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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两日的舟车劳顿使得梁常睡得分外安生,梦里的兰柏也不曾闹他,只是靠在他怀里蜷缩着,再或是趴在他的头顶上。

兰柏见梁常迟迟不醒,干脆变成人坐在一侧,道:“怎么回来一趟也不看看我。”

兰柏伸手抓着梁常的腕子将他的手心放正,垂眸看着他手心里的茧子,伸手摩挲着。

粗糙,但惹得心里怪怪的……

好像有点喜欢梁常的手,喜欢到忍不住俯下身去,把脸埋了上去。

“……”梁常指尖微动,而后睁眼看着兰柏。

他将手抽回,轻轻搔了搔兰柏的脸颊。

兰柏凑近他,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我好看吗?”

梁常不大清醒地偏开头,缓了口气闷声道:“嗯……好。”

不可否认的好看,但好看也不能为所欲为。

梁常在兰柏亲下来之前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顺手将他翻到一边,侧着身看着他那略带着震惊的眼睛:“说了,别这么近,也不许咬我嘴。”

“我……我怎么咬你了?”兰柏一头雾水。

压根没想起来自己咬过梁常。

谁道梁常说:“……你上次就咬我。”

兰柏怔然,思考半天才想起来那回事。

而后,他沉默良久,坐起来看着梁常,那眼神幽幽:“你们凡人管亲嘴叫咬人?”

梁常猛地坐起来,惊醒了不说,脑子嗡嗡的,脸也红了大片。

怎么能、怎么能呢?

他抬手捂着唇,之前不想,现如今忆起那次的吻便觉得脸上乃至呼吸都滚烫。

好像兰柏当时更多是吮,再要么是虎牙微微咬着他的下唇来的。

梁常双手遮着脸,颤抖着唇,想喊想叫,但叫不出也喊不出。

真难堪啊!真难堪……

难堪的缘由还不是因为记起,是因为他忽然想再感受一下。

奇怪的心理——

他明明不是断袖!

于是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没接过吻,导致过于好奇上了。

他甚至都没怎么见过那种图。

梁常脑子里一片混沌,缓过来出去还没定神便被劫持着赶上了回京的路。

至于药,军医说拿不拿的吧,回去没准儿好了呢。

梁常一道上没言语,但耳朵上的红昭示着他在想些奇怪的事情。

“呦,红耳朵了……昨夜做什么梦了?”李耙一语戳破,将手伸过去在梁常腰侧拍了一下。

梁常猛地挺身,一手捂着腰瞥向李耙,嗓音像鸭子似的,“呱”的一声道:“没。”

似是没想到梁常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李耙愣了一下,哼了一声,撇着嘴没笑。

梁常咧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笑,颇为难堪,于是决定不再说话了。

不说话是不行的,李耙像是吃准了梁常现下的嗓音一般,难得回城后点兵。

梁常依旧“嘎”的一声。

“……”李耙迅速低头,半晌用手扇着风离开。

实属太搞笑,像吃了赖克宝似的。

梁常一双眼睛盯着李耙的背影,心里些许委屈,但不多。

他当下最想知道的是怎么快速让嗓子好起来。

梁常望望天,见时间还不晚,遂去了药馆。

进门便见抓药小厮在里面忙碌,小厮踩着凳子从上至下看了一遍,而后拉开一个抽屉抓了药称进戥称,下来后又去找别的药。

梁常吞了一下唾液,艰难开口:“帮我看看——”

小厮听见这声,下意识往底下看去,见底下没东西才往后看:“啊,你怎么啦?”

“嗓子。”梁常说。

小厮呆巴巴的看着梁常,手指摩挲着秤杆没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先是把药材分了。

小厮顿了一会儿,反应半天才说:“你等会儿,我叫我师父来。”

“噢……”梁常这一声出口,颇像大鹅。

兴许是那小厮说的严重,老大夫出来时一手提着衣摆小跑着前来,看见梁常好端端站着时松了口气,定神走去。

“你怎么了?”

“……嗓子。”梁常说。

老大夫无甚可说,先给梁常把了把脉,强劲有力,但眼下热症是难以忽略的。

梁常一句话没说,老大夫把完脉便写方子抓药去了。

“要药效快些还是慢些?”

“快……”梁常说罢,捂住了嘴,眼泪快逼出来了。

声音太难听了。

难听到他想自行将嘴缝上,亦或是找副药给自己毒哑。

待抓好了药付了银两,听大夫叮嘱后他便出了药馆。

除了采买些吃食以外,又去给兰柏置办了不少东西,例如:带着羽毛能晃悠的棍儿、小鱼干、虾米、小包细布装的荆芥碎,以及……

回去道上看见一个木桩子,不知为何,感觉极其适合兰柏栖息。

于是他回去一趟,见兰柏在院子里睡觉,绕过换了身衣裳,推着板车去将木桩子拉回家。

嗯……最后就是这个不算太高但也称不上矮的木桩子。

兰柏原本在院子里四仰八叉晒太阳晒得舒坦,下一刻便被梁常放置木桩子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梁常动作微顿,偏头看了一眼兰柏,将木桩子往角落里推了推。

在家应该就不用说话了……

可惜兰柏不那么认为。

对于太久没实打实见梁常的兰柏来说,很想念,非常想念,即使无法宣之于口,但行动上还是可以有的。

兰柏化作人形,凑近过去抱着梁常,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还妄图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别。”梁常说着,抬手推搡着兰柏。

