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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月

一个月后。2011年 12月。

一觉醒来,鸟儿欢快的叫声传入我的耳朵。鸟妈妈在我窗外的一根树枝上筑巢已经两个月了。它来的时候,你还在……那时它衔着树枝和树叶,草和干泥,任何能盛蛋的东西,很快就在上面筑巢。住在大楼二楼的公寓里有很多的好处,但最重要的是,我很感恩能与这些有羽毛的朋友们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你也曾在早晨和我一起观察它们,那些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的早晨。事实上我几乎每晚都求你留下来过夜。你总是拒绝了我的请求,有时简短地回个“不”,有时用一句玩笑话。但早上你就在那里,就好像你从未离开过。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是诺琳吗?”在一天晚上,我又恳求你留下来后,你这样问道。我已经在被窝里,一路往床边挪,给你腾出位置,以防你改变主意。但这从未发生。

“请告诉我你的答案,福尔摩斯先生,”我回应道,太过怀疑而没法猜——无论你说的什么都是我想象不到的——但是太好奇而不得不进一步追问。

你得意地笑着,一边的嘴角上扬,鼻子旁出现一道皱纹,眼睛始终看着我。“因为我很容易对你说‘NO’。你父母给你取名为‘诺—琳’就为了这一刻,以及将来每一个我对你说‘不’的时候。因为你经常是错的,你往往会问我一些我不打算去做的事,并说一些需要我纠正的话。”

你顽皮的傻笑变成了微笑,在等待我的反应时,你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得意。我咬着嘴唇,这样我就不会用我的笑声让你那自负的脑袋膨胀得太过厉害。“我不是以我父亲的保姆命名的吗,那个他小时候每晚都在他安静入睡时为他作画的保姆?相反,我的名字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刻,而每一刻你都会成为一个十足的混蛋,拒绝和我同床的邀请?”我难以置信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我看得出来,你差点儿笑了出来。但就这样,你镇定了下来。逻辑恢复了控制。

“完全正确!”你站在那里,手指故意在我的肩膀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走出我的卧室。你走的时候关上了门,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你知道我一直注视着你的背影。你常常使我震惊。我听到你啪嗒地走出我的公寓,锁上房门,再次检查是否锁好。在早上,当光线照入我的眼睛,你会再次回来,就好像你从未离开过。当然,不是每个早上,但很多个早上都是如此。

你坐在被子上,眼睛盯着我。我假装没有察觉你那温柔的蓝色瞳孔轻扫着我的脸庞。我醒来时你的问候将是我一天中最精彩的时刻。你已经穿好你的衣服,头发乱得出奇,你会说:“小鸟们已经醒了。”然后靠得更近,在我的耳旁甚至更大声地命令道:“起床吧你个懒家伙!”

哦你可真浪漫。我很庆幸给了你我家的钥匙。你可能从圣巴特大街坠落时口袋里还揣着钥匙。你落到地上的时候,钥匙从你大衣的口袋里掉出来弹落到别的地方去了。也可能你,夏洛克·福尔摩斯,足够聪明没有把钥匙带去你计划好的死亡现场以防莫里亚蒂拿到它,决定用它来抓我杀我。但他自杀了,所以我猜我安全了。

我的备用钥匙再也没有找到。我想它应该在221B,藏在了搜寻不到的地方。

只有你知道它在哪里,我不介意你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

— — —

当我轻快地走进巴尼鲜花店时,门上的门铃响了,比我答应贝卡的时间晚了几分钟。绿色香料的花朵从一个盒子中伸出来,这是我从一个当地的花园得来的赠物。贝卡是我信任的员工,她管理这家店已经有一个月了,自从……你知道的。贝卡从我手里拿过绿色的花,在走到店铺后面之前冲我快速点头示意。谢天谢地,离开店时间还有十分钟。我扫视了一下商店,确保每样东西都在该在的位置。那个小矮人雕像一直在那里吗,就在收银机旁边?

“你爸爸十分钟前打电话过来,”贝卡告诉我,把我从对那个戴红帽子向我挥手的小矮人雕像的困惑中拉了出来。“我告诉他你还没到,他希望你有空时回个电话。”

我点点头。“谢谢。”

她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一种不确定的氛围在我们谈话中蔓延开来。我知道她不确定该说什么、做什么。自从星期一我第一次回来,她放松了一些,但她仍踮着脚走路。

在……那次事故发生之前,贝卡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好吧,像你可以和某人一起一周工作五天,一起工作两年一样好。我们在工作之余闲逛,停下来去喝酒之类的。她在这里工作了大概两年,我很感激她在过去八个月里坚定地陪伴着我,自从我父母把生意留给我然后搬到乡下和我姐姐以及她的新家庭住在一起。只留下我自己一人和我曾祖父的花店。我的父母没有想过也许我更愿意用我多年来和他们一起管理生意以及我大学里上的两三门课的经验去其他地方工作而不是管理家族生意。但我想,我下意识选择在大学的第一个月退学,把每周的时间都花在伦敦的这家街角小店上,表明我无法想象自己在任何其他地方。

