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大会第三场比试, 游祯的对手是名体型比他大上一倍的壮汉。两人上场后向对方行礼, 并开始这轮胜负。
游祯率先踏出一步, 壮汉伫立原地, 见其动作而行动。在游祯先发起攻势之下, 无论刺、砍、噼等招式, 壮汉却是纹风不动, 皆以单手斧挡了下来。见壮汉无进攻之势, 游祯亦不敢贸然使出全力。
双方僵持一阵过后, 就在游祯跳起噼击之刻, 倏见壮汉格挡同时, 突然猛力回击, 游祯身体腾空, 顿时飞了出去。见此一幕, 观众们无不惊呼, 尹慕辰等人神情专注紧盯局势。游祯在空中紧急翻转身体, 让双脚优先落地。
壮汉走向落在场地边界的游祯, 向其说道 :「如果我是你, 在见到对手体型的那一刻恐怕已经投降了。」
游祯冷笑一声 :「还好我不是你。」
「你的精神令人敬佩, 但也就如此了。接下来我会送你漂亮的落败。」说完, 壮汉举起单手斧, 向游祯噼去。游祯见状, 立即运刀格挡, 刀锋与斧头碰撞的瞬间, 游祯感觉身上力量都被抽空一般, 然对手不予喘息之机, 再度发动攻击。在接二连三的抵抗过后, 游祯不停喘气。
此时壮汉停下攻势问道 :「你还不放弃吗？」
游祯眼神坚定回应 :「我是不可能放弃的。有人等着我变强回去, 我绝不能辜负她, 也不能辜负带我来到这里的人。」
壮汉听完后说道 :「是吗？那我得替你向那些人说声抱歉了。」
壮汉高举战斧, 向游祯所在处猛力噼落, 游祯见状, 将刀柄朝上并蹲下身体。只见战斧噼在刀柄之上, 力道之大, 竟使部分刀身没入地下。游祯觑准时机, 挡下凌厉一击的同时, 运功一爪袭向壮汉, 壮汉未及反应, 胸前衣衫顿被游祯内劲震破。
「这场比赛由游祯获得胜利。」在主持人宣佈后, 全场观众纷纷为其欢呼, 尹慕辰等人也起身拍手叫好。
游祯向壮汉行礼后准备下台, 壮汉忽然叫住他说道 :「小兄弟, 你确实厉害。我为方才所说的话向你道歉。」
游祯回道 :「承让了。」
壮汉点头一笑, 扛起单手斧便和游祯各自走下台。接着轮换下一场选手, 分别是浮椽派掌门, 和另一名穿着北方风格, 身披绒毛外套, 看似面无表情, 眼中却带有三分侠气、三分傲骨、三分洒脱以及一分战意的女子。两人走上台后, 台下立即响起宏亮欢呼声, 大多来自浮椽派门人。
「我乃武林五大派之一, 浮椽派掌门许沭。小姑娘妳第一场就遇上我, 只能说是籤运不佳了。」掌门对女子拱手行礼说道。
「不必多礼, 来吧！」女子将手伸出, 手指做出邀请的动作。
许沭轻笑一声说道 :「得罪了。」
语甫落, 剑瞬出。一眨眼, 许沭手中剑锋已至女子身前, 却见女子运功抬手, 仅以两根手指便将剑身夹住, 霎时, 剑威馀波自舞台扩散。惊见这一幕, 不只众人诧异, 连场边上的两大掌门神情亦出现变化, 而最难以置信的莫过于许沭本人。
许沭欲将剑抽回, 再起攻势。然而无论如何使劲, 剑锋都在对手两根手指间纹风不动。此时场面愈渐尴尬, 主持人看向两位掌门, 九坵掌门微微颔首, 一旁青觇掌门也轻叹一口气。见掌门示意后, 主持人大声宣布由北方女子获胜。
女子松开夹住剑身的手指, 许沭神情複杂、难以言喻, 狼狈地快步离场。两人皆已下台, 观众席上的群众仍未完全反应过来, 因此没什麽欢呼声。此时游祯也从舞台后方绕回来。感觉到会场气氛古怪, 游祯向尹慕辰问道 :「刚才接在我后面那名女子呢？」
见游祯回来, 尹慕辰让他到自己身旁坐下, 拍了拍他的头说 :「恭喜你赢了。至于你后面那场嘛, 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游祯一脸疑惑。
「嗯, 就在刚才浮椽派掌门才出一剑就被那名女子接住, 胜负已分。」尹慕辰回答。
游祯感叹道 :「身为一方掌门, 却是这样的结果, 想必很难接受吧。」
尹慕辰 :「是啊, 不过比赛就是这样子。无论结果如何, 总会有遗憾的一方。」
四人接着看完今日的比赛后来到食堂用餐, 回到下榻的旅店前, 一位自称是大会人员的人走来, 说有人找尹慕辰和游祯, 两人便跟了出去。走出门外看见来者是一名信差, 递给两人一箱子, 箱子上有封信, 谢过信差后两人回到旅店打开信封。
「是城主大人寄来的！」游祯惊喜道。
尹慕辰 :「快打开看看, 是城主亲笔写的吗？」。
游祯回答 :「是城主的字迹没错！」
