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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经过深思熟虑,李理最终决定给小猫崽起名亚历山大。

据他解释,亚瑟和亚历山大这两个名字都是A字辈,亚历山大也是历史上一位伟大的国王、统帅,跟亚瑟王一样,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李理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昂起下巴叫了一声:“亚历山大。”

小猫崽充耳不闻,这位新晋的王正在沙发上转圈追尾巴。

众所周知,猫儿和它们的尾巴是两种生物,小家伙专注于征服自己桀骜不驯的毛尾巴,誓要战个不死不休。

李理提高声音又叫一声:“亚历山大!”

小猫抓住了自己的尾巴,一个漂亮的前滚翻,华丽丽地掉到了地板上。

费铭正要笑,就被李理瞥去一眼警告,于是清了清嗓子:

“亚历山大。”

小猫崽嗖的一下钻沙发底下去了。

“好蠢……”李理跟费铭对视一眼,“我们两个。”

费铭要笑未笑,点点头:“确实。”

“要不精简一下,就叫亚历吧。”

“你说了算。”

李理找出亚瑟的逗猫棒,五彩的羽毛在铃铛清脆的叮铃声中快速旋舞。

虽然亚瑟说逗猫棒是人类无数愚蠢的发明之一,但没有猫儿能拒绝,亚历不出所料上钩了。

猫猫头刚一探出来,李理立马揪住他的后颈皮,高高拎起。

“亚历。”

“喵~”

“小亚历。”

“喵喵~”

李理笑起来,望向费铭,费铭也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名字确定之后,两人又开始讨论亚历的姓氏,因为我和亚瑟都随李理姓,这回轮到老三亚历,费铭觉得自己可以争取一下。

李理自然不答应,逗猫棒挽了个花,指向费铭:“决斗吧。”

费铭顺手操起一 条仿真鱼:“请赐教。”

“暴风星云裂!”

“流影电光闪!”

……

两人在客厅里打得热火朝天,差点没把房子拆了。

也许这就是亚瑟口中幼稚的雄性两脚兽吧,无论平时多么稳重自持,多么优雅周正,体内的中二魂一旦爆发,必原地降智,各种逗逼的迷惑行为,就连李理都不能免俗。

可越是简单的快乐越纯粹,有着无穷的感染力,我飞快摇动尾巴,追着他们疯闹的身影,迫切地想要加入。

“大毛哥哥!”

一个尖细稚嫩的声音在呼唤我,我愣了愣,看向身后的亚历。

小家伙适应力挺强,已经不再惧怕我这个“庞然大物”,他一步一趔趄地向我跑来,碧绿的圆眼睛散发着生机盎然的光。

“怎么了,小亚历?”

我低下头,鼻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脑袋,小家伙努力站起来,晃悠悠地,伸出小爪子摸我的脸。

“大毛哥哥,跟我玩吧。”

“好呀。”

*

亚历正式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他不仅活泼好动,对一切充满好奇,也很聪明黏人,喜欢趴在李理的腿上睡觉,也喜欢用小爪子扒拉费铭的胳膊求摸摸,更喜欢跌跌撞撞地追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叫我大毛哥哥。

李理带亚历去宠物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为避免小猫应激,把我也带上了陪着他。医生说亚历非常健康,而且骨架偏大,成年后一定是一只威武霸气的大狸。

“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狸花猫,模样跟这只很像,有十二三斤呢。”

李理笑着轻抚亚历的下巴。

我想起了亚瑟曾经端坐在猫爬架顶端,高昂头颅俯视我的样子,何等尊贵威严,睥睨众生。

亚历也会长成那样一只猫儿吗。

“大毛哥哥,怎么了?”

亚历的爪子搭在我的鼻头上,肉垫柔嫩冰凉,唤醒了我迷离的眼神,我抬了抬头,温柔地回应他的触碰。

“快快长大吧,小亚历。”

*

一转眼,夏天到了。

金小姐工作调动,来这个城市有一阵子了。

前不久她来家里玩,看到亚历,嘴角一撇,酸溜溜地说:“好好好,三胎都落实了,好得很……”

李理被逗笑了,让她也赶紧的。

亚历快半岁了,他长得很快,早已不再是圆滚滚的毛团子,他的骨架越长越大,身上的条纹也越发明显。

阳光下,猫儿高昂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的样子,越来越像曾经的亚瑟。

但我知道,他们不一样。

亚瑟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独自流浪多年,历尽了世间的凶恶疾苦,甚至在那段挣扎着活下去的日子里落下病根,导致了之后的骤然离世。

同样年幼丧母,亚历却不曾吃过苦,他在爱里长大,不谙世事,天真单纯。

他们都是漂亮傲娇的猫儿,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猫生。

有一次,亚历问起亚瑟,我回答他,亚瑟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狸花猫。

“跟我一样吗?”