兰柏不依反靠得更近,甚至似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了。

梁常叹气,抬手去拍兰柏的后腰。

谁道兰柏的腰碰不得。

“拍拍……”

“……”梁常愕然。

实在不想满足兰柏这等些许变态的小癖好。

兰柏央求:“再拍拍。”

梁常沉默,张着手不去抱他,却被缠一个劲儿缠着,以至于梁常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后仰着身子离他远远的。

“那抱抱……不行的话亲亲,再要不拍拍。”

梁常闭着眼听兰柏嘟囔,跃跃欲试的心压下去又浮上来。

最终决定还是抱一下。

兰柏身子贴着他,两只手搭在他的腰侧,得寸进尺地凑去脸,想亲。

梁常眼疾手快捂住兰柏的嘴:“不行……”

“?”兰柏微怔,抬起头来定定看着梁常,那双毛耳朵抖了一下。

哪里来的声音?听岔了?想必是没有的。

“你哑了?”兰柏试探着问道。

梁常点头,抬手让兰柏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松开:“所以你能离我远点不?”

“不。”兰柏脆生生的一个字,绷直了身子,眼巴巴看着梁常,甚至都比他高出一点点了。

梁常叹气,转身下蹲逃走,拾掇屋子、沐浴、煮了些饭吃,吃完便熬药去了。

药煮开后,苦嗖嗖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钻进两人的鼻腔。

梁常想呕。

兰柏倒是很喜欢这个味道,搬着小板凳凑了过去。

准确说是喜欢梁常,他想贴着梁常。

“……”梁常偏头看向兰柏,许久才张嘴:“你喝?”

“不,你喝。”兰柏说。

“那你在这儿?”

兰柏并未觉察梁常的蠢蠢欲动:“嗯。”

梁常迫切的想走,于是将扇子塞进兰柏的手里,郑重其事地点头:“你来。”

“?”兰柏拿着扇子,眼睁睁看着梁常溜走。

梁常从未想过兰柏变成人的好处,这回有了,能帮忙煎药,还能跟他说说话。

起码不会让他像孤寡老人一样待着。

只是能变成人的兰柏对于梁常来说太粘人了。

梁常刚进屋里躺下,兰柏便进来坐在了他身侧。

梁常猛地坐起来,问道:“你怎么进来?”

“施个法的事情。”兰柏说。

梁常:“……”

的确很适合煎药,甚至都不用呆在那里。

但梁常依旧不太放心,起身去看了好几趟。

药放出来稍晾了一会儿,梁常端着碗看着黑压压的苦汁子心中百般不愿饮下。

“你喝啊。”兰柏伸手碰碰梁常的手背,轻声催促着。

梁常屏息,端着药依旧下不了口。

长这么大极少喝药,以至于熬药也拿不准,熬出来只余下半碗。

浓缩了似的汤药在梁常口腔里停留不足一秒便被他生吞了下去,三五口喝完。

梁常觉得嘴里像是被打了似的,噼里啪啦的……

他面色扭曲,猛地打了个颤!

那药苦得牙颤,苦得喇嘴,苦得脑子都嗡嗡作响。

梁常猛地站起身,舀了一瓢水喝。

兰柏屁颠屁颠跟着梁常:“还好么?”

梁常抬手制止兰柏继续说话,只顾饮水,水顺着喉咙不必吞咽似的灌下肚去。

缓了好久才得以平静方才被苦得牙碜的身心。

……

梁常发出一声颤抖的低嚎。

下次再也不熬这么久了,太难喝了!太难喝了!

他宁愿自己喝撑。

兰柏张口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安慰梁常,出门去了。

梁常不做阻拦,在院子里练棍法。

正巧他劈在门前时,大门被推开,门外的人被吓得失了魂似的站定了。

“靳苏?”梁常收棍立在身侧。

靳苏捂着胸口,呼吸都抖了:“你……你从战场上回来还这么拼命做什么?你嗓子咋了?”

“……我没被逮去继续练就不错了,喊哑了。”梁常说。

靳苏倚在门边,抽了一下鼻子,缓了好长时间才道:“你猜怎么着?”

“怎么?高中了?”梁常笑眯眯问着,将棍支在跟前撑在下巴底下。

“对,中了。”靳苏颇平静地说着,进门将门闩销好。

梁常看着他平静的神情,不禁歪头,抬手比数字:“五年了啊,你不激动?”

靳苏抿唇看着梁常,垂眸看了一眼地便要跪下去。

梁常手快,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有事就说。”

“我被人顶了,我听说、我听说你跟那些官熟,帮帮我成吗?”

“……”梁常放开靳苏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将棍往墙角一丢,转身坐在石墩上。

“你要什么都成!真的!”

眼看靳苏又要跪,梁常厉声喝住:“站着!”

“……”靳苏周身一颤,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去看他。

梁常嗓子刺痛,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咳了好几声,嗓子又破裂开来,铁腥味蔓延在口中使得他分外不适。

他唾了口血唾沫,抬眼看着靳苏,左手手肘搭在桌沿,挣扎许久哑着嗓子开口:“你要说你就好好说,坐下来说,你跪我万也是使不得的!”

“我走投无路了,我问了官,我、我把家底都给出去了,他们说定能将我的名次归还回来。”

靳苏快步上前去坐在梁常对面,眼泪簌簌落下。

他抓着梁常的腕子:“算我求你,帮帮我,不成也行,不成也行的!你尽一下力好不好?”

梁常将手抽回,紧咬着牙关思忖半晌也做不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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