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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伏19

好可怕。

原来一晚上这么长。

他记不清这是醒来的第几次,一醒就被迫看到边梁,有这么大的胸肌竖在旁边,做噩梦梦见鬼都有同款,而且月光照在上面还发光啊,更睡不着了,他想看外面的月亮,小心的蛄蛹到床边,背后一凉。

“滚回来。”“我想上厕所。”“快点。”

只能去上厕所,上完就枯坐在床边,老婆的手帕洗了就晾在浴衣架上,睹物思人,触……

“你坐那干嘛呢?滚过来睡觉。”“我想阿醒了,有点睡不着。”

边梁坐起,胳膊一伸,拽住他睡衣后领往后一拉,不耐烦道:“你懂个屁的情情爱爱,没事找事做,赶紧睡觉,明天把江城子背了。”

“喔,但我就是想他嘛。”“想他干什么?”

“就是想,想一个人还要考虑和他干什么吗?就是想。”

“有多想?你单词没记住几个,不去想想那些。”

“很想很想嘛。”他看着边梁,头一次大半夜不睡觉没被打,“你困,你先睡呗,而且说不定阿醒也在想我呢。”

边梁迟迟不说话也不动,空气都在沉寂,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后躺下,伸手摸了一根烟靠在床头品味爱恨情仇。

如果不是缘分,阿醒怎么会见到我?

如果这是缘分,阿醒又该怎么认我?

如果……有机会,阿醒叫我一声爸爸,好吗?

第一眼,就一眼,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亲爱的,你心软了。

第一次,就一次,知道他叫唐醒的时候,我都明白了,亲爱的,你都记得。

重来一次。

好吗?

【果然有血缘关系,那唐新远怎么还】

他捏着鼻子一溜烟跑到窗边小床上,盖好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边梁看见了也只是挑了挑眉,声音更沙哑了:“呛到你了?”“没有,就是不好闻。”

“切,蠢货,没品味。”

“被子盖好,感冒了去医院就见不到阿醒了。”“好,爸爸,你也睡不着吗?”

“还不是你闹的?”“那是因为我想阿醒了,你呢,你想妈妈了?”

边梁吐出一口烟,神经一样笑了出来:“哼哼,对,想他了。”

“喔。”

一睁眼就看到老婆啦!

唐章选看着他笑,伸手揉他的脸,调戏道:“我老公昨晚干嘛来了,怎么睡到现在。”“想你来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爸爸知道。”“好吧,你快起来,我给你看我父亲给你送的礼物。”

“豪!”他左右滚了滚,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小床上傻笑,在老婆的注视下慢慢坐下,抱着老婆蹭。

“哎呀,你先洗漱吃饭,吃了饭再看。”“好吧,老婆你昨天去哪里了呀?”

“就去皇宫了啊,才看了几个门,不过也很不错啦,又去了红楼春吃饭,感觉菜更好吃了,最后又划了一次船才回酒店。”

唐章选手腕上带着新的银镯子,感觉岳父把老婆打扮的很贵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能心里感叹“你的爸爸我的爸爸好像不一样”。

他折腾一番,脸上都快擦下皮了,对镜子一笑还有虎牙,梳了梳头发就跑出去,唐章选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还系着蝴蝶结。

“看看喜不喜欢。”“豪。”

一打开,里面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小盒子,最上面有一封信,他把信放一边去拆礼物,捡最大的先拆,是一个带着狐狸耳朵的毛绒帽子,垂在两边的还能当围巾,他戴在头上问:“好看吗?”“好看,是我给你挑的呢。”

下一个是一块机械表,表盘对于孩子还有点大,但是里面的装饰他很喜欢,大小不一的钢珠噔噔的在粉色的蝴蝶星云上跳动,中间那颗钢珠每走一圈,底下的星云就变换成其他颜色其他形状的星云,设计摈弃了传统的指针,让时间走的更浪漫了。

