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君之前过元宵的时候喝醉了,这次他想着不管怎么办都要找回面子。
当然,他心里隐隐觉得想的计划完成不了。
一是因为西门吹雪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二则是因为他们也不像之前那样无拘无束,现在还有孩子在场。
如此一来,江饮君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坐在廊下长吁短叹,惹得在一旁教导西门知君的西门吹雪频频往这边看。
“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江饮君抬起头来仰视着西门吹雪棱角分明的下颌。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浑身的气势越发的内敛,比起之前宛如锋利的剑而言,如今更像是收剑入鞘。
“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年元宵该怎么过。”
江饮君抬手握住了西门吹雪垂在身侧的手,毫不费力地就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了对方的手指间。
“你想怎么过?”
西门吹雪听到他的话后还分出些许心神想了想之前过元宵节的时候,虽然每年都是一样的,但对方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来。
“和去年一样。”
江饮君站了起来,懒洋洋地往西门吹雪身上一趴,看着对方莹白如玉的脸,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说道:“这种算计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西门知君给转移开,望着院中桂花树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练剑身影,江饮君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之后他也没再提过元宵节,但西门吹雪显然是将他说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元宵节当晚,万梅山庄处处灯火通明,略带些甜腻的腊梅花香暗中浮动。
西门知君陪着落归在树下捡地上的腊梅花,一阵风拂过,吹着落归的衣角不断飘动。
“天冷了。”
“嗯,我马上回去。”
落归将捡的腊梅花瓣拢在了袖子里,耸动着鼻子:“回去送给爹爹!”
在一旁的西门知君听到她的话后只是轻微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将搭在臂弯的披风递给了她。
“若是让爹知道了,恐怕要连喝好些天的腊梅花茶。”
江饮君不知道落归的事情,他此时正鬼鬼祟祟地进了房间,随后仿佛从怀里掏出来了什么藏了起来。
“呼!这次一定要找回场子!”
他想着想着,脸上便露出来了几分狡猾的笑意。
“怎么不出去?”
西门吹雪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没藏好的酒瓶,顿时明白了这些天江饮君在搞什么鬼。
“马上!”
江饮君还在为自己的计划高兴,根本就不知道西门吹雪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
庭院中,西门知君和落归已经坐下了,正等着他们两个。
“爹爹!”
落归瞥见了并肩而来的两个人,于是连忙向着江饮君跑了过去:“你看!”
她举高了自己的手,一双大大的眼眸弯着,里面盛满了笑意。
“哇!好香啊。”
江饮君捧场地夸赞着,伸手接过落归手里的腊梅花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走到旁边,他抬手揉了揉西门知君的脸,甚至还捏了一把,惹得正在装冷酷的儿子顿时破功。
“父亲。”
西门知君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于是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面色柔和的西门吹雪。
不过可想而知,他的父亲侧首,根本没有看他。
江饮君笑出声,总算放过了自己儿子。
万梅山庄今晚到处都挂满了灯笼,从远处望倒像是漫天繁星都落入了这里。
江饮君喜欢热闹,西门吹雪便尽管去满足对方心里所想的那些。
虽然外面有灯会,但是他们还是更喜欢一家人在一起。
晚饭时,等西门知君和落归都吃饱离开去玩之后,江饮君才轻咳一声蹭到了心上人旁边。
西门吹雪用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无比配合地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去散步?”
清冷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但语气却是温和的,若是让外界的人知道传说中的剑神会有如此柔和的一面,恐怕连下巴都能惊掉。
“不去。”
江饮君果断地回答,随后扬眉一笑:“你困不困?”
“???”
西门吹雪听到这句话之后轻挑眉梢,随后转身和他面对面坐着:“说吧,想做什么?”
眼看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江饮君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尴尬,然后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只是关心你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说罢,他立刻起身,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抬脚就要往外走。
只不过他并没有走成,旁边的西门吹雪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只是抬手一抓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其中若是说没有江饮君故意的成分,那恐怕是假的。
明明西门吹雪手上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被他拽住的江饮君倒是向后一倒。
对方身上的红色衣摆在空中旋转,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似的。
美人在怀,而且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一看就知道心里在打着鬼主意。
西门吹雪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揽在了江饮君的腰上:“嗯?”
