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尹使节?”付栖问贴身侍卫。
侍卫答:“赤地派来的尹使节。前天方才拜见过皇上,今日一早便来求见王妃。”
“什么跟什么,按礼节来说,一个使节这几日要么拜访尚书大臣,要么去掌实权的王府走走,来见王妃是何意?又是以什么名义见的?”付栖有些生气,自己一出门,府上的人就看不住化曦。
付栖担心的不止是什么礼数,而是听了宫里的信儿,皇上见了尹晚辞后情绪失控,甚至有人称皇上寻得了所寻之人,要将尹晚辞纳入宫中。
付栖未经通报,直接闯入房中。
房中两人起身行礼。付栖坐在靠近化曦的一旁,阴阳道:“不知是什么要事,还要屏退下人?”
“王爷误会了,臣与化曦是故人,下人在边上,难免拘于礼数,不便于叙旧话家常而已。”尹晚辞回答。
“哈哈哈。真是难得,原以为一个残疾人只会待在闺阁,没成想能跑到赤地,和使节相识。”付栖这么说,一来是以为化曦听不见,也不会伤了他的心,二来是表示根本不信尹晚辞的说辞。
尹晚辞看向一旁的化曦,没想到仇化曦在王府甘受侮辱。
起初跟仇化曦说皇上所寻的便是他时,看仇化曦的反应以为自己的计谋没戏。还以为仇化曦是念在他们夫夫恩爱,所以没有入宫的打算。
这么一看并非如此,尹晚辞便有了机会。
尹晚辞握住仇化曦的手,说:“化曦,看你比先前憔悴了不少,想来是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听闻你落水了,凶手可有说是谁指派的吗?你且放心,你我即相识,主子那边我边不会让他为难你的家人,宫中一切安好......”
尹晚辞是在威胁仇化曦,倘若他不随自己入宫见皇上,自己背后的人便会对仇化恩动手。那日落水之事正说明他在宫中有人手,上次是警告,下次就不一定了。
仇化曦听出了威胁。原本以为尹晚辞是个点头之交,未曾想过今日这般对待自己。
仇化曦才不管什么皇上所寻之人是否为自己,担心的只有仇化恩。
入宫称自己便是所寻之人,化恩会怎么想?明知道化恩是真心喜欢皇上,这不是明摆着抢化恩所爱之人吗?
奈何付栖听不出,他在意的只有尹晚辞握住了化曦的手,所以比划着让化曦去倒茶。
付栖索性把话说的更绝,“我不在乎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不过仇化曦嫁到我王府,便是我的所属物。只有我想扔了才能被别人捡去。尹使节若看上什么聋子,哑巴,喜欢这般玩,我可以寻一些送尹使节,这个我用过的可没新的好。”
仇化曦倒茶的手微微发颤,不曾想到付栖是这般轻看自己。
尹晚辞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
屋内剩下了付栖和仇化曦两人。
付栖拦住了要去送尹晚辞的仇化曦,比划着:“你们真的是旧友?”
仇化曦明白了付栖方才那般话的意思,在他看来,自己是见个人便勾引的主。
留存的最后一片幻想也就此破灭,仇化曦明白了付栖不会被自己的真心打动,他看不上自己,恶心自己,肆意揣测自己,这些不会随时间改变。
仇化曦没有回答,给付栖行了最后一个礼,算作告别,夫妻一场,终是狼狈的画上了句号。
付栖以为自己刚才手势比划错了,仇化曦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抓住仇化曦的手臂,说:“别走,我手势不是让你走。”
付栖拍了下脑子,心想:我真是傻,你又听不见。还总是跟你说话。随后又比划了一遍。
这一切在仇化曦看来都是羞辱,仇化曦比划着:“王爷想让我怎么回答?我若说是,王爷会信吗?既然不信,何必问呢?”
“你说是我当然信了,我是怕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想借此骗你去赤地。赤地可穷了,你到了哪儿可受不了那种苦。”付栖边说边比划。
奈何付栖不知道手势怎么比划示意赤地,还想叫域过来充当翻译。
“不必王爷费心了。”仇化曦比划着。
付栖有些吃惊,“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咱们待久了,所以我没比划清你也明白?”
“王爷,我听得见。”仇化曦比划道。
“哎!不是听不见吗?是因为后来医好了是吗?太好了,那你能说话了吗?”付栖还是习惯边说边比划。
“我一直听得见,听不见的是你。”听不见自己解释的是付栖,听不见自己心意的也是付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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