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分坛的晨钟刚响过三声，天际便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虎啸。
沈清晏正在药圃照料新发的青灵草，闻声猛然抬头。东方的朝霞不知何时染上了血色，云层中隐约可见巨大的白虎虚影。
"敌袭——！幽冥殿的人来了！"
凄厉的警报声响彻山门。沈清晏顾不得放下手中的药锄，青衫翻飞间已跃上最高的望楼。远处黑压压的魔修如潮水般涌来，当先一人银发飘扬，所过之处血雾弥漫。
"是白虎煞气...夜无殇亲自来了！"守阵弟子声音发抖，"大师兄，护山大阵撑不过半刻钟！"
沈清晏眉心青羽纹骤然发烫。他反手拔出本命剑"青霜"，剑身嗡鸣如鸾鸟清啼。"传令所有弟子撤往主峰，开启云舟！"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爪影已撕裂天际。护山大阵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夜无殇踏着漫天血雨凌空而立，银白长发在煞气中狂舞，右眼下的疤痕泛着妖异的红光。
"清玄宗就派你们这些杂鱼守分坛？"他的声音裹挟着灵力传遍山野，几个修为较弱的弟子当即耳鼻流血。"把青鸾血脉交出来，本座赏你们全尸。"
沈清晏足尖轻点跃至阵前，青霜剑划出半月光弧。"幽冥殿少主大驾光临，就为说这些废话？"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如寒潭，"想要我的血——"
剑光暴涨，青鸾虚影冲天而起。
"——先问过我的剑！"
夜无殇眯起猩红的虎瞳，突然咧嘴笑了。这个笑容让沈清晏后背窜上一阵寒意，仿佛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有意思。"夜无殇缓缓抽出腰间骨刀，"本座就喜欢折断硬骨头。"
两股力量在半空相撞的瞬间，整座望楼轰然坍塌。沈清晏借力翻身落在残垣上，喉间涌上腥甜。夜无殇比他想象的更可怕——那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力量，纯粹的白虎煞气几乎实质化，每一次交锋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大师兄！东侧阵眼破了！"小师妹苏映雪的声音从传音符里传来，夹杂着兵刃相交的脆响，"云舟还要半刻钟才能启动！"
沈清晏咬牙捏碎腰间玉佩，七十二枚青羽符箓飞射而出，在弟子们头顶结成防护结界。这个举动显然激怒了夜无殇，他周身煞气暴涨，骨刀化作漫天银芒。
"自顾不暇还想救人？"夜无殇的声音近在耳畔，沈清晏仓促横剑格挡，被震得连退七步，"让本座看看你能护到几时！"
沈清晏的剑招越发凌厉，青鸾虚影与白虎煞气在空中不断碰撞。但每救下一个弟子，他分出的灵力就让本命剑暗淡一分。当第三批弟子安全撤离时，青霜剑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啧，真难看。"夜无殇突然收刀后撤，歪头打量他颤抖的手腕，"清玄宗首席就这点本事？"
沈清晏趁机抹去嘴角血迹，突然笑了："夜少主莫非在失望？"他故意放缓语调，"还是说...你其实希望我更强些？"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什么，夜无殇瞳孔骤缩。下一瞬，九道玄铁链从地底破土而出，如毒蛇般缠上青霜剑身。
"小心！"苏映雪的尖叫传来时已经晚了。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陪伴沈清晏二十载的本命剑应声而断。
剑刃断裂的刹那，沈清晏感觉心脏被生生撕成两半。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衣襟。一块锋利的碎片擦过夜无殇右脸，在他原有的疤痕上又添新伤。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滴坠落的血珠没有落地，反而被沈清晏眉心的青羽纹吸收。两人同时僵住，某种古老而隐秘的联系在血脉中苏醒。
夜无殇先回过神来，一把掐住沈清晏的喉咙将他提起："你做了什么？！"
沈清晏呼吸困难，却仍扯出个挑衅的笑："怎么...白虎少主...怕了？"他艰难地抬手，指尖凝聚最后一丝灵力，"青鸾...召来！"
残剑碎片突然迸发刺目青光，夜无殇吃痛松手。沈清晏趁机向后跃去，却在半空被玄铁链缠住脚踝。他重重摔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大师兄！"苏映雪想冲过来，被其他弟子死死拉住。
夜无殇慢条斯理地擦去脸上血迹，蹲下身捏住沈清晏下巴："本座改主意了。"他的拇指粗暴地摩挲着那道青羽纹，"这么有趣的玩具，一下子弄死多可惜。"
沈清晏视线模糊，却仍看清对方眼中闪过的异样光芒。那不是杀戮的兴奋，而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带走。"夜无殇起身时，玄铁链已经将沈清晏捆得结结实实，"剩下的——"他扫了眼负隅顽抗的清玄宗弟子，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一个不留。"
沈清晏被拖行着离开时，最后看到的是夜无殇挥刀的背影，以及冲天而起的血光。白虎虚影在尸山血海上咆哮，而一缕青芒正悄然渗入那银白长发。
昏迷前，他恍惚听见夜无殇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声音竟带着几分熟悉的温度...
大家好 我是砚雪辞[猫爪]别人写作靠才华 我靠“Ctrl S”续命 别人大纲写得整整齐齐 我满脑子都是“主角突然会飞了怎么办”“反派今天摆烂行不行” 擅长用错别字和脑洞炸翻评论区 立志用离谱剧情让读者又哭又笑又想顺着网线来打我 不是！第一部作品正在写作中 关注我 看一个写作小白如何在发疯边缘反复横跳 说不定哪天就逆袭成大佬了（我先做梦为敬）！[害羞][害羞][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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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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