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练兵:
艺术团大群通知:为锻炼艺术团新鲜血液的业务能力与合作能力,特举办业务练兵活动,由青年乐手与青年舞者,抽签制三两组队,创作15分钟以内的作品,题材不限、内容不限、形式不限。管弦与芭蕾各选拔十人,参与评比。
周末没有演出,意味着,这原本是一个美妙的周五。
下午手机响“排练通知小小群”
女首席:现在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组需要选一位参加创编。
老演奏家:青年乐手请踊跃报名。
女首席:应该是需要占用休息时间。
眼镜男乐手:我业余时间得开滴滴拉活,攒钱娶媳妇。
男乐手:我儿子最近画画启蒙,天天接送。那大师班都在郊区,可远了。
女乐手:我妈这两天来了,想趁着休息带她到处转转。
小胖乐手:我……我刚谈个女朋友,不让我和跳舞的走太近。
任宁:我去吧……
女首席:好!好!明早9:30 任宁去小剧场开会。
老演奏家:恭喜小任得到了锻炼的机会。
任宁:谢谢老师。
周六,任宁9:20到小剧场,推门进去,已经有部分同事早些到了,几个长发及腰瘦瘦的姑娘坐在第三排靠边,一看就是新进团的舞蹈演员。三两个乐团女同事周六还是穿的光鲜整洁妆容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小提琴和大提琴的新晋首席,稳稳当当坐在第一排,任宁自己直径走过去,第六排没人,一屁股坐在第六排靠过道。同事们陆续进屋,长号男乐手,手里掐着一杯咖啡慢悠悠溜达进小剧场。
小提琴男乐手陆禹:剧场里不让带液体入内。
长号男:上一边去,就你长嘴了。
眼看着9:32,睡眼惺忪的几位男芭蕾舞演员,一路小跑进小剧场,随便摸一个地儿就坐下了。
领导:大家都知道来干嘛的吧,都靠近一点,往前集中集中。
任宁和后边的几个同事往前串了一排。
领导:为了锻炼团里的合作能力和业务创作能力,咱们搞一个大练兵。为了公平公正,也是为了保证一个随机性……
小提琴女乐手吕欧接话:为了保证公平,周末加班得给钱啊,排练费。
领导:这孩子,淘气。下面开始抽签,乐手把自己乐器和姓名写下来,由舞蹈演员抽,抽中也不是必须组队,也可以自愿拆开。但是单组最多三个人。就是说啊,要不俩舞蹈演员一个乐器,要不俩乐器一个舞蹈演员,明白了吧。乐手们请上台取抽签纸和笔。
小提琴男乐手陆禹嘟囔:还得是领导会玩,呵呵,这规则很灵活呀。
小提琴女乐手吕欧:给多长时间排练。
领导:为期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还在这,向全团展示。
双簧管乐手嘟囔:这要练不好,可挺丢人呢。
十位乐手蜂拥上台。
长笛姑娘排队:就两支小铅笔啊?谁帮我写。
巴松小胖子:姐,我给你写了。
长笛姑娘捋了下长发,走下台去。
每个乐手,把自己的乐器名字写好放箱子里,陆陆续续走下台。
观众席上
女演员2:你们都想抽到谁啊?
女演员1:抽啥不是抽。
女演员2:我想要小提琴,长得多帅啊,还那么不羁。
女演员3:小纯美,你想抽个啥?
纯美:大提琴吧。
女演员2:大提琴长的也还行吧,个头一般。
女演员1:这是合作,是业务练兵,你当这相亲呢。
女演员2:王子呢?你想抽个啥?
芭蕾王子:都行,我都行。
女演员3:那边新来的小奶狗是弄啥乐器的?
女演员1:好像是钢琴吧?
女演员2偷偷嘀咕:还是想要小提,小提,小提……
女演员1:这样我们要是谁抽到了小提琴,带你一个不就完了嘛。
女演员2坏笑:对!哈哈哈哈。托你们的福!
领导:请十位舞蹈演员上台抽签。
观众席上黑管郑裕林用胳膊肘怼怼旁边的陆禹:你挺抢手啊,小提,小提,小提……
女演员3看一眼纸条:长笛......
长笛姑娘举手。女演员3招手示意,女演员3下台,俩人坐在一起。
女演员1看一眼纸条,看一眼女演员2:小提琴,陆禹
女演员2张大嘴,又马上闭嘴,一脸得意。
陆禹赶紧起身示意女演员1:咱们坐前排吧,我过去找你。
纯美打开纸条,看着英气硬朗的四个字:低音提琴,任宁。
观众席第五排任宁招手:姑娘,过来吧。
纯美下台一路小跑:姐姐好。
任宁:哎。我是任宁,怎么称呼你?
