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啊!”
烛龙心猛地一蹬,屁股着火一样迅速逃窜到了床脚。
月光下,那只薄薄的右耳连小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此刻,那只小耳朵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可爱到快要滴下水来。
应忧怀撑着床,眼睛发亮地盯着烛龙心那只又红又烫的右耳,他微微抬起右手,喉结滚动。
要是现在用手摸一摸、扯一扯的话,这只小耳朵一定是暖暖的、弹弹的,手感会特别舒服特别好吧?
于是,他对着床脚缩成一团的小可怜伸出了手:“嘘,声音小点,这墙很薄……你也不想隔壁听见吧?”
“你这话跟谁学的?你真的失心疯了?”烛龙心大惊,他这是哪里听来的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一股子欺男霸女、强抢民男的味道?
烛龙心着实没见过应忧怀这幅样子,心里猜测可能他那毛病又复发了,可是打又不能打,自己只能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在储物法器里疯狂找缚灵索。
烛龙心是一个收纳狂魔,储物法器里面还装了许多储物法器,但是收纳不代表不乱,一些“杂物”,他总是装了后随手一扔,然后丢到储物法器里,也不知道何时能重见天日。
“放轻松,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应忧怀撑着手臂爬近,他有点困惑,只是摸摸耳朵、摸摸头而已,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你别过来啊!”烛龙心在储物法器里掏来掏去,可是丢过东西的人都知道,一旦非常想找一个东西的时候,那么大概率是一定会找不到的。
他急得团团转,心里拔凉拔凉的,内心大骂:你爷爷的应忧怀我缚灵索到底哪儿去了?不会被我上次清垃圾一起丢了吧?等等,一条缚灵索多少钱……我的灵石!我的钱!!!
好可爱。应忧怀羞涩一笑,伸出魔爪,直奔烛龙心的耳朵而去。
虽然烛龙心不动手,但自有【人】替他动手,主奴契约感知到了有人正要以下犯上,天道启动了。
冥冥中一道天殛怒劈而下,应忧怀瞬间疼得满头冷汗,从胳臂上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黑红鳞片不断浮现出来。
这些鳞片看上去黑洞洞的,千疮百孔,十分恐怖,和他之前的模样不同,这些鳞片全都炸开来了。
烛龙心倒抽一口凉气,他赶紧上去搂住不断抽搐的应忧怀,天道感应之后,主奴契约也随之平静了。
在所有契约中,主奴契约是最霸道的契约,也最不讲求公平的契约,它宛如一道枷锁,牢牢桎梏住了臣服方,将臣服方压得不得动弹。
都不需要主方的反应,只要“天道”判定主方因为臣方而产生不安的情绪、觉得脱离控制之后,天道就会给以上犯下的奴方直接降下惩罚。
现在满头冷汗不止有应忧怀,还有烛龙心,只不过一个是疼的,另一个是纯被吓的。烛龙心第一次感觉到,好像有这个契约,对自己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天道惩罚终止,烛龙心将应忧怀抱在怀里,去拍他的脸:“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半晌,应忧怀才幽幽转醒,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平静的脸上扯出了一丝苦笑:“好刺激啊,龙心,是不是?”
神经病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玩的?烛龙心看见他正常了,气得把应忧怀扔下去,不再理他,自己睡了。
*
睡了一觉之后,烛龙心就不生气了,两个人起床之后各自洗漱,烛龙心将自己今天中意的衣服一件件摆在床上,挑选着今天穿哪件。
“我该穿哪件呢?”
人皆有爱美之心,烛龙心尤为臭美,他从小就喜欢捣腾自己,乐此不疲。
要不是这几天他都在和应忧怀历练,穿劲装会比较方便行动,他早就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一样了。
烛龙心从小对颜色非常具有包容性,他喜欢红色和蓝色,不是普通的那种色彩,而是鲜艳到发亮的那种颜色;他也喜欢绿色,喜欢那种幽幽的跟鬼火似的绿;也喜欢橙色跟黄色,他觉得很有活力,看着人心情就非常舒服。
总之,他没有哪一种颜色是不喜欢的,所以他的衣柜里面十分混搭,非常丰富多彩,乍一扫过去,看得人眼睛都疼。
虽然现在长大了,他穿黑衣服更多,但配饰也都是亮亮的鲜艳色彩,黑衣也都是那种一眼扫过去就非常显眼的黑,不论是布料还是做工,都一点不低调,非常奢华。跟应忧怀的一身朴素白衣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一觉醒来后,应忧怀正常了许多,他帮烛龙心挑了一套绣着金线的黑色装束,看起来华贵且有钱。
两人从楼上走下来后,已经有几个人在大厅吃早饭了,看见烛龙心这副打扮,大家都见怪不怪了,甚至还觉得挺护眼的。
烛龙心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他准备跟应忧怀好好谈谈昨天晚上,所以只拿了四个大肉包和一碗豆浆,他一边吃一边很深沉地对应忧怀道:“老应,你的病好像更加严重了。”
烛龙心吃得嘴唇嫣红,嘴唇上像抹了油,看起来亮亮的,很柔软也很好亲。这幅画面看得应忧怀头有点疼,他揉着自己的脑袋。
听见这话,应忧怀凑上去,拉住烛龙心的手,深情地一口咬住他手上的肉包:“病?你就是我的药。”
“你想吃怎么不自己去拿?”他这一口下去,大半个包子没了,馅儿全都给他吃掉了。
“啊。”应忧怀张开嘴,眉眼之间已完全看不出先前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全是挑逗和暧昧。
又犯病了,还是公众场合犯病,烛龙心也是怒了,掏出怀里的丹药,将剩下的小半个肉包和龙血丹都塞进了应忧怀的嘴里。
“吃屎吧你!”
也许是龙血丹的药效开始发挥了,应忧怀恍惚了一刻,脸上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
不远处,有一些人正在打量着二人。
“干什么呢?”
“不知道,打情骂俏呢吧。”
萧随这时也来了,很自然地跟两人坐在了一桌,感受到诡异的气氛,他问:“怎么了?”
烛龙心清了清嗓子,“咳,没事。”
家丑不可外扬,老应变成这样是为了救自己,这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于是他就随口说了几句话,把萧随糊弄过去了。
烛龙心不说,应忧怀就更不可能说了。
此刻,他捏着眉心,脸上的表情有些懊恼,像是在叹气。看应忧怀变成这幅样子,烛龙心本来还有点火大,现在完全不生气了。
烛龙心觉得很好玩,很搞笑,他边看边乐,看来兄弟是想起来他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事了,现在应该快要羞愤得撞墙了。
烛龙心知道,应忧怀从小就包袱特别重、特爱装,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突然变得这么逆天,他肯定受不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去,是那个抱着球的小孩。
烛龙心有心炫耀球技,想跟小孩踢球,他招呼了那小孩几句,结果小孩理都没理他,一溜烟跑了。
看见烛龙心被小屁孩下了面子,萧随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烛龙心倒没有什么被拒绝的羞耻感,他言之凿凿道:“应忧怀以前不也这个德行吗?那小孩肯定是害羞了,被我帅到了。”
烛龙心对萧随努着嘴,当面蛐蛐应忧怀:“这小孩跟他小时候一样,老气横秋的,小小年纪看起来就一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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