表带他也喜欢,黑色皮质的,上面烫了一个□□人头,旁边有缩写“bcx”。

【这个表,我也好熟悉,我是不是也有一个】

“为什么不是你啊?”“给你买的啊,当然要有你的名字了。”

郑重的重新装回去,都有点舍不得戴,老婆嘴边含着笑,期待的看着他,他也笑,准确来说,从一睁眼开始就没拉下嘴角过。

第三个是……银镯子!他一眼就认出和老婆那个是一对,同样的雕花工艺,同样的技师记号,对应的刻字。

“寒蝉凄““兰舟催”

“戴上吧。”他很激动,也很感谢,谁都把他和老婆的事当做玩笑,岳父却像认真考虑过的,这么仔细的对他好。

“岳父对我这么好啊。”“他说以后咱两在一起了,他对你好,你就会对我好,而且他觉得边叔叔对你太不好了。”

唐章选不想说会刺痛边慈心的话,父亲送他这些东西全出于边梁对自己的好,想要还回去而已,要不是自己求父亲再加点东西包装一下,再写封信什么的,这些东西一个大点袋子就能装,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盒子和丝带呢?

“就是……我好喜欢岳父啊,他这样的才是真的爸爸。”“或许,边叔叔没有熟悉怎么做一个爸爸吧,过一段时间就好啦。”

“真的假的……不应该有了孩子之前就明白怎么做爸爸么?不是天生的啊?”

唐章选笑他:“天生的也是你妈妈生的,哪有什么都会的人,边叔叔也要学习啊,你也要学习的对不对?”

他也笑自己:“那估计是妈妈没给我生粗来这个,岳父给你生出来了。”“才不是呢,你记得,这些都要学的,哪里有白白来的东西呢?”

他闭嘴不语,傻笑。

下一个盒子里是一副象棋,再下一个是一副国际象棋,他一手拿一个,左思右想那神经突触也长不出来,岳父给这个的意思不会是让自己想去哪里滚去哪里的意思吗?

“这个很好玩的,你学不学?我会一点。”“会一点怎么玩啊?”“放心啦。”

“我不想玩这个,看着很麻烦。”“有口诀的,你很讨厌这个吗?”

“不是,是这看着太难了。”“网上有教程呢,你以后慢慢学。”

“你会嘛?”“我只会围棋。”“那为什么不给我围棋啊,这样你就能教我了。”

“我过段时间就走了怎么教你?”

他仍把笑容挂着,不知道在安慰谁道:“早晚有机会的。”

“好吧,我看见尚爷爷有一副,就没有买,你想学我等会教你。”“嗯,嘿嘿。”

有几个小方盒子,装着几个胸针,不过不是花团锦簇那款,因为花团锦簇是他家的私人订制,谁敢把半开鸢尾别胸口,还在京城晃悠?

有一个特别长的盒子,他扣了半天才拿出来,一打开里面是一条蓝色领带。

他看唐章选,唐章选看了一眼道:“里面有张纸条,你先看看。”

领带下面压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

To边慈心

也许现在给你送领带还太早,但因为你和阿醒的关系,我必须要提前提醒你,只爱自己是男孩,爱惜自己尊重弱势群体永爱恋人的才是男人,成为男人不需要到特定年龄,那份责任早早的就存在,你拿起的那一刻,就成了男人,但你随随便便丢掉,那连男孩都不能算,答应我,在你决定娶他的那一刻,一直做好“男人”这个角色。

祝天天开心。

唐新远

他再去看那条领带才懂得其中的深意,拿在手里更显沉重,仔细装好放下道:“你真想嫁给我?”

“啊?什么意思?”“我爸爸那么喜欢你,不会让我娶你的,那天不是开玩笑,他从来都没有开过玩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低着头不舍的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最后抬头看唐章选,像是离别前的最后一面,他给了一个微笑。

“没事啊,我嫁给你不就好了。”

“可能那天晚上新郎就不是我了。”

“我等你。”

“那我去找你。”

“嗯。”

蝴蝶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切居然像是一场梦。

“fallin,fallin,fallin.”

