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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魏师爷整容了?

听到“黄大帅”这个称呼,白玫和简无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回头往门缝那边凑了过去。

还没等她俩站定就听到某种重物掉落在地,砸碎了玻璃的声音。

程酒跟在她们后面,悄悄捻香在简无忧和白玫身上施放了一个隐气诀,香燃尽后,她把门又推开了些,也挤了过来。

离得近了才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呻吟从地上传来,几人低头定睛一看,恍然大悟:之前那个大块头举着电视,是想砸这个侧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之前已经挨了不少揍,鼻子、嘴角和耳朵都有出血的痕迹,整张脸鼻青脸肿的,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他的右脚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在一旁,双手的手指关节有不同程度的肿胀,手背上还能看到一两个交叠的鞋印。

此时,男人一手捂着脑袋,正不断低声哀嚎。他的脑袋附近还散落不少碎玻璃,电视机被砸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屏幕碎成了好几块。

程酒正准备仔细看看被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黄大帅,却依稀看到电视机插头闪过一丝反光。还没来得及深究,原本坐在一旁的人有了动作。

这个男人之前一直坐在床板上,欣赏大块头揍人。现在他翘起二郎腿,开始随意地翻着一叠纸,没翻几张便把纸放在腿上装模作样地码了码,摆出要撕碎它们的姿态。

被打得变形了的男人似乎看出他的意图,艰难地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想要阻止他。

但他的阻拦很快就被打断,大块头照着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两脚。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弓起了身子,嘴角再次溢出血来。男人气若游丝地祈求:“不要,求你,别撕,求求你……”

坐床垫上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搓着自己的山羊胡,好像没听到他的哀求。

突然,山羊胡咧开嘴笑得十分灿烂,然后慢悠悠地把那沓纸撕得粉碎,随手扬向空中。

破碎的白纸晃晃悠悠飘落到床上、地上、被打的男人的身上和脸上,像是山羊胡撒给他的一把纸钱。

紧接着山羊胡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一脚踩上了被揍的男人的脸,用一种假装惋惜的腔调说道:“你说这是何必呢?人啊,还是得学着感恩啊。五年前黄老板体恤你黄大帅是本家,才把工程包给你做。不过是垫了几次款,又不是不结给你了,至于年年都找过来吗?”

被揍得面目全非得这个人,居然真是黄大帅。不过是叫“黄大帅”的工头,而不是黎明厅里的将军。

黄大帅挨了打,又被踩着脸,嘴巴被挤着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模糊。

程酒把魂力凝聚在耳朵也只能大概听到那个男人在嘟囔着“有钱、扩建老屋、买新车、拖欠工程款”之类的词。

但很快,山羊胡踩在黄大帅脸上那只脚更加用力地碾了碾,把他的话堵在了嘴里。

山羊胡居高临下地回答道:“你也知道老板要建屋、要买车啊?这不都得花钱吗?你前几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看看,你老婆带着儿子走了,不用养小的,你老子前两年也病死了,不用养老的,你还有什么地方要用钱呢?”

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你老子葬礼我还代表黄老板去上了100块钱的礼金呢。你得记着老板的好。而且老板还说看在本家面子上,给你结5000,你别管你那几个兄弟就成了。偏你又放不下,还要往上面告,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老板惹多大麻烦吗?”

黄大帅原本只是死死地盯着落在地上的碎纸屑,但听到山羊胡的话之后,脸瞬间爆红,狠狠瞪向山羊胡,发出低吼。

只见他粗喘两下,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眼看着黄大帅艰难地呼吸,仿佛下一秒那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山羊胡又开口说话了。

“嗤,傻子。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三年前,你老子快死的时候,你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就跟黄老板签过和解书了。当时他们每人领了800块,高高兴兴回家了。偏你死倔,这下好,真死绝了。”

山羊胡把脚从黄大帅脸上挪了下来,嫌恶地看着鞋底沾染的血迹,踩在一旁的被子上擦了擦,对一直没说话的大块头说道:“出去抽根烟,回头把他运到项目上去。”

虽然意识到两个男人大概率看不到自己,简无忧还是拉着白玫闪到一旁,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往楼梯走去。

那两人没走出去多远,山羊胡回头看了一眼437号房间,门洞大开,但黄大帅的呻吟已经越来越小了。

他注视着437的房门,歪了歪脑袋,问大块头:“门开这么大?我们之前干活儿的时候有风吗?”

大块头没接他的话,只是痴痴地看着楼梯口,对周遭任何人、事、物都没有过多的反应,就好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山羊胡见状摇了摇头,带着点自嘲地说道:“我也是疯了才来问你,你能听懂什么啊?”

