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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解释

昭华店是韶怀瑾的寝殿,与夏锦言所居侧殿布局几无二致,只是殿内装潢器具均换成了金丝楠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清香。

僭越二字就这么赤丨裸丨裸地嵌在昭华殿的门楣上,一股不安感催得夏锦言几欲逃离。

一切落在韶怀瑾反而变成了女孩自知过错,而变得担惊受怕,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只是她一身青衫做童子打扮的摸样,又生生刺得他眸中酸疼。

他揉捏着眉心,进了昭华殿,径直坐在了金丝楠木的罗汉床上,饮了杯冷茶,摆手打发所有人都退下,把杯子重重放在小几上,低沉着声音道:“说吧,溜出去干嘛?”

“臣女想知道臣女的父亲因何入的狱。”夏锦言小声回答。

就为这你穿着一身男装,跟乞丐混在一起?韶怀瑾怒不可遏,目不转睛地盯着夏锦言,许久才问道:“为何不问本王?”

“啊?”夏锦言一愣,小声道:“臣女看您在忙。”

我就入宫侍疾的功夫,你就这么胡闹!

韶怀瑾瞪了夏锦言一眼,又饮下一杯冷茶,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坐,想知道什么,问吧。”

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夏锦言上前一步,站在韶怀瑾面前,挺直了脊背问道:“大理寺为何查臣女的父亲。”

“有人举报他贪污。”

“贪污了多少?”

“二百两。”

“二百两能劳烦大理寺少卿叶骏奇亲自去颍川抓臣女?”

“所以本王才准备去大理寺看看卷宗。”韶怀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几日本王病着,让你受累了,本想让休息会儿,结果你......”

“您实在向臣女解释吗?”夏锦言疑惑地看向韶怀瑾。

“嗯?”韶怀瑾掀眸看向夏锦言。

夏锦言连忙摇头,道了声“无事”。

韶怀瑾眉头微皱,看向脏兮兮的夏锦言道:“去洗洗,一会本王带你去大理寺。”

夏锦言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向韶怀瑾屈膝一礼便跑了出去。

等在门口的晚妆吓得冷汗直流,发现小姐出来了,忙迎上前来问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夏锦言搓着晚妆冰冷的双手安慰道:“他没罚我,也没骂我。”

晚妆也不敢相信,这要是在夏府,打骂肯定是少不了的,没准还要去跪祠堂,抄经书呢,怎么在王爷这儿,一点事都没有?

一定是王爷真心爱护小姐,舍不得!

侧殿里,晚画听说自家小姐被王爷亲自逮了回来了,王爷为此还大发雷霆,赏了表少爷二十军棍,吓得脸都白了,结果没一会,便看到夏锦言和晚妆神色如常地回来了,心中顿时悲喜交加,赶忙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二人没有受罚,才放心下来。

灵云备好了水,夏锦言泡在水中,看着面前蒙蒙的水雾,说道:“他在跟我解释。”

“什么?”晚画不明就里。

夏锦言轻拍面前的水面,“他说他原本想让我休息会儿,再带我去大理寺的,他并非忘了。”

“这怎么了?”晚画不解。

夏锦言摇摇头,这也没什么,只是以前爹爹并不会给娘解释,也不会给我解释,他的头永远高高扬着。

霞光浸染的天际渐渐恢复了湛蓝,星辰三三两两升起,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打更声适时传来,间或有衣裙声飘然而过,点燃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昭王府里一如往日繁华。

夏锦言利索地洗漱好,换了件窄袖短衫乖巧地站在韶怀瑾面前,等着他带自己去大理寺。

韶怀瑾却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慢条斯理地烹着茶,一副悠然闲适的贵公子模样。

夏锦言实在等不了了,凑到韶怀瑾身侧,小声喊了句“王爷。”

韶怀瑾“嗯”了一声,也不抬头,把面前的和田玉三足瑞兽杯斟满,眼神一扫,示意夏锦言坐下,才慢悠悠地说道:“等一会再去。”

好吧。

夏锦言也不多言,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水汽掀开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墙角的刻漏“滴答”不停,烛台发出“噼啪”声,杯盏碰撞“叮当”作响,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韶怀瑾抬头看着女孩捧着杯盏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轻扬,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会格外平静许多。

