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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好了,别想东想西的了,赶快做绣线吧。”

赵桑榆和春柳俩人还在锦姨的怀里,锦姨便出声催促她们了,甚至都没有给她们留多余的时间感伤。

不过忙碌的事务也能驱散纷飞的思绪,沉浸于各项工序调度的几人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轨迹,竟莫名觉得很是安心。

*

已然入了秋,这几日的雨也是下得更加频繁,终于在放晴的这日,锦姨手下的金色纹样也已经绣完了十之七八。

许是这几日的来回奔波受了凉,今日晨起见到林非晚时,他正用帕子掩着面,赵桑榆见了好奇,便开口问他,“你今日怎么这副打扮,脸上发了疹子不成?”

林非晚也才起来,只是有些流鼻涕,见她过来擦鼻子的动作有些赧然呆愣住了而已,便背过身去动作,“没有发疹子,我好着呢。”

晨起本会带着些鼻音,赵桑榆却听出了他声音中夹杂的异样来,“你莫不是又病了?”

林非晚真是隐藏不了一点,才起了一点症状她就发现了,丧丧地点了点头,“这次并不严重,只有些流涕罢了。”

“那也不行,你在家好好养着吧,今日我和春柳足够了。”

林非晚还想挣扎一番,却被赵桑榆凌厉的眼神给压了回去,无奈只能听她的话,谁让这副身体总是不如他的意呢。

难得的晴天,赵桑榆和春柳出门的时候都没等锦姨,两人蹦蹦跳跳的就去铺子里做工了,今日的捻线做完就足够锦姨用了,她俩也不用再去铺子那边了。

天是一日冷过一日,日光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便只能抓紧时间借着天光做活,不然今日就要摸着天黑回家了。

*

下午的时候乌云便不配合地出现了,未到往常日落时分,天就已经黑了大半,两人紧赶慢赶地堪堪在天黑透前完工了。

“师姐,今日早些走吧,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春柳打开窗户向外探出了脑袋,空气有些潮湿的泥土味道,天空也已经被乌云布满。

“嗯,快些回去还能遣小厮来给锦姨送个伞。”赵桑榆快速地将各类用具都分类理好,又去取几把钝了的竹刀,放进了随身的小包里,准备带回去打磨改进一番。

事与愿违,两人才走完回家路上的第一条街,雨滴便滴落了下来,街道的尽头还隐约站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两人赶忙用手挡住些头顶的雨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那大叔却突然伸出了手向她俩的方向逼近,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见状,两人忙调转了方向往反方向奔跑。

却见到徐明磊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往两人的方向过来,春柳暗道了声“不好”,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冲着她来的,看样子对这里已经很是熟悉了,显然埋伏蹲守了她俩许多天了。

一时间两人进退两难,春柳瑟瑟地对着赵桑榆开口,声音急促而又哽咽,“师姐,是我连累了你,我跟他们走就是了。”

赵桑榆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能够防身的东西,只能摸出了小包中钝了的竹刀,扶着春柳的肩头摇晃,声音里满是坚决,“振作起来,春柳,使劲划他们。”

说罢便和春柳换了个背靠背的姿势,握着竹刀厉声呵斥徐明磊,“姓徐的,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这里是绮州,你若动了我们,便别想再安然离开了。”

赵桑榆的声音稚嫩而又坚决,握刀的手有些因为用力而颤抖。但徐明磊明显没有被她的言辞威慑到,反而加快了向她二人的步伐。

那陌生男子一个俯冲便单手抱住了赵桑榆的腰,用肩将她抵在了墙上,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却死死没有放开那把竹刀,胡乱地挥着,男子试图用手去抢,却被划伤了手。

“咚”的一声闷响,居然是徐明磊摔倒在地的声音,原来那胡子大叔并不是与他们一伙的,反而冲过来一脚将他踹翻,抑制住了他去抓春柳的动作,徐明磊只得与胡子大叔缠斗了起来。

赵桑榆趁身前男子楞住看徐明磊的瞬间,用力地挥向他的肩头,竹刀很钝,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透过衣服划破了他的肩头。

雨不住地滴落,她此刻早已无暇顾及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飘落的雨滴,极力地迫使大脑运转起来。

肩膀突然的剧痛让男子收回了动作,给了赵桑榆喘息的空间,她赶忙闪身到春柳面前,伸手推着她向后去找帮手。

“快去前面路口喊小厮来。”

