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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元三赶到时,只见符三娘一脸惊恐的手持一把剑对着他,她的膝盖上还伏着背部受伤,看起来毫无生机的人,后方还有一只大虫的尸体。

“十四郎!”元三认出了伏在膝上的人,脸色瞬间惨白,立即飞奔过去。

“你是元三吧,临月是不是和你一起!”符三娘也认出了来人,脸上的惊恐立即被希望代替,将手里的剑丢到一旁,拉着他的袖子追问临月的下落:“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需要马上治疗!临月医术了的,身上也有带药,得赶紧跟她汇合!”

“临月妹子她们是和某一起的,某抱着十四郎先跟她们汇合,你还能走吧?”元三探到了李十四的呼吸,稍稍松了一口气,抱起他就往回走。

“没事,我还能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李十四的伤,符三娘用李十四的佩剑支撑自己起来,忍着右脚踝的疼痛跟在元三后面。

元三抱着李十四三步跨作两步,飞跑着回到几人分开的地方,还未到,就大喊临月准备救人,听得几个小娘子花容失色,担忧是自家三娘子受了重伤。

但当元三出现时,他怀里却是伤痕累累的李十四,他身后也不见符三娘的身影。

“我家三娘子呢?!”暮春张望着,以为元三丢下符三娘不管不顾,厉声问道。

“她在后边,瞧我这脑子,杪秋妹子,你去帮一把,那条路不好走!”元三放下李十四,听到暮春的质问,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杪秋点头,朝元三来的方向飞奔。

临月检查着李十四的伤口,发现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脑袋上更是有个血窟窿,看着伤口像是被利爪刺伤的。她翻出随声携带的秘制金疮药,叫来元三一起打下手。

暮春和季夏着急的观望着,直到杪秋背着符三娘出现在视线里,两人这次喜极而泣,慌忙迎了上去。

“暮春、季夏!”看到熟悉的人都毫发无损的模样,符三娘心里很是安慰。

“三娘!”

“才一日不见,怎这般狼狈。”暮春心疼的看着衣衫凌乱,蓬头垢面,像是个难民模样的主子。她那自小千娇万宠的主子,哪里吃得了这种苦!

“您受伤了?!”仔细检查下,她敏锐的发现了符三娘右脚的不对劲,急忙想要喊临月过来。

“我没什么大碍,十四郎怎么样了?!”相比于自己的轻伤,符三娘更担心李十四的伤势,一个劲的往临月那边看去。

“李少侠没有生命危险,临月说他大都是皮肉伤,现在正和元三哥为他包扎伤口。”暮春暗自惊讶,符三娘怎么对李十四换了称呼。她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冷静的回答。

听到暮春的回答,符三娘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还好,他没有事!

季夏和暮春一起将符三娘扶到干净的大石头上,一个为符三娘整理衣衫,一个为她整理发饰。一个不小心触碰到胳膊上的伤口,引来符三娘的倒吸一口气,两人都红了眼眶,满脸的心疼。

符三娘看到她们这幅模样,反而笑着安慰。等到临月为李十四包扎完伤口后,看到已经被暮春季夏收拾整洁的符三娘时,还是不争气的哭出声。看着临月像个老婆子似的,一边哭,一边心疼和埋怨符三娘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暮春、季夏和杪秋纷纷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临月我没事的。”符三娘摸摸临月毛茸茸的脑袋,心都快要化了。

如今虽然7人已经顺利汇合了,但一个脱力失去意识,一个脚踝受伤行走不便,导致下山极为不便。可为了躲避可能出现的追兵,以及自身的休养,又不得不马上下山。无奈之下,元三和杪秋充当人力轿子,一个背着李十四,一个背着符三娘,暮春在前方探路,季夏和临月则一左一右护着杪秋和符三娘。7人行行停停,终于在日落时分下了山,幸运的是,这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崔协派来的追兵,反而遇到了符氏茶坊派出寻找她们的护卫。

李十四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雕木床上。房间整体装饰简单,却处处透露着雅致,不远处摆着香案,上面的熏炉里还燃放着沁人心脾的熏香。

这是哪里?

