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榆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他心中崇拜齐玉,看他的眼神自然是仰慕的、温柔的,他虽然心中深爱宋彦樟,但也怕他,甚至不敢直视他,尤其是此刻,宋彦樟发怒的样子,让他怕到颤抖。
宋彦樟附身要吻他,却被柳湘榆撇过了脸,宋彦樟凑到他的脖颈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不是家中常熏的檀香!”他想到方才齐玉来抓他时飘过的那一抹甘凛的松竹味,柳湘榆身上便是这种味道。
“是那个齐玉身上的味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白日里齐玉和柳湘榆在房中下棋,齐玉喜欢熏松竹香,柳湘榆在房中待久了,身上自然也就沾染了这种味道。
可宋彦樟的逼问却让柳湘榆又委屈又生气,他在他心中便是如此不堪吗?别的男人勾一勾手指,他便会不顾廉耻地扑上去吗?
柳湘榆红着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咬着牙不语。
宋彦樟见他咬紧牙关不说话,更是怒火中烧,捏着他的下巴逼问:“你说啊!你是不是和他有了……有了苟且之事?!”
柳湘榆一把推开他的手,自暴自弃道:“是!我们就是有了!你满意了吧!”
宋彦樟傻眼了,猛地抬手,一巴掌抽在了柳湘榆的脸颊,他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个红掌印。
柳湘榆也傻眼了,眼泪霎时就流了下来,他吃惊地望着宋彦樟捂着脸颊道:“你……你打我?”
宋彦樟一时也慌了神,手掌忽然僵住,眼角也泛红了,要不是真的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怎么会舍得打他呢?
“宋彦樟!你这个混蛋!蠢猪!没脑子的东西!”柳湘榆忽然奋力挣扎起来,拳打脚踹,那架势像是要跟他拼了一般,宋彦樟慌忙地压住他,挨了他好几拳好几脚。
他这才发现,柳湘榆并不是看上去那样柔弱,他用尽全力的时候,他甚至差点就压不住他。
宋彦樟慌乱之下忽然掐住他的脖子,两脚踩住他两条乱蹬的腿,窒息的感觉让柳湘榆瞬间安静了,他双手掰着宋彦樟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他已经气红了眼睛,就仿佛一只失控的野兽,随时会将眼前的猎物撕碎,“榆儿,都是你逼我的。我待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柳湘榆望着他愤怒瞪红的双眼,有一种泰山压顶的窒息感,他不敢再反抗,他越是挣扎,他就掐得越紧,他无法挣脱他的掌控。
“你说我想让你做笼子里的金丝雀,不错,我就是想把你关起来,任何人都不许看,只能我一个人享用。可你非要跑出去抛头露面,让那么多人觊觎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看来我是对你太过纵容了,才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纵着你了,便将你关起来,让你尝尝做金丝雀的滋味,如何?”
柳湘榆惊恐地望着他,喉咙中试图发出艰难的反抗,“宋彦樟!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宋彦樟猛地抽出他的腰带,捆上了他的手,便开始剥他的衣服,他的力道太大,就连里衣也直接被扯坏了。
“你要干什么?你……啊……”
许久没亲近了,又没有任何前奏,柳湘榆痛得全身发抖,冷汗渗透了身下的被褥,他咬着嘴唇忍受着,两手撑着他的胸膛,拒绝着他的吻。
宋彦樟果真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毫无怜惜地折磨着自己的“猎物”,让他因疼痛而屈服,因恐惧而乖顺。
柳湘榆只觉得浑身都痛,已经痛到没有了知觉,他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上的男人对他为所欲为,眼泪沿着太阳穴流下来,没有了温度。
宋彦樟欲低头吻他,却只看到他生无可恋的脸,脸颊红肿着,脖子和胸前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忽然心中狠狠痛了一下,颤抖着伸手想要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却被他撇开脸躲过了。
柳湘榆就这样躺在他面前,手腕被捆着,身上青紫斑驳,还残留着腥红的血,方才他经历了一场暴行,而对他施暴的人,正是宋彦樟自己。
宋彦樟就停了下来,揉了揉额头凸起的青筋,方才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忽然清醒了。
柳湘榆就连哭声都没有了,他就像一个惨白而破碎的瓷娃娃,没有了生机,任他蹂躏。
那一刻宋彦樟有那么一点后悔了。
他穿好裤子下床,扯过被子盖在柳湘榆身上,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边穿边往外走,“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不必了,”柳湘榆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仿佛失去了生命力,“死不了。”
宋彦樟不忍去看床上的人,穿好衣服出去了。
当晚,柳湘榆发起了高烧,宋彦樟请了大夫来诊脉,柳湘榆只伸了一只手出来,却怎么也不肯让大夫查看伤处。大夫也无奈,只诊了脉开了药便离开了。
深夜,宋彦樟端着汤药进来,柳湘榆扭过头看也不看他。
宋彦樟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小环,小环赶紧进来接过他手里的托盘,走到床前试着道:“夫人,喝药吧。”
柳湘榆回头看了她一眼,以及站在她身后的宋彦樟,犹豫了下。
小环又道:“大夫说你烧得厉害,再不喝药人该烧坏了。”
柳湘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觉得浑身都痛。
小环将托盘放在床头,坐在床边将他扶了起来,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他。
柳湘榆喝着苦药,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
小环试探道:“大人特地拿了侯爷的拜帖去宫里请的太医,这药也是大人亲自去厨房看着熬的。”
柳湘榆没有理她。
小环继续道:“夫人,大人心里也很愧疚,你就别跟他生气了。”
柳湘榆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替宋彦樟道歉,便堵住了她的话,“你不想喂的话,我可以自己喝。”
小环便住嘴了。
宋彦樟原本是想让小环帮他说话的,可这招似乎是不管用,原本道歉就该亲口才有诚意,假托别人之口算什么?可宋彦樟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只怕柳湘榆不肯轻易原谅他,便不敢开口了。
他杵在门口,觉得自己很多余,柳湘榆宁可让小环喂,也不肯搭理他。
小环喂完了药,看了一眼宋彦樟,宋彦樟又看了一眼托盘上那盒外敷的药膏。
小环又拿起外敷的药膏道:“夫人,外敷的腰也要涂一下,我帮你涂吧?”
