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钱到底还是没落到他的手里。
因为他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告诉来送钱的多弗朗明哥是的我会去找你帮助你的计划的,送别已经因为他在北海停留了太久的红发海贼团,他在临行前独自一人去了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弗雷凡斯。
尸体已经被索拉下令清理了,伽治的尸体也被收敛,茵弗玛利医生收到了杰尔玛新任女王发出的葬礼邀请函。他当然会去的,杀人者要在花圈中注视对方沉入六尺之下,这件事才算留下句点。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在离开前再来转转这个被他毁了的城市,却意外在火烧过的断垣残壁中见到龙。
“龙先生?很久不见了。”
他知道龙脱离了海军,但是卡普没跟他说他去做什么。龙见到他好像不是很意外,身边跟着个有着紫色大头的人。
“你果然也在这里,茵弗医生。确实很久不见了。”
他们绕到倒塌的某栋房屋的断墙上坐着,龙给他讲述了自己和伙伴伊万科夫现在正在建立的'自勇军',他们正好要去南海,准备越过颠倒山时看到报纸说杰尔玛对弗雷凡斯发动战争,就先过来看一看。
“居民们,都没事吗?我看到你找到治愈铂铅病方法的报纸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好医生。”
“不算'都'没事吧,不过索拉女王收纳了大部分难民。”他顿了一下,对着四周的惨淡景象挥手,轻声开口,“是我这个'好医生'干的哦。”
龙惊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在这个已经没有活人的城市里,风带走了他的声音。
“真是个可怕的boy啊。”
茵弗拿出打火机咔哒咔哒地玩着,嗯了一声。
“不过我不讨厌哦,干的还不错嘻。”
龙在短暂的沉默后询问:“你还好吗?”
茵弗点头:“嗯,不管有没有我,弗雷凡斯都大难已近了。血淋淋的白色冤魂们早晚都得用血来平息。”
龙:“你要加入我们吗?我希望能帮助更多像弗雷凡斯这样的国家。”
茵弗摇了摇头。
自勇军的名字很好。自我、勇气。都是很好的起点。可他的起点不是这里。
“我不确定我是否合适,先生,我没有您们那么无私的心。我总觉得我病了,从来就没有好起来过。”
龙将手伸给他,他记得茵弗玛利靠着听别人的声音冷静自己,在安静中寻找让自己放心的东西。
茵弗笑笑,接过他的手,表示了感谢,却对他的话表示了可惜。
“先生,我发现,即使我不用能力去听,这个世界也很吵。”
他自我地审判弗雷凡斯的血与罪,再用同样的东西去清洗它。世界政府审判无罪的奥哈拉,哭声何时才能止歇。他是何时窥见了一盘未预料的棋局,堪堪踏在边隙?
“我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龙揉了一把鼻梁,茵弗玛利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总会推开新的窗,强迫他向外去看。
“自勇军的行动一定离不开斗争与鲜血。这个世界的根病了,供养着不健康的枝叶。我只希望在洗涮过后,能有足够的空间供新生的部分呼吸。”
茵弗点头:“您想要剔除坏死。”
伊万科夫:“我们去南海就是为了去寻找我的好友,壮大力量嘻哈~”
红十、灰色中点站、新白城。
茵弗的眼前飘过弗雷凡斯不存在的色彩,他将它们一缕一缕拉开转述。
“所以,壮大您们的势力,让我看看自勇军会变成什么样子吧,我不会加入您们,龙先生,我是一名游医。”他伸出手,“但是我愿意成为您的朋友。”
自勇军得到了它的第一位盟友。
“但是先生,记住,我是【医生】。”
龙点头,他记得。就像战场上的袖章。海军、海贼、自勇军;茵弗玛利一直都站在中央,随心走动,棋盘上的皇后,任意行动。
不,也许他从来都在外部窥视这盘棋。
剩下的话题就轻松多了,聊聊都在做什么,认识什么人。伊万科夫居然是荷尔蒙果实的能力者,要去找的老友是肉球果实能力者。
他一共最想找到的恶魔果实就那么几个,这么多年后居然一口气遇见两个。
神在耍人玩呢。
不过更重要的是...
“奥哈拉?您去了奥哈拉?”
龙:“是,也是那里让我更坚定了建起自勇军的心。见到了一位老朋友,他本来是想去捞起那些被学者们救下的书的,但是有几位巨人已经把那些书带到艾鲁巴夫了。”
茵弗心念一动:“巨人?”
“是他们的大哥,叫萨乌罗,要他们去的。”
救了罗宾的萨乌罗?
茵弗开心地笑了:“我最近开始养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叫妮可·罗宾,知道她的朋友还活着,她会很开心的。”
伊万科夫:“妮可·罗宾!?在你这里?能读懂历史正文的girl!”