学校不适合我,但在另一方面,美丽的插花,也不需要一个学位。特别是当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的爸爸、妈妈、姐姐和祖父母——都在一起工作。事实上,我的插画技术是从大师:小巴尼爷爷那里学来的……而他从他的父亲老巴尼那里学来的。

我父母仍旧管理着店铺的部分事务,主要是能通过电脑处理的后勤工作,而我是花店的门面。好呀!我们还有其他雇员:马克斯,一个还在上中学的男孩,还有伊芙琳和卡尔——一对中老年夫妻(伊芙琳是个退休的律师,她想找个简单的工作;卡尔当了四十年的钓鱼向导)。我们五个人:贝卡、马克斯、伊芙琳、卡尔和我每周六天(周一到周六),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经营着这家店。这是一个简单的生意,我们一年中最忙的日子是情人节和母亲节。我们为婚礼、派对、葬礼等制作花。

我走回前门,把牌子翻到“CLOSED”而不是面对潜在的客户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店铺隐约有一股泥土的味道,但通常是被昨天送来的、现在正在冰箱里冷藏的各种多年生植物所掩盖。在这里存放了一个多星期的秋海棠已经在左边的角落“发臭”,乞求有人买下它们。如果今天营业结束前还没有人买,我就用它做一束花把它们送到约翰家。

我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自从我两周前从公寓里收拾了一些物件——一条围巾、一个用来做实验的高跟鞋、一副便宜的放大镜,还有用了一半的洗发水。约翰怎么能够忍受呆在这个公寓里,这对我来说是个谜。呆在里面,仅一周后……它发生了,壁纸让我恶心,飘浮的灰尘还残留着你的一部分让我难以忍受。也许我会把花束放在门口。

我已经看到一些客户在橱窗前看着我们的冬季系列,我预计这将是忙碌的一天。这很好。我只回来了一星期,我很感谢人们进进出出的快节奏,有的要给爱人送一束花,有的给朋友的…失去。

你叫我花店老板。当你第一次带着约翰偷偷溜进去,他为即将参加的约会挑选花时,我不应该对这个名字的保留感到惊讶,即使我们的关系在进展。

“约翰,”你呻/吟着抗议道,“除了每天晚上和这个女人上床,你实际上和她做其他事的机会是相当低的。”因此,时间和金钱的投入,特别是在这些有臭味的短命的植物上是一种损失。跟我一起办这个案子是一笔真正的投资。如果你接受这个提议,不仅会满足你对鲜血与死亡的吸引,而且在我们回去的时候你会从赫德森太太那里得到一杯好茶。额外的好处是:当你相信你解决了一起谋杀案,让伦敦变得更好,或是任何让你们人类晚上睡得安稳的事情时,你能体验到内心的膨胀。

我很难不去偷听。我可以放心地说,这不是每天都会有一个著名的侦探和侦探博客作者进入店铺。虽然我从未见过你本人,但我认出了你藏在长大衣里消瘦的身影。我记得约翰,帅气地穿着他的套头衫,漫不经心地抓起一束花,完全不考虑花的颜色和背后的含义。除了你和约翰,没有一个人在店里,那天晚上我是最后一个去关门的,这是命运注定,可能有人会说,或者只是幸运。

“真的?就这些?”你说,对他的选择嗤之以鼻。“如果你不想调查谋杀案,至少给那个可怜的女孩选对花。”

“我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我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问道。虽然谋杀案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但第一次约会送的花绝对是。

“啊,是的,感谢。”约翰说,感激地笑了。

“哦,请,”你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去找花店老板的帮助而不是我。”

约翰转向你,惊讶地张大嘴巴,你怎么能这么以自我为中心。我到现在都还不确定他怎么能总是在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时还感到惊讶。约翰一直是个好人,他为我辩护:“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夏洛克,我想她知道她在说什么。”

“很好,我是每个领域的专家,所以你可以找我帮忙。你总是选择女人而不是我。”约翰没有注意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挑逗地扯了扯嘴唇,而我看到了。我想偷笑。

“好吧!”约翰喊道,把他的手挥向空中,花几乎掉了下来。“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会继续和你查这个该死的案子。”我看到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当你发现我在看的时候,它又恢复成了一条直线。我红着脸,看着我的手。“不过我还是想送她一些花,作为歉礼。”约翰用一种挫败的语气和表情补充说道。他把下一个问题转向我:“对于道歉的花有什么建议?”

我点头作为回应。“跟我来。”我走到柜台后面,从冰箱里拿出一束花,这束花是我那天早些时候趁着不忙的时候无意中做好的:一束粉红兰花和香槟玫瑰的组合,加上折叠整齐的安妮女王的蕾丝网纱包装。这是我曾见过的“我很抱歉”花束。

“就在这里,”我说着,把它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很美,”约翰评价道,取出他的钱包,看着我。“说真的,谢谢你。你很有天赋,你干这行多久了?”