说罢他按捺下心头的不安,又往前走去。

大概是为了赶跑脑子里的担忧,分散注意力,山羊胡还对旁边的大块头念叨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举报老板的招待所消防不合格。要不是为了过来做做样子,也没想到黄大帅带着举报材料就藏在老板的招待所里。停业一天就少一天钱,等风头过了,我们得涨价……”

山羊胡还在不断地絮絮叨叨,大块头全程跟他在后头,一声不吭,看起来就是个无情的打杀机器。

山羊胡看起来是个小头目,要操心的事情还挺多:“算了,正好趁着停业没多少人,一会儿把黄大帅处理了。对了,还得去看看431那个人死了没,死了就一并处理了。也不知道谁他妈做的门牌,1跟7长得那么像……”

说到这里,山羊胡一个激灵拉着大块头站定:“不行,待会儿还是得去431看看,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那山羊胡子话真多。不过,他俩好像是黎明厅里一直站在魏师爷身后的人,我认得他们的脸。”

白玫看着两人站在楼梯口转角抽着烟,山羊胡子还时不时不放心地朝这边瞟,连忙悄声提议:“我们要不要赶在他们之前去431那个房间看看?”

简无忧一脸严肃地搭话:“得去,我有预感,搞不好431那个生死未卜的人,就是被魏师爷偷拿走身份证的江尚游。”

说罢几人动身前往431号房间,程酒甫一动身,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想正巧对上了山羊胡子略带错愕的眼神。

程酒假装没注意到山羊胡子的反应,迅速回过身,跟上了简无忧她们。

只不过她边走边在心里琢磨起来:交错的时间线,真的不会彼此影响吗?

等到三人来到431号房间的时候,都下意识先看了一眼门牌。

亚克力的板子上,阿拉伯数字“1”的前面多出来了一个小撇,但那一撇似乎注模失误,比寻常的“1”前面那撇更长一些,看上去确实像一个没写好的“7”。

此时431房门大敞,一个黑色牛津布的钱夹被随意扔在靠门口的位置,里面空空如也,钱和证件都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衣柜敞着,衣物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小柜的抽屉也被拉出来,里头的物件和写得满满当当的方格稿纸散落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就像是遭了贼。

走进房间,才能看到床尾地上还趴着一个人,他蜷缩着,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向前伸着,像是要拿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有怪莫怪。”简无忧从那人身边经过时,不小心看了一眼。

只见这人侧着脸,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很大,口唇发紫,脸上还有淤青,不清楚是被打过还是摔倒时不慎撞到留下的痕迹。

“看起来像是哮喘发作了,但没及时拿到药。”程酒顺着这人右手伸出去的方向,在床脚找到了一小瓶茶碱,又走回来,伸手阖上了他的双眼。

简无忧就近捡起了一张稿纸,纸上盖着杂乱的鞋印,鞋印下端方的字体写着:

一颗种子做了一个梦,

它越过山峦,

亲吻湖面,

它的母亲是自由的飞鸟。

风起梦醒,

它晃晃新长出的叶子,

碰碰枝桠上的花,

飞鸟叼走它新结的籽,

在新的地方生根发了芽。

……

“很不幸,这个人就是江尚游。这些都是他即将出版的手稿。”

简无忧读完那首小诗又扬了扬手里的稿纸和信封:“他前两天刚把誊写完的手稿寄了出去,又取回了上一笔稿费,这是汇款的兑换凭证。待寄出的信上写着,原计划今天带着钱回去给他妈治病。”

“无妄之灾。”程酒给江尚游的遭遇落下一个精准的总结。

“在新的地方生根发了芽……总觉得这首小诗在哪里见过。”程酒咂摸着江尚游这首诗,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但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头绪。

白玫进了房间之后便一直若有所思,她接过简无忧手里的稿纸,轻声补充道:“江尚游倒霉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之前千单市体制改革,包括江尚游父母所在的工厂在内,全市百分之八十的工厂被关闭,上百万的工人被遣散。但他们的遣散费和取暖费都被当时的千单市市长吞了,那些资产也被转移到了国外。据说,很多人没能熬过那个冬天,江尚游的父亲是其中之一。”

她动作平缓地捡起房间里的稿纸,一张张捋平整,仔仔细细地码好,接着说道:“江尚游的妈妈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狠了狠心,拿着家里最后的积蓄南下来了余兰市。靠着摆摊子做小生意,慢慢有了积蓄。江尚游也争气,读了大学,还谈了女朋友。他妈妈原本还想再多赚点钱,帮衬儿子结婚。”

程酒看着白玫一边整理手稿,一边娓娓道来的样子,总觉得她好像整个人都散发着慈祥贤惠的光,一个没忍住便问道:“你对这件事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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