柳湘榆看了她一眼,手摸了摸自己的领边,毕竟她是女子,男女有别,怎能让她帮自己涂药?
宋彦樟便走上来,接过她手中的药膏,“还是我来吧,你先出去。”
“是。”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搭配默契,小环完成了任务,便退下了。
柳湘榆喝完了药,又躺下了,面朝里背对着他,宋彦樟拿着药膏坐在床边,很是尴尬。
他望着柳湘榆身上单薄的里衣,上衣在腰间滑落下来,白皙的侧腰上还露出一块淤青,正是他刚才的“杰作”,他心中又愧疚又生气,他愧疚一时冲动手重弄伤了心爱之人,却也依旧生气他心爱之人与他人暧昧不清。
宋彦樟呆坐了一会儿,试探地轻声道:“还疼吗?”
柳湘榆吸吸鼻子,不知是否在抽泣,依旧不理他。
宋彦樟伸手拉开他的衣领,露出了半个肩头,柳湘榆吓得抖了下,惊恐地回头望着他。
宋彦樟心中一窒,柳湘榆的眼神中分明都是恐惧和后怕,让他心里更难受了。
“你别怕,我只是想给你上药。”
柳湘榆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药膏,背过身去,解开上衣,自己涂了胸前和腰上的淤青,又卷起裤腿,涂了腿上的伤痕。
“嘶……”他坐在床上,扯动了后面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于是又艰难地躺下,系好了上衣带子。
宋彦樟道:“后面的你自己涂不到,我帮你吧。”
柳湘榆警惕地望着他,手里紧紧地攥着药膏罐子。
宋彦樟抢过药膏罐子,就将他翻了过来,扒了他的裤子。
“宋彦樟!你混蛋!”柳湘榆挣扎了下,可他浑身都痛,实在没有力气挣扎,清凉的药膏涂在他的私隐处,缓解了火辣辣的痛,他闭上眼睛,将脸埋在枕头里,像一只鸵鸟逃避着眼前难堪的境地。
宋彦樟只是老老实实地涂了药,就收了手,帮他穿好裤子,盖好被子。
“榆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会每天来给你涂药的。”说完,他知道柳湘榆不想理他,便起身离开了。
柳湘榆掉了几滴泪,趴在枕头上自己擦了擦,心里一团乱麻。事情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地步?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四年前的一天,他的爹娘都还在,宋彦樟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柳府门前,将他接上了花轿,他们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拜堂成亲。
若那时他们就成亲了,该多么甜蜜幸福。
可惜,一切都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一早,阿竹来报宋彦樟,说定西侯夫人求见。
宋彦樟在书房穿好衣服,梳洗完毕,便去了正堂,齐玉正站在堂中踱步,看起来有些焦急的样子。
齐玉见到出来的是宋彦樟,皱了皱眉,仍旧彬彬有礼道:“宋大人。”
宋彦樟缓步走过来,趾高气昂道:“霍夫人,这一大早,有何贵干呐?”
旁人平日出于对他的尊重,大多称呼他为“齐先生”,很少听到有人会称呼他“霍夫人”,齐玉有些不习惯,但也并未计较,直接道:“昨日在侯府门前,宋大人似乎有些误会,恐怕你们夫妻二人起了龃龉,因此齐某特地前来,还望宋大人明察秋毫,不要迁怒于湘榆。”
宋彦樟冷笑,心道:你已经来晚了,已经迁怒完了,难不成你来捡便宜落井下石?
“我说了,这是宋某的家事,不需要齐先生指手画脚,内子也不会见你的,你请回吧。”
齐玉摇头道:“宋大人,我不是来见湘榆的,我是来见你的。”
老宋无妻徒刑进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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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妒火·一场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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