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事儿,让老奴怎么替你通传啊,”曹旺角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些为难,“殿下,你这不是,不是让老奴进去挨骂吗?”
“曹公公,你就直接进去,告诉父皇,本宫受了委屈即可,本宫到时自然会和父皇交待清楚。”
楚珈看了一眼云贵妃道。
“哎呦,我的殿下呀,谁敢给您委屈受啊!”曹旺角夸张道,“这谁不知道您是最受陛下宠爱的呢!尚书大人来了以后,皇上便没再见别人,您瞧瞧,这贵妃娘娘也是刚到,和您一样站在外面等着呢。”
“那岂不是正好吗,本宫和贵妃一起进去,也替父皇省时间了。”
“曹公公,我们公主一向是不给你添麻烦的,但今日事出紧急,实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鹿鸣走上去一步道,眼角微红,似是哭过的模样。
“鹿鸣姑娘,这——”
鹿鸣得到楚珈的示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曹公公连奴婢的话都不相信了吗?我们殿下为人最是宽厚体贴,平日里可为难过别人?”
曹旺角的嘴角扭曲,心道,你这话就没有一句可信的,永安公主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这位云贵妃,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要是先替哪位通传了,岂不是好日子便到头了吗!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说与本宫听听,本宫好歹也掌握着管理六宫的权力,算是公主的长辈,说不定就能替公主解惑呢!”
云贵妃轻笑一声,涂了嫩粉色蔻丹的指尖抚过脸庞,“听公主的意思,是本宫父亲惹的公主了,不知发生了何事啊!”
曹旺角在一旁汗珠直匆匆的往下掉,两位祖宗,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贵妃这是想要替父受过吗?真真是大楚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孝名感天动地啊!永安该好好向贵妃学习一二,也好来日替父皇分忧。”
楚珈朝鹿鸣看了一眼,她立刻走过来,楚珈说了几句,她便悄悄离开了。
“免得二弟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压根不见人影,衬得我和三弟倒是个不孝子,整日里吃喝玩乐,半点儿没把大楚放在心里。不像二弟,为父分忧的心意感天动地,京城里面的百姓几乎都在歌颂,云贵妃教子有方啊!”
楚珈悠悠的站在那里,想起云尚书的那一番话,更是觉得可笑,“曹公公,本宫刚刚进宫的时候,在街道上听到几个小孩子在唱歌玩投壶,格外讨人喜欢。”
“殿下这是想投壶了,老奴记得小时候殿下投壶一流,远远超过其他人呢。”曹旺角听到楚珈唤自己,忙答道,他正笑得灿烂,眼角的纹路显得更明显。
“本宫现在不常玩了,瞧着他们玩的时候还唱着歌,倒是很新奇,是本宫幼时不曾听到的,曹公公可否清楚现在儿童唱的是什么歌,本宫也想学学呢!”
“殿下这就说笑了,老奴一把年纪了,腿脚不便,又常年待在宫里,哪有这本领知晓宫外的事情呢。”
曹旺角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谨慎地答道。
“本宫记得贵妃娘娘身旁的橘柚姑娘正值芳龄,家里面还有个六七岁的弟弟,正是喜爱玩闹的年纪,橘柚姑娘常出宫探亲,应该是知晓一二的吧!”
楚珈转过身,笑着看向橘柚,“可否给本宫唱一遍,本宫来时匆忙没听清楚,橘柚姑娘不会介意吧!”
“回殿下的话,奴婢虽有一幼弟,但毕竟常年在宫中服饰贵妃娘娘,出宫探亲时也只是与父母说些体己话,对这些事情还是鲜少了解,怕是不能替公主解惑。”
橘柚低头作礼道。
“真是可惜了呢,本宫一贯以为云贵妃待你这般好,自是常常可出宫,却不曾想贵妃倒是苛待了你呢,不妨跟着本宫吧,本宫许你日日出宫,直到学会了那曲子。”
楚珈轻笑一声,橘柚听到这话瞬间白了脸,小心的瞧着云贵妃。
“永安啊,”云贵妃轻声道,“你若是喜欢,不妨本宫再多找几个宫女送到你那边去,最是合适了。”
“云贵妃不愧是得父皇多年宠爱,这揣度人心意之事实在是令永安佩服。”
“皇姐,贵妃娘娘,”楚泊从远处走过来,“还没恭喜皇姐今日和丞相府公子定婚呢”
“谢谢三弟了,三弟最近在忙什么呢?”楚珈问道。
“自然还是闲来无事写字作画而已,皇姐怎么了?”楚泊半路上碰到了鹿鸣,便被她一顿哀嚎加捆绑,半推半就的来到了这里。
路上那丫鬟的嘴着实是厉害,三言两语便把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楚泊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和这个皇姐一起对付老二的机会。
“贵妃娘娘,许久不见了,最近也没瞧见二哥呢,本想着近日新得了些画作,想邀请二哥一并来鉴赏,谁料却一直见不着面,我与二哥比起来,实在是惭愧啊!”
