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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泽湖

“你心境极好,若不是因为当年旧事也不会修为停滞于此。紫竹峰对你来说是一个机缘,要好好把握。”

雷骜提醒徒弟此行定要有所收获。这次金紫衣是真的想传授她剑术,或许她能在逍遥道上有所领悟,早日进入神游。

赵昆玉眼眸灰暗,她清楚自己的心结所在。无情峰的师徒情分大多浅薄,师尊能提点几句已经着实不易。但往事还是让她心口不由钝痛,甚至想逃离于师尊眼前。

但依旧抱拳恭声道:“弟子遵命。”

“如果她让你与白羡鱼多亲近,也按她说的做。”雷骜知道金紫衣的心中所想,尽管属实不厚道,但徒儿也没有亏损什么。反正她一向会照顾师弟师妹们。

“徒儿不太明白您说的话。”赵昆玉神色略显迷茫,自己是去学剑为何要同师妹亲近。

“她哪会白白让别人占便宜,”雷骜最了解她贪财好色的本性,早些年甚至因为一两的月俸同长庚大打出手,直接点明,“她是为以后做准备,万一哪天出了事,有人能照顾好她的弟子。”

赵昆玉这才顿悟,转而正色:“我身为大师姐,照管好众弟子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那你所写的回执上为何说看见白羡鱼离开百草堂的下榻处时并未跟上。”

“那是因为当时我已经看见慕师叔跟在她身后,以为她只是发闷才出去逛逛。再加上我和其他弟子身上都有伤势……”

“这都不是你懈怠的理由,别忘记大泽湖的事情,往日的教训你应该铭记在心。”雷骜对她期待最多,自然最为苛责。

“是。”赵昆玉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应了声。

往往最亲近的人越了解自己的痛处,师尊将自己的伤疤狠狠揭露着实打得赵昆玉一个措手不及。她面色逐渐发白但只能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她视线中逐渐消失。

长庚是在午时听师妹提及此事。

女人一脸艳羡:“要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也能被紫衣传授几招就好,天天剑练得不怎样,惹是生非的本领倒是与日俱增,瞧见她们我就头疼。”

“你以为他们是昆玉啊,从不让雷骜费心,”玄阴峰峰主轻笑道,“昆玉多么懂事的孩子,他还总是鸡蛋里挑骨头。”

师妹笑着回应:“是啊,她做事稳重,从未出过错处。”

长庚闷声不吭,独坐在旁喝着闷酒。他自然眼红雷骜收的好徒儿,更眼嫉妒金紫衣的徒儿,竟从筑基天境升到金丹天境。此事不到半日就在沧澜传散开来,弟子都惊叹不愧是在紫竹峰深藏多年,一出来就惊艳众人。

那可是三层境界啊,怎么自己的弟子就平庸无奇,完全被其他峰狠狠压上一头。如今能撑起门面的就只有阎老和容卿沉,这般下去天启峰可要青黄不接。

长庚不禁为以后担忧,一转身他就看见慕临川,男人温笑着正对赵昆玉不知说些什么。

他摇头叹息,身为从沧澜外门一步步爬上来的他骨子里总带着点优越感。若是临川师弟是正经的沧澜弟子也好,偏偏和金紫衣一样,直接入的天启峰。他最看重身份,若不是从七院六阁进来的,心中总是有些许偏见。

此时不远处的两人还未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

“师妹请留步。”慕临川提着点心匣子站在赵昆玉面前,先是温文尔雅地行了一礼。

“不知师叔有何事?”赵昆玉默默观察男人的行为举止,挑不出些许错处。但跟在白鹿崖神情还是不同,那时他的眼神里带着冷眼旁观的意味,仿佛所有人不过是蝼蚁一般的漠然。

慕临川温笑:“听说你又要去紫竹峰学剑,这是我的一点薄礼。”

男人恭敬递上但赵昆玉并未收下,反而退一步道:“师叔是不是给错了人了。”

她心中知晓这是他给羡鱼的,既然想给何必让自己送这个人情。

“师妹不要误会,只是金长老厌恶我,所以无法进入紫竹峰,”慕临川浅淡的眸色带着些暖意。“这也不是全给羡鱼,紫竹峰人人有份。”

赵昆玉在沧澜快百年,哪里不知道慕临川的心思,再者言语前后不搭。她淡言:“还请师叔自重,虽然您现在是跟羡鱼同辈,但长幼有序,我还有事失陪了。”

慕临川望着她的背影面色未改,心中却暗骂都怪金紫衣。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总见不到羡鱼。他眼神一瞥瞧见不远处的长庚后计上心头。

他上前端起谦和的模样,恭声喊道:“师兄。”

“嗯,”长庚望着师弟心生遗憾,沧澜第一音修临川实至名归,但偏偏不是正经出身,他摆起师兄的架子温声道,“有事?”

