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实属无心之失啊,皇上,二皇子殿下一心为殿下分忧,操劳多日,实在是不该无辜受此劫难啊!”
云尚书跪在地上,“皇上,民间歌谣最是喜爱胡编乱造,皇上怎能听信一片之词吗?”
“云尚书这是怪朕了吗?”
同庆帝带着怒气问道,“朕还没死呢!不过是接待西域来使便能办成这样,朕以后怎么会放心他做其他事情?永安,你和楚泊一起帮一下你二弟吧!省得他过于辛苦,连见自己亲舅舅的机会都没有。”
“父皇放心,儿臣自当领命。”
楚珈利落干脆的行礼,楚泊心里欣喜,面色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楚珈虽然明面上在朝中无人支撑,可陆首辅当年的学生大多都仍在朝中,是一批不容小觑的势力。
三个人之中,只有自己,毫无根基。楚泊从来没有轻视过他这个皇姐,只有楚沅那个蠢货,才会用性别这种小事来对付皇姐。
他不觉得女子是楚珈的负累,反而女子的身份,让她更加出彩。
“父皇,儿臣对此事了解甚少,估计还是要皇姐多帮忙,只望到时候皇姐可不要嫌弃儿臣蠢笨了。”
楚泊认真道,“不妨这些日子便让儿臣跟着皇姐,这样也方便些。”
“你既然有这等谦虚好学之心,朕自然欣慰,去吧,永安啊,你也好好带着他。”同庆帝看见他们兄友弟恭的模样,面上平和而慈善。
“西域来使是他们的皇子和王女,朕看信筏,说着是想给王女在大楚寻一门亲事,以结两晋之好,这人选,自然是只有泊儿和沅儿两人最是合适,这些天,你可以好好与人家相处,切不可失了礼貌。”
同庆帝临走时又叮嘱楚泊道,“大楚兵力富余,可也不能随意发动战乱。”
“儿臣自当听父皇安排。”
楚泊比南叙小了一岁,身量比楚珈高些,看起来身体康健,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给他添了几分风情。
若不是其母妃只是个普通宫女,自然会有许多家族想把女儿嫁给他,楚泊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在外表现的是沉醉书画,必然不能公然表现的太出众。
只是人都是有野心的,西域王女到来的事情,楚泊心里已经想了好几回。
楚珈走在前面,他看着脚下的影子,心生嫉妒,却只能亦步亦趋跟着,“皇姐不喜欢二哥,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
“哦?”
楚珈重新打量着他,像是楚泊突然换了一幅面容般,“本宫对你们两个一视同仁,可不存在什么喜欢讨厌的,毕竟都差不多。”
论起弟弟,还是南叙更合她意。
相貌比这两个人都要出众,人品,才华也是样样出挑,关键是心地纯善,可比这两个亲弟弟好太多了。
“皇姐也算的上孤身一人,前朝陆首辅学生虽多,但过去这么多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皇姐不妨和我做笔生意,联手如何?”
楚泊自认为他说的格外有理,楚珈一定会同意,语气中也不知不觉的带了一丝傲气,“皇姐虽然受父皇宠爱,但若是西域王女一来,无论嫁给谁,都对皇姐是个不小的威胁啊!”
“三弟记性不太好,本宫就提醒你一下,就在刚才,你恭喜本宫今日大喜,所谓何事啊?”
楚珈觉得自己还是高看这两个人了,她得意一笑,“本宫的婚事,你猜,这丞相是会帮他的小儿子呢还是你呢?”
楚泊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阳光撒在他身上,映照出鼻梁的阴影。
“皇姐不愧是皇姐,贤弟倒是忘记了此事,只是皇姐当真如此确定那三公子会长命百岁,与皇姐共度一生吗?”
楚泊看着楚珈娇美的面容,不由为之可惜,“皇姐生的这般貌美,身份尊贵,只可惜选了个废物点心,真是让弟弟为之叹息啊!”
楚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出言不逊,辱骂长姐,不分尊卑,本宫今日替父皇好好教训一下你。刚刚本宫就说三弟记性不好,只记得本宫貌美尊贵,却忘了本宫在京城的名声,还有一句,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呢。”
楚泊心里怒火即刻就起来了,只是他在私下言语挑衅几句楚珈也就算了,却是万万不敢当众跟人起冲突的,只能忍下来,道,“是弟弟的错,还望皇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这声道歉可不止对我一个人说,三弟你若是不明白,皇姐可以教教你,毕竟刚才父皇也说了要本宫多多指导你,我可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是吧。”
楚珈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远处错综复杂的宫殿楼阁,四方端正,把很多人都困于此。
“皇姐当真要如此斤斤计较吗?”,楚泊脸色很黑,道。
“斤斤计较,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南叙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未来皇家的驸马,见他就如见我,你既然对他不敬,便是对本宫不敬,本宫说的不对吗?”
