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2012年1月。
自从那天麦考夫把我从花店接走后,我每周都虔诚地去看心理医生。但今天晚上,这太过分了。她,这个心理医生,让我回忆你的坠落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刻是什么样的?你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吗?我告诉了她真相。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他妈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那么我会在记忆中把它攥得更紧。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你最后一次触碰我。在我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告别,一种没有通知就走了的告别。也许是你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手指,也许是当我微微靠近你时,你的嘴唇轻轻拂过我的头;也许是我们经典的临时拥抱。
出于这些缘由,我感到内疚。
我不记得我本该记得的。
所以我现在在酒吧里,喝了一大把酒,假装自己不是一个29岁心碎的老女人。相反,今晚,我是一个29岁的企业家,一个业余电影爱好者,一个狂热的竞走者(跑步会要了我的命),以及一只伯尔尼犬未来的妈妈。我喜欢深度烘培的咖啡加奶油,薄荷巧克力片冰淇淋配花生酱,我最喜欢的蔬菜是西葫芦。我在以旧换新书店、我两岁的侄女和精心摆放的花中找到乐趣。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没有一个著名的自杀的侦探男友。
我是诺琳·雅各布斯。
“要续杯吗?”酒保问。我把杯子推给他,把我的脸埋在臂弯里休息。他认为这是肯定的回答,几分钟后冰冷的杯子又回到了我的手里。我感觉头脑发沉,酒精让我头昏脑胀。我不是一个酒鬼,只是偶尔喝一瓶葡萄酒或一品脱淡色艾尔啤酒。我看了看表,但数字混在了一起。我勉强看了看吧台后面微波炉上的时间,这台微波炉是给顾客加热食物的。这不是最高级的酒吧,但它就在令人畏惧的戴维斯医生办公室的旁边。
“那个时间是2:56吗?”我指着微波炉问酒保。那么早不可能是下午——我在……下午6:00?就参与治疗会议了。可能它是凌晨2:56……我在这里多久了?
酒保轻声笑了。“不,那是客人的椒盐卷饼完成加热的时间。”
我把嘴巴张成“哦”的形状,因为我注意到在我说话的时间里它从2:56变成了2:34。至少他们的椒盐卷饼快热好了。
我再次吸引了酒保的注意。“那现在几点了?”
“嗯,晚上9:35,”他看了看他的手表后回答。他擦杯子的时候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会问什么。“需要我叫辆出租车吗?”
我挥手让他走开,又灌下一杯酒。这时候,啤酒更像是水。我已经4小时没吃东西了。但是我觉得还可以,完全没问题。“我的——额,男朋友,他很快就会来接我,”我回复道。我的扑克脸是出了名的烂,但我觉得他相信我。酒保点点头,他的注意力被别的客人吸引走了。
我还记得在我们交往几个月后,你曾告诉过我。如果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有男人问我需不需要帮忙回家:
“永远要说你的人会来接你。”你命令道。我们在221B的厨房里。你在桌子的一边玩着一个培养皿(你可能因为我选的“玩”这个词在坟墓里打滚,但事实上,你看起来就是在玩),我坐在你的对面读着一本赫德森太太随手放下的廉价小说。
“我的人?”我奇怪地看了你一眼,问道:“像是我妈妈或是其他人?”
