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了一样。
黎笙抗拒不了,眼见眼前的男人,从白日的禁欲到深夜的宣泄。为她疯狂,从言辞到举止,汹涌绵密地试图将她拽进他所在的深渊。
黎笙曾想千万次,如果不共赴,如果没足够的勇气,她绝不能和陆霆西走到这一步。
已分不清是悸动还是爱,随他沉沦,是她做过最疯狂的选择。
他们离经叛道,逆道而行。
这条道似乎从起始就他们两个人,从无他人。由他亲手,她交予于他。
肾上腺素的激增,今夜堕陷而疯狂。
......
黎笙没想到自己再醒会这么饿。
本就在餐厅没吃什么,现在被陆霆西拖着又辛苦了好久。她记得醒着的最后一秒呼吸是烫的,大脑是晕的。什么都感知不到,唯独身前的他。
这是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慢慢,终于有敞开心的突破。
不再是酒肉关系,可以理所当然给他另一半的正名机会。
黎笙转过身,模糊光线下,是男人还没醒的脸庞。他的呼吸很浅,和之前每次睡在她身边一样,他的睡眠一直忽深忽浅,从不堕入。
但今晚明显是累了。
黎笙翻身,陆霆西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现在几点,黎笙浑身还隐约感觉麻,她口渴,想下床喝水。可刚起身,身边的男人像突然警觉一般,伸手握住了她纤细裸/露在外的手臂。
黎笙一惊,转过头。
陆霆西缓慢睁开眼,疲倦笼罩的眉眼慵懒,“怎么了?”
他的嗓音很沉,隔着朦胧,更有磨过砂石后的缱绻。
听的黎笙心里酥麻。
她轻声说:“想喝水。”
三个字,像触发了他的起身机制。她说渴,陆霆西立马翻开温暖的被子,起身,要下床去给她倒水。
黎笙一怔,昨晚......
他现在光着身子,只有卧室开了空调......
像是被思绪阻绊,她也跟着起身,极薄的吊带睡裙随风飘起,勾勒出她纤瘦性感的身型。就算光线黯淡,陆霆西也能在转身的刹那入目。
他的手就要放上门把,却因黎笙的靠近而松开。
黎笙走到他身边,“要不算了......”
陆霆西顿了下,伸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修长骨感的手极热,掌心贴合她的睡裙,似有若无地覆在她裙身之外,低声说:“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眼神太浓情蜜意,黎笙被盯的别扭,别过脸,“我又不是因为你一个人去才这么说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似是勾起了陆霆西些许的兴趣。
他笑,漆黑深邃的眼底跃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如明光,闯进她紧闭多时的心,“那是因为什么?”
低低哑哑的嗓音,咬过她耳畔。
黎笙被他闹的心慌了一瞬,打他肩胛,“你别闹。”
陆霆西听话,他说好,但逗她的行为丝毫不少,只不过隐隐约约,掺杂进他明目张胆的爱里。
黎笙无处可逃,抬眼看他,“你忘了?卧室外面都没开空调。”
像是警告他,她耐心欠奉地说:“别刚好没多久,你又拿感冒来挑衅我。陆霆西,我不吃这套。”
“那你吃哪套?”他问。
“......”黎笙一下子哪儿说的出来,“反正你就别那样就行。”
开了空调的卧室毕竟不比床上。
黎笙还是觉得有点儿凉,她想推开他上床。
陆霆西却像预判她动作似的,弯腰,单手忽然就撑住她的膝盖窝,一把撑住,把她打横单手臂抱了起来。
黎笙等于现在是半靠着他,坐在他手臂上。
她被他这个动作吓一跳,“你干什么!”
再怎么锻炼的好,打过拳击也不能这么闹吧。她虽然瘦,但毕竟是个成年人。成年女性的重量,他完全用手臂来撑力。
黎笙见他不反应,着急:“陆霆西!你放我下来!”
“陪我。”简短两个字,他淡笑着说出。
说完就握住门把,开门往外走。
“陆霆西!”
黎笙原以为卧室外会冷,因为她记得回来就没开空调,但没想这会儿出去,不仅不冷,还是和卧室一样的恒温。
陆霆西捕捉她怔松的模样,好笑道:“怎么?很意外客厅的温度和房间里一样?”
明知故问。
除了她,那肯定是他开的空调。
除此之外,黎笙夜间视线并没那么好,这从小就是个问题。所以陆霆西在开空调的同时,还把客厅灯浅的小夜灯开了出来。
暖黄的灯光,照的人都懒洋洋的,舒服。
黎笙没想他还能想到这些。
因为之前他住这儿,她晚上都忘记开灯。
还是那晚,她忘开灯导致出去喝水都走得人撞到了沙发角,疼了好久才睡着。
明明那晚他睡得很沉都没醒。
现在破解了。
陆霆西把她抱到流理台边,让她坐在旁边柜子边专门铺着的软绒毯子上,替她倒温水时说:“那晚我一直醒着,是不是没开灯,撞了?”