“念单词专心点,有气无力的,能记住吗!”“嗯。”

时针和分针很有缘分,刚好在七点遇见,他合上书站起道:“学习时间到了,父亲。”“给我沏壶茶。”“嗯。”

他打开书房门出去了,别墅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人会站在门口等他背完单词和他看鱼了,也没有人会来到疆良山了。

张里给他90度鞠躬,如常道:“少爷。”“嗯。”

“您的健康指数下降了六个百分点,今天不能吃蛋糕了,可以试试少糖果茶。”

“嗯,草莓的。”

“好,我去吩咐。”

他去了茶水间,熟练的带手套拿挑针弄下茶饼上的一层薄片,放进茶杯里,他还不能懂一个杯子怎么那么多样式,只是知道不同的人该用什么杯子,而书房里当上家主的那位,早就用上了什么窑的绿杯子,用沸水冲满满一杯,再拿杯盖在杯沿上撩一圈,最后盖上,食指压着杯盖,其余四指抵住杯沿摇了一圈,把茶盖倒放在茶案上,把杯子放在杯盖上,对着空气展示了一秒冒着热气的茶叶,再次抵住杯沿往杯盖里倒茶水,几乎一点没漏,把茶杯放在红木端盘上再次添水。

双手捧着盘子缓步上楼,敲门进去静默的站在一旁,越澄澈打着电话时不时要起身拿文件,多次略过他也没给个眼神。

双手上的红还没有褪,几个指头上还缠着纱布,结了痂一碰就疼,但人早就麻木了。

“一群杂种,给老子要反天是吧?”

“给镇宝的那群智障说清楚,他们有的,我越澄澈十年前就有了,别拿什么军械威胁老子,老子要的货谁都碰不得,谁敢觊觎挫骨扬灰这事老子干的出来,最好别把老子请到家里。”

“敢威胁老子的还在青海打印贼呢,一群杀币。”

“还有那什么天空之眼,现在到底在哪?当年买主还没找到吗?”

“都特么废物,给老子买机票去兰阳掘地三尺的找!”

话冒如崇阿,人静若无波,挂了电话越澄澈自若点烟,像是他刚刚才进来一样才注意到他。

“放下吧,那些书看完了吗?”“完了。”“心得体会。”“看了《物种起源》我明白了生物的演变,但我有一个问题,人类到底是在进化还是退化,如果是进化,人类会被各种变故而产生多余的情感,可是动物不会,它们遇到多大的悲痛似乎都不会影响后续的生活,如果是退化,人类却拥有独一无二的思维逻辑能力。”

“进化和退化是相对而言,如果在宇宙里存在发现的另一种已知文明,对于其他文明,人类的优劣又有了新的定义,动物进化到现在,有些特质让它们活到现在,这属于它们的竞争优势,人类比不上也很正常,但,正是因为人类独有的思维,使得人类可以获得动物身上的特质,你说为什么不是动物圈养人类呢。”

他点头又道:“人也可以圈养。”

“对,钱与权,这是人类社会中的弱肉强食定律,所谓命运只不过是这两个没到位,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我现在打骂你,教训你,也许有一天风水轮流转,你把我踩在脚下,那我无话可说,我是废物,但你一直匍匐在我手下,你更是废物,物种起源,我们身体里流着家族的血,而我教给你的,第一招,就是种间竞争。”

【种间竞争】

越澄澈抿了一口茶,眼神如鹰般盯着他继续道:“你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的对手,只能是我,你的亲生父亲,我不会把你置于死地,反过来,你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我,我很期待。”

“你很期待死亡吗?”“不是期待死亡,而是被打败的不甘与快感,毕竟你是我的儿子。”

他点点头,悄悄走了,这房子里总有一道阴森的注视,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谁都不许结婚。”

“谁都不许恋爱。”

他嘀嘀咕咕的站在喷泉边,面对着无言流水,他深呼吸,扭头看着赤红的太阳落下,该死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张里给他拿来手机,他无聊的刷着界面,只懂得放几首歌和英语听力听听,要么就拍照录视频,再要么就是比他和计算器谁算的快,他并不知道手机可以给老婆打电话,他也没有老婆的电话,也不知道居然可以玩游戏,他也不会玩,管家说他聪明什么都能学会,可这手机偏偏弄不明白,他看越澄澈手机界面有很多软件,怎么他就几个?