“不,”你叹了口气,翻了白眼看向天花板。“你的人,像我,我是你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男朋——“
“别说完那句话,”你说,举起手来阻止我。“但是是的,就是说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你,无论你发现你在什么糟糕的地方。不管你叫我什么都行。只是,呃,确保你,嗯,说我会来,因为我会到那里。在你结束谈话前,我,嗯,会出现在那里。马上。去带你回家。”你很艰难地说出来,你的眼睛盯着培养皿就好像你的生命就靠它了。我花了点时间欣赏你的卷发。
然后我的脑子灵光一闪。
“你怎么想到这个的?”我问道,虽然我很肯定我已经知道。在你小小的爆发之前我们没有说过话,所以没有什么对话引导我们到这个话题。你已经在考虑它了。你担心我。
你没有回答,我放下书盯着桌子前你的身影。“夏洛克,”我说,“这是因为你那天发现的那个女人吗?”有人报警说有具尸体被丢在了垃圾箱。结果,从你30秒的推论看,她在没有朋友的陪伴下离开了酒吧,被一个已婚有孩子的陌生人跟踪、强/奸然后杀害,这样她就无法指认他。现在我发现你在担心我,担心我会变成那个女人。
“夏洛克,”我又叫了一遍,因为你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培养皿上而不是我。
“我——”你咽下口水,抬起眼睛来看我。在你控制它们前,情绪闪烁了几秒。然后变回冰冷的石头。“我想,如果类似的情况发生在你身上,那将是非常不幸的。”
“还有?”我问道,乞求有更多。我们已经约会了两个多月,感情似乎很有限。并不是说我期待更多,我知道你用你的方式在关心我,但是有些天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事实和逻辑。有时候我想要一个温柔的夏洛克,但我还没有见过。
你继续说:“还有,就像我说的,告诉任何制造机会接近你的卑鄙男人,你的人会在那里,如果他们朝你的方向呼吸,我会把他们撕碎。”
“注意到了,”我高兴地回答,把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你紧绷的拳头上,它们立即放松了。
我喝光了啤酒,付了钱,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的门。时至冬末,天气寒冷天色又暗,但吹来的微风让人清醒。现在是时候回家了。我叹了口气,从一边看到另一边。人们穿行在路上,车也在街道上行驶。二十分钟走回家的路程听起来有点恐怖,但是我花了太多钱在啤酒上,叫出租车的是不可能了。我往下看我的脚,还好我穿着运动鞋而且没有跟。
走上人山人海的人行道,几乎很容易忘了你。我专注于我所踏的每一步,这变得更艰难,因为我意识到啤酒开始模糊我的意识。我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摔倒在旁边人的身上,我小心地看着每一个路牌确保没有错过每一个拐弯。我明天一早就得到店里,早上7:00,为新娘送礼会准备花束,这些花束要在开幕式的时候拿的。今晚在伦敦迷路可不是个理想的状况;我想立即躺床上。
再一次,当我试图隐藏我醉酒的步伐,视线不断漂浮和摇晃时,很容易忘记你。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着屏幕,我叹了口气,眼睛集中读取名字;这是无论实际的或是数字显示的麦考夫突然出现在我的雷达时,发出的隆重提示音。
“是的?”我把手机举到耳边问道。我正等着人行道上的红灯。
“你喝醉了,”他说,哦这么就事论事。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当我又开始踉踉跄跄的时候,我发现了街道上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我朝它挥了挥手。“哦,你在这里。”
“停。现在待在原地,我马上到。”我能描绘出他那无动于衷的脸,想象出他在想,他永远都得拯救他弟弟的可怜人。
“麦考夫,”我厉声回答,“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过去两个月你强迫我看心理医生已经够糟的,现在你又把我当小孩对待。”
“哦,是的,诺琳,有人关心你一定很难。”
在我反驳前,他又说话了。
“现在上车。”
一辆造型优雅的暗银色车停在了我身边,呜呜地等待着。我跺了跺脚,决定痛骂麦考夫的干涉和间谍活动。车门突然为我打开,我爬了进去,我用刀子般的目光盯着座位对面那个穿着挺阔的西装,脸上挂着势利冷笑的高个子男人。
“你是最糟糕的。”我评价道,在车开时,气恼地转身看向窗外。
“一句简单的‘谢谢’就足够了,但我真的感谢你的赞美。”他的声音冰冷得让人难以忍受,也很聪明,我只能盯着窗外。福尔摩斯总是让我说不出话。而且我口干舌燥,周围的光线也模糊不清。但是他的司机似乎好像是在走所有正确的道路载我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我问道,还是不愿看身旁的他。
“每件事我都知道,”他回答道。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是在看着窗外的夜空。
在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前,我很快转回头看向我的窗户。就在那时,我感到一阵恶心。我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希望它会消失。我一直移动得很快,在行驶的车里四处张望,现在当司机拐弯以及路上遇上一些小颠簸时,我喝下的酒就像是再尝了一遍。
我不停地咽下,希望它能停在下一个,好吧,不管多久它要带我回家。
“麦考夫,”我喃喃地说,“还有多久……”我还没说完话,胆汁就已经爬上了喉咙。
“你要……吐了?”他说的那么轻蔑和厌恶,我真希望我当时就吐在他和他的宝贝车上。
“是的,我会在接下来三分钟内呕吐,所以能——”我不得不再次停下,深呼吸,吞咽。
麦考夫敲打着驾驶员和后座之间的隔板。“诺曼,还要多久?”他气喘吁吁地问道。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疲惫。
“两分钟,”司机回答说。“先生,需要我开快一点吗?"