他起身,想要查看自己处处透着酸痛的身体,却看到自己的上半身裸露着缠满了绷带,所有的伤口都被妥善处理过了,下半身还穿着原来的裤子,并未动过。

看样子他是脱离险境了,也不知道符三娘还有元三哥他们是不是一并脱险了。脑海里忽然闪入昏迷前符三娘涕泗横流的脸,这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为他哭得毫无形象。

脸颊一热,心里暖暖的。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计较对方将他们卷入这场纷争里了。

他取过一旁挂在屏风上的衣物,仔细一看是崭新的一套,且用料讲究,缝制工艺不凡,但并不是自己原来的衣物。他慌忙翻找着原本贴身珍藏的令牌,却找遍房间也没有找到。

糟了,莫不是丢了?!

李十四心里一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披上衣服,想要外出找人询问。

“呀,十四郎你可算是醒了!”正在此时,元三推门而入,见他活蹦乱跳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他今日穿着玄色圆领袍,腰间缠着皮质蹀躞带,头戴幞头,显得格外的精神。

“元三哥,我身上的令牌在你那里吗?!”看到熟悉的面孔,李十四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在,当然在,你受伤后,临月妹子检查伤口时发现的,就交到我手里了。”元三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破旧的木牌。

还好找回来了。李十四接过木牌再三确认后,终于松了口气,放进怀里妥善保存。

“对了,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脱险的?”李十四一边穿好自己衣服一边询问他失去意识后的事。

“这里是三安城符氏茶坊的别院。那日你搏虎失去意识后,我们找到了你和符娘子,一路上很顺利的下了山,并且遇到符氏茶坊的人。之后,就被他们接到这里了。”

“今日是几号?”来之前,李十四与袁宝他们约定十号前赶回,现今在卧龙山里耽搁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回去。

“今日初五。”

初五?下山那日是初二,竟然昏迷了一日,不过还好,从这里回去,快马加鞭3天就能赶回,还来得及。李十四顿时松了一口气。

“睡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这里的饭菜可好吃了!”元三兴致勃勃的介绍了一番来到符氏茶坊吃到的第一餐,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就拿普普通通的大白菜来说,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大白菜还能这么烹饪,味道鲜美的都不像是随处可见的家常菜!

他又想起了那盘烩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光想一想就口水直流。

李十四本来还没有饿的感觉,但听元三这边绘声绘色的描述,他瞬间就感觉饥肠辘辘,饿得难受。

两人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沿路还碰到几名容貌姣好的丫鬟向他们行礼。元三对这场面还不太适应,慌里慌张的回了礼,动作显得格外的滑稽。李十四忍着笑,示范了一遍如何正经的回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元三领着李十四来到一处花园,这里鲜花锦簇,遍地飘香,鹅卵石铺地,还有假山湖水,风格布局都极致风雅。两人沿着种着柳树的小道,径直来到一处凉亭。

凉亭里,杪秋和临月已经准备好茶点等候在里面了。

“果然如我所料,李少侠已经醒了!”临月一见到李十四,便十分得意的向杪秋炫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能耐了。”杪秋无奈,又不得不认赌服输,“晚上给你买糖葫芦。”

临月大声欢呼。

“两位妹子又打赌了?”元三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近坐了下来。

杪秋冲着元三无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啊,我赌李少侠此时必醒,杪秋偏要和我唱反调,这不,事实胜于雄辩!”临月兴冲冲的解释道,继而又对李十四说:“来,让我这个料事如神的小神医给你把把脉,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小神医?那就有劳了。”李十四也被这得意忘形的小丫头给逗笑了,伸出缠着绷带的右手,坐到了石凳上。

元三看着石桌上摆放的茶点,捏起一块,竟是兔子造型的,制作的极为精巧。心想:不愧是三安城巨富家的茶点,比外面常见的茶点讲究。

“茶点虽好,三哥可别吃太撑了,我家娘子特意在水榭设宴招待二位,你到时候就吃不下了!”杪秋见元三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笑着提醒。

“那感情好!”元三一听晚上有宴席,顿时喜笑眉开,虽然有些不舍桌子上的茶点,但为了晚上的那些好酒好菜,还是忍痛放弃大快朵颐的想法了,对每种点心都浅尝即止。

目睹了这一幕的李十四,咧嘴一笑,三哥还是这番模样,遇到好吃的就变成了小孩子的性情。

“李少侠这几日就不要动武了,伤口需要时间愈合,这是我秘制的金疮药,记得每日两次外敷。”临月递来一个红枫陶瓷瓶。

“多谢。对了,大家都是生死之交了,少侠听得别扭,叫我十四即可。”一路而来,李十四从元三那里听了不少关于这几姑娘的事,元三已经将几人当作了朋友,他也觉得几人有趣,可交,便主动开口提议。

“即然如此,我们就唤你十四郎吧。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杪秋。”

“我是临月,十四郎,今后请多多指教!”