“手机除了可以听音乐还能干嘛?”

“聊天。”“聊天?”“嗯,不过要找家主开权限,不然不能。”

“这个聊天是能和谁聊?”“加的好友,一开始就只有你自己。”

“嗯。”

他又返回书房,主动给家主添茶,耐心的等处理完事情,他还不怎么高,比书桌高两个头而已,站了会岗,终于看到他了。

“干什么?”“父亲,能不能给我手机开一下聊天的权限。”“你要干嘛?”“emmmm,就聊天。”“哦。”

这是同没同意……

沉默了一会,越澄澈放下文件皱眉道:“手机给我啊,傻站着不会添茶。”

“好。”

他想看看怎么开权限,没想到越澄澈对着手机几句话就好了,而且手机还能和他对话。

“寒露。”“是,主人。”“开通备用权限。”“是,主人,马上切换。”“下载通讯。”“是,主人,正在下载,这里搜索到主人的六百三十二个联系人,请问是否存为好友?”“不需要,尾号是9966的存一下。”

“遵命,主人,尾号9966把您拉黑了,不过我破坏了系统,主人还有什么吩咐?”“没什么,聊天备份开启。”“是,主人,程序已开启。”

他突然啧了一声骂道:“你他妈再废话。”“是。”

“给吧,好了,我给你加了阿醒,从此一个人玩去。”

“好的,谢谢父亲。”

走到长亭,他看着新的软件,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呆呆小慈,一个叫初始用户XXaxx。

哪个是老婆?

他试着点开初始用户,进去一片白,最底下是一个灰色的框框,点了一下弹出一个标着电脑按键的方框,随意打了几下,和电脑一样嘛原来。

他适应不了这么小的键盘,很容易点到别的,试了半天才知道那个叉是删除。

老半天才打出来“你好。”

他等了好久对面也没有回话,这个不会是自己吧?自己和自己是说话应该不用回吧。

反正会了,给老婆说吧。

“与呆呆小慈的聊天框”

他笑着,食指尖用力的点着。

(3,6)(1,8),(2,6)(2,1)(1,9)。

等了半天老婆也不理他,他一下子就哭了,为什么啊,老婆忘了他吗?老婆不知道这个是他吗?老婆没看见吗?

理理我……

管家路过他给他鞠躬,随后给他递去手帕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五岁孩子的背还是太单薄,人又瘦就脸上有点肉。

“少爷,怎么了?”“阿醒不回我消息……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快看看……你问问他……”

管家拿过手机怀疑人生,消息都没发出去人家怎么回?

“少爷,你打完字要点这个绿色的发送出去,不然对面收不到你的消息。”

眼泪停滞了一秒,他打了个嗝突然笑了,管家把手机给他轻轻摇头,这张稚嫩的脸怎么就和家主当年一样呢。

若是重蹈覆辙……越氏这痴情的基因就死死的缠着每一代家主了。

“嘻嘻,哦,谢谢你啊,呼延。”

“没事,为少爷服务是我的责任。”

呼延麟默默走开,少爷和家主确实有像的地方,但他目前见过的人里,只有那个小小的少夫人最像家主,笑起来和家主简直一模一样,唉,夫人居然还来了一次,虽然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时间卡的真好,家主一面都没见上,但是,这就是缘吗?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他点击了发送,才几分钟老婆就发了一个问号,紧接着问(请问,你是谁啊?)

