会不会趁我看不见,在做的过程中打我。”温煦泽诚实地答道,虽然有些词汇跟劳伦斯说的有出入,但是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简星屿听了惊得定住身形,没想到那条西装暴徒调/教性/感小野猫的视频给温煦泽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象,反复提起不止,还担心自己会对他这样做?
“不会!”他义正言辞地说,“我才不是变/态。”然后又嘟嘟囔囔地补充。
“真的吗?”
“嗯。”简星屿趴下来,脑袋枕在他肩上,“要不还是换你来吧,像之前那样,你用大腿也好,用手也好......或者我试试用嘴帮你吗?好像有些人会喜欢用嘴的。”
“哪些人,哪看的?”温煦泽问一下就要打一次他的臀。
“垃圾链接。”他悄声说,“你要吗?”
“不要。”
“好吧。”
“继续。”
“哦哦好的。”
简星屿撑着坚硬的地板直起身,接着他的触碰试验。如果他是个动物科学专业的学生,一定会是最受小白鼠和小兔子欢迎的学生,因为他实验的时候动作很轻柔,并随时关注实验体的感受。
他的大脑已经是装载了丰富理论知识的大脑,见温煦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后,有经验的简星屿师傅开始下一个步骤。
嘶,温煦泽轻轻抽气,小狗也是长了长牙的。手臂横过脸庞,他侧着头无声地笑。
“很痛吗?对不起对不起。”简星屿忙去看他的神情。
“一点点,可以给我吹一下吗?”
“这样吗?”简星屿轻轻吹了一口气,凉丝丝的,又有些痒。他尤觉不够,又低下头怜惜地呵护,“还痛吗?”
“不痛了,谢谢星星。”
“你痛的话要跟我说,我可能不会及时发现你不舒服。”
“好的。”
“那我继续咯。”
“嗯。”
完全是全新的体验,怎么会有这么这么乖的小狗。
简星屿温柔地吻遍,像下了一场春雨。他躺在粗糙挠刺的草坪上,正面迎接温暖雨滴,雨水在他身上划过留下湿润的触感,再过一会儿,野花就会抽芽,他会闻到芳香。
咔哒,羊绒西装裤的纽扣被解开。简星屿又如刚才那样小心翼翼地把他昂贵的西装裤子折好放在衣服上面。
山脉的形状可观,简星屿是攀登新手,只在山脚忘乎所以地感叹,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思考几秒,“我还是给你tian一下吧。”他说。
没等温煦泽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把最后一层褪下。
唱片机里的光盘不知何时走到了尽头,屋内只剩陡然加重的呼吸声与延绵不断的水声。
大冬天,气温却以不同寻常的趋势升高,熏香都失效,空气中只剩怪异而荒诞的气息。
过了不知道多久,简星屿下巴酸软地倒在温煦泽的臂弯,气喘吁吁还不忘问他舒不舒服。
“很舒服。”他哑着声音回答,摸索着找到简星屿的脸,把他拉过来索吻。这个吻极深,持续的时间很长。
简星屿还是没有学会呼吸,只能拍打他的手臂提醒。
但是温煦泽这次没有如往常那样直接把他放开,而是持续了一会才跟他唇舌分离,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的前一秒。
劳伦斯说得没错,人在纵情情/爱的时候就是会有过激行为的。温煦泽听着简星屿浓重的喘息声,发觉自己也是这样恶劣的人类。
只有小狗才会善良地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让对方不受伤。
他把眼前的领带取下来,抱着简星屿,轻轻地抹去他嘴角的脏污。抬手在茶几上拿过马克杯给他喂水,“还难受吗?”
“还好。”
“下次憋不住的时候就把我推开。”温煦泽动了动大拇指帮他把顺着嘴角流下来的水擦掉,又温柔地吻了吻嘴角。
“你会及时把我放开啊。”简星屿睁着大眼睛看他,眼底还残留着刚刚憋出来的泪水,像刚洗过的玻璃珠,晶莹剔透。
“可能哪天我没控制住呢。”
简星屿摇了摇头,“不会,我相信你的。”
“还痛吗?”温煦泽见他说话不太利索,抬手按了按检查他的下巴,担心会脱臼。
“一点点。”
“一点点痛要说很痛知道吗。”温煦泽教育道。
简星屿笑了笑,眼睛弯弯的,“那很痛呢?”
“很痛就说快要痛死了,要亲亲才能好。”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也看了什么垃圾链接呀。”简星屿笑倒在他怀里。
远处摩天大楼的电子大屏开始倒数了,今年的最后一分钟,59、58、57......
“温煦泽!”简星屿大喊。
47、46、45......
“怎么了?”
“我今年最开心的事就是选了中外电影赏析认识了你,你呢?”
32、31、30......
“我今年最开心的事情是把一个小狗骗回家。”
“说正经的呢!”简星屿锤了他一下。
“这就是很正经的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10、9、8......
“你还有没有要对我说的,最后十秒了。”简星屿催促道。
6、5......
“有。”
4、3......
“明年也陪着我吧。”
屏幕上的烟花与温煦泽的吻开启了简星屿新的一年。
黏黏糊糊,没羞没臊地在地毯上滚了好一会,简星屿慢吞吞地说想去洗澡了。温煦泽笑着把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两人在光亮的浴室站着,简星屿才发现他背上都是地毯的印子,光滑的背部都被磨红了。
“痛吗?你怎么不说呀。”简星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
“不痛,有点痒而已。”
简星屿挤了沐浴露打了满手泡沫给他抹,“你怎么会买那个地毯,看起来跟你家的风格不是很搭。”
温煦泽搓泡泡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但是很快就恢复节奏。泡沫越来越下把简星屿上半身覆盖了大半,很快他连话都说不清晰,断断续续地求饶喊他轻一些,脑子只沉沦在温煦泽给他的快乐中。
身体疲惫至极,入睡前他还拉着温煦泽,“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买那个地毯呢,我好困了,明天记得告诉我哦。”
“嗯,睡吧。”温煦泽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0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