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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我助不了你。”梁常说。

靳苏一瞬间,像被抽去了魂魄似的懈怠:“你怨我?还是恨我?”

梁常说不上来,儿时的事说来也该释怀。

靳苏比他大些,他十一二时,靳苏作为私塾老先生的儿子,玩排挤那一套倒是玩儿得炉火纯青。

索性梁常争气,也没懒得跟他们为伍。

梁常作为那个欺负不到,又叫人拉拢不到的存在,靳苏自然破防。

靳苏借口需要人陪出去采药,梁常恰巧有所需便跟着去了。

这一去不要紧,被丢在了山上,梁常就那么在山里等了一宿。

山里野兽众多,好歹是没出人命。

梁常被找回去那一日,靳苏挨了家法,老实了,不敢继续去针对梁常。

至此相安无事,表面哥俩好,实际上靳苏在心里看不起梁常。

他低头,许久才喃喃道:“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反要谢你。”

“你若怨我些什么,你打我也好……”

靳苏不曾说完。

梁常抬手示意他打住,接着说:“你家里教我念书识字,你又帮我写聘猫的聘书,我感激不尽,我也不愿不欠你的人情,我帮你。”

他说罢,微微顿了一会儿,抬头对上靳苏清明起来的眼睛,在他说话前再度开口:“话先说到前头,若成,那你就欠我一个大人情了。”

“……嗯。”靳苏点头。

“明日……我上京一趟,你先走吧。”梁常说着,偏开头不再与靳苏那炽热的眼神相对。

靳苏略有些局促地起身行了一礼便离开。

松口全靠梁常那点良心。

靳苏出门恰巧碰见叼着包东西回来的兰柏。

兰柏压根不鸟靳苏,绕过他径直到小板凳跟前一跃上桌,把嘴里衔着的包裹放在桌上用爪子推了推,而后跃下桌去用爪子扒拉门,将门关上,又坐在了桌上。

梁常正拿着那小包裹看了又看,嘀咕着打开:“这什么?”

里面是梨膏糖,梁常抬头看坐在桌上的兰柏,心里暖洋洋之余,又在想些事情,正欲开口,兰柏眸子眯起,一只爪抵在他嘴上,不叫他说话。

梁常将兰柏的爪子拿开,看着那朵粉肉垫,用拇指蹭干净,凑过去嗅了嗅。

……就是很平常的猫味儿,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兰柏往过凑凑,忽的化作人形,双腿微微晃悠着,逗弄身子僵住的梁常:“好闻吗?”

梁常耳朵通红,撒开兰柏的手,拿一颗梨膏糖放进口中,偏头不看他。

怎么能忽然变成人呢?

虽然兰柏的爪爪很可爱,但他没有闻别人手的习惯。

尽管兰柏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指头白而长。

兰柏将双手手搭在梁常肩上,拇指微微抬起把他的脸往正一拨。

梁常猛地起身干咳了一声,道:“下来。”

“……”兰柏听话照做,到梁常跟前去站着,“你是不是好奇,我没钱,怎么弄来的梨膏糖?”

“嗯。”

“爷可是受供奉的,有钱是自然。”兰柏语气中带着试探。

奈何梁常不太感冒:“够养活自己吗?”

兰柏点头:“嗯,还富裕出好多呢。”

“嗯。”梁常并未多说什么,又坐了下来,歇够了便起身继续耍棍。

有钱最好了,起码他还能减轻些负担,他还得攒钱打刀。

当然,如果兰柏实在养不起自己,他有余粮也能支援。

兰柏在一旁看着,忆起的前世、前前世,甚至更久更久……

养自己的人不能说不好,都有所图,梁常现下似乎没有。

兰柏微微歪头看着梁常耍棍,脑中是依旧不全的记忆。

他看了一会儿便化作原型飞檐走壁离开了。

其实如果梁常在家的话兰柏的心情不会那么烦躁,简而言之,梁常是根定海神针。

是夜,梁常盥洗过后在外面拿着木头削木剑,初具雏形,但并不精致。

至于为什么不继续削之前那个,他不知道放哪儿了,只能另起一个。

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要改的。

梁常身了个懒腰,将东西安置好洗了个手便要去睡觉,兰柏不知何时窜进来,攀爬着钻进了梁常怀里。

“……回来了?”

梁常垂眸看着兰柏,伸手拨了拨兰柏的毛发,兰柏身上有些打结的毛发,抱进屋里点了灯,坐在榻上拿着木梳小心翼翼梳着。

“喵。”兰柏仰头看着梁常。

梁常搔了搔猫耳朵,继续给兰柏打理毛发,听着呼噜呼噜的声响,抱起来凑近听了听:“……你嗓子也不舒服?”

兰柏眼神幽幽,不呼噜了,一爪子抵在梁常脸上,而后放在他肩上支了一下跳到一边去变回人看着他。

“猫呼噜不是嗓子疼。”

“嗯?”

兰柏不说了,和衣而卧。

梁常刨根问底:“那是什么?”

“自己想。”兰柏背对着梁常。

梁常躺下来背对着兰柏。

半夜里,兰柏对着梁常的背,凑过去抱着他的腰睡的。

一早,梁常醒来后觉得腰侧有些沉重,抬手去摸,摸到一只手时被吓了一跳,扭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才松一口气,将兰柏的手放下去,坐起身缓了一会儿,洗漱稍作打理,赶上了进京的路。

道上碰见靳苏,靳苏眼见想说些什么,梁常却绕开了他。

靳苏快步追上去:“有啥用我帮忙的吗?我都可以,喂猫?浇地、翻地?我都可以的!”