(是我,老婆。)

(?)(我认识你吗?为什么叫我老婆)

(是我啊,边慈心。)

(边慈心是谁?)

他不敢置信,恨不得拿本字典去一字一句的翻每个字的意思,可偏偏他认得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怎么看不懂呢?

(我是你老公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老公?你好奇怪啊)(我又没有结婚)

(你去问你爸爸,他肯定知道。)(老婆,你不能不要我啊)(啊啊啊)

唐章选在另一边笑的咽不下这口水,光看文字就知道那只兔子在对面急成什么样,估计满世界跳吧?

满世界跳倒没有,没有他的地方,边慈心一直都淡淡的,保持着微微的腐蚀感,看一眼就知道死了几天。

(我爸爸说我以前去你家玩过)(那我应该是你朋友吧,我只去朋友家玩)

他一急字就一直错,拿袖子抹去眼泪仔细的盯着每一个字母(是男朋友)。

(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呢,你老是这样我不习惯)(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他这下彻底安静了,不敢相信这是他和老婆的对话,手一下没捉稳,手机掉进小河里,在涟漪里旋转舞蹈,他放下紧绷的嘴角莫名的笑。

他扭身回了别墅,躺在小床上看着那时候老婆亲手编的晴天娃娃,搞不懂,笑什么?

再次枯坐到星星躺在月亮的怀里打呼噜的时候,他有点想妈妈了。

于执雯恰巧敲响了门,甜美的笑。

“宝贝还不睡啊?”“现在睡。”他躺在大床上看着她,她坐在床边伸手给他盖被子,他问:“父亲今天打你了,是吗?”

“没有。”

她下意识否定,快速拉了拉袖子,依旧笑着:“他哪里有时间打我呢?而且他不打女人的。”

“你不说那算了,父亲以前是军人,打我可疼了,他拿那根藤条抽你了吗?你胳膊上是一条一条的。”

“没有啦,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好好睡觉,别老惹爸爸生气,现在爷爷不在了,没人保护你了。”

“我知道。”“那晚安吧。”

“嗯。”

于执雯一走他就坐起看他自己的胳膊,新伤旧伤全是被抽的痕迹,妈妈胳膊上也是,父亲到底爱不爱妈妈他不确定,父亲到底爱不爱自己他特别肯定,不爱,打他的时候恨不得一条子抽死他。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啊!父亲,求求你……太疼了……呜呜,父亲,求求你……啊……不要,求你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挨打的时候给我站好,不然加倍。”

抖着身慢慢朝后一退,企图立正但腰腹太疼只能躬着腰,缩着头偷偷抬眼看越澄澈,始终没表情,就握着指头粗的藤条随时抬手要打他,他刚挨了十几下,这次反正也逃不过了。

“咻”“咻”两下直接抽出血,他咬着手指不做声,越澄澈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墙上,蹲在他面前冷冷道:“疼就受着,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做事一次就要完美,你呢?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多少?被惯坏了你,你再这样给老子滚到军营里,两天你就服了,矫情!才打几下就怕成这样?啊?”

“男人的血性呢?你是男人吗?”

“那我不当男的不行吗!你凭什么这样打我!”

他猛的挣脱那只手,使出全力推越澄澈,眼睛瞪着仇人一般的父亲,气势很足,却没什么用。

越澄澈反手抽了他一个嘴巴,鼻腔一热,鼻血和嘴角的血一起往下流,他用力一擦,眼里的恨意不减,越澄澈也不是吃素的,大手遮住他的脸,把他往墙上磕,白墙上全是血,后脑很疼,透过指缝看到了同样的眼神,求生的本能让他咬上了越澄澈的手。

越澄澈站起,他只能死咬着不放,要是松口就会摔成SB,也可能被一脚踩死。

悬在空中足足两分钟,他感觉嘴里的那块肉都快被咬下来了,骨头好像在嘴里慢慢脱落。

越澄澈看着他笑了,另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用力往下按压气管,他费劲扒拉索命鬼,咬着牙不松口。