“那几个乞丐说本王什么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夏锦言却羞于启齿,捧着杯子,斟酌良久,才简明扼要地说道:“他们说杜小姐倾慕王爷日久,但王爷不喜女子。”

爽朗的笑声自面前传来,韶怀瑾心情大好,身子往后微仰,说道:“去年本王刚回京都,陆贵妃的侄女,太子妃的族妹,还有无数跟宁王太子两派有牵扯的世家,都拼了命的往王府递庚帖,我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唬她们的。”

她才不过十五岁,又事涉朝局党政,若寻常女子可能不懂,但韶怀瑾知道,夏锦言不同,她一定听得懂。

夏锦言果然不出所料地点点头,道:“无奈之举,臣女明白。”

若是先皇后还在,此等事,本不需他这般苦恼吧,夏锦言心里想着,对他报以怜悯的目光。

韶怀瑾读懂了女孩眼中的同情,正欲解释,女孩却追问道:“只是,臣女听闻王爷事太子亦兄亦父,为何…”

韶怀瑾给自己斟了杯茶,“党争空耗国力,于民无益。”

夏锦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因为本王不喜欢。”韶怀瑾用了一个更加简单的理由去解释。

“所以王爷也不喜欢家父吧?”他早早就站队了宁王。

“人各有志。”韶怀瑾没有否认,反而替夏宏泽辩解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本王一样独善其身的。”

甚至连程国公都不能。

“可是真的能独善其身吗?”夏锦言脱口问道,却又自觉失言,忙闭了嘴。

韶怀瑾没做回复而是问道:“若你发现令尊并不清白吗?”

“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吧。”夏锦言深吸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向韶怀瑾,

“在颍川时,外公就三番四次暗示臣女,家父可能并不无辜,还问臣女‘亲亲相隐何如’,今儿王爷又如是问臣女,臣女若非榆木之人,大抵也该懂您与外公的意思了,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韶怀瑾没想到夏锦言会如此通透,可是她本就如此通透。

他一如马车里夏锦言注视自己那般,注视着夏锦言,看着她琥珀色的眸中自己的倒影,道:“大理寺发现他收受了季飞的贿赂。”

“宛城卫指挥使季飞?“

“对。”韶怀瑾点头。

兵部尚书与卫所指挥使勾结,这就是不臣之心,难怪大理寺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拿我,夏锦言握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陛下细究,少不得算父亲一个谋逆之罪,轻则流放,重则满门抄斩,这样的话,确实只有王爷的圣旨可以救我。

可是家族蒙难,我该一人苟且投生吗?一个从未有过,却那么顺理成章的念头在心中生发芽,

“你叫夏锦言,字止止,是夏弘泽与许芷的女儿,也是我的外孙女,但你首先是你自己,所有人的错都与你无关,人生在世,要为自己而活。”外公的话适时在耳边响起,夏锦言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韶怀瑾问道:“王爷如此小心翼翼,可是怕臣女寻了短见?”

“你总是这么聪慧。”压在心口许久的思绪就这么被女孩轻飘飘地揭开,久违的轻松感使他一阵恍惚,突然他的瞳孔猛然收紧,上一世的她不也是这般通透吗?

夏锦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韶怀瑾,看着震惊、喜悦、忧虑的表情走马灯似地在他脸上轮番上映,终于理智按下了所有地情绪,他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用带着担忧与讨好的语气问道:“那你会吗?”

“臣女不知道。”似乎期待落空般,夏锦言长舒了一口气,“大理寺还未给他定罪,臣女为人子,本不该如此揣测。”

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回答,韶怀瑾再未多言,他扫了眼墙角的刻漏,说道:“走吧,他们换班了。”

此事似乎干系重大,连王爷都要在狱卒换班时再去,夏锦言心中想着,并未多言。

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了王府的侧门,夏锦言与韶怀瑾披着黑色斗篷,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还未宵禁的街道上,人影攒动,夏锦言看着隐藏于阴影中的韶怀瑾,这是他们用血肉浇筑出的盛世太平。

不该被弄权者打破!