“是的,请,”麦考夫回答,眼睛不确定地看着我。
“我告诉过你不要来接我,”我说,我闭着眼睛,脸尽可能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如果我在这里吐了,不要怪我。我从未要求你关心我。”
“诺琳,请你知道我说这话是真心的,”他开始转向我。我忍不住凑过去。麦考夫是真诚的?对我?他弟弟的人,那个他没注意几个月就结束的人。哦,我得听听这个。
“你是我遇到过最忘恩负义的人。”他给我的自鸣得意的微笑和的调皮的眼神完全是卑鄙的,充满着我当时无法应对的无礼。他让我血液沸腾以至于酒精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怒。
“你是最没有心的,”我大叫着,只是有点太大声了。他朝我扬起一边的眉毛,但是保持沉默继续让我大喊大叫。“你——你甚至不关心你弟弟的死!麦考夫,你的心理治疗师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去酒吧喝酒?或是为回忆哭泣?或者做任何事情,除了对我来说是个彻底的混蛋?你的行为就像是我要一辆车载我回家或者什么昂贵的东西一样,但我没有!我想要你离我远点让我一个人待着。”
“呃,先生,我们到了,”诺曼司机小声说,在我结束我突然转移的话后降下一点隔板。他睁大的眼睛在后视镜里闪了一下与我的目光相遇,然后很快向下看。他升起隔板,我在那一刻快速擦干了刚才在我发作时积聚在我眼角的眼泪。
“谢谢,诺曼,”麦考夫回复。我们盯着对方到看不下去。我的爆发,在那一刻觉得很好,现在耗尽了我的精力。我又觉得恶心了。被打败了。早该上床睡觉了。
麦考夫的嘴唇张开了,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个字都深深刺入我的心。
“诺琳,你不能一直悲伤下去。你的生活不是一部电影,电影有着精心编排的配乐策划一举一动、安排命运。你可以控制你自己的情绪——而不是我的,是你的。当别人开始接受所发生的事情而你还在否认的时候不要沮丧。已经两个月了,让我们都向前看。”
没有回应。我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摇晃着脑袋,试图忘掉他那愚蠢的话。他没有听,那个人。
“诺琳,还有一件事。”我在人行道上转过身。就在我住的楼门外。他的车窗半开着,脸上还是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我盯着他,等他开口。
“你自顾自怜的样子可真不好看。”
再说一遍,更多该死的愚蠢的话。
— — —
第二天
闹钟响的不是时候,天色还很暗。如果我没喝醉的话,昨晚我可能要花好几个小时才能睡着。但是在洗了个热水澡,穿上一套破旧带有破洞的睡衣后,我昏睡过去。现在我头痛,喉咙发干。但是今天早上特别难起床还有另一个原因:
今天是你是生日。
生日快乐,威廉·夏洛克·斯科特·福尔摩斯。
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也是世界上最棒的接吻对象,但通常我不会告诉别人。
有可能是你即将到来的生日导致了昨晚的醉酒和对麦考夫的愤怒指责。约翰和我今天打算去给你……扫墓,然后一起吃午饭。几天前,约翰问麦考夫要不要加入,他拒绝了,说他有工作要做。好吧,麦考夫总是要工作,何况他还决定不请自来地介入我的生活。如果他有时间不情愿地迎合我,也就有时间拜访你。
我相信他知道我昨晚为此很难过,但他在愉快的回家路上没有提,所以我也没有。
我昨天没有提及这件事,事实上,因为我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现在,我再也不能和你一起庆祝了。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礼物,没有你。我去年错过了,你今年失去了。
额外的心碎:明天是我们约会一周年纪念日。
越积越多。一想到你,一年前神态自若地走进我的花店……这让我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你很勇敢,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很勇敢。
一个星期四的下午,这家店很忙。在帮一名女士为她女儿的舞蹈演出买花后,我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卷发男子从前门进来。你直视着我,大步向前。约翰,他在我认识你的漫长的几个月里成了常客,今天没有和你一起来。难得一见的景象。
“福尔摩斯先生?”我问候致意。我称呼你的姓氏,你称呼我的……职位。我觉得这是一个**游戏,但我猜你也喜欢这种形式。我一部分希望你也认为这是在**。我也担心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花店老板,我需要花。”你很高,站得笔直,双手放在背后。我努力不去看你那蓝色、无皱褶纽扣下那一点的白色皮肤。
好的,你来我店里的那四个月里,我可能对你有点小心动,但那是不同时期的记忆了。
“恭喜你来对店了,”我说,开始绕过柜台走向一个冰箱,冰箱里装着我前一天做好的一束漂亮的花束。我忍住问你在找什么,猜测是和赫德森太太有关或是一张约翰的单子。或者可能是你妈妈在城里。“这个怎么样?”我问道,指了指冰箱。你一直跟着我,我喜欢知道你跟着我的脚步走在后面。
