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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澈疑温浅言明月玉佩

见温浅言右手抖抖索索要去摸佩刀,云澈果断向前一步,他屈指一弹,劈手夺刀,反手一个剑花。

剑尖寒芒晃人眼,云澈面上笑得仍是人畜无害,他稍稍歪一下头,那方才准备取他狗命的剑便倒戈相向,架在了温浅言脖颈处。

“三。”云澈嗓音低沉。

他歪歪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左手食指与拇指相连,三根手指竖起。

温浅言眼前蓦地有些模糊不清,她下意识想找东西维持平衡,就听云澈不紧不慢道:“二。”

温浅言呼吸一窒,预感要不好。

“一。”

云澈如同京中新奇玩意机械钟般精准计时,他完全不给温浅言反应的时间,无情吐出最后一个数字。

温浅言还来不及搞明白云澈这样做的原因,她陡然眼前一黑,尚来不及运行内功保护外侧,就眼睁睁看自己往树下泥地重重落。

“真是一身蛮力,”方才在温浅言眼中清冷如谪仙的人,此刻用白手帕捏住鼻子,眉头微皱,他轻轻一跃,广袖翻飞,朝温浅言这里移,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千年不化之寒冰,“用迷香一次还不够,非得费两次功夫。”

温浅言身子“砰”一下落地,她身侧疼痛,却远比不得心中惊愕。

“两次”?

原来云澈是早有预谋?

温浅言心里凉了半截。

看来自己一直感觉跟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多半就是云澈。

那么,他跟混进来的那无特征人又是何关系,云澈,是太子党的人么?

远处隐隐传来野兽吼声,那嘶吼在夜风中忽高忽低,调子凄厉且极不稳定,却与这幽静山间适配极了,无需别的因素,并能让人打消靠近此处之心。

野兽吼声温浅言并不陌生,她方才甚至还在挺身而出,于虎口处救下一人。

思及云澈方才利落夺剑且轻盈下树的动作,又想到他不久前呼救行为,温浅言剩下那半颗还温热的心也变凉了。

云澈有这般算计,断然不会无端踏入猛兽捕猎之区域。

而云澈也有武功傍身,并且丝毫不比她弱,怎见得便会被猛虎逼得无路可退?

看来他方才遇猛虎求救自己之事绝非偶然,而是刻意为之。

山风孤寂,刮在狭窄山涧之中呜呜作响,仿佛有人在尖利哭泣。

它不知道见识过多少濒死之人。

温浅言神情有些恍惚。

父亲在世时,多次教导她行善积德。

温浅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可看来,她今日份的好心给了不该给的人。

温浅言运起内功排迷香,她用力往云澈所在位置翻身,心里啐了他一口。

云澈这般利用人的好心,他有再好的皮囊也没用,他心是黑的。

自己刚才就不该救他,让他变成猛虎果腹之粮,说不定还算是为民除一害。

虫鸣声消隐,一轮惨白明月重出天间。

它诡异而突兀,孤零零悬于苍穹之中,不像是行路者之明灯,倒仿佛某些大胆之人的催命符。

体内迷香排得七七八八,温浅言这以后云澈为何不趁方才自己被迷倒那绝佳时机下手,便听云澈无缘无故问话。

“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温浅言下意识探向怀中明月玉佩所在处。

空无一物。

她猛的转身,果不其然,那明月状白莹莹玉佩正静静躺在云澈手心。

“玉佩还我!”

温浅言即刻扑过去,她不能容忍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被带走。

云澈面色一沉,他身子往右边一闪,恰好躲过温浅言之攻击。

他没有还手,而是保持防御姿势站定。

“我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不堪,”云澈蓦地开口,他一双桃花眼黑曜石般熠熠生辉,他双手捧着那明月玉佩,明显一副珍重样,“太子也并非如世人所言那般不堪,当年的太子叛国案另有隐情。”

温浅言还没来得及说信与不信,就听远方隐隐传来呼喝。

“温浅言——”是捕头的声音。

温浅言心下一紧。

她仰脸眺望,远处山头隐隐绰绰出现几点光亮,呼喊温浅言及那无特征之人名字叫声不绝于耳,悠长回荡于寂静山林之中。

山顶明月下飞过一群惊鸟,不知是不是朝着归家方向。

温浅言心中了然。

想来是捕头发现去探查敌情那二人迟迟未归来,寻人来了。

“温公子,”面前那自称云澈之人倒像是有点儿着了急,他左迈一步封温浅言退路,一双眸子背光,却亮得可怕,仿若划破黑暗之利剑,“万望您仔细考虑某方才之言。”

见温浅言仍无明确表示,云澈咬咬牙,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他举右手朝天,竖起两指做发誓状:“在下愿以个人性命起誓,若在下方才所言有一句为虚,定教在下天雷加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云澈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完全不像逢场作戏。

温浅言挑了一下眉,故意刻薄:“云澈公子若真有如此胆魄,何不用你全家性命起誓,只用单人之性命,是否不太能够让人信服?”