“跟你一样。”

亚历沉默了,瞳孔慢慢缩成了一条线。

“那他现在在哪儿?”

“在他的花园里。”

“他的花园在哪儿?”

亚历追问,我怔忡着,不知如何作答。

我回想起那座春光明媚,鲜花遍野的花园,树荫下慵懒小憩的猫儿,阳光细碎的斑驳,洒在顺滑柔亮的皮毛上,如镶满瑰丽宝石的稀世珍宝。

“在哪儿?”

亚历刨根究底,我看着他,忽然有些想哭。

“在我心里。”

*

临近七月,李理要走了。

小翀跟李理视频,问他具体的出发时间,李理正收拾行囊,对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犯愁。

“快暑假了,就还有一周,我坐最早的高铁。”小翀说。

“你坐火箭也赶不上,我后天一早的飞机。”李理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吧,公主。”

“去死。”

通话戛然而止。

其实早在一周前,费铭就提醒李理该收拾行李了,他说时间充裕些可以慢慢来,避免忙中出错。

李理行动力一向很强,但这次却略显怠惰,总是拖着,说等明天,等明天。费铭多提两次,竟还惹他不快,被他一句“你烦不烦”,怼得愣在原地。

费铭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

费铭不语,片刻后,转身往楼上走,边走边说,那我帮你收拾。

李理盯着费铭的背影,牙缝里幽幽挤出了一句:“这么着急赶我走,打算给谁腾地儿呢。”

费铭顿住,停在楼梯半中腰,缓缓转过身。

他们隔空对视,凝固的空气仿佛筑成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亚历躲进了树屋,悄悄探头,静静观察。我茫然无措,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场矛盾。

我不知道李理这股无名火是怎么来的,似乎距离离开的日子越近,他就越发焦虑不安,就好像屁股后面拖着一根引线,燃到尽头的那一刻,他就会原地自爆。

一如此刻——

“看什么看!你倒是他妈吱声啊!”

费铭没吱声,而是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折返下楼。

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到李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李理怔怔地望着那杯水,忽然偃旗息鼓了。

“对不起……”

“没事。”

李理微微侧眸,费铭亦看向他。

“我也不想你走。”费铭说,眉宇间透着无奈与落寞,“可我更不想困住你,变成你追逐梦想的绊脚石。我怕有一天你会后悔,甚至怨我,恨我。”

“……我不会。”李理声如蚊讷。

费铭淡淡地笑了一下。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李理挪到了费铭身边,他跪坐着搂住费铭的脖子,头深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蹭了两下。

“费铭,我害怕……”

“我知道。”

费铭回抱住李理,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宽大的手掌轻抚着他后脑勺柔软的发。

“别怕,我会乖乖等你回来,我不会变的。”

*

费铭给李理准备了两个行李箱,李理收拾了一下午,最后只用到了一个。

费铭下班回来,帮他检查了一遍随身背包,钱包、护照、身份证什么的,查漏补缺,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行李。

其实李理已经摆得很规整了,但强迫症更甚的费铭,硬是一丝不苟地把边边缝缝都给捋齐了。

“塞这么满,不是有两个箱子吗。”费铭问。

李理摇头:“就这么点东西,用不了两个,没必要浪费拖运费。”

费铭没再说什么,合上行李箱,设置箱盖锁密码。

“到了那边别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缺了什么就买,实在买不到就跟我说,我给你邮过去。”

他弄完起身,拿起李理的手机边摁边说:“密码我输你备忘录了,忘了就打开看一下,不要慌。”

李理接过手机,问:“我生日你生日?”