“好小子。”

在昏厥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松口了。

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下午了,还是被疼醒的,头疼眼涩脸酸,有种下巴要脱臼的感觉,于执雯坐在一边给他擦着刺鼻的药,眼睛红的厉害,都能看到红血丝,不停抽着气,擦着泪。

“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

“妈妈。”

“慈心……慈心……呜呜呜,来,来喝点水。”她把自己抱在怀里,小心的给自己喂水,沙哑哭道:“下次不要和你爸爸犟嘴了,傻瓜……他打你你就挨了嘛,干嘛还嘴,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他的拇指都要被你咬掉了……你顶多挨几鞭……现在后脑勺都磕破了,傻瓜……你把妈妈担心死了……”

“如果我不反抗,他会这样打我一辈子,而且一次比一次疼,早晚把我打死了,妈妈,人一定要反抗的。”

“傻瓜……他怎么可能打死你啊……你以后不许乱说话了……傻瓜……”

于执雯搂着他给他盖好被子,摸着他头上的纱布抽噎:“都是妈妈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都怪妈妈……呜……有钱有什么好的,这样对我的宝宝……呜呜……”

要是她也有钱的话就好了。

边梁到底有多少钱啊?

可以申请家暴离婚吗?

……

如果申请了……会被打死吗?

敲门声响起,于执雯赶紧擦了眼泪,喝了口水低着头道:“请进。”

呼延手里拿着几张纸,走来给她们鞠躬,情理之中关心道:“少爷,感觉怎么样?”“头疼。”“过几天就好了,手还能写字吗?”于执雯看着呼延道:“要干什么?”

“家主说少爷必须写一份5000的检讨,并且在他面前念三遍。”

“他才刚醒,你,你能不能和他说一下。”“家主知道少爷刚醒。”

她睁大了眼,两滴泪偷跑出来,她的一切举动都在屏幕上清晰展现,越澄澈冷笑,一旁的医生手一抖,一滴酒精滴在托盘上。

“蠢女人。”

沙发上还坐几人,一人笑着道:“没见过这样教儿子的,挺大一人了,干嘛和老婆孩子置气?”

“当初挖的坑,烦死了,蠢的要命。”

“哈哈,那时候都说了让你找个聪明的,怎么就随便成这样?自作孽。”

“我那会根本不想结婚,谁让老爷子非要我结婚不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你就知道找借口,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以前害了阿云,现在害了她,以后要害那个小屁孩是吧?”

“你什么意思?我的错?”“不然呢?”“你们没经历过,只会指责我,我身不由己。”

“哇哦,你又不是窑子里那些卖屁股的,哪里身不由己了?”“哈哈,就是,窑子里的脾气也大着呢,不掏钱不让碰。”“你不稀罕你老婆,我稀罕啊,哈哈,身材脸蛋都难得啊,我不嫌你。”

“那你带回去玩几天算了,我现在看她气的要命,这个小崽子谁要?”“太小了,没意思。”

“你他妈也是恶心人,女人带回去玩,一小孩你还要干啊?”

“不啊,我家那个比他大太多,想让他俩一起玩的,你那话……啧啧,什么人心里就是什么,说出来就是什么。”

“谁不知道顾少爷好少男?在兄弟面前摆谱呢。”“闭嘴吧你,少男的年龄范围是十五到十九,他才到零头,真心没意思。”

越澄澈无语死了:“认了那么些干爹,一个让他住两天,一轮都能住一年,结果没一个带他走的。”

“有没有搞错啊,你个亲爹都不想养,我们怎么养?带回去说一句你爹妈不要你喽,不得哭个三天三夜?”

