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我不是昆澜呢?昆澜能接受魔族身份的你,你倒不肯接受被魔念控制的她了?”
惩罚在话音结束之后降下,云止身上的魂茧在一点点的升温,就像春梦里的休眠期火山在爆发之前所释放的燥热,让她体表的水分迅速蒸发。
昆澜为此热心解释了一番:
“抱你上岸时忘了给你擦身,现在才想起来,为时不晚吧?”
魂茧之所以能发热,是因为魂丝上燃起了魂火,烘干云止身上的滴水只是其次,它能透过肌肤,裹着云止的神魂一直烧下去。
云止很快就丧失了反抗的力气,身体变得很烫很软,如若不是被困在魂茧里,她几乎要化作一滩水从池边流下去了。
还好她还有说话的力气。
“你给我穿的不是什么正经衣服,甚至都不是一件衣服。”
云止望向池边置衣架上那几套为昆澜量身定制的衣裙,对比起自己当前的待遇,忍不住的控诉。
“穿什么不重要,你不觉得冷就好。”
魔念吸收了太多云止血液里的濒死情绪,谨记着云止怕冷的原则。
给云止体面的穿上衣服也是原则之一。考虑到一己私欲,以折中的方式,织成的衣服变成了如今的样式。
发现云止的眼眶酝酿着一圈泪花,昆澜在暗自比较云止的脸庞和眼泪哪一个更烫,猜测是前者,眼泪一旦落下,肯定会让云止的脸受冷。
这可不行。
她舔去了云止眼里所有的泪花。
担心过程中云止会眨眼,她用瞳术定住了云止的眼皮。
头一次被舔眼珠的云止感到无助,神魂有些瑟瑟发抖。
贴着她神魂为她取暖的魂火误以为她冷,烧得更旺。
“我在的。”昆澜的身体也贴上来。
更热了。
“之前我分出了一点魂力陪你玩,你就这么抛下它不管了?”云止已为魔念指定了陪玩对象,没想到它的胃口远不止于此。
“她体力太差了,给我揉了几次就累的不行,换我给她揉,也才几次就晕了过去。”
好像哪里不对。
在梦中她把魂力渡到昆澜的体内,魂力分身与魔念的相处模式应该是精神交流居多,不乏赞美与肯定。怎么到了现实,体验就完全不同了?
难道梦中的魔念一直不曾暴露过真实的意图?
“比起昆澜,你一点也不温柔,你懂不懂什么叫节制?”云止说话时不忘运转魔力,解除了眼睛上的瞳术,总算能眨眼了。
“只要没从天黑玩到另一个天黑,都算得上节制。云止,真正的你体力应该更强吧?”
昆澜贴着她的耳朵说出这种话,似乎不在意她的脸上会做出何种表情。
“我能坚持到多久,日后可以和昆澜一起探索,无需你来操心。”
昆澜的魂火从未停下过,她被烧得声音有一点发颤,也需过不了多久,她连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
“云止,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能占据这具身体?要么是昆澜的意志力弱于我,要么是我和她的渴求一致,她道德感太强,只好由我来实现。”
没能听到云止的回答,昆澜也不着急,反倒露出笑容。
“你一定是全身暖和到没什么力气思考了吧,有些事情只需要体验,不需要思考。”
昆澜用舌头舔湿了云止的耳后,虎牙抵着那一片娇嫩而隐蔽的皮肤咬了进去,疼得云止用仅能活动的那两根手指攥住了昆澜腰际的衣裙。
牙齿探得不深,云止堪堪被咬破了一层皮,伤口周围肿成一圈粉色,被昆澜咬伤的她不仅没有斥骂的冲动,反而有一种极强烈的兴奋。
昆澜很少释放出攻击性,难得有这样的暴烈时刻,像是被唤醒了心底压抑已久的野性冲动。
这样的昆澜,有一种别样的鲜活。
留下伤口后,昆澜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饶有趣味的说:
“云止,有时候你真的很好玩,你应该在想,是魔念在咬你还是昆澜在咬你?不管怎样,牙齿长在昆澜身上,你肯定会怪罪昆澜吧。”
“昆澜,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在你的耳后留下了魔纹。”
一想到在梦中咬过昆澜的脸蛋和肩膀,云止觉得自己身上对应的部位也岌岌可危。
“现在又肯承认我是昆澜了?”对方有些不依不饶。
“不管我承不承认,都躲不掉的。”云止想的很开。
“魔纹和魔念,都让我与你更近了一步,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会报复你呢?云止,你应该不知道,你耳后这一块比我敏感。”
昆澜只是对耳后伤口部位轻吹一口气,温暖的气流仿佛能钻进云止的脑子里。她像过电一样,浑身都颤栗了一下,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
她的耳朵肯定很红,耳廓那一圈几乎不可见的绒毛也都竖立起来了。
昆澜进一步撩拨,“猜猜现在的我能不能像你一样,尝出血液里的情绪?”