“这是你的最佳推荐?”你问道,眼睛仔细看着带着早春花茎的梅花三色堇和冬天的樱桃花。它很适合寒冷的天气,非常适合放在餐桌上或房间的角落,在需要的地方增添色彩。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你觉得它丑吗?你为什么问我这个?“是的,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但是我忘了问这具体是给谁的。我的推荐可能因人而异。”
你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然后回到花束上。“这是给一个普通人的。”你说得很快。“这真的是你的最爱吗?”你又问了一次,眯起眼睛看着我,流露出紧张的情绪。
“嗯,是的,”我回答道,更加不确定了。如果你觉得它丑,你可以去别的地方看。我的花店又不是镇上唯一的花店。“一月是紫色的好季节,”我补充说,心想不管客人有多无礼,最好还是不要丢掉生意。
你看着我的眼睛,一种几乎是怀疑的表情在你脸上。“我买了,”你说。然后你转身走到收银台前。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在发懵。我抓起花瓶走过去给你结账。
“借记卡,信用卡,还是现金?”我问道,看到你在我还没讲完话的时候就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光滑的卡。没有钱包?当然你没有。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一个普通人。
当我完成付款时,我感觉到你的目光在我身上。我努力克制住脸红,但是你的关注让我紧张。“看起来你可以走了。你要收据吗?”
“不用,我不想让我的口袋里装着没用的垃圾。”
“好的。”我回复道。“祝你愉快,福尔摩斯先生。替我向约翰问好。“我等着你离开,但是你还待在那里,站在收银台前看着我。其他的客人走来走去,但我相信伊芙琳或者卡尔可以帮助他们。我太好奇你为什么还站在我面前,在我和你刚买的花束之间来回扫视。它还在我们中间的柜台上。
“有什么问题吗,福尔摩斯先生?”
“不,”你回应着,抬起一边的眉毛,困惑地看着我。“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一点也不。只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收下我的花?”你问得那么就事论事,好像很明显这是你买给我的。我现在知道了你的行为很明显——不然你为什么要一边问我这些花是不是我最爱的,一边又保持不屑?你喜欢我。
“什么?”我问道。在这个时候,我肯定是红得像个西红柿,或者可能是一个成熟的夏季樱桃。
“这些花是给你的,一个礼物。”
“好的,我——”
“昨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你必须接受。你既没有祝我生日快乐,似乎也没有送我礼物。请收下这些花作为你无知的弥补。“
“我——”我的声音卡住了。因为震惊。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对我这个方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人,给了我一束花。因为我忘了你的生日所以我应该接受这束花?你从未告诉过我是什么时候?这是你想要的礼物?“为什么?”我差点被内心的疑问噎死。
“你是一个花店老板,所以你肯定喜欢花。”
“不,为什么你要送给我礼物?”
你的背有点僵硬,我看到你的下巴滑动了一下。我让你犹豫了,在思考。这一次对你来说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花店老板,很明显我在店里的时候你的眼睛总跟着我转。最近三个月来,你经常光顾我家楼下那家‘斯皮蒂咖啡馆’,比过去频繁得多。而且,你增加了对头发、脸和衣服的关注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等等,倒回去,你不是说这些花是要给一个普通人的吗?你说我普通,以防你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赞美的话。”我抱着胳膊,突然不高兴了。
你又一次犹豫,在回答前眨了眨眼。“是的,我是叫你普通人。你没有与众不同之处,没有出众的头脑,没有隐藏的才能。但你用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方式吸引我。我会——”你紧张地往下看了一眼,几乎失去了信心——“我喜欢揭示这种现象,并找出为什么我一直想走进花店老板的店来跟她说话。约翰告诉我这叫做‘爱恋’,但我从未听过这种事。所以让我们去酒吧、花园、墓地,或任何人们聚集的地方,当他们和某人在一起时,同时使他们手心出汗、心跳加速。”
我盯着你,完全肃然起敬。我知道我的嘴巴还张着,但这很难控制。你耐心地等我回应。你很有耐心,这辈子就这一次。
“那太卑鄙了,”我明白了你刚才对我漫无边际的言辞后回答。“不,我不会和你一起出去的。”甚至我为自己感到惊讶。你为了赢得我的感情所做的这个大的、戏剧性的举动真的伤了我的心。普通人?这可不是一个人想从未来伴侣那里得到的感情。我很受伤,很尴尬。你真的太小看我了。
轮到你瞪着眼睛看了,然后你嘀咕了听不清的话,转身走出了门。在我还没来得及理解刚刚发生的地狱情况之前——你基本已经承认了你,夏洛克·福尔摩斯,喜欢我——一个客人打断了我的思路。
约莫三十分钟过去了,店里的客人几乎走空,我再次发现一个熟悉的卷毛走了进来,下面还有一个灰白的金发头。我做了个深呼吸,准备迎接伤人的谈话。