茵弗点点头:“再成长一些吧,自勇军,等到我确定您们能保护好这个孩子,我会询问她是否愿意去您们那里的。”
龙叹了口气,这倒是事实。不论是人员上,资金上,现在的他们都不足以照顾好一个身上标着红标的九岁女孩。
茵弗:“记得我刚刚说的那些颜色吗?也许耗时会更长,但是解放的那些人可以为您们带来资金和声望上的利益,让他们自己循环起来。盈余的水分都可以是浇灌您们的。”
他取出自己的生命卡撕了一角交给龙。
“我是您的朋友,龙先生,我最近认识了一位火烈鸟先生,他有一些喜欢□□的臭毛病,如果您们未来能满足他这个小小的癖好,让我不用一直看着他,那么我很乐意为您们提供一笔启动资金。”
“多、多少钱?”
又来。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弗雷凡斯繁荣了一百年,王族是真的被养的很肥。
“这只是不到10%,您们来的晚了些,钱我都分出去了。”
龙感激地握住茵弗玛利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表情一贯严肃的人露出如此的神色。
是真的很缺钱啊。
这不算是交易,不过双方都心满意足。
茵弗乐颠颠地在杰尔玛启航时跑到实验室,在自己的工作台上放下一堆小瓶子。
他又乐颠颠地去房间里收好龙的生命卡,遇上了身边一群小豆丁的索拉,算上罗,每个小不点手里都抱着个彩色的小娃娃,身后跟着一脸臭气的□□。
索拉:“这么开心?开始挥霍你的钱了?”
茵弗:“花光了!”
索拉:“花、花光了?这么快?”
茵弗:“我买到了液体的荷尔蒙!超值!一丁丁点就够我玩好久!每样一瓶呢!”
茵弗将脑海里伊万科夫一下子大量使用能力之后变得憔悴无比的大脸从脑海里删除。
“您们这是干嘛去?”
蕾玖:“天气不错,带他们去花园吹吹新鲜空气,弗雷凡斯战后的火气还是太重了。”
茵弗点点头,把萨奇手里的尼治放到□□无比抗拒的大手里。
“走了小学生,咱们去给他们做点零食三明治什么的野餐吃~”
萨奇:“好耶!”
罗:“我不要三明治...等等,学生?他怎么是你的学生!”
本乡不是走了吗!
茵弗弹了他一下。
“他学膳,您学医,不冲突,再说谁说我只能有一个学生了。”
罗眨眨金色的猫眼睛,看看他又看看笑得傻兮兮的萨奇,勉为其难地在对方说什么没关系你是第一个呀的话术里接受了现实。
罗宾一下子没法接受现实。
萨乌罗,还活着?
“呜、”
“哎呀,眼泪掉到三明治上了哦。”
罗宾将手上夹着厚厚火腿的三明治放到一边,抽抽搭搭地擦眼泪。
“呜、真的吗?太好了呜呜、萨乌罗、、”
茵弗揽过她,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对着投来担心视线的索拉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我相信龙先生的话,他一定还活着,还救下来了全知之树里的书呢。”
哭声何时才能止歇?他叹了口气。
“他一定在等你呢,小知更鸟,活下去吧。”
呔嘻嘻、唻嘻嘻。
明明是个小博士,却连怎么笑都需要别人教啊。
任由一群小家伙们凑过来安慰这个痛苦的小女孩,茵弗接过了罗递来的饭团。
这个一看就是萨奇捏的,有些松散,形状也奇怪。不过他兴致勃勃地把海苔剪成各种好玩的形状贴在上面,餐盒打开的时候收获了一波称赞。
在罗皱着眉毛的凝视下,他小小地咬了一口。
就是饭团的味道,颗颗米粒带着一点咸香在牙齿上弹了几下。
'我还是认为你是个好医生。'
'别这么说,龙先生,这会让我反胃。'
'也许让你反胃的不是'好医生'这件事。'
他又咬了一口。
-
阳光明媚刺眼,天空惨白无云,茵弗倒躺在沙发上,翘着脚翻报纸。
“克洛克达尔?七武海?”
“海军新的制衡把戏。”
“海军这几年动作很多啊。”
“呋呋呋呋呋,当然了,因为罗杰的那番话,这片海在躁动不安。”
听到了吗,罗杰先生,这片海在躁动不安。
“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啊...”
“他挑战白胡子,被打败了。”
“嗯...不是这个...他是不是和我家子弹先生打过?”
“呋呋呋呋呋你家子弹先生?巴/雷特?”
对,巴/雷特离开杰克逊号那阵子,他在报纸上读过这两个人的战斗。
大概是没打过巴/雷特的,又没打过白胡子,现在去海军那里了吗?嘶...感觉是个会审视态势动脑子的人啊...
七武海...
“您想当七武海吗,火烈鸟先生?”