冷风吹起云澈衣袍,他眼帘半阖,遮住温和桃花眼,无由来之孤寂他整个人笼罩,云澈面色苍白至极,仿佛下一秒便能破碎。

他嘴角勉强扯出个笑,眼底却空洞洞,仿佛没了灵魂的木偶人。

温浅言不知自己触了对方最大痛处,她还当是云澈心虚。

被骗那经历仍历历在目,温浅言冷笑一声,也不欲与云澈多说。

她向前一步,毫不留情屈指用力敲云澈手腕,极速夺走捕快所用配刀——

以云澈当初从她手中夺刀所用之法,原样奉还。

“温公子,”云澈不知是何方人士,被重击取刀之后仍能保持温和,他唇色浅淡,几乎与冷白肤色融为一体,“某在这世上已无亲人,本人性命,便是家中全族性命。”

云澈俯身,他低眉垂目,拱手向温浅言作揖。

“还望温公子能认真考虑某方才所言,某所言句句为真,太子叛国一事为冤案,此外,公子身上所掉落之明月玉佩于某而言极重要,恳请公子将其来源告知于某。”

阴云缓缓靠近,遮盖住明月。

云澈面容变得模糊不清,远处捕头队那点点火把仍在不断移动,他们已离此地越来越近,随时便能撞破温浅言所处之情形。

温浅言不知面前素昧平生的云澈是否值得相信。

云澈骗了她一回不假,但他方才所发之誓的确狠毒。

再者,云澈武功不在她之下,此刻要逃离于他来说并非难事,但云澈非但未走,甚至还多次于她询问明月玉佩之事。

温浅言稍稍攥拳,发现掌心已汗湿一片。

父亲留下那句“太子”不知是何意,而除那句遗言,父亲仍在世上之物仅剩那明月玉佩,温浅言顿感呼吸困难。

她用力将指尖嵌入掌心,才守住些许清明。

自己是否该信云澈一回,听听他所说太子叛国一案当年的真相?

“温浅言——”

身后不远处传来大吼,温浅言因被叫到名字浑身汗毛倒立,她快速回头,估量了下自己与捕头队之距离。

已经从一里半缩到半里左右。

尽管此处树林密集,天色昏暗,温浅言二人所在之地为绝佳躲藏处。

但捕头队人人携火把,对他们而言照明并非难事,加上捕头队人多,前进速度快,若分头行动,估计不用半盏茶时间,他们就能发现她私底与涉案人员来往。

心底突然蹦出一种直觉。

她想跟云澈坦白明月玉佩的来历。

温浅言从未冒过大险,打小她性子便算是沉稳那一类,父亲故去后,温浅言努力修习武功,为的便是去京城当捕快,稳中求进,慢慢探查父亲当年离世之真相。

尽管当时温浅言年纪不大,但她已有父亲离世时的记忆。

父亲并非因病亡故。

而是遭到仇家追杀,连中数刀而亡。

温浅言当时只是个孩童,那天父亲来庄子,早有预感般让她藏在地窖,他吩咐温浅言,无论外头什么声音,都不要动,即使是自己在外面呼唤,她也绝不能出地窖。

见温浅言没应话,父亲枯木般的双手如同树木扎根一样狠狠握紧温浅言肩膀,疼得尚小温浅言哇哇大哭。

而温浅言即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能换来父亲一句安慰,当时父亲仿佛着了魔一般拼命晃她肩膀,告诫她无论如何都要在地窖待满一天,绝不能踏出地窖半步。

小小温浅言不懂,只能生生含住眼泪,拿起食物和沙漏往阴暗地窖中去了。

想不到她与父亲那不愉快之相处,竟是两人此生所见最后一面。

孩童温浅言确认沙粒漏完,委委屈屈从地窖爬上来之时,见到的便是她父亲最后一面。

鲜血染了他满身,小温浅言不知作何处理,只呆呆跪在他旁边,感觉整个人被抽去了气力。

父亲眼光涣散,瞳孔放大,眼睛已经要没了气息,却还颤巍巍用衣角抹去手上血迹,握住温浅言小手。

他面上表情并不痛苦,甚至是带笑的,断气前父亲只留下最后两字遗言。

“太子”。

“小温!”捕头声音近在咫尺,一嗓子叫回了温浅言的魂。

捕头再迈一两步,便能发现自己和云澈暗中见面。的真相了。

情急之下,温浅言向前一步,她勾住

到时,若捕头想把云澈这条太子党线索上报,那自己便再难得知太子一案当年云澈脖颈,凑近他耳边,狠下心道。

“现下不方便说话,你明日这个时辰来此地,我告知你明月玉佩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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