杪秋和临月都是豪爽之人,立即笑盈盈的改了称呼。

“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符娘子和另外两位呢?”元三关注点全在晚宴上,他明白只有打听清楚符娘子的去向,才能推断开宴的时间。

“我家娘子向家主问安去了。”杪秋解释道:“娘子担心招待不周,就将我和临月留在这里,带你们逛逛园子然后再参加晚宴,届时家主也会参加。”

符三娘被接入别院后,在暮春和季夏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但梳妆打扮交给了别院的丫鬟,给暮春和季夏空出洗漱时间。

几人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日,符三娘用过早膳后,接见了符氏茶坊的大管事,暮春和季夏随侍在一旁。

“草民符康庸见过公主”符康庸虽已过知天命之年,但精神抖擞,鬓发乌黑,宛如壮年。他的眉眼像极了现今的符氏家主符康平,让符三娘生了亲切感。

“叔外祖父请起!”她示意暮春和季夏上前,一左一右扶起符康庸,引着他坐下。

“公主这是折煞草民了!”符康庸一看,见自己与符三娘平起平坐时,受宠若惊,急忙起身告罪:“草民迎接不力,致使公主千金之躯落难山林,还伤了玉体,万死不足以抵罪,又怎敢安坐于此?!”

“这里不是南沐,叔外祖父就别称我为公主了。况且此事实属意外,与你何干?这次我是借用堂妹安宁的名义过来的,我还得称呼您为祖父呢。请祖父不必自责。”符三娘抬手制止了符康庸的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期间有侍女进来奉茶点,暮春和季夏自然的接过这项工作。

符三娘本名萧道宁,是南沐皇帝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封号永安公主。生母是符康平的幺女符羡之,和符氏一族关系紧密。她与堂妹在家都排行第三,因此对外称呼为符三娘。

“公主心胸宽广,草民斗胆冒犯了,托大称呼您为三娘了。”听到自家孙女的名字,符康庸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心里轻松了一点,双手作揖,继而又正色道:“关于崔协率众调戏和伏击一事,我已上诉城主,但结果不怎么理想。领头的陆牧不过是名伍长,死了就死了,他的上峰以治下不严之罪被罚了半年俸禄。至于崔协,崔主事不过当面杖责,压着他上门赔礼道歉罢了,丝毫没有要严惩之意。城主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这三安城,崔家势力竟如此之大了吗?”萧道宁惊疑道。

“崔家的势力已非昔日可言。现任城主的生母是崔主事的亲妹,崔老夫人又做主将崔主事的嫡女嫁与城主为正妻。城中的大小事物,现今差不多都是崔主事一人掌控。这回崔协私自调动护城军,也暴露出,城中的军权也被崔家沾染了。”符康庸担忧道:“再这样下去,三安城迟早会是崔家的天下。从崔主事平日里对城中3大豪商的举措中可以看出,等他彻底掌权后,我们符氏茶坊估计也会被其覆灭。”

如果不是这次发生的事,让他意识到三安城中的势力变化。作为茶坊的第三任大管事,真是失职至极!符康庸既羞愧又懊恼。

“老夫已将此事以及三安城的变化通过书信告知兄长,静候兄长的示下。”

事关符氏内务,萧道宁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宽慰几句。

“那两个北炎人,三娘准备怎么处理?”符康庸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想起住在厢房的那两人,开口询问。昨日他见几人狼狈又疲累,并未多问,只知道那两人是公主临时聘用的护卫,本想着今日送些金银了事。但听闻昨夜公主对昏迷的少年关怀备至,他担心公主另有安排,于是趁着宴会还没开始,先探探口风,免得惹公主不快。

“两人侠肝义胆,多亏有他们拼死相护,我们才能平安无事。”萧道宁听出了符康庸语气中的怠慢,柳眉微皱,正声道:“他们是三娘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们愿意,我会把他们带回南沐,委以重任。”

此话一出,符康庸就明白了那两人是被公主看入眼了,虽然对两人北炎人的身份心存疑虑,但面上也要恭恭敬敬的。

本章过后符三娘统一改为萧道宁,但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角色视角,依旧是符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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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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