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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身份可疑

“你,你瞎说什么?”若感身后阴寒,楚昭宁霎时僵直了背脊。

“他们就在你身后。”他接着虚弱道,“一黑一白,吐着长舌,好似没脚般朝你背后飘来……”

楚昭宁吓得乱骂:“死贼匪,你莫吓人!”

他冲“黑白无常”求起情来:“两位鬼差,这小娘子是个好人,受我拖累才流落这荒山野岭,我心头愧疚,委实不知如何报答。望两位鬼差网开一面,将我带走就好。”

听他替自己求情,她在他怀里也闷声哭求:“抓他,他是坏人,我是好人。他杀人无数,我鸡都没杀过……”

他重重咬唇须臾,又在她耳畔幽声:“近了近了,过来了,站在你背后了。”

“走开,走开……”楚昭宁吓得在他怀里吱哇乱叫,魂飞魄散。

他双手她环住,朗声大笑:“敢三番五次从我手里逃跑,还道你胆子大,原是个胆小不经吓的!”

不经吓?楚昭宁霍地抬头,对上他笑若弯月的大眼,咧着牙花子的嘴。

小心翼翼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物,唯见看不透的漆黑茂林。

“啪……”

楚昭宁扬手将耳光在他脸上炸响,未待他捂住生痛的脸,她双手暴风骤雨般朝他乱打。

见她失心疯一般,他忙收起笑脸左右避闪,依旧被她乱舞的粉拳逼倒在地。

楚昭宁骑了上来,双手掐紧了他的脖子,一面狠掐,一面暴哭。

“若非你这个扫把星,此际我会宿在汉州的客栈,不说吃香喝辣,一顿热乎饱饭总能吃上……”

“在家做牛做马十余载,落得个嫡妹视我如仇寇,嫡母逼我做妾的下场。云阳县主给我过所、给我钱、助我逃嫁。只需将信替她送到,便助我落户京城,我便能换个身份重活一回,偏又遇上你这个扫把星……”

楚昭宁手下全未留情,掐得他涨红了脸,呛咳作声,却未挣扎。

看着她悲怆狂怒的脸,他索性摊开双手,任她乱打乱捶发泄,将他往死里掐。

一日一夜的惊心动魄,纵楚昭宁心性稳重,也被折腾得心智崩溃,怒骂不休。

“林子间尽是狼,指不定还藏着大虫,我若跑走定落得尸骨全无。回来救你还要被你掐,被你怀疑,被你捉弄,你是不是人?”

“你抢军晌,抢贡锦,滥杀无辜,早就该死。我与其被人通缉,被你喊打喊杀威胁,索性也不活了!”

他的手这才伸来掰她的手,呛咳着辩解:“你听我说……我非马匪,名叫张翼虎,就是个逃兵。”

楚昭宁哪里听得进去,口中“吱哇”乱叫,拼命与他的大手抗衡。

他无奈,一个翻身,复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按住她乱打的手。

“宋梨花,你醒醒,醒醒!”他低低看着她痛苦到迷乱的眼睛,声音喑哑,“对不住了,往后再不吓你。”

被他静静按着,温柔且愧疚地看着,楚昭宁冲头的热血褪尽,目光渐渐清澈。

她心头后悔万分……

刚才她都吼了些什么?怎被这獠贼气昏了头,把自己老底揭了,连县主助她逃嫁的事也一并抖了?

见她满眼懊恼,他一语切中要害:“你……原是逃嫁出来的?”

望着他满是关切的脸,她嘶哑着声音:“从我身上滚下去!”

这吃断头粮的獠兵,身高八尺,骨架又壮,压得她透不过气。

他小心翼翼松开她的手,一面挪身,一盯着她的眼睛求饶:“莫打了啊,我这张脸头一遭被女人打,都快被你打肿了。”

楚昭宁打到早已脱力,不声不响翻了个身,双手枕腮,在火堆边将身子蜷成了一团。

看着她蜷缩的娇小身影,他目光愧疚,踟踌良久,口中冲她胡乱说话。

“我真是逃兵,是长安城里的军户,真叫张翼虎。你想想,我若是那匪首,岂会朝长安方向逃?那不是自寻死路?”

“更何况,我也算待字闺中的黄花大儿郎,被你看了身子亏的是我,你生什么气?”

“我也没杀那个老孙头,也就是……也就是扒了他的衣裳,抢了他车,仅此。”

“我也就是吓吓你,哪舍得果真把你杀了?你看,路上是不是我背的你,抱的你?”

见她不声不响,他试探着将手伸向她崴伤的脚,“对了,你的脚可还疼着?我帮你揉揉。”

他的大手才触到楚昭宁的脚,便被她一脚踢开,“别碰我!”

林间狼嚎不断,楚昭宁因他非是马匪,人也清醒着又能杀狼,便不再害怕,唯余满心迷茫。

她被这獠兵连累也被官府通缉,此间为荒山野岭,离均州又还有十万八千里路,余路当如何是好?

他犹不自知:“你真是县主女使?琅琊王家没好人,你算例外。”

楚昭宁手在身边乱摸,随手抓到一物,反手朝他扔去:“闭上你的贱嘴!”