“这样……你去山里吧,待我回来去找你。”梁常说话声比昨天好了些,头也不回的离开。

仇是要报的,村子里能出状元……他也一定要试着推出去的。

梁常走后,靳苏就真的去了山里。

梁常在京中算是人生地不太熟,别的不说,他还是知道先找谁的。

只可惜不知道人在哪儿住。

梁常四处打探,好巧不巧便寻对了人。

那人正是司府的侍人,但那人一听梁常要找他走得飞快。

“你走那快干啥?我又不吃你。”梁常快步跟上去,“我就是想见见司将军,我是他手底下的兵,我叫梁常,你可以问问的。”

侍人走得更快了:“一年下来好多那么说的,别跟!再跟我报官了!”

梁常步子一顿,不追了,再追那叫得不偿失。

他四处看了看,心中苦累颇丰。

答应那个干啥?简直就是闲的!

梁常在街上晃悠,在摊子上四处看。

足过了半个时辰,正当他想着找个地儿吃点东西时,刚才不让他跟的司府侍人跑来了。

“你,跟我走吧。”侍人有些局促地说着,走在了前面。

“不是不么……”梁常嘀咕着跟上去,侍人一声没吭。

到了司府往内走倒是富丽堂皇。

被带到内厅后,梁常局促了不少。

李耙匆匆赶来,到时分外稳重,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还是端着的。

“不必行礼了,你直接说找我干啥?”李耙坐下来问道,“嗓子好些了?”

“谢将军体恤,嗓子好多了。”客套话一完,梁常微微张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最终嗫嚅着开口:“呃……那个……”

他还没求人帮别人办事,这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

李耙屏退侍人们,抬手示意梁常讲话。

梁常挠挠头道:“我朋友……金榜题名。”

“那……恭喜?”李耙疑惑开口,怎么也将就不了,还是忍不住问:“八竿子打不着,你来跟我要啥的?”

梁常摆手,额上冒了一层汗:“不不不!不是要东西的,我那朋友虽说高中,但被人替了下去,将军……”

“那你没找对人,你找我不对。”李耙站起来四处走了走,“罢了,着急?着急带你见个人。”

“嗯,我那朋友急得食不下咽了。”

“能办,但着重处理定是时间长的,你朋友能顶得住最好。”李耙叽里咕噜说着,摸了摸下巴,直接道:“下午你将他带来,我带你去没用,对了,你也去,老祁把你交给我了。”

“噢,好。”

如此利索……梁常这就走了。

回去后梁常去了趟靳苏家里,敲了门才得知这人真上山去了。

梁常只得回家备好物件,兰柏醒来看着梁常,屁颠屁颠跟着去山上了。

山路难走,又是阴天,林子里燕雀啁啾,又加上叶子飒飒作响,更是叫人生寒。

梁常不爱进山。

一来是儿时晚上在山里待过,他害怕,二来是上趟山费劲,得有先见之明,带着些东西进山,有备无患。

但之前为了讨生活进山是必然的。

这次纯为了找靳苏,顺道采了些菌子。

“老靳!”

梁常大喊,回音顺着山谷传回来,幽长。

兰柏趴在筐子里跳到梁常肩上站着:“北边。”

“嗯?”梁常惊愕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兰柏的。

他顺着兰柏指的路前去,很快便到了崖边。

靳苏在崖边坐着,只是微微偏头。

“你回来。”梁常站在不远处招呼他。

“我以为你不不会来找我。”靳苏说着,小心翼翼爬起来。

梁常伸手拽他一把,无意调侃:“没小心眼到那个地步,状元郎。”

“……”靳苏干笑,许久才笑开。

这话在靳苏听来无疑是讽刺的,特别讽刺。

二人并肩而归,从早走到晌午。

“你下午同我一起去。”梁常说。

靳苏点头应声,摆摆手回家去了。

下午临走前,兰柏拦住了梁常:“猫毛还在么?”

梁常从衣裳里摸出来一个红色三角小布兜:“嗯。”

兰柏从衣裳里摸出一个圆滚滚的的毛毡递过去:“给。”

“嗯?”梁常接过毛毡看了又看,俨然是个小猫,“真好,你做的?”

“也算是我做的……反正是我的毛。”兰柏说。

梁常微微攥了攥毛毡,四处看了看,将毛毡放进了盒子里:“好了,我要出趟门,你……柜子里有小鱼干,你想吃就吃。”

“噢。”兰柏去榻上坐着。

梁常转身离去,到村口与靳苏汇合,二人一道进京。

司府门下,靳苏吞了口唾沫,半晌才道:“真要去?”

梁常没理他,前去跟小厮谈了一番,小厮点头入内通报,不过多时二人便被引了进去。

谁料靳苏见李耙犹如耗子见猫,被吓得僵在了原地。

李耙侧眸睨着靳苏。

梁常心觉不对,忙拽了一下靳苏,行礼道:“将军。”

靳苏讲话慢了一拍,颤颤巍巍道:“司、司将军。”

“不必了。”李耙站定在座位前,眼睛依旧看着靳苏:“本官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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