“呋呋呋呋呋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医生。”
“那就再说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多弗朗明哥聊天意外地一直很顺,也许是他,也许是自己,也许他们二人都有关系。总之难得地是让他可以无聊的时候随便讲话的那种人,自己思维跳来跳去的对方也不在意。
“你把杰尔玛的分部队开到我据点门口干嘛,医生。”
“这是我的诊费,鸢尾花送我的大蜗牛,不是什么分部队,我还在想名字呢。”
他把报纸丢到一边,挺起身子从茶几上跳了过去,熟练地到多弗朗明哥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糖果。
“又头疼了,医生?”
“是是是、菠萝味的呢?”
多弗朗明哥随便从里面抽出来一个丢给他,在手里的文件上随便签了几个字。
“所以,把蜗牛开来有什么事?”
“来炫耀的,下次让维尔高先生别买这个牌子的,糖精味道太重。”
茵弗嘟囔着,随便地往多弗朗明哥桌子上一坐。
“您办公桌太硬了。”
“这是桌子,医生,硬就对了,对面有沙发。”
维尔高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少主桌子上极不尊敬地坐着那个人,和少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废话。
如果不是墙上的破洞,还有少主脸上新贴的纱布,谁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半个小时前还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
不过,这段时间,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也是常态了。
这个医生很强,少主打不过他,明明没有霸王色霸气的王者资质,但是就算少主用上霸王色,好像对方也没什么反应,就好像习以为常。
哪里来的怪物,如狂风席卷了堂吉诃德家族,让少主抛弃了他们前几年大量的准备工作重新再来。
“哦,维尔高,来的正好,事情办的怎么样。”
“是、已经按您吩咐把那些人'放弃'了。”
“呋呋呋呋呋满意了,医生?”
茵弗把糖果在嘴里转来转去地嘟囔:“下次别逼我又揍您,眼界放宽,火烈鸟先生,那些小偷小摸的恶心事情少干,长远发展。”
“呋呋呋呋呋积习难改。”
“这我可以理解。”
维尔高半鞠躬,偷偷抬眼,正好对上茵弗玛利笑眯眯的目光。心里一惊,连忙低头,他知道这位医生不太喜欢他们这些少主的手下,尤其是托雷波尔他们。
巨大的财富,无比的可能,好像他一个人就能带给他们,他也确实带给他们了。堂吉诃德家族据点的港口,还停着北海霸主杰尔玛的蜗牛。
他咽了口口水,手心渗出一点冷汗。
“下去吧,维尔高,记得通知维拉今天客人要和我们一起参加晚宴。准备一套正装。”
“是,少主。”
“哦,还有,下次换一个牌子的糖果买,多买点菠萝味的。”
“是...”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茵弗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又看看墙上的大洞。
“他为什么不从那里直接走?”
“他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我走给您看。”
说完他就跳下去哒哒哒地从他打飞多弗朗明哥的洞里跑过去,忽视隔壁正准备修墙的琵卡,打开另一侧的门跟正好抵达的维尔高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哒哒哒地跑回来,这次和琵卡挥了挥手。
“您看,快多了。”
“呋呋呋。”
“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先生。”
茵弗又窝到了沙发上,抽出自己的枪开始保养。想要这把枪跟着自己久一点,一定要好好保护的。
“我把波比开过来是要干嘛您明白,所以不要再问了,您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没有给足您安全感。”
“呋呋呋呋呋,名字起好了?”
“差不多吧,我偷来的。”
多弗朗明哥放下手中的流程图,侧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对面沙发上的人头都没抬,细长的手指熟练地摆弄那些小小的零件。
漂亮的手枪。
他把杰尔玛的袒护明晃晃地在今天展示出来,放在那些前来赴宴的各方势力的眼前。他要一同赴宴,那个报纸上清除了百年淤毒的大圣人穿着洁白的衣服,要来和他们这群黑暗里徘徊恶徒在鲜血里打滚。
平民有平民的游戏,恶人有恶人的,他觉得茵弗玛利哪种都能玩得来。
这种默许与偏向让他兴奋。
弗雷凡斯挖出来的40%财富够多弗朗明哥大手笔地运作很久,绰绰有余。今夜之后,他的手就可以伸得更远。茵弗玛利说的对,是个人就需要医生,那些手里握着权利与利益的人更是珍惜他们的小命。
从地下走到地上并不是不可能,因为挂着【茵弗玛利】这个标志。
海军,海贼,地下势力,平民,贵族,他不怀疑茵弗玛利早晚有一天会在世界政府上也拉一根绳子栓到这个标志上。
因为他'中立',那群老头会又爱又恨地吞咽他所带来的利益,一边在无形中被他啃食。
而他真的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
茵弗当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多弗朗明哥眼里自己的形象到底是个什么样。如果他知道了,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他让这只火烈鸟做这些事,纯粹是因为他翻了翻那些文件,决定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越来越多的人变成没有名字的史黛拉,变成找不到名字的巴/雷特。
龙的自勇军,鲜血与战斗换来解放;那些泥泞的,灰暗的也可以换来点什么。
他做不到,但是他觉得多弗朗明哥可以。
他不介意给这个骨头里流淌着漆黑骨髓的家伙一个选择,看看能否收获某种答案。
当然,顺便能在黑市包下大量的恶魔果实这一点也挺好,省下很多钱和精力呢。
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把波比开过来只是为了、没错,他想邀请这只火烈鸟去他新的宝贝蜗牛上坐一坐,他真的只是来炫耀的。
今天会有很多势力来这里,他愿意让多弗朗明哥知道这些人中只有他可以坐一坐他的大蜗牛。感谢他选择茵弗玛利。
至于晚宴...没参加过这种的,感觉很帅,他还没正经穿过西装呢。去伽治的葬礼都没换。
“你很适合白西装,医生。”
“谢谢您,您也很合适酒红西装,维拉小姐的手艺很好。”
哇...好...好拘束...好看是好看的啦。
“嗯...”