纯美:纯美。
任宁:名儿挺可爱。
纯美傻乐。
任你:你有什么想法吗?
纯美:没有。
任宁:没事儿。
女演员2:黑管,郑裕林。
郑裕林:这呢。
女演员2面无表情走下来坐在郑裕林旁边。
女演员刚落座,黑管郑裕林港普小声坏笑:小提,小提,小提……没想到吧,抽到个吹管的,哈哈。
女演员2皮笑肉不笑的端详郑裕林,哼了一声没说话。
芭蕾王子抽到钢琴小王子。
男演员1抽到长号苏赫。
男演员2抽到巴松小胖子。
女演员5抽到双簧管。
男演员3抽到小提琴吕欧。
领导:给大家五分钟自行讨论,重新组队。
女演员1和陆禹嘀咕了一句,小提琴陆禹点头答应。
女演员1示意女演员2:来吧。
女演员2看到抿着嘴乐,转头抱着肩膀看黑管郑裕林,起身就走了。
任宁小声说对纯美说:我觉得吧,咱俩应该加个乐器,就我的话,可能会吃亏。
纯美:嗯。我都听姐姐的。
任宁看着乐手们心里盘算着,大家交头接耳片刻。
领导也指挥着:对,你们也可以试试。哎,你们俩加一块合适。
任宁看到落单的黑管郑裕林。
两人目光交错,郑裕林装作娇羞,咬嘴唇。
任宁笑:来吧。
郑裕林立刻串过来,坐在任宁旁边用港普撒娇:宁哥,罩我,人家落单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任宁坐中间,左右看看:这事儿就成了。
最终形成七个组合:
第一组:女演员1、女演员2、小提琴陆禹
第二组:纯美、黑管郑裕林、低音提琴任宁
第三组:芭蕾王子、钢琴小王子、长号苏赫
第四组:女演员3、长笛姑娘大仙女
第五组:男演员关振、女演员轩宝、大提琴吴辰
第六组:女演员5、巴松小胖子、双簧管
第七组:男演员2、男演员3、小提琴吕欧
领导:接下来分排练厅。排练厅有限,新楼几个主要的大排要保证正常演出的排练,咱们现在正好7个小排可以用,可丁可卯。
长笛姑娘:咱院不是六个小的吗?新楼四个,老楼俩。
小提琴吕欧:老楼还有一个,在三楼阁楼上,一般不用,里头可旧了,那屋还有点说道呢。
领导看着窃窃私语的乐手:来,你上来说。
吕欧对台上的领导示意封上嘴的动作。
领导:咱们有四组,在排练楼,其他三组就要去图书馆老楼的排1、排2,和阁楼的排3啊。正好,我把钥匙带来了,每组派代表上来吧,抽钥匙,咱们公平公正。
女演员1:那,我去啦。
任宁示意郑裕林:爷们儿去。
钢琴小奶狗、黑管郑裕林、女演员3、男演员1陆续站起来。
巴松小胖子站起来:我去。
男演员3:那我去啦。
小提琴吕欧小声嘀咕:听我的,记着!摸大钥匙排的……
男演员3笑:好。
大家盲选抽到钥匙,喜忧参半陆续回坐,钥匙上都拴着房间号码牌。
巴松小胖子兴奋的喊:新楼,排三!
女演员1:耶!新楼!排四!
女演员3有点失望:老楼,第一排练厅。
长笛姑娘:老楼排1啊,听说有老鼠呢……
钢琴小王子和芭蕾王子、长号苏赫商量了一下,示意长笛姑娘:我们跟你们换吧,我们在新楼。
小提起吕欧:你认真的吗?老楼那钢琴都能进博物馆了,比你岁数都大,这么跟你说吧,没有一个音是准的,且调。
领导盯着吕欧打趣:不要妖魔化排练厅!不要再说了!
吕欧对台上的领导示意封上嘴的动作.
长笛姑娘:别啊,多不好意思啊。
黑管郑裕林接话:那别换了。
长笛姑娘赶紧说:谢谢,谢谢,咱们换钥匙吧。
郑裕林捏着钥匙跑回观众席。
任宁接过一看:姑娘,你这手挺壮啊。
郑裕林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真的,假的?