“从我小时候开始,在我会说话以前。插画技艺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

“不可能,”你插了一嘴,“血液里除了血浆、细胞、血小板外,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流在其中。此外,小小的人类从六个月开始就能发单音了,大约十二个月形成单词。因此,当你还在吸吮乳汁时,你的灵巧度不足以制作花束。”

在我消化刚从你嘴里所说的话之前,约翰回应了。“原谅他。请忘了他说的,享受你的夜晚。”他在门口示意你跟他走,但你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会儿。我想问你在看什么,但我说不出话。不在你看着我的时候。

约翰为你的行为道歉时,你挑起眉毛好像同意他的话。“只是陈述事实,”你回应道,你的衣服一甩,转身走出门外。

那是你第一次让我无话可说,之后还有许多次。

— — —

就在今天午餐前,铃声“叮”的一声响了,提醒我有人进了店里,当我发现是谁的时候我呻/吟了一声。

“麦考夫。”

“诺琳。”

“我有这个荣幸吗?你需要一些花送给你的秘密情人?”

他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不,从来没有。”他清了清嗓子。“你错过了前两次的心理治疗。”

“你是指?”

在我的问题抛在空中时,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地盯着我。一只手沉着地放在他的雨伞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裤子口袋。他开口说话,绷紧下巴,为了不对我说出刺耳的话。他知道我还很脆弱。“考虑到我是你从英国得到最好的治疗会议的唯一赞助人,我必须坚持你参加。十五分钟后。”他那瞪眼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一种熟悉的羞愧和屈服感笼罩着我。我努力克制住这两种情绪,心里知道我会轻易屈服的——他在为我买单。“不幸的是,麦考夫,我的店铺离治疗师有一个半小时的步行路程,所以我不能参加今天的疗程了。我承诺我会参加下一个——”

“我的车就在前面,”他打断了我的话,紧抿的嘴唇变成了一个傲慢的微笑,“所以是的,你可以准时到达。”

当我开始抗议时,贝卡站了出来。“去吧,”她命令道,我转过身,看见她正朝门那边示意。她的眉毛上有一块污渍,早上熨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现在已经布满皱褶和花粉。“诺琳,说真的,去吧。这是你回来的第一周。只是……你需要这个,拜托了,”她乞求道。我不确信是否她的乞求是为了我的心理健康,还是因为麦考夫的冷淡似乎给我们通常色彩缤纷的店铺蒙上冰冷的阴影。

“好吧,”我嘀咕着,对他俩都很恼火。这是很烦人的,真的,我没有要求提供任何服务。约翰可以毫不责备地拒绝麦考夫的提议,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一直是他的目标。

在你……走后的一星期,麦考夫敲响我公寓的门。他告诉我悲伤可以通过专业人士的陪伴来实现而不是我暗又冷的房间。

“他走了,”麦考夫说,好像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实。我的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叫着,我的心沉得更深。三天前新的蛋孵化了。

你错过了。

“我知道,”我回答他,声音干涩而沙哑。我清了下嗓子继续说。“我知道他不在,麦考夫。治疗师要怎么改变这一点呢?”

他那么僵硬,一动不动,就像我房间里的鬼魂。“一个治疗师无意改变这个事实。这是不可能的,”他回答道。我不想面对他,但我想像他那朝天的鼻子和紧闭的双唇的样子,可能是被我那可悲的样子吓坏了,因为我的人类的情感淹没了我。“但是,”他再次说道,声音轻了些,“他们会帮你向前看,继续前进,去感受……不像现在这样。”

“我喜欢这种感觉。”对我的回答沉默以应,一些如此不典型的无所不知的麦考夫。“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原始的痛苦啃噬我的心、头和每一个地方。这比压抑它们,假装他从未存在要好,就像你所做的那样。对我来说夏洛克过去是真实的,现在也是。这种疼痛,它证明了这点。所以让我……就让我这样依恋他吧。”

我的声音因痛苦、愤怒和悲伤而破碎。停滞了多日的眼泪再次出现,对你的回忆缠绕着我的睫毛。我以为麦考夫会像我所期望的离开,留我一人。但他没有,我开始理解你为什么一直对他恼火了。

“不,”在我宣泄出我原始情感后,他是这么说的,一个严厉的不。“起来,穿好衣服,我会带你过去。就现在。”

我觉得第一次是我自己去。但事实上,是麦考夫沮丧而又确信的语气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我有些觉得他在内疚。他怎么会呢,这位被称为天才的麦考夫,怎么会没有看到他亲爱的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他不就是那个血腥的大英政府吗;不就是名副其实,象征意义上的全英国的老大哥吗?这是他弥补的方式,尽他所能去……照顾你。他没有提供慰问也没有安慰,但他提供了金钱和帮助。

在我起床第一天去看心理医生之前,有那么一刻我在想:你会希望我这么做吗?

再一次,当我去拿上我的包和外套时,拖着我的脚步穿过店铺,我希望你在这里和我一起撅嘴。

一个月的时间不足以冲淡任何感情。但你已经走了,在我和你说再见之前。

斜体部分是回忆部分,但是好像没法设置?

作者推荐的章节主题曲:《I Will Love You to Grave》 by Casey Hurt

有错字,不通顺的话之后再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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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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