话虽那么说,昆澜没有真正的吸血,而是用牙尖轻轻的去磨那一处血孔,舌尖时不时的伸直去舔舐它。
云止被舔得半边脸都麻了,伤口很痒但又很舒服,她十分受用这种厮磨带来柔软的触感。
“昆澜,我好喜欢你。”她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昆澜没有用语言回应,而是用双唇丈量她的下颌线与耳朵的交集地带,一路热吻,用鼻尖去蹭她的耳垂。
这让她更加兴奋,更加满足。
她很喜欢昆澜现在这般为她痴迷的模样,不需要她抓得很牢,就自愿为她沦陷,全身心的专注于她。
灵泉底部深埋的锁链像是侦查到什么而抬头,被云止敏锐的感知到,她用指尖聚起一团紫色的魔雾,遁入水底覆盖在锁链周围,屏蔽掉这种探查。
用业火焚断这根锁链可以一劳永逸,可惜她暂时没这个力气施展。
都怪昆澜把她伺候得太舒服了。
她竟然比锁链更晚一步感知到昆澜体内的魔息在动作。
“昆澜,我还是想穿回自己的衣服,你可不可以把魂火魂丝都收回去?”她害怕被昆澜再对着耳后吹一口气。
这一身魂茧的某一处已经被她打湿了。
可能会扩散。
她很害羞。
“你不准掏心,不准闭关,不准不见我。”昆澜说出她听不懂的话,只是收走了魂火,她身上的魂茧反而收紧了一圈,更贴身了。
“我的心被你治好了,不疼了,也不冷了,我只是不想裸*睡,你织的衣服虽然很暖,但太紧了,我翻不了身。”
“入睡的时候你把识海敞开,我能读取你的想法,半夜帮你翻身。”昆澜的发言近乎魔怔。
魔念终归是魔念,固执起来听不进任何规劝。
昆澜为她痴狂的一面固然讨人喜欢,但她同样喜欢昆澜清醒克制的一面。
她最初喜欢上昆澜,并不是昆澜对她表现得有多痴迷。
云止在想,魔界这些天里,无论是这一刻被魔念占据意识的昆澜,还是被锁链缠住但理智尚存的昆澜,似乎很久没有主动提及宗主这一层身份了。
昆澜对她的好已是一种常态,但进入魔界以后,就一直围着她转,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被她的爱恨情仇所占据,没留给自己什么余地。
这样的昆澜固然让她动容,但她也在用魔念悄然蚕食昆澜的思维空间,昆澜越来越少的关注自己的事。
昆澜仿若变成了一个顺应她**的容器,变成了供魔念生长的容器。
她第一次感受到昆澜的魅力,并不是因为昆澜表现得有多爱她,而是昆澜在真真切切的展露自己,那个与她截然不同的、有信念有坚持的自己。哪怕昆澜所表现的自我偶尔会刺痛她。
她感觉这一刻的昆澜,自我是在逐步消亡的、渐渐沉寂的。热烈响应她的并不是昆澜本人,而是昆澜心中被无限放大的对她的**。
昆澜对她的**,根植于魔念之上。昆澜的魔念,种在昆澜神魂中最脆弱的部位。是她掀开了昆澜神魂的伤口,亲自种下了这些执念。
昆澜表面上是在攫取她的关注,实际上是不可见的伤口在开裂,想被她用很多很多的爱去填补。
不被魂火限制实力发挥,云止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她外放神魂之力给自己翻了个身,与昆澜逆转了上与下。
“昆澜,你此刻是不是很想很想被我安抚?”