黎笙意外他知道,但也嘴硬,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还要狡辩道:“谁和你说我撞到了?”
“没有?”陆霆西似觉得她反应可爱还好笑,双手交叉,散漫地倚靠在流理台边,淡声,“那既然没有,你那晚疼的钻进我怀里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但转念,好不容易睡着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地闪现过脑海。她握着水杯的手一紧,辩解不了,只快速地又喝了几口,把水杯放下,从不算高的柜台上跳下去,扭头就要冲进卧室。
“我要睡觉了!”
大小姐在发话。
陆霆西看她那想溜的身影小小的,只到他胸膛的高度,还能跑这么快。
他走过去。
黎笙就要关上门的刹那,陆霆西只是简单用手一抵,都没用多大的力气,黎笙连人带门就被他抵开。
她踉跄的,直接被他扯进了怀里,带回床上。
他太蛮横了,关键力气还大,要真对峙黎笙哪里是他对手。她恼自己难不成就要这么被他摆布,陆霆西还没呼吸几次,怀里的女人猛地坐起身来。
转身拍亮床前灯,眼睁睁地、状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陆霆西,起来。”
陆霆西又听话起来,无奈又荒唐地笑:“我的大小姐,又怎么了?”
黎笙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们的合约有必要再加一条。”
“什么?”
“一个月不超过一次。”黎笙坚定的眼神,宛若准备好接下来的“大放厥词”。
“......”陆霆西愣了下,蓦然笑出声。
似是真觉得好笑,他眉眼都不受控地微微扬起,唇边勾起的弧度,更是优雅还愉悦。淡沉的嗓音,他低低问她:“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黎笙有点儿炸,她睨着他这么禽兽大发的样子,难以置信,“你现在做不到,那你前两年怎么做到的?”
陆霆西的变相否认让黎笙突然就怀疑起前两年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黎笙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窥探,仿佛第六感燃烧,要从他的眼睛、表情、甚至什么举动找出最精确的答案。
这都半夜了,起码三点多。
她在这边和他扯性方向的解决方式,会不会有点儿虚浮了?
陆霆西是真无奈了,他三根手指竖起,“我保证,我身心干净,身心也唯一,只对黎笙。”
“只对黎笙”那四个字,让她一愣。
她紧绷的脸稍有一丝松懈,“谁要你的保证?”
再说了,又不是保证就一定百分百真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到这种环节真真假假都未必能清晰。
但陆霆西是个很讲道德底线的人。女人对男人的信任,分两个方面,一个身体,一个精神。这个世上,的确两者皆有的或多或少。
但他对她,他要她知道。
“我只有你一个,黎笙。”
黎笙愣了下,“干嘛这么严肃?”
“这是个挑战底线的问题,”陆霆西敛去之前的笑,问她,“你想知道,那我不该严肃些吗?”
到底是如此。
但他这么正经,黎笙一下还是不太适应。
“我只是问一下,”她说,“又没要你怎么宣誓自己的真心实意。”
在娱乐圈这个圈子,好的不好的都见过太多。就算是男女关系,黎笙也清楚,守住底线是如何,不守又是如何。
她的确有精神洁癖,她希望她的男人可以对她身心唯一,而现在陆霆西的表现恰好证实她的要求。
“我的忠诚只给你,这难道不是对伴侣必须的尊重?”陆霆西想到黎笙刚刚说的——
我觉得我们的合约有必要再加一条。
他们走到这一步了,黎笙却还想到他们的合约。
那份合约在她心里究竟在怎样的地位。
陆霆西不能确定,但现在的事实就是,那份合约成了他们之间的某种协定。
某种未来必须要突破的关卡。
总不能真的相伴几十年的恋人还要靠这种没意义的合约牵扯。
所以陆霆西和黎笙说:“就好比我和你之前签合约,我承认,我是想捆绑你,让你回到我身边。但现在,比起捆绑的手段,我更想对你有誓言的承诺。”
“誓言的承诺,那是一辈子的责任。”代表他是真的想和她结婚。
“黎笙,我是你的。”他说。
想所有的都是你的,你所有的也都是我的。
不再分离,但回归到主题,对她的一月一次言论,他还是默了几秒,再略微沉了点儿嗓音,说:“至于一个月不超过一次的话,太少,我当没听见。”
“......”黎笙前一秒还特别感动。
后一秒直接一个枕头甩他头上。
“给我出去!”混球。
真亏的她这么信他说的话。
黎笙差点儿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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