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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声密码

ICU观察区的玻璃窗冰冷光滑,映着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和肖鹤云焦虑晃动的影子。门内,李诗情躺在病床上,像一尊被风霜摧折的瓷器娃娃。氧气面罩覆盖着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几缕被冷汗浸湿贴在额角的碎发。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绿色的光波在屏幕上平稳地起伏,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生命回响。她的左小腿打着厚重的石膏,被支架高高吊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擦伤。

邢克垒高大的身影靠在窗边的墙壁上,双臂环抱,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他微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但肖鹤云能感觉到他全部的精神力都像无形的雷达,紧紧锁定在玻璃窗内的病床上,捕捉着仪器上每一个细微的波动,以及李诗情每一次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呼吸起伏。他身上那件深色T恤沾染着干涸的暗色污渍,分不清是血迹还是灰尘,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的危险。

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和仪器的嗡鸣中粘稠地流淌。肖鹤云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琥珀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重量。他焦躁地在狭窄的走廊里踱着步,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目光无法控制地一次次飘向那扇紧闭的门,每一次都徒劳地希望能看到李诗情睁眼的迹象。

“坐下。”邢克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低沉而沙哑,像砂纸刮过金属表面。他没有抬头,命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肖鹤云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看向邢克垒,对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从未开过口。一种混杂着委屈和焦灼的情绪涌上喉咙口,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最终却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地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塑料椅上。他双手插入发间,用力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循环中那些爆炸的巨响、灼热的火焰、濒死的窒息感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与眼前李诗情惨白的脸、刺目的红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重叠、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惧之网。

“她…会没事的,对吗?”肖鹤云的声音闷在手掌里,破碎而微不可闻。这话像是在问邢克垒,更像是在祈求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邢克垒终于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掠过肖鹤云蜷缩的身影,最终定格在玻璃窗内。那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滚着肖鹤云无法完全解读的情绪——有冰冷的愤怒,有磐石般的镇定,还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

“张成刚发来消息,”邢克垒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现场勘查确认,撞她的那辆黑色无牌桑塔纳,是偷来的。被遗弃在五公里外的河边。处理得很干净,没留下指纹或其他指向性痕迹。”

肖鹤云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干净?蓄意谋杀还叫干净?!诗情她差点就……”

“所以,”邢克垒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肖鹤云,“我们才更不能乱。对方在暗处,他们想看到的就是我们惊慌失措,自乱阵脚。”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恐惧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成为下一个目标,或者…拖累。”

“拖累”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肖鹤云的心脏。他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言辞。邢克垒说得没错,在现实世界的危机面前,他那些循环中积累的、关于公交和炸弹的“经验”毫无用处。他只是一个被恐惧和创伤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普通人,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累赘”。

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他垂下头,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带来的尖锐痛楚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真实感。

就在这时,玻璃窗内的心电监护仪“嘀嘀”声似乎快了一拍。肖鹤云和邢克垒同时警觉地看向里面。

病床上,李诗情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的眼皮开始剧烈地颤抖,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快速扇动。氧气面罩下,她的嘴唇艰难地嚅动着,发出微弱而模糊的音节。

“诗情!”肖鹤云猛地站起来扑到玻璃窗前,双手紧紧按在冰冷的玻璃上。

邢克垒的动作更快,他一步上前按下墙上的呼叫铃,同时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李诗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病房门被护士迅速推开。两人被挡在门外,只能透过缝隙紧张地观望。护士俯身检查着李诗情的情况,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李诗情的眼睛终于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缝。眼神涣散、迷茫,充满了巨大的惊恐,仿佛还沉溺在那场可怕的车祸噩梦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氧气面罩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白雾。她似乎想挣扎,但被固定住的腿和身上的仪器让她动弹不得。

“放松,李诗情!这里是医院!你安全了!”护士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却有力。

“车…黑色的车…它冲过来…!”李诗情的声音透过面罩模糊不清,带着哭腔,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

护士一边安抚,一边迅速检查她的瞳孔反应和生命体征。邢克垒的眉头紧紧锁着,肖鹤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李诗情像是被某种巨大的痛苦攫住,她猛地抓住护士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去,眼睛死死瞪大,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急剧收缩:“循环…不!不要重启!我不要回去!不要上那辆车!高压锅…炸弹…陶映红!救救我!救救大家!”

