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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冰肌玉骨

“呵。”萧恒气笑了,一双寒冰淬火的眸子盯着沈韵瑾,“沈小姐很有闲心啊,竟然能找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来私会。”

沈韵瑾一听这话本能地反驳回去:“这不就在这里遇见你了么,是不是心有灵犀?”

绿萝急得直跺脚:“少夫人你在说什么呀?”

“这么说你承认了?沈小姐不愧为女子典范,敢为天下先。今天在外面养个小倌人,明天是不是得把人接回去登堂入室啊?”

箫恒的脸眼见着由白转青,愤怒的火苗在眼底燃烧放大。

沈韵瑾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胡扯的时候,敛了心神正色道:“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这房子是我租.....”

不等沈韵瑾说完,阿兰抱猫站了起来,他乖顺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稍稍一矮,喑哑的嗓音微微发颤:“公子你别怪夫人,她只是...她只是菩萨心肠......”

“......?”

“一切都是奴家自愿的。”

“......?”

“夫人...夫人她没做什么.....”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暼沈韵瑾一眼,又迅速地将眼帘垂下去。姿态拿捏得精准,活脱脱一个强权摧残下的柔弱小白花模样。

沈韵瑾呼吸一滞,脸上出现一片茫然的空白。这小子在说什么玩意儿?

绿萝觉察到箫恒快要炸了,忙站出来怒斥阿兰:“你添什么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阿兰还欲说什么,沈韵瑾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夫君要不要先听我说一说?”

箫恒一脸嫌恶。心柔拉了拉他的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箫恒的怒意压了下去,甩手道:“回去再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沈韵瑾胸闷难抑,坐在马车上愤愤地想:奸细!那个贱人绝对是羌芜国派来的奸细!

回到将军府,箫恒拖着沈韵瑾直奔卧房。

卧房门窗紧闭,丫鬟全被隔挡在外面,箫恒紧紧拽着沈韵瑾的手腕瞋目而视,沈韵瑾挣脱不开干脆泄了气:“你能不能先等我把话说完?”

“你说,我听着呢。”

“就这样听啊?”

箫恒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手上的力度几乎要把沈韵瑾的手腕拧断,沈韵瑾疑心他最近是不是补药吃得太多了,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是那房子的房主,那小倌人只是个租客,我的房子租出去了我去查看一下租客的情况不过分吧?”

“一个小倌人,他能自己租房子?”

“五王子栾枫给他租的呀。”

“跟五王子又扯上关系了?”

沈韵瑾好声好气地给箫恒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着重强调了阿兰求助时她当机立断义正词严地拒绝的细节。

“哼,五王子送给你你不敢收,现在藏好了你又偷偷摸摸去看,谁知你安的什么心?”

箫恒轻轻一推松开了沈韵瑾,沈韵瑾没站稳,后腰撞上了桌子,手臂往后一扬打翻了一壶滚烫的开水,开水泼在她的手腕上,整个小臂顿时麻了。

一阵叮当哐当响惊了守在外面的丫鬟,绿萝顾不得自己的身份,焦急地冲进来,就看到沈韵瑾半趴在桌上,手腕一片发青发紫的抓痕和烫痕。

绿萝扶起龇牙咧嘴的沈韵瑾,扑通跪倒在箫恒脚边:“大少爷,少夫人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她说的都是事实,您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啊。”

箫恒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没怎么用力啊。”

沈韵瑾让绿萝先出去,绿萝含泪去取了烫伤膏来,沈韵瑾却不肯让她上药,她只好咬咬牙又出去了。

“现在消气了?”沈韵瑾左手揉着腰,右手抬起来放在嘴边吹气,“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找个婆子来验身自证清白?”

箫恒看着沈韵瑾手上的伤,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你的清白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萧家、不希望将军府跟你那些不清不白的流言搅和在一起。”

沈韵瑾无谓地笑笑:“人跟人的命真不一样,你从不担心别人怎么看待心柔,却生怕我辱了一点将军府的门楣,妻不如妾啊。”

“心柔她......”

“我知道,我跟你之间本没情分,我得知晓分寸,身为将军府的少夫人,应该端庄持重,维护好将军府的名声是不是?”

沈韵瑾打开装烫伤膏的瓷瓶,用手帕蘸了在手腕周围轻轻涂抹,因为太疼她小声嘶嘶抽着气,箫恒欲伸手帮她,沈韵瑾道:“气也撒了,话也说明白了,你怎的还不走?”

箫恒的手收回来背到身后,面无表情地说:“心柔那里有能生肌敛疮的膏药,效果很好,我让她给你拿过来。”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转回身来,“以后尽量远离那些闲杂人等,不仅是为了将军府,也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箫恒一离开,绿萝就带着一众丫鬟急匆匆地进来,给沈韵瑾清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您堂堂尚书府的小姐,大少爷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都说大少爷是温润如玉的文雅公子,什么文雅公子下手打老婆啊?”