“呋呋呋怎么了,哪里不满意吗?”
“下次要不穿裙子好了。”
“呋?”
“有点拘束,而且我有点好奇。”
“呋呋呋...习惯就好了。”
成功的夜晚,无与伦比地。
多弗朗明哥在人群如有实质的目光中被茵弗玛利拉到一旁咬耳朵。
“所以你真的就是来炫耀的?”
“当然了,所以赶快!处理完这边,赶紧跟我走上去,抬头挺胸!我都算好时间了。”
“呋呋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跟着茵弗玛利走上'波比',至于下面的人怎么想他就不管了。他多弗朗明哥成为贵客了吗?握住科技的优势了吗?怎么不可以呢?在茵弗玛利面前,除了那几条红线,奴隶,战争,孩子,人体实验,好像什么都可以。
对于□□来说,很苛刻。
多弗朗明哥应该讨厌,他不讨厌。
因为比起实际上限制更多的地下世界,除了那些,好像'什么'都可以。
'【茵弗玛利】的一切。'
“哦波比我亲爱的~您今天听起来也强大又美好,您是最好听的大蜗牛。”
茵弗松快地把西装外套往椅子上一丢,杰尔玛的蜗牛很好,听指令,不需要多少人操作。加上沃尔夫帮他改良了之后,他以后完全可以带着几个人就在海上乱跑,爬红土大陆什么的一定要体验一下的。
“好了我来了,然后呢。”
“我还没想好,您随便坐吧,体会一下这种感动。”
茵弗随便给他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杯,叹口气在沙发另一侧坐下。
喝了一口他就放下了,握着杯子靠在沙发上仰着。即使没人说话,他的客厅里也不安静。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外面有海的声音。
哦,还有多弗朗明哥,他问:“西装真的很拘束吗?”
“不、手艺很好,是合身的。”茵弗闭着眼答道。
好恶心,好反胃。
是的,那些人叫他奇迹游医,但是不是因为这个,也许龙是对的。让他感到不适的已经不再是,或者不完全是对他医术的夸赞了。
果然术业有专攻,就像他必须有些事情要拜托沃尔夫,拜托杰尔玛,他真的只是个医生。
压下血管里翻涌的不适,茵弗意识到有一阵没听到多弗朗明哥的“呋呋呋”了。
睁开眼,他向左侧看去,意外发现对方脸上没了笑。多弗朗明哥很高,即使他习惯性地有些佝偻,现在他的皮鞋横在膝盖上,一只手肘撑着腿,托着脸颊认真地看他。
茵弗能在墨镜中看见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看不到对方是什么眼神,但是能看到自己是怎么挂上笑。
对,这一点他们倒是有点像了,他们都会笑。
“怎么了先生?不喜欢波比?”
“喜欢,但是不想笑可以不笑,医生。”
“您跟我说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服力。”
茵弗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将鞋子和袜子脱掉,腿缩起抱住膝盖。
拘束,他宁愿穿裙子。
“你想要什么?”
“恶魔果实?”
多弗朗明哥摇摇头。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茵弗转向他,仍然拥抱着自己,多弗朗明哥还是那个模样,弯着身子支着脸颊,也用柔软的羽毛大衣拥着自己。
他真的好久都没呋呋呋了。不想笑就不笑吗?
“您想要什么?”
...
“...我不知道。”
滴答、滴答、钟表走着,不知何时能走完今天。
(第二更)
茵弗讨厌的东西对应他喜欢的人。
可能有些抽象我就点一下,最后【明明合身却拘束的西装】,是让多弗朗明哥察觉到什么的点,所以他会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而茵弗听明白他的问题了,所以也反问。
前面茵弗问他是否想当七武海,他说“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后面他说“我不知道”
这里的细节在此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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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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