马车在一条漆黑的胡同停下,韶怀瑾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便下了马车,夏锦言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看着胡同尽头的一缕幽光,不自觉咬紧嘴唇。

二人脚步轻快,在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发出沙沙声,夏锦言十指不由自主的向掌心蜷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怕黑?韶怀瑾终于明白了女孩的异样,小声安慰道:“别怕。”

夏锦言抿着唇跟在他身后,由侧门走进了大理寺狱中。

灯火昏暗的狱中,一股混杂着腥臭的霉味扑面而来,狱卒们酒足饭饱,东倒西歪地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有人翻了个身,醒了过来,瞪着迷茫的双眼看向二人,夏锦言心中一惊,做贼心虚般往韶怀瑾身侧躲,那人却似见怪不怪,咕哝了一句,便又睡了过去。

夏弘泽的牢房在最里面,二人由一个狱卒引着往里走,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浓,等来到夏弘泽牢房门口时,韶怀瑾都皱起了眉头,他看着牢房里身着囚衣,头发灰白凌乱的夏弘泽,拍了拍夏锦言的手,指着走廊尽头的转角道:“我在那等你,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夏锦言点点头,看着狱卒打开牢门,忙上前行礼。

夏弘泽没想到来看自己的会是夏锦言,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他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扶女儿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孩儿担心爹爹。”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出流,骨肉亲情,人之天性,即使已经疑心父亲,可是看到父亲如今这般模样,夏锦言还是禁不住哭了出来,她把头埋进父亲怀中,哽咽着问道:“父亲受苦了。”

夏弘泽轻拍女儿的背,问道:“你怎么来的?”

夏锦言没有回答,而是跪坐在父亲脚边,问道:“爹爹,您收受过工部员外郎岑青的贿赂?”

夏弘泽闻言脸色瞬间黑了起来,他撑开女儿的肩膀呵斥道:“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你怎可如此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爹,孩儿是想救您。”夏锦言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夏弘泽。

夏弘泽依旧黑着脸,问道:“你如何能救我?许家自来瞧不上我这白衣书生,如何肯救我?”

“您只需要如实告诉我,您有没有收受岑青的贿赂,有没有与季指挥使勾结,剩下的孩儿会想办法的。”夏锦言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

“夏锦言,你觉得你去许家住了几日翅膀硬了,敢质问你爹了是吧,你自幼学的父为子纲可还记得,我是你爹,不需要向你坦白什么?”

“爹,您从不曾这样对哥哥的。”夏锦言瘫坐在地,她记得父亲带着哥哥放风筝,教哥哥读书识字,舐犊情深的模样,与自己面前严厉的父亲判若两人,她踟蹰着问道:“因为我是女子吗?”

夏弘泽闻言,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道:“我就不该让你娘教你那些闲书!”

“可是,孩儿是想来救您的。”夏锦言又解释了一遍。

“我输了,也认了,但你是我的女儿,没有资格审问你的父亲。”夏弘泽不容置疑地声音击碎了夏锦言心中最后的期待,她愣怔了许久,终于后退一步朝夏弘泽俯身一拜,离开了牢房。

韶怀瑾站在角落里一字不拉地听进了心里,夏弘泽是觉得救了阿言的是许家,而许家一定不愿救他,才对阿言恶语相向的吗?

女孩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牢房门又被重新上锁,夏弘泽盘腿坐在草席上,神色凝重,似不甘又似羞愤,韶怀瑾理了理斗篷,走到牢房门口,朝夏弘泽拱手道,“岳父大人。”

预收现言《逐光》——青梅竹马马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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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两家的订婚宴上,作为主角的喻光与沈同尘二人无一笑脸。

更有媒体拍到,几天前二人大吵一架,自来温婉端庄的喻光更是负起夺门离开的画面,一时间外界议论纷纷,都以为这场豪门联姻会无疾而终。

可是谁知,第二日,自来矜贵冷峻的沈家大少爷,就单膝跪地,在磅礴大雨的向喻光深情求婚。

一次发布会上,挑事的记者提问:“听闻喻小姐曾言要男方入赘喻家,不知现在……?”

沈同尘瞪大了眼睛看着喻光:“你怎么不早说?”

台下一片幸灾乐祸。

喻光:“那你现在知道了。”

沈同尘:“我跟你姓都行!”

喻光:“…….”

沈氏夫妇:“儿子果然是个赔钱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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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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