绿箩絮絮叨叨,说两句眼泪又掉下来。沈韵瑾觉得绿箩哪哪儿都好,就是太爱哭了,她拭去绿箩掉到下巴的泪珠儿,安慰说:“没事儿,他也不是有心的。”

“有不有心的,您也受伤了啊。”绿箩把纱布的尾端剪成细条儿,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事就得告诉老爷,让老爷来将军府狠狠教训姑爷一顿。”

绿箩腮帮子鼓得老高,沈韵瑾心想她爹知道了,肯定还不如绿箩生气呢,只会说她不懂规矩。

“你家小姐我自愈能力强,这点小伤没两天就好了,放心吧。”

沈韵瑾刚把绿箩哄好,一个麻雀似的身影“咻”地飞到沈韵瑾身边,抱住沈韵瑾就开始嚎啕大哭:“小姐,你怎么样了?你痛不痛?呜呜,小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自从嫁到将军府天天受欺负……”

是绵绵!

沈韵瑾脑瓜子嗡嗡地疼,用左手费力把绵绵掀开,绵绵哭得小脸皱成一团,实在是太难看了。“别的小姑娘哭都是梨花带雨,偏偏你像闸口泄洪,嘴巴再张大点能塞下一个拳头了。”

绵绵抽抽嗒嗒地抹了一把脸:“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又对着绿箩埋怨道:“你怎么照顾小姐的?没有我你能干成点什么事?”

绿箩比绵绵年长两岁,被绵绵这么一训挂不住脸,不满地囔囔起来:“就你行!你在能干什么?你还能打大少爷一顿不成?”

绵绵咧嘴露出她的一颗虎牙,气势汹汹:“敢欺负我家小姐,我咬死他!”

这种事绵绵还真干过,小时候沈韵瑾的二哥抢她的糖吃,她抢不过反被按在地上打,是绵绵扑上去咬住了她二哥的胳膊,隔着几层绸缎布料都咬得渗出了血,为此绵绵被关在小柴房了禁闭了三天。那时绵绵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却比沈韵瑾更加勇敢更加凶狠。

想到这桩壮举,大家都不禁不住笑了起来,绿箩妥协说:“是是是,你最厉害。”

绵绵霸气昂首道:“那可不?小姐身边就不能离开我。”

有绵绵在,气氛松和了很多,大家聊天聊得正得趣儿,婆子进来报说柔姨娘来了。

沈韵瑾请了人进来。心柔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有药粉药瓶,还有纱布。

她看了一眼沈韵瑾已经包扎好的手腕,歉声道:“我早该来的,找这些东西耽误了些时间,姐姐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再瞧瞧?我早些年学过点民间药理,有些法子可让受伤的肌肤焕然如新。”

心柔说话做事都萦绕着一股春雨般的气息,润物细无声,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沈韵瑾本不想麻烦,又不忍拂了心柔的好意,示意绿箩拆了纱布。

绿萝心中有气,虽不出声,却也没有好脸色,心柔只当不察,双手拖着沈韵瑾的手臂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放下心来:“这伤看着惊心,但问题不大,只需月余,定然雪过无痕。”

绵绵不信心柔,插嘴问:“这么大一片伤,真能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你莫要骗我们?”

心柔闻言笑了笑:“真羡慕姐姐身边有这些小姐妹,处处都替你着想。”她低下头去,用棉花蘸了药酒擦拭伤口,轻声道:“曾经我也有的,现在都不在了。”

沈韵瑾不愿勾起别人的伤心往事,只说一句“聚散离合是常事”,便把话头岔到药理上去了。

心柔在万红楼跟那些香粉师药剂师学了不少东西,自己也经常调试制作一些药粉香膏,说起这方面来兴致勃勃。“有些花草看着美丽,但是汁液有毒,不能用在皮肤调理上。有些野草很不起眼,但有润肤养皮的奇效,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心柔把一种绿晶晶的膏体均匀地涂抹在沈韵瑾的手臂上,沈韵瑾奇道:“这药膏倒是很清凉,你这样涂我不觉得痛,还很舒服。”

“这是用芦荟、牛乳和珍珠粉制成的,可以消炎止痛生肌。刚刚我还给你涂了地榆和黄柏磨成的药粉,这几种药一起用,早晚各涂一次,很快就会痊愈的。”

“有劳了。”

“大少爷说不小心伤着了你,很是担忧,命我急速来为你上药,这次的事他很惭愧。”

心柔有意为箫恒说几句好话,沈韵瑾不置可否,心柔也就不多言了。她替沈韵瑾裹上纱布,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瓶,“这是我亲手所制的一种润肤露,日常使用可使肌肤柔滑,送一瓶给姐姐试用一下。”

沈韵瑾看心柔冰肌玉骨,面庞凝着一层柔光,一点也没推辞地收下了。

待心柔走后,绿萝和绵绵轮番抢着那琉璃瓶又看又闻,“好香啊,到底是当姨娘的,技法真多,这玩意儿真的好用吗?”

“小姐,你也花点心思琢磨琢磨,不能给她比下去。”

“少夫人,真好用的话能不能帮我们也要几瓶?”

“怎的?你也想办靓混个姨娘当当?”

“你说什么呢?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来来来,看谁撕得过谁?”

一屋子丫鬟又吵吵闹闹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沈韵瑾也懒得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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