楚泊端的是谦逊有礼,淡泊名利,平日里沉醉诗书画作,最是不爱管闲事。
今日怎么也过来了?
云贵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一脸平静的模样,“沅儿他解了禁足,便一直安分待在府中,三皇子若是有事,可以派人去传个信儿,你们兄友弟恭自然是皇上想看到的。”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二哥是不想要看见我呢,心里难过了好久呢,原来是这样,那可太好了,皇姐,你到时候可也要来啊!”
“本宫若是得空自然会过去,只是这些日子,你二哥怕是不得空了,毕竟,云尚书刚刚才对本宫说,楚沅替父皇分忧,忙得不可开交。”
楚珈看向云贵妃,冲着她勾起唇角。
曹旺角心跳的更快了,几乎要蹦出来,心道,“两个祖宗都要吵起来了,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祖宗,今天是犯了什么大事了吗?”
听着楚珈的话,他心道不好,便忙上前一步,向着楚泊行了个礼。
“奴才见过三皇子,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曹旺角脸上堆着笑,却好似在哭一般,他抬眼看天,天色暗了下来,似是要下雨。
“娘娘,两位殿下啊,看看这天,快要下雨了,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在此等候了,皇上和尚书大人不知道还要多久呢。”
曹旺角在心里祈祷,最好今天一天都不要出来了,省得他来得罪人。
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正说着呢,云尚书便从殿内走了出来。
他一直正纳闷呢,谁知道从殿里面出来,外面一串子的人物等着自己,刚才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永安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云尚忙向三个人挨个行礼,“娘娘,两位殿下万福。”
“尚书大人,又见面了呢。”
楚珈笑着说,“本宫正好有事儿,想和父皇说一声,怕是还要劳烦一下云尚书,大人不妨在此等候片刻吧!”
“永安,你不要太过分,”云贵妃一下怒起来,“这些日子你这般无礼过分,本宫都不曾计较,只是今日你接连挑事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贵妃娘娘莫气,”楚泊走上前一步,“皇姐她也只是想向尚书大人请教一下事情罢了,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呢!而且皇姐礼仪周全,我是没看到什么无礼的地方,曹公公,你觉得呢?”
“殿下,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曹旺角早就派人去给皇上传消息,现在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对着几位赔笑道,“可别问老奴了,老奴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啊!”
几个人又进去,同庆帝面露不悦,只让楚泊来回话,云贵妃心里觉得不好,却又难说出来,只能听着楚泊真切的将所有都说出来。
她看着同庆帝的面容越来越沉,惊慌失措,向云尚书投去眼神,云尚书却只是摇了摇头。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只是儿臣作画时间长了些,来的晚,没听清楚,这事还是要靠皇姐和贵妃言明更好。”
楚泊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没有一个受宠的母亲,朝中也没有得力的人手,同庆帝一直不在乎他,这些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
“永安,你来说,发生何事了?”同庆帝眼神暗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起来说吧,你一个女儿家,地上寒凉,时间长了不好。”
楚珈谢了恩,起身,便有奴才过来将凳子搬到她身后,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迎着殿内一众人的目光,楚珈悠哉悠哉的坐下去,接着便把殿门口的一番话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可谓是非常委屈。
“女儿既然承蒙父皇宠爱,自然是要尽孝的。云尚书这话岂不是说儿臣是个不忠不孝之徒,儿臣实在是羞愧,不能承受父皇如此宠爱。”
楚珈十分熟练的拿起帕子,捻了捻眼角用水浸湿而流出来的眼泪,梨花带雨,委屈至极。
“云尚书不愧是两朝臣子,这是觉得朕教子无方吗?”同庆帝看着他,沉声道,“只是朕不知,楚沅竟如此得人心,引得京城上下都在传唱二皇子劳苦功高的歌?”
对不起大家,昨天实在是太忙了,今天写完了先发
出来,明天老时间晚九点。
楚珈:我告状这件事可是一流的,(添油加醋 继续添油加醋,继续继续添油加醋)(一看,白粥已经变成酱油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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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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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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