“想必师兄也知道昆玉前往紫竹峰学剑的事。”

“是知道。”

“既然是学剑,金长老定是要少看管羡鱼的。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才,但只懂剑术,对于阵法符箓一窍不通。”

“也是,毕竟金紫衣不是从七院上来的弟子。”

慕临川不懂他为何提及此事,转而说道:“昆玉能前去紫竹峰,羡鱼也可来我们天启峰受教。还能跟其他弟子切磋,再说师兄您在道中威名赫赫,若是能指点她一二,那孩子以后定前途不可限量。”

这番吹捧对于长庚相当受用,不由心花怒放。他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这样还有益于天启峰弟子的剑术。但那可是金紫衣的弟子啊,他犹疑道:“但我跟她关系不佳,哪里会应允?”

谁不知道金紫衣把她的弟子看成是宝贝疙瘩一般,静心养着。

“但您跟无忧散人的关系甚好,若是由他前去劝说……”

长庚一想也是,当即就去找无忧。但对方一听是这事,一口否决。

“紫衣什么脾气,哪会同意。”

“只让你去开个口,有什么难得。”

长庚神色不满,无忧可是自己正儿巴经的亲师弟,一起入的沧澜进的七院学的体修。他生平最厌恶世人对他们的错误印象,总是认为只有头脑空空混有力气的人才会学体修,为此天天刻苦修行。

不仅成为天启峰的峰主,还协助宗主管理沧澜的司库。做得那是井井有条,从无错处。

“她根本不会同意此事,何必惹她厌烦我。”无忧一脸不情愿。

长庚气到面色发青,怒吼他:“这金紫衣给你们下了什么**汤?一个两个被她弄得五迷三道。你整日在她隔壁峰守着有何出息,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收几个弟子,扬我沧澜威名。”

“你怎么会懂得她的好呢?”无忧力争为金紫衣辩解。

“呵,你就是闲得慌。你也知道们咱体修是在道中的最底层。大家都说我们的是天资不够,才靠体力来凑。你我应该为体修正名,而不是终日苟在这地方。”

“你不懂,她其实很温柔,待谁都很好。”

“等等等等,你说的是金紫衣还是宗主?”长庚有些糊涂了。

无忧不禁反问:“你竟然对灵犀……”

“少胡说八道,我对灵犀是敬重,虽然我也不满她能当上宗主,明明卿沉更合适。”

“就他,天天板着脸跟谁欠他似的。”无忧心生鄙夷,那家伙连个能说知心好友都没有。

“那也比灵犀徇私强,给金紫衣开了多少先例?”

“你也不看紫衣付出了什么?”

“你少废话,到底帮不帮我。她金紫衣只懂剑术,我们能教羡鱼更多……”

长庚滔滔不绝时全然没发现无忧已经瞬间变了脸色,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他还没反应过来。凌冽地直接擦着他的脸颊过去。

“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想拐走我徒弟,也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有脸面教授我们羡鱼。”金紫衣老远就看见二人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谋划什么。她深知长庚厌恶自己,从不愿踏足紫竹峰附近,来这里找无忧定是有所蹊跷,果然被她发现阴谋诡计。

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长庚依旧镇定:“有本事你别动剑,我们好好较量一番。”

金紫衣冷笑:“呵,我怕你。”

良久之后赵灵犀被无忧用传音符请来的,来到紫竹峰隔壁就看见一鼻青脸肿的男人,还没有辨认出是谁,对方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哽噎道:“宗主你要为我讨个公道,她金紫衣竟然把我打成这样,以后还了得。”

“你是……”

光看脸她实在没认出来,还是金紫衣嘴欠道:“还能是谁,最爱没事找事,天天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那个。”

“长庚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赵灵犀赶紧扶他起来,“无忧赶紧送人回天启峰,再唤弟子去百草阁找人为他好好诊治。”

无忧知道她是在为紫衣解围,赶紧把人带回去。慕临川这边还以为能听到好消息,但在看到肿得如猪头一般的长庚还是低估了金紫衣。

他装作关怀模样,拿出上好的上药赠予。随后带着无尽怨念回到屋内沉沉睡去。

这晚慕临川梦见了从前。

在那无尽连绵的黑暗山林中,他躲在树下咬牙哭泣。因为贪玩导致慕临川迷失了方向,远方野兽的叫声让他更为害怕,身子不由发抖。

“你是迷路了吗?”