他抬眸,那双宛如霜雪般的眼眸在此刻却柔软极了,一时之间都会让人恍惚究竟是不是真是发生的。
江饮君抬起胳膊环住了对方的脖颈,随后做出了一副苦恼的表情:“既然你不困,那我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现在时间还早,而且才吃过晚饭不久,说是困了想睡觉那简直是话里有话。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西门吹雪将人揽在怀里,若有所思:“下次直接说就好,不必找借口。”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站了起来。
刚才还稳稳地坐在他腿上的江饮君被吓了一跳,顿时收紧了搭在对方脖颈上的脖颈:“啊?”
他心里猛地一跳:“难道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但这个想法在对上西门吹雪逐渐火热起来的眼神时,他才反应过来什么:“等等!我不是……”
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完,紧接着人便被轻而易举地抱着回了房间。
好在知君和落归都不在,若是被孩子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可就是丢进了。
*
房间里,红衣青年被轻抛在床上,由于床铺太过柔软,他整个人还向上颠了颠。
“你……”
江饮君似乎还想说着什么,但压不住西门吹雪的眼神太过赤.裸裸。
不过,两个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不避讳这种事情。
但……
“等等。”
江饮君双手向后撑着身子,扬起下巴:“做也可以,但是这次要听我的。”
“嗯。”
西门吹雪颔首,并不在乎这些,反正到最后哭得不成样子的人又不是自己。
说罢,红衣和白裳堆积在地,宛如白雪红梅。
躺在床上的青年面容冷厉,仿佛是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但现在,对方却是一副任由蹂.躏的模样——那双冰冷的双眼被一根两指宽的黑色绸缎遮挡着,双手也向上被同色的缎子捆在了床头。
这对于西门吹雪来说很没有安全感,身体下意识地紧绷着,肌肉鼓起,看得人不由得喉咙上下滚动。
江饮君笑吟吟的,抬腿就跨坐下来。
“说好了,一切都交给我,你不许动。”
“嗯。”
和刚才不同,西门吹雪这次回答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温热的手指从腹部逐渐上划,指尖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点了一点,随后又在凸起的喉结上停下。
西门吹雪忍着自己的本能,任由坐在身上的江饮君为所欲为。
之前被藏起来的那坛酒在这里总算是有了用途,被蒙着双眼的西门吹雪突然浑身紧绷,裸露的上身猛地一凉。
江饮君一手撑在对方的腹部,手下的腹肌手感极佳,而另一只手则是端着酒壶向下倾斜,醇香清澈的酒液顿时倾洒在对方冷白的上身。
“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就不勉强你。”
他笑着,声音充满了诱.惑,还轻抬着身子在身下不断压着。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西门吹雪单是闻着就知道这酒不错。
但他来不及说什么,因为他胸口猛地一热,某种柔软湿热的东西含.住了刚才因为洒上酒而变得冰冷的皮肉。
江饮君酒量尚可,因此冷白肌肤上的酒液被他一滴不剩地饮入腹中。
倒是为难了西门吹雪,即不能动,又要承受着他的挑.逗。
没多久,那一壶酒便被他全部饮完,大脑顿时迟钝了起来。
察觉到这一点的西门吹雪哼笑一声,很短促:“醉了?”
“没有!”
江饮君晃了晃脑袋,然后恶狠狠地在西门吹雪胸口咬了一口,看着对方胸口的齿痕,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摩挲着,纤细的手指熟练地解开了身上的中衣。
虽然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没醉,但半天都没瞄准也足以说明什么了。
西门吹雪咬紧了牙,被他折磨得青筋鼓起。
“唔!”
终于,剑入鞘中,两人不约而同地闷哼一声。
江饮君喘着气,仰面望着头顶的帷帐。
西门吹雪正等着他继续动,但人却猛地向下一坐,整个人都像是被凿到深处,坐下之后就不动了。
“怎么了?”
向来冰冷的声音此刻充满了情.欲。
江饮君眨眨眼,然后趴在了他的身上:“好困,睡觉了。”
说罢,他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
西门吹雪深吸了一口气:“下次记得换种酒。”
话音刚落,捆着双手的绸缎顿时碎成了好几片。
醉醺醺的青年睁开双眼,但下一秒便眼前一黑。原来是西门吹雪摘下了自己眼上的黑绸蒙在了他身上。
接下来,江饮君所计划的一切都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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