昆澜有些羞涩,“你安抚了我一个早上,我哪好意思再提这种需求。”
她只当昆澜是在客套,说:
“我们玩一个忍耐力游戏,你全程都不许动,一动我就锻炼你的小、点、点,直到天亮,让你像红日一样,升起了就不准落幕。”
最恶劣的地方来了。
“游戏期间不管你流的是不是汗,我都不给你擦,累到脱水也不给你补。”
昆澜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开始思考。
“那可不行,输了我会累到走不稳路的,到时候被你抱着参加结契大典,大伙儿一定会笑话我。”
云止说出奖励:“你若赢了,今晚就让你知道我的体力极限。”
昆澜眼前一亮。
“那现在就开始吧。”
报复的机会来了。
昆澜为她织的魂茧无法直接被脱下,但可以被转化。云止将昆澜外放在她身上的这一层魂丝全部移聚在右手,凝成一朵圣洁的白莲。
“昆澜,想必你也和我一样,魂力与本体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吧?”
看着云止得意的笑容,昆澜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但她要赢得这场游戏,不能发出任何动静。
云止跪在她身边,单手托起这一朵莲花,似是对外观不够满意,紫色的魔力在掌心流转,在花底捏出了半截手臂那么长的莲柄。
“我若摘下一朵花瓣,吃进嘴里,用牙咀嚼一番,你会不会痛?动嘴皮也算输哦,你只能用表情来回答。”
云止故作恐吓,从莲花外围剥下一朵莲瓣,缓缓递到嘴边,朝花瓣表面轻轻的呵出热气。
魂力被云止聚成一整朵莲花,突然被分割出一小部分,那种被拔断的刺激感传到昆澜的心室,她强行忍下这一波震颤,以及被云止吹气带来的酥麻。
在昆澜惧怕的眼神中,云止得到了享受,笑着说:“这不是忍痛游戏,我会温柔一些的。”
她把莲瓣伸进温泉里舀水,像蛇一样用舌尖卷水喝,舌头不经意触碰到莲瓣,滑湿的触感让昆澜的神魂也像被舔了一样。
云止把水慢慢喝完,将花瓣放在昆澜的颈窝,单手从池内捧起一掬水,张开指缝,让水沿着缝隙滴下,浇在昆澜的脖子上。
“这花瓣脱离了莲身,会不会很快干枯?我给它补一补水。”
没过多久,花瓣化为白色的魂力融进昆澜体内,昆澜的呼吸和池面的暖雾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热。
“师尊,后面的考验可就难了,真不知道你能坚持到哪一步。”
云止用脸去贴莲花中央的黄色花托,像贴着婴儿嫩滑的脸蛋一样,用脸颊去磨花托表面的那十几根雌蕊。
昆澜的呼吸明显紧促起来。
她又用食指去拨弄围绕着花托绽放的成群的黄色丝蕊,手指上沾了金色的花粉,是外逸的魂力星点。
直到昆澜在游戏期间不敢反抗,云止把这些花粉抹在昆澜的嘴唇上。
部分星点很留恋的附在云止的指纹里,云止的手指顺着昆澜的嘴角滑进内里,把这些星点抹在了昆澜的唇内,让它们化进昆澜的身体里。
手指沾上一层津液,她突发奇想的把它抹在阿花的叶片上,说:
“大乘期修士的口津,也许比灵泉有营养呢?阿花会不会受你的滋补,更早醒过来。”
昆澜此刻的脸应该和她之前被吹气的耳朵一样红了。
哪怕知道阿花没有眼睛,云止还是担心阿花会随时醒过来,索性用宗主服把阿花连花带盆都盖住了。
云止用嘴叼着莲花的花柄末梢,双唇抿紧又松开,挤压着花柄,力道像是在按摩。
她沿着末梢向上不停的抿,顺直的花柄似乎变得微微的弯,莲花的颜色变得更为娇艳,从淡粉变成深粉色。
昆澜的眼睛眨的很快,有眼泪不断的往眼角溢出。
一想到莲花的根*茎中通外直,有四五根莲孔,云止心生一计,从池中引来一束水,把水温降至临近冰点,注入这些莲孔内,并未注满,最后用冰封住花柄末端。
她双手握住花柄,注入魔力为孔内的水升温,升到昆澜鬓角冒汗才停下。