慕临川抬头就看见她的笑颜,皎洁如月盈盈望着弱小无助的自己。

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生灵,不由垂眸道:“嗯。”

她随后浅笑,手中变化出一只幽兰蝴蝶在黑夜里发出莹莹光芒,温柔道:“跟着它你就能回到家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神女。

从此以后慕临川总会在山间偷窥她的身影,神女的身边总有一只讨厌的白鹿,对她纠缠不休。他总是窥见她在白鹿的肚皮上沉沉睡去,骑在它身上在崖上肆意奔跑。

一切是那么美好。

百姓总说山上有神鹿庇护,他断然否决,言辞凿凿分明是神女庇护,还告知就是她的海棠花救治了自己摔断的腿。

慕临川那时不过六岁,并未察觉到危险。为了给神女争辩,他全然忘记了她的嘱托。

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存在。

一位老伯知道此事后,偷偷折下了她的树枝,赠予百里清河。男人明明只是说感到双眼清凉却被其他人误传成有奇效。

有人出高价要她的枝丫,更多人起了贪念,竟真的前去尝试。得来的银子能够一家温饱十年。

“这东西这么值钱?”

“说不好呢,哪天就一文不值,不如今晚就动手。”

于是那晚贪婪的百姓杀疯了眼,跟那些试图保护她的百姓缠绕在一起。人性是最不值得考验的,在利益面前几人能经得住诱惑。

他看到神女泣泪,无助地望着夜幕下举着火把厮杀的百姓,她最后在众人面前轰然消散,只剩下无尽的血水在神女身下面前。

他跪趴在她的旁边,不停说着对不起。可回答慕临川的只有寂寥的风和血色的夜幕。

他想神女不会原谅自己的,好在羡鱼永远不会想起这件事。

他是沧澜的慕临川,同白鹿崖再无干系。

这晚同样被噩梦缠身的还有别人。赵昆玉被血色的夜幕惊醒,靠在窗棂旁回首往事。其他人以为她是修行不足才入不得神游。

但那是因为她有心结,比心魔更难解开。

白羡鱼这觉睡得很长,在发觉师姐的身影时。明亮的眸子在黑夜里亮的出奇。

她欢喜起身:“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尊让我再次向金长老学习剑法,吓到你了吗?”赵昆玉的床铺在另一侧,两人正好相对。

“没有。”

白羡鱼起身而坐,她也有很多话想跟师姐诉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何白鹿崖上的怨魂突然失踪,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醒来时身边只有师兄在。”

“有些事情不记得也好,”赵昆玉淡淡一笑,“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你便无需介怀,还未恭喜师妹成功突破金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太奇怪了,明明只是睡了一觉。”白羡鱼至今还处于茫然中,不懂境界为何无缘无故的提升。

“那也是一个美梦。”

赵昆玉在如她这般年龄时,仅仅刚突破金丹罢了。在诸位剑阁弟子中并不起眼。这个孩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会远超于她。

白羡鱼察觉到师姐的情绪不对,散着长发,小声低语:“师姐,你不高兴吗?”

“我只是想起曾经做错的旧事。”赵昆玉奇怪为何一看见她,那些烦心事就能烟消云散。明明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眼眸比宗主还通透。

“师姐可以告诉我吗?我会保守秘密。”白羡鱼感受她情绪低迷。她其实很喜欢师姐,在她身边总觉得非常舒服。

沧澜诸多弟子都有这样的感受,在大师姐身边永远是安全的。她可靠的保护着每一个弟子的安危,在诸多危难面前,永远挺身而出,站在最前方。

“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赵昆玉渐渐回忆着她最不愿提及的往事。身为大师姐她带着弟子下山游历,却没有全须全尾的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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