见春柳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才坚定地挥刀指向面前的男子。

他肩头的血污和雨水已经混在一起,钝刀的疼痛更让他清醒,他此刻已经不想再管身上的疼痛,只想愤怒地暴打面前的女人。

尽管徐明磊和胡子大叔的交锋已经落了下风,喊他快走,他还是稍缓了一下就向赵桑榆猛冲过来。

赵桑榆一边后退,一边伸直了胳膊,暗暗给自己打气,“赵桑榆,你不要害怕。”

控制着自己去回忆往日和行风一起训练时的力道,准备蓄力攻击。

那男子身上胳膊上已经被她划了许多下,没有给他造成很大的伤害,赵桑榆的手却是已经因为磨得生疼,隐约有竹丝嵌了进去。

最终男子还是扼住了赵桑榆的手腕,用力地一扭,赵桑榆抽痛地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竹刀滑落。

她失去了最后的攻击的能力,那男子才愤愤地对她下手,又不解恨般捏住了她的下颚,“死丫头,不是牙很尖吗,咬啊。”

似乎是言语不够过瘾,用了更大的力气,钻心的疼痛袭来,赵桑榆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手和下巴的存在了,只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提醒着她的存在。

意识迷离之际,一粒碎石飞出,击中了那男子的右眼,尖锐的痛觉袭来,他停下了对赵桑榆的钳制和击打,捂着眼睛躺倒在地。

赵桑榆也被猛得一甩躺倒在地,用着仅存的意志向后望去,是行风。

*

春柳在赵桑榆的床边焦急地守着,明明来看诊的大夫说她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只手腕有些扭伤,修养一阵子就好,是过度惊吓精神紧绷才晕倒的,过上一会便会醒了。

可她这都睡了一个时辰了还未清醒,春柳在这边急得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守在床边,好让师姐随时醒来身边都有人。

师傅已经跟着行风去了府衙,定不能放过那两个祸害,竟然当街掳人,丝毫不把律法放进眼里,幸好那路过的胡子大叔偶然注意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便暗中在附近徘徊了一会,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右手手腕**的肿痛感拉醒了赵桑榆的感知,她稍微偏头往旁边看了一眼,这是回到了家中自己的房间里,自己还活着,旁边是眼睛红肿的春柳。

轻微地响动惊动了春柳,是师姐醒了,她赶忙拉起着她的手,有些喜极而泣,紧绷的精神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师姐,呜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阿…柳。”

赵桑榆尝试着开口,干涩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春俩忙松开她的手,起身给她倒水。

“师姐,你别乱动,我给你倒水。”

赵桑榆听话地没有乱动,身体各处的知觉也在逐渐回笼,事实上除了腕间的痛意有些明显,其余倒没有特别的感觉。

春柳轻轻扶着赵桑榆坐起身,端着水杯喂她喝下了半杯,赵桑榆觉得嗓子好多了,便用左手接过了杯子,出言宽慰她。

“春柳,你不要紧张,我没有什么大碍的。”

“师姐,我拖你后腿了。”春柳满脸的愧疚,恨不能受伤的是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太傻了,只会听从师姐的安排。

赵桑榆将空杯子放在一旁,伸手揽了她的脑袋贴近怀中,“好啦,又不是你伤的我,行风怎么样了?”

见她提起行风,春柳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感伤,都忘了师姐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赶忙开口给她讲后面的事情。

“我刚跑过路口的转弯,就看到了行风和师弟一起拿着伞过来,大声叫了他们过来救你,师弟见状赶忙让我去府里叫人,我和府里的小厮过去的时候,师弟正抱着你回府,我吓坏了,听回来小厮说行风已经将两人捆好去送官了,师傅也跟着去官府了。”

春柳回想起那画面仍觉得后怕,师姐的胳膊垂落着,一副没有生机的模样,师弟也不知哪来力气,抱着她跑回的府里,万幸伤的不重。

赵桑榆闻言却是了然了,幸好遇到了行风,按那男子的疯癫,若让他再折磨上一会,伤的便就不止是一只手了,不过师弟那般孱弱的人居然把自己送了回来,以往倒是有些小看他了。

“师弟人呢?”

春柳这才想起,刚刚大夫来过之后,是师弟跟着去送的,这会倒是还没回来,便摇了摇头,“早些时候他去送大夫了,没见着回来呢。”

突然,一声突兀的“咕噜”声打破了两人的交谈,是春柳,她面上一红,一直守着许久,倒是忘记了吃晚饭,这会心放了下来,肚子才开始不满意。

“我也饿了,一起去堂屋用饭吧。”赵桑榆点了点春柳的脑袋,真是个笨蛋,照顾别人之前也不知道要先照顾好自己。

春柳见状就要扶着她,想要出言制止她的行动,却被赵桑榆抢了先,“我伤的又不是腿,别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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