“贱不贱啊,离隽,比亲爹还贱。”

“颜祁你也好不了多少,比我还贱一点。”

吵死了。

他不知熬了多久,终于赶在第二天早饭写完了,没想到家里来了那么多人,一群男人注视着他和妈妈,妈妈想把睡裙换了,但越澄澈没同意还让她少说话。

妈妈站在他身后,被那么多目光看的害怕,低着头眼神乱飘,他倒没感觉什么,干巴巴念道:“尊敬的家主大人,对不起,我作为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应该接受您的惩罚,但我昨天居然反抗并且使您受伤……”

念完才开始上菜,越澄澈旁边已经没有位置了,好像定好一样,只剩下两个连在一起的位置,旁边都是不认识的男人。

她看着越澄澈,越澄澈指着右边的,她放心坐下,但总感觉有人在蹭她的小腿,她不敢有什么动作,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那人还正对着她笑,饭桌上越澄澈和别人在谈论什么投资,男人靠近她道:“嫂子,你眼睛真漂亮。”

她捏着筷子,犹豫道:“谢谢。”

“嫂子,你真漂亮。”

“啊,谢谢。”

“嫂子,你平时都干什么啊?”

“就呆在家里,不干什么。”

“你天天都在家?”“嗯,我……我不习惯出门。”“不无聊吗?一直待在家里。”“不……啊,我又不是没事做。”

“这样啊,嫂子,我难得来一次京城,你带我出去走走怎么样?大哥太忙了。”

于执雯放下筷子,抱歉一笑道:“我方便一下,等会啊。”

她尽量动作幅度小点,临走还看了一眼边慈心,快步上了楼,进了自己房间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吓死她了,这人怎么老盯着自己看。

她刚走几步,就有人敲门,她才走多久啊,呼延就来催她了。

一开门居然是刚刚那个男人,他笑着走进来一脚踹关了门,语气玩世不恭:“嫂子。”“你……你干嘛跟着我。”

“想你了。”

于执雯慢慢往后退,房子太大两手边都没有能够到的东西,她知道房子隔音很好,喊也没有用,怎么办?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男人也不急,慢慢走向她,但他步子大,没走几步就追上了,手伸向她后颈,她赶紧扭身躲过,转身想往浴室跑,却被他抓住了衣服,挣扎间衣服居然被扯破了,背后连带胸前半片全在他手里,她捂着胸口眼睛不能再大,她好像只剩眼泪了,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眼泪有什么用呢?

“嫂子,你真漂亮。”

男人闻着衣服碎片上的香味,笑着扔了,几步走到她面前直接横抱起她,她惊叫一声,在他怀里翻腾,但真的没用,他给她一种同样的感觉。

他和越澄澈都当过兵。

她被扔到床上,男人压在她身上想亲她,她狠狠给了他一嘴巴,不顾一切的要推开他,哭着大喊道:“我已经结婚了,我儿子,我老公都在下面呢!你滚啊!”

男人攥着她的手,大笑道:“就是你老公让我照顾你的啊?哈哈,你儿子要是愿意叫我一声干爹,哈哈,嫂子,这一巴掌真爽啊,嫂子,你身上真香。”

“滚……唔……”

“我会好好疼你的,嫂子。”

直到吃完了,妈妈也没有下来,他被一个叫顾源的叔叔带回去了,顾叔叔一回来就搂着他老婆亲,亲了一会他老婆不让亲了。

他的男老婆特别漂亮,也很温柔,还给他烤小饼干吃。

“阿澈真是,这样打孩子。”

“哎呀,当兵手劲大呗,也就抽了几下。”“我不信,看这孩子的手,还有这脖颈,全是青紫,唉,他妈妈是哪里人?”

顾源扯了扯嘴角,搂着他揶揄道:“我这,我没听过啊。”

“阿澈结婚你不是去了?”“那我……光顾着喝酒了嘛,哪里记得这个。”

“不是大户人家吧?刚毕业?实习生?”“额……老婆,你别猜了,你怎么每次猜都猜的这么准。”

“谁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荒唐事,我都不想知道,恶心死了。”“我们这些人?老婆我没有。”

慢慢的,慢慢的,他就不疼了。

慢慢的,慢慢的,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活该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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