“诺琳,”约翰说,走到柜台前与我会面。“我很抱歉。我事先向他说明过不要无礼,但他……”约翰回头看了你一眼。你站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一脸不高兴地看着约翰。“好吧,说实话诺琳,他变得友善是没希望了,特别是对一个女人,他很难承认他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感情。”
我看着你在他说这话时翻了白眼。
约翰继续说。“我理解你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但请你在听一件事:在过去几周他完全没有停止谈论你。每一天,他对你都有一个新的推论,一些谈话提到了你的名字——你的真名——在谈话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每天问我需不需要花。夏洛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他陷入了爱恋。我今天不得不送他出来,在房东太太的帮助下,约你出来。如果你现在需要治疗我道歉,但如果我再为这个男人花一元买花,我就需要财务治疗了。”
我再一次震惊了。我还经历过其他的感情吗?自从这两个男人,约翰和夏洛克,闯入的我的生活。我从没想过会和他们或任何人进行这样的对话,但我们就在这里进行了。约翰调解你的……你对我的感情。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很快就能体会到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很不真实,奇怪的。
“是真的吗?”我越过约翰看向你问道。你的蓝眼睛捕捉到了我的目光,当我们目光相遇时我屏住了呼吸,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目光之间雀跃。你清了清嗓子。
“是的。”
我点点头作为回应,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现在是你选择不说话的最糟糕的时间。好吧,如果你想要个约会,我猜这是下一步。“那么,我想我会和福尔摩斯先生一起出去。周六下午5:00听起来怎么样?”
你急切地点头表示赞同。
“那就约好了,”约翰说着,鼓掌、搓手做出一副策划人的样子。
今天早上我站在店里的同一个地方,在柜台后面,把新娘送礼会的花束包装进盒子里等待着一位女士来取,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离开前吸引我目光的方式。
约翰道了晚安就走出门了,你多逗留了一秒。你面对着我,再次吸引我的目光。
“叫我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是我哥哥。”
我的心从未跳的如此之快,一个名字从来没有在我嘴里听起来这么好听。
— — —
那天晚些的时候,在墓地。
约翰是带领我们昨天晚上走到一起的坚实基础。约翰是一切的坚实基础,包括你。没有他,你就没救了,夏洛克。当我们站在你的坟墓前时,那个事实仍旧没有变:约翰现在是我可靠的朋友。
我说不出话来,紧抓着他的手臂。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四十五分钟,我湿润的眼睛浸湿了他的夹克衫。约翰一边诅咒着你的名字和你那可怕的社交礼仪,一边低声回忆着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和你的一部分在一起。可能他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们相互依靠,明白你在我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洞,以不同方式,不同大小。
“我每天都在想念他,”约翰说,跪下来拂去你墓碑上的落叶。
“我也是。”我嘟囔着。
“他不愿看到我们在他坟墓前流露感情。”
那让我轻笑了一下。“是的。毫无疑问我们会得到一些关于人类情感评论和让我们失控的废话。”
约翰点了点头,咬着脸颊内侧。“在这一点上,我会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粗鲁的评论,甚至我的身高、智力或者我为案子取的名字。“
“你知道他更讨厌什么吗?”我说道,一个绝妙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请说。”
我开始唱“生日快乐”歌的第一句,约翰跟着唱。我们唱着歌,凝视着刻在墓碑上你的名字。我们的声音沙哑了,我们的心砰砰作响,最后我们捧腹大笑。
不,我们不再拥有你,但感谢上帝我们拥有彼此。我们有一个朋友。
这章可真长。看的时候觉得短,打字的时候觉得长。
啊,对这章的夏洛克疯狂心动。超想在写到心动的话的时候就发出来。
当然我也喜欢麦考夫。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
突然意识到我应该有个预警,虽然还没到那么后面。
本文和夏洛克BE,和麦考夫HE
作者推荐的章节主题曲:《I Still Miss You》 by Keith Anderson
同样,错别字、语句不通顺的之后再改。我要缓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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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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