站在两侧的宫女看着永安公主咄咄逼人,却不知道为何,只见三皇子气急,脸色发红,说了什么便拂袖而去。
鹿鸣小心问道,“殿下,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三皇子他,一贯与我们无冤无仇,二皇子本就和我们不睦,现在岂不是腹背受敌?”
“你不相信你家殿下吗?”
楚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放宽心就好了,不会让我们鹿鸣姑娘跟着本宫受苦的。”
“殿下,你真的,呜呜呜”鹿鸣感动的稀里哗啦,“殿下终于回来了,奴婢都想死您了。”
“走啦,本宫只是去江南待了一段日子,又不是死了。这几日宫里面怎么样,还安分吗?”
楚珈朝着向她行礼的一众太监宫女摆摆手,继续向前走,御花园里有几个妃子在赏花,见了她,都迅速躲得远远的。
“本宫很吓人吗?”
楚珈叹了一口气,“明明我很和善的。”
“殿下,您常年不出现在后宫,云贵妃她还不知道是如何编排你的呢,奴婢听他们说,公主及笄了便可以搬出宫,皇上还在给您修缮公主府呢。”
“到时候出去住就能带着我们鹿鸣逛庙会了。”楚珈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南叙他旁边有个人,知道很多玩的地方。”
“好耶,谢谢殿下。”
鹿鸣一路欢呼回到殿内,楚珈吃过晚膳,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情。
和南叙的婚事,是她一早便想好了的,只是和楚泊闹的这一出,楚珈多少有些意外。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算是又看清了一个人。
过了两天,丞相派人送信说,已经把山玉书院的事情交待妥当了,说是后日便可以让他们进去念书。
“给他回封信说本宫知晓了,顺便告诉南叙和临之,冯明泊已经到京城了,今晚上我会过去。”
楚珈换了身衣裳,“找人看着冯明泊,他明天不是要来见父皇吗?去给他讲讲规矩。”
“是,殿下,还是换这根簪子吧,搭上这件宝蓝色锦袍才更合适呢。”
鹿鸣拿过来一匣子的首饰,“殿下今晚上去找南家公子,自然是要打扮的好看些才是。”
“就你会贫嘴。”
楚珈想了片刻,还是听从了鹿鸣的建议,换了根芙蓉花的白玉簪子,便出门了。
“快冬日了,你去看看为什么这段日子外祖父他们那边怎么还没有传来消息,他身子落下病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复发,还是要精心养护着才是。告诉他们,若是缺了什么记得来找本宫。”
楚珈又吩咐道,“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殿下,奴婢会找人打点着的,殿下若是想念首辅他们,要不等日后寻个由头去那边看看呢。”
鹿鸣只比楚珈大了三四岁,她伺候楚珈的时候,也是常见到陆首辅和老夫人的,只记得文昭皇后和老夫人很是相似,都是温柔娴静的女子,心地善良,待她们这些下人也格外宽厚。
“父皇想的多,本宫也想去瞧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洗清冤屈才是,外祖他一生清明,必不能背上这等罪名到老。”
楚珈说着心又沉下去,她知道在这里面必有同庆帝的手笔,否则不可能当初江南榜案一事便毫无征兆的被人揭发,大理寺卿几乎审都未审便定下来罪名。
也正是那年,她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那个雨夜,冷漠无情的同庆帝和苦苦哀求的文昭皇后,年仅八岁的楚珈永远不会忘记。
她需要权势来帮助自己,只有权势不会背叛自己。
窗外的夕阳映照着广袤的宫殿,琉璃瓦泛着光,楚珈走出门,站在殿前,才意识到已经到西时末。
南叙仍在房间里面选衣裳,小虾这个极易两边倒的墙头草只顾着在一旁哇哇大叫。
“公子,这件月白色的好看,衬得你仙气飘飘的。”
“我又不是要去上天。”南叙没好气道。
“这件,这件正红色的,象征着你未来驸马的身份,殿下见了一定会很欢喜。”
“闭嘴。”
南叙耳根悄悄红了,“现在不合适,换一件。”
小虾:正红色的衣裳现在不合适,那什么:时候合适?(疑惑,醒悟,嘿嘿笑)
南叙:(心知肚明)(揽镜自照)(换一件换一件,找件最好看的去勾/引姐姐)(不是,去迷惑姐姐)(不是,去给姐姐欣赏)(所谓的男为悦己者容)
楚珈:赚大钱,爬高位(我要奋起,flying)
求点个收藏,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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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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