任宁把钥匙塞到郑裕林手里
郑裕林:老排三呐,哈哈哈哈哈。
任宁:嗯。
双簧管听郑裕林说老排三,就和巴松小胖子和女演员5商量几句。
双簧管:哎,任宁,我们跟你换吧,你琴不好拿,新楼这边有电梯,咱们换。
巴松小胖子:就是,宁哥,我们跟你换。
女演员5没有说话,任宁赶紧说:别别,没事儿,不用换。
郑裕林也接话,拍拍胸脯:琴我给她背,都放心吧,我可是有肌肉的男人哦。
任宁小声:用不着你。
郑裕林笑:也是噢。
排练厅归属:
第一组:女演员1、女演员2、小提琴陆禹(新楼,排四)
第二组:纯美、黑管郑裕林、低音提琴任宁 (老楼,排三)
第三组:芭蕾王子、钢琴小王子、长号苏赫 (老楼,排一)
第四组:女演员3、长笛大仙女 (新楼,排一)
第五组:男演员1、女演员轩宝、大提琴无辰 (老楼,排二)
第六组:女演员5、巴松小胖子、双簧管 (新楼,排三)
第七组:男演员2、男演员3、小提琴吕欧 (新楼,排二)
领导:大家可以彻底打开思路,期待大家的作品。
小提琴吕欧:领导,话说回来,有没有排练费?唠点真格的!
领导:尽量给大家申请奖金,这几天我们班子再开开会,等通知吧。先练着……,这个这个,希望大家重视这次练兵,作品的质量可能对你们在团里的晋升有一定帮助。但是,本职工作,团里的演出,更要保质保量!辛苦大家了,都各自忙去吧。
小提琴陆禹:可否请二位姑娘喝杯咖啡。
女演员1:别咖啡了,咱仨撸串子去吧,整点小啤酒。
陆禹:大中午喝啤酒啊?
女演员2:拐弯儿新疆餐厅?
陆禹和女演员2纷纷点头,三个人一道走了。
长笛姑娘:钥匙你拿着吧,晚上给你发几个曲子,你挑一个。那我就先走了。
女演员3:行,微信联系。
女演员5:要不我们先加个群?
巴松和双簧赶紧掏手机。
钢琴小王子小声说:我想先去看看琴。
芭蕾王子和长号苏赫随声附和:走走走,一起去。
苏赫:香港人!任宁,一起去老楼啊。
任宁:行,你们先走,我们一会儿过去。
大提琴吴辰似乎和两个演员已经商量好:苏苏,一道走。
苏赫:好好说话。
剧场只剩下任宁一组人和领导。
领导:你们还不走?
任宁:领导,我们仨就小剧场不行吗?
领导:就你聪明。肯定不行,我们班子要在这开会的。
任宁:你们班子不是有会议室吗?
领导小声说:那个,最近休息日小剧场租给好几个幼儿园汇报演出呢,都排不上号。没工夫接待你啊。赶紧走,今天也有,中午人家就来装台了。
任宁点头:啊,好,马上撤。
小剧场门外走廊。
任宁三个人走出小剧场,听见前面小提琴女在和两个演员弟弟说团里的旧事。
小提琴女:那排三一般都不用了,那屋出了名的怪。跟那排练的都走火入魔,那都人戏不分了,就咱们团当年那个大手,哎呀,可出名了,听说是排着戏,顺排三就跳下去了。
附加场景:到六十年代:老楼 排三
排练厅里圆拱窗前,一位二十几岁的姑娘,穿着六十年代的衣服,得体大方,一条麻花辫垂在颈后。她打开了圆拱窗中间的那扇大玻璃窗,清风拂面,吹乱面庞的发丝,清冷姣好的面容。一封厚厚的信在手旁没拆,弓着腰,毫不犹豫,一跃而下,焖重一声。只留下圆拱窗前的一封信。楼下瞬间哗然,扰了午间正要去食堂的人们。
漫天梨花如细雨下坠,落在她的身上。
路过的同事一拥而上,“快送医院,快送医院。”穿着朴素带着套袖的男同事在旁。个别上年纪的女领导冷漠的看了一眼,扶了扶眼镜。拿着饭盒向前走去。
女同事1:呸,瞧瞧这资本家的臭小姐。
女同事2:哼,间谍。
女同事3:死也不挑个没人的地儿,就是那么爱表现。
男同事1很焦急:她是以死明志,你看不出来吗?
女同事1:哎,你干嘛,你别碰她。你这是犯错误。
男同事1:她就算不是你朋友,也是挺多年同事了。
女同事3拽着女同事1:我可没这种间谍同事,走,咱打饭去。
男同事2戴着粗边框架眼镜:她这个事,还没有定性,你们不要胡乱说,败坏别人的名声。
女同事2:就她那名声还用败坏?咱们走。
男同事2拽住一个面相单纯的女同事4:你陪他一起去医院,我去一趟团办,说一下这个事。
女同事4跟在男同事1身后:好,放心吧。
那一树梨花还在落……不停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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