“循环”、“重启”、“高压锅”、“炸弹”、“陶映红”……这些只属于他们三人的、带着死亡烙印的词语,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ICU走廊里炸响!

肖鹤云浑身剧震,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褪得干干净净,脸色惨白如纸!他下意识地看向邢克垒。邢克垒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锐利如刀,猛地扫视四周——走廊尽头,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正低头拖地的男人动作似乎停顿了一瞬;护士站里,一个正在低头记录的年轻护士也抬起了头,脸上带着明显的错愕和茫然。

泄露了!最核心的秘密,在意识混乱的瞬间,被李诗情喊了出来!

“镇静剂!快!”护士急切地朝外面喊道。

另一个护士拿着注射器快步冲了进去。片刻之后,李诗情剧烈的挣扎和哭喊声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化为几声痛苦的呜咽,再次陷入昏睡。心电监护仪的波动也渐渐恢复了平稳。

但走廊里的空气已经彻底变了。仿佛有无形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那个清洁工推着工具车,低着头快速消失在拐角。护士站里的小护士低头继续记录,但握笔的手指明显有些僵硬。

邢克垒一把抓住肖鹤云的手臂,力道大得让他痛哼出声。他几乎是拖着肖鹤云,迅速离开了ICU区域,走向走廊尽头相对僻静的消防通道。

厚重的防火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狭小的楼梯间里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幽绿的光。

“她说了什么?”邢克垒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绷紧的钢丝,带着冰冷的怒意和前所未有的凝重,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肖鹤云心上,“‘循环’?‘重启’?‘高压锅炸弹’?还有‘陶映红’!肖鹤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肖鹤云背靠着冰冷的防火门,大口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几乎无法思考:“我…我不知道…她吓坏了…意识混乱了…”

“混乱?!”邢克垒猛地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让肖鹤云几乎窒息。幽绿的光线下,邢克垒的眼睛里翻滚着骇人的风暴,“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她的尖叫足够让整层楼的人都听见!那些词,任何一个传到有心人耳朵里,都可能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调查?审问?甚至…灭口?”

“灭口”两个字让肖鹤云如坠冰窟。他想起那辆撞向李诗情的黑色轿车,想起安全屋外可疑的灰色面包车。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那…那怎么办?”肖鹤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邢克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必须统一口径。她受到严重惊吓和脑震荡,产生了极其逼真的妄想和幻觉。把公交爆炸案的元素投射到了车祸上。明白吗?无论谁问,都这么说!包括李诗情自己醒来后,也要让她这么说!”

肖鹤云用力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妄想…幻觉…对,脑震荡后遗症!她胡言乱语!”

邢克垒拨通了一个号码,放到耳边,声音恢复了特警队长惯有的冷硬和不容置疑:“张队,是我,邢克垒。李诗情醒了,情况不稳定,意识混乱,把车祸和之前的公交案混淆了,说了很多胡话……对,医生说是严重脑震荡和应激反应导致的妄想症状……需要加强这边的安保,我怀疑有人不想让她开口……好,我等你的人过来。”

他挂断电话,幽绿的光线映着他冷峻的侧脸,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张成派人过来加强警戒。”邢克垒看向肖鹤云,眼神依旧锐利,但那股骇人的风暴似乎暂时被压制了下去,“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守在这里,寸步不离。除了张成派来的警察和主治医生,任何人想靠近她,立刻通知我,或者直接摁呼叫铃。明白吗?”

“那你呢?”肖鹤云下意识地问。

邢克垒的目光投向楼梯间上方小小的、蒙尘的窗户。窗外,是嘉林市灰蒙蒙的黎明天空。

“我去处理‘高压锅’。”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在有人用它做文章,或者用它来堵我们的嘴之前。”

他不再多说,转身推开沉重的防火门,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肖鹤云一个人留在幽暗的楼梯间,背靠着冰冷的铁门,邢克垒最后那句话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他的心头。“高压锅”——那既是循环里带来无数次死亡的恐怖容器,也是现实中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装着炸弹,也装着只有他们三人知晓的秘密。而现在,邢克垒要独自去面对这个“恶魔的容器”,在现实的漩涡中,去锁定它,或者…被它吞噬。

走廊外隐约传来脚步声和人声,是张成派来的警察到了。肖鹤云深吸一口带着灰尘和铁锈味的冰冷空气,用力推开了防火门。他必须回到李诗情身边,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为了诗情,也为了那个再次走向风暴中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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