她已泄漏逃妾身份,这獠兵又心性难测,自不肯据实相告,或还能仗着县主女使的身份,使他不敢伤她性命。

带血的小衣飞来,巧巧盖到他脸上,他揭下来拿在手里看:“我道这是帕子,你却说是小衣,何为小衣?鸭子是你绣的?绣得可真丑!”

楚昭宁转身,见他举着血污小衣凑在眼前看,立时羞愤去夺,“还给我,那是鹅,什么鸭子?”

她将白将军当作心尖肉,每件贴身小衣,都亲手绣有它的小模样。

此回逃出益州,它被她无奈舍弃,好在刘阿嬷也待它甚好,断不会杀了它吃肉。

“听说姑娘家会在手帕上绣花绣鸳鸯,你却绣鹅?还道鹅长颈高冠,原来跟鸭崽子似的?”他扬手一避,一本正经置疑,“你这么紧张,这小衣究竟用在何处?”

楚昭宁抓了一把草往他脸上一砸,“臭不要脸!”

抢不回小衣,还被他戏耍,她倒身躺下,不再理他。

臭不要脸?他偏头略思,似想到什么,手若被烈火灼烫,将手中小衣扔远。

末了,他又将那小衣伸手捡回,觑着楚昭宁娇小的背影,悄摸摸塞进自己怀里。

背倚树干,他阖目一叹:“我提前违命回京……是我阿娘病了,她等不到我班师回京的那一日。”

望向楚昭宁,他劝道:“琅琊王不是好人,云阳县主也非纯善,信就别送了,没必要。你干脆随我同去京城,我帮你落户,就当还你恩情。”

听他再次贬损恩人,楚昭宁坐起身子,冲他冷眼寒声:“为了你娘,你才做了逃兵?”

他认真颔首:“千真万确!”

楚昭宁忍无可忍,冲他啐了一口:“你做了逃兵被官府通缉,自己成了黑户,却能助我落籍?”

他张了几张嘴,失笑转言:“那你信了?”

“你是人是鬼,与我何干?”楚昭宁起身欲往马车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信我定要送去均州。”

他一把抓住她的裙裾,仰头道:“云阳县主二许未成,前染当朝左金吾大将军之子,定亲后又与故太子李泰平纠缠,改弦更张被立为太子妃,非是纯善之人。何况王皇后嚣张跋扈,素与汉中王母亲不睦,汉中王定不娶她。”

楚昭宁怒目看他:“你偷看县主的信?”

他诚挚摊手:“看了。所以我才说信不必送。云阳县主想与那罗天师私相授受也好,相携私奔也罢,汉中王全不在意,你又何苦受累?”

他口中两番吐出“汉中王”,楚昭宁这才醒神,震惊着目光瞪着他。

这獠兵竟然知晓县主那段不堪旧事?

汉中王尚未班师,与县主的婚事还未定下,这獠兵又因何知晓?

至于罗天师与县主有情,她也是此际方闻!!

蹲下身子,双手攀住他的肩,她看他的目光既震惊又疑惑,“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乃当朝左金吾大将军……”他昂高下巴,楚昭宁听得眉头一跳,又听他得意续接,“麾下,左翊府左千牛卫中郎将……”

楚昭宁来不及震惊,又听他后话,“左千牛卫中郎将帐下,正八品军曹参军……”

“一个八品军曹,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楚昭宁气极败坏将他一推。

他身子被她推得一歪,手撑住草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八品军曹参军家的……庶长子,张翼虎!”

楚昭宁再耐不住性子,跪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目光咄咄逼人:“我管你是谁家的庶长子?说,你怎知晓汉中王和县主的事?”

她心头害怕……

这獠兵不仅知晓县主的秘辛,还知道宫里头的事,更清楚汉中王的心思!

若这獠兵将秘密告诉汉中王,坐实罗天师与县主有私情,县主与罗天师的清白便毁了,更因县主尊贵非常,罗天师更只怕性命难保!

他淡定地掰着她的手指,避看她道:“我乃汉中王帐前亲卫,亲手送过几回,王皇后和琅琊王写给大王请求联姻的信。汉中王每阅皆会骂上几句,自便知晓。”

楚昭宁手指被他掰得生疼,抽回手恼火看他:“该当让你死了!”

“怕我走漏风声?”他乜斜着眼盯着她,“我为逃兵,若被发现行迹,定捉我回去在三军面前枭首示众,躲都来不及,怎会跑去汉中王面前触霉头?放心!”

楚昭宁狂跳的心这才缓下,瞪着他半信半疑:“你就不是好人!安知你不是骗我?”

他凑过脸来自证:“看看我这眉眼,多么忠厚老实。就是生了张贱嘴,天生的,没法子。”

“贼眉鼠眼,有什么好看的?”楚昭宁一把推开他的脸,心烦道,“往后不许再说贵主坏话。信上的话,都是你编的!”

“天子脚下无鲜事,云阳县主的事,京中人尽皆知。这信上,县主句句皆向那个天师表深情,我又不是不识字。”

他往包袱一支下巴,“信就在包袱里,自己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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