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千,你不是胃疼好了吗?怎么还让陆逸背着?”贺域福说。
“没完全好。而且为了让胃缓缓,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怎么有力气赶路。”茨千委屈的说。
“那你下来扶着陆逸走不就行了吗?”贺域福说。
“不行,那样走不快,耽误了赶路怎么办。”茨千只是单纯的懒得走。
贺域福不想让陆逸这么累,说:“换我背吧。”
“算了,行李和师父差不多重。”陆逸回答。
“我背着行李,抱住他。”贺域福说。
“不行。”陆逸和茨千异口同声。
茨千说:“逸儿身上很好闻,你就说不准了。”
陆逸说:“师父还是我背着好。”先前茨千也这么背着陆逸赶路,现如今换了位置,陆逸还沉浸在能背着师父的幸福中呢。
等晚上茨千睡着后,贺域福有些暗爽的说:“我们这样很像一家人。我们是夫妻,茨千是孩子。”
“什么比喻啊。”陆逸虽然有时也想过,觉得师父比自己娇小许多,真的像照顾孩子一般照顾他,但师父就是师父。
“白天不让我背着,不就是心疼我吗?”贺域福说。
“想多了。我是不想你抱着师父。”陆逸实话实说。
“哎?为什么?吃醋吗?”贺域福说对了。
可是没完全对,贺域福以为是吃自己的醋,其实是吃师父的醋。不想让什么毛头小子抱师父。
贺域福说:“咱俩行过夫妻之实,也算是夫妻了。放心吧,我可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再说,茨千也不一定喜欢男子。”
“师父喜欢男子。”陆逸说。
“哎?你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他对情爱这些丝毫不懂,难不成有喜欢的人?”贺域福的八卦之心被勾起来了。
“反正你也知道他耳朵的事了。告诉你其他的应该也没事。”陆逸想了会儿,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陆逸索性告诉了贺域福。
“师父所寻的人就是。起初他拜师于玄天第一圣手,据说其医术可令人起死回生,师父同我爷爷一同学习,爷爷后来跟我讲过这段情,说是和师父日久生情,但知晓了师父不老不死的诅咒和所寻之人后,终是没有把这段情说出口。爷爷说过,已经预想到没有结局的事就没有做的必要。”
“啊?我以为有多荡气回肠,就这?”贺域福感觉有些无趣。
陆逸有些生气说:“都是寻常人,能经历多不寻常的事。”
贺域福问:“后来茨千知道了吗?”
“不知道。”陆逸说。
贺域福躺下打算睡觉,而后想起了陆逸之前说过他爷爷重病时把他托付给了茨千,又问了句:“这次旅途到了终点是不是要回去看你爷爷?”
“是。”陆逸回答。
“那到时候就让你爷爷告诉茨千吧。如果不说,以茨千这个悟性,永远悟不出来。”贺域福说。
陆逸也躺下,点点头。陆逸很早之前就这么想了。
可是,再次回去的时候,爷爷还会活着吗?
茨千所寻的那个人,茨千又可否知道,从和爷爷学医那时起,亦或是更早,便开始寻找,那个人还活在世上吗?
有些事,旁观者一眼便可看出,为什么局中人毫不知情?陆逸现在还记得,和爷爷住在一起时,爷爷最常提的就是茨千,茨千做了什么,干了什么。
每次说起来的时候爷爷都很开心。爷爷终其一生都在等茨千。而茨千终其一生都在找一个不知生死的人。
明明是悲伤的故事,可当事人提到所等所寻之人都是开心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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