“你的年份,我的日期。”

“曰。”

费铭看着埋头翻手机的李理,笑了笑:“别担心钱的事,有我呢,管够。”

李理顿住,片刻后,乖巧地哦了一声。

*

李理是后天一早的飞机。

他原定自己走,不让费铭送,理由是受不了面对面的分别。他说去机场的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里,自己可以整理情绪,尽快适应两人异地的境况。

可费铭却说:“我已经请好了明后两天的假。”

“干嘛请两天?”李理问。

费铭耸了耸肩。

李理愣住,忽地一笑,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怎么这么可爱啊。”

费铭仰头躲开,依然没说话,只是浅浅地弯起了嘴角。

*

晚饭后,费铭去厨房洗碗,李理靠在餐桌旁,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长的时间,几乎一动不动。

费铭收拾完,摘下围裙一转身,愣了一下:“怎么了?”

李理勾了勾嘴角:“说吧,有什么想开发的新姿势,哥今天晚上通通满足你。”

“……说什么呢。”

“装。”

费铭笑了,淡然自若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边喝边往客厅走去。

李理瞪着他的背影,一只眼睛里写着“看穿”,另一只里写着“一切”,嘴上也没闲着,喋喋不休。

他说我后天就走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费铭你再装就假了,别不识好歹。还说你一请请两天假,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指不定早就开始琢磨了,巴拉巴拉。

最后总结陈述:

“怎么也十多年老夫老妻了,这点儿眼色我还是会看的。”

费铭一直让他说,没插话,喝完半瓶冰水,才转过身,边拧瓶盖边问:“谁夫谁妻啊?”

“那肯定是……”李理卡了一下,“你妻咯,你看你做饭好吃,家务活又麻利,大毛他们平时也是你在照顾,如此之贤惠,简直是——”

“过来。”费铭朝他招了招手。

“干嘛?”

李理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

我感觉他要遭,因为费铭微微一笑,嘴角挂上了一丝“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下一秒,费铭一伸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欠收拾。”

接下来的剧情,自然是弱小可怜但作的李理,被很大只的费铭强行拖进了卧室。

房门一关,任凭李理喊破喉咙。

亚历问我他们俩在干嘛,表情还有些担心。我看着他,顿时回想起曾经天真无邪、单纯无知的自己,默了默,回答他:

“做游戏。”

*

这是个疯狂的夜晚。

我听到李理的痛哭、斥骂,听到费铭难以压抑的低吼,听到他们一起放肆大笑,在最原始的**里,疯狂发泄着最极致的情绪,仿佛世界末日。

后半夜,费铭去厨房煮了一大碗面。

面香四溢,把我从窝里勾了出来,怀里酣睡的亚历迷迷瞪瞪地伸了伸爪子,翻了个身,摊开肚皮继续睡。

李理懒得下楼,费铭就把面端去了卧室,两人盘腿坐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

“你会想我吗?”

李理突然问。

费铭正喝着剩下的面汤,头埋在碗里,含混地嗯了一声。

“你好好说!”

李理啪一下拍在费铭大腿上,力度应该不小,我看见费铭轻轻蹙了一下眉。

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然后握住李理的双手,轻轻晃了两下。

“每分每秒都想你,好不好。”

费铭的眼眸漆黑深邃,充盈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虔诚与坚定,淡而无波,却直抵人心。

李理笑骂了一句肉麻,抬起手,先摸了摸费铭的眉毛,又捏了捏他的耳垂,最后,指尖停在了他的嘴唇上。

“要是能把你也打包带走就好了,可惜你太大只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第二天,两人一起赖到下午才起床。

他们一起出门买了很多菜回来,一起挤进厨房做饭。费铭主厨,李理打下手,然后如往常那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饭。

餐桌底下,李理伸腿勾住了费铭的双脚,时而翘起脚尖在他的脚腕处来回蹭,时而张开脚趾丫掐他的小腿肉。

这是李理经常性的小动作,欠欠儿的,费铭早已习以为常。

他面不改色地夹菜,云淡风轻地盛汤,最多被掐疼了,才会轻声提醒一句:好好吃饭。

我看着餐桌前的两人,他们偶尔闲聊几句,东拉西扯,偶尔对视,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接受对方夹到自己碗里的菜。

临别在即,一切平淡如常。

“明天金玉珠送我去机场,你就别去了。”

李理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在说“我下楼买袋盐”那样轻描淡写。

费铭埋头扒饭,隔了好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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