她像掷骰子一样上下摇晃里面的热水,冲撞洗刷莲孔内部,莲花中央的黄色蕊粉被摇下,飘出魂力星点散逸在空中,金亮亮的落在昆澜的肌肤上和头发上。
未落在昆澜身上的魂力星点在空中形成了一根魂丝,想要缠住云止出力的那一只手,不让她玩的那么过分。
魂丝反被云止牵过来,被她双指揉成一团,压成一个小白丸。
她递到嘴里用门牙重咬了一下,留下深深的凹坑,这才喂进昆澜嘴里。
“你刚才算作弊,这是惩罚。”
昆澜应该听不清她说的内容,神情有些呆滞,久久才回过神来。
云止融掉柄底的冰塞,把孔内的水全部喝空,认真的发表感受:
“这水喝起来有一点点涩,一点点滑,在舌根留下的味道是清甜的,你如果想喝,就眨两次眼。”
昆澜不敢眨眼。
云止去吹昆澜的眼睫毛,昆澜痒得不行也不眨眼。
云止把莲花的花粉抖在昆澜的眼周,昆澜急得接连眨眼。她把那些快要落入昆澜眼里的花粉揽入掌中,涂在昆澜的鼻尖。
“你赢了。”她浅亲一口昆澜的唇。
“我想把这朵莲花的花瓣一片片拔下来,喂入我体内,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昆澜说可以。
云止继续联想,“昆澜,它们那么灵活,会不会钻得很深很深,你可不可以把它们变成一颗颗莲子,也许我能孕育这些种子,泡久了会发芽呢?”
昆澜听得留出两行鼻血,劝阻道:
“藏得太深就不容易取出来了,那些芽尖会挠你的小腹,你很难解痒的。”
云止气得捏了一下昆澜的脸。
“我只是说来好玩的,你不准像那样欺负我。”
昆澜内心在喊冤,是谁先挑起这个话头的。
云止俯身在她的耳边说:
“只准藏一颗莲子。”
说完这句话,她为昆澜擦去更多的鼻血,把魂力化成的莲花融进昆澜的额心,独留一枚花瓣。
下场就是被昆澜逗得直不起腰,她求饶了好几次,昆澜这才从她的小腹内收走了那朵千变万化的赤热魂力。
她的体力极限是夜的一半。
天亮了。
“你不好意思被我一路抱着完成结契大典,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难道我就有脸面被你抱着离开灵泉殿?”
云止受生理*刺激留出了眼泪,滑落到耳侧的发丝间,压在脑后的头发几乎全被汗水打湿。
白洗了一遍澡,又不敢让昆澜帮她洗,她脖子以下受不得昆澜的任何触碰了。
昆澜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耍无赖的说:“你罚我吧。”
“没力气了。”昆澜的手一松开,她的手没了支撑,立即垂落下去。
昆澜看出云止处于一种有问必答不会追究明细的大脑放空状态,非常正经的说:
“今天是魔族纪年1573年2月20号,往前推六天,是多少号?”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主殿翻阅过云止批阅的奏折。
说昆澜有节制,一颗莲子能玩到天亮,说没有节制,偏偏又让她的身体残留了一些力气,手指头还有力气。
云止指尖有汗,在地面写下2月14号。
“你写得不够完整,年和月都没写出来。”
昆澜给出苛刻的点评,并抹去地面上的水痕。
她从灵台取出结契书,放在云止手边,又从主殿内隔空取来一只带墨的毛笔,把毛笔塞入云止手中,握住对方的手,说:
“师尊教你重写一遍。”
云止被哄着在契书的签名下方写下了签订日对应的魔族纪年。
昆澜满意的收起契书,卷好藏入灵台。
一张人族纪年和魔族纪年都完整显示的契书,生效范围更广,这回云止可彻底赖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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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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