「致亲爱的祯儿和慕辰 :
前几日, 我收到慕辰的来信。请放心, 你们离开后这里没有再受到魔族侵袭, 多谢关心。信中你提到想让祯儿参加演武大会, 我会支持你所做的决定, 并在这里为他加油的。
往后的日子仍要有劳慕辰费心了, 祯儿, 你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知道吗？记得要乖乖听慕辰的话。外面江湖险恶, 务必小心, 注意安全。若是你不照顾好自己, 让自己受伤, 我可是会生气不见你的。但要是真的累了、受委屈了, 也请记得, 这里是你的家, 无论何时都欢迎你回来。
再过段时间便要入秋, 收到之信后我去买些材料, 织了一条围巾给你, 也买一点你可能会用到的日用品, 因此间隔许久才提笔回信, 望不要介意。祝二位一路顺风、平安。」
读完信后, 游祯将信紧握手中, 又重複看了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尹慕辰在旁微微一笑, 轻抚游祯的头。在深夜的房间里, 传出了细微的啜泣声。
隔天早晨, 尹慕辰和游祯盥洗完敲了隔壁房门, 程奕颖和吴涛才起床, 于是两人便先一步去食堂。食堂里的桌子大多是长形大桌, 见远处刚好有位子, 两人走过去坐了下来, 一边吃早点, 一边听着身旁之人以及坐在对面的江湖人士谈话。
「复佬, 今天可就轮到你上场了啊。」一位满是肌肉, 留着络腮鬍的中年大叔, 以宏亮的嗓门大声说道。
「诶, 复某只不过是意思意思, 讨个参与感罢了。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一辈。」答话者大概就是被称作复佬之人。其貌莫约四、五十来岁, 举手投足间, 自有一番风范。
「复佬还是谦虚啊！」说话的是另一位体态普通的中老年人。
「我们复佬嘴上虽是谦虚, 可实力上却容不得谦虚。想想当年这屠魔英姿, 可令我等望尘莫及啊！」络腮鬍大叔说完后, 众人笑成一片。
听到谈话内容, 尹慕辰让游祯稍等片刻, 站起身来走到复佬后方问道 :「晚辈尹慕辰, 打扰各位前辈。晚辈有一事想向各位前辈请教。」
谈话的众人听到纷纷将目光投射过来。坐在复佬旁边, 面貌斯文的灰白发读书人摸着鬍子说道 :「小兄弟但问无妨。」
尹慕辰 :「敢问复老前辈可识得当年人皇？」
一位坐在对面, 比复佬年轻一些的男子开口道 :「你眼前的不就是吗？」
络腮鬍大叔也笑着说道 :「年轻人, 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原来正是复老前辈, 晚辈失礼了。」尹慕辰抱拳行礼说道。
「哪里, 少侠客气了。」复佬亦抱拳回礼。
此时身坐对面的男子突然问道 :「小兄弟, 方才与你同行之人可是昨日打败那名壮汉的选手？」
尹慕辰望向游祯回答 :「是他没错。」
复佬走向游祯, 在他面前弯腰直到和游祯齐平的高度。游祯手中拿着包子, 嚼着塞进嘴里的食物转过来, 听复佬说道 :「小弟弟, 你叫什麽名字？」
游祯赶紧嚥下嘴里的食物并说出自己的名字, 复佬含笑点头 :「好名字。只要持之以恆勤学武术, 游兄弟未来不可限量。」
游祯点头回答 :「谢谢, 我会的。」
随后尹慕辰和复佬等人寒暄几句便回到游祯身边坐下, 复佬也回到原本座位。
络腮鬍大叔 :「待会儿, 就看复佬好好表现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 在欢乐的气氛中用餐完毕, 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比试。
感谢观看, 祝大家天天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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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回 演武大会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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