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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歪打误着

这夜,昏苍苍的月色下,宗英此刻已经换了一身穿戴,藏身在前往幽州的马车上。

自从昨日他知道自己歪打误撞居然来到了严容的在幽州城外的宅子后,宗英心中暗喜不已---当日自己中了严容的迷药,虽然不致命,但是浑身经脉似乎不畅,这两日过后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迹象,他心中便知一定要寻到解药,方可解开迷药之毒。眼下既然到了严容的外宅,就有机会混入幽州城,到了幽州城还怕找不到解药?正当他心中再三思忖之时,就听见有人大声说:“西云,你把药材装上车,今天晚上宫门落锁前,一定要把这车药给严道长送去。”接着就听到西云清清脆脆的答应了一声:“爹,我知道了。” 宗英一听这话,忽然眼睛一亮,待西云来送饭的时候,他以自己无家可归为由,希望西云能带他近进幽州找严容谋个差事。

西云虽然面露难色,但见他言语恳切,年纪又小,便勉强点头同意,临行前再三交代,不许多说话,不许乱走动。

眼下,宗英穿着店伙计的衣服,听着脚下碾过细沙黄土御道的沙沙声,想起西云如此的信任自己,他忽然有些犹豫该不该这样作。正当他满心算盘如何一举两得的时候,前面的车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声音高声喝道:“什么人?哪里的车子?”

“我们是严道长的属下,是来送药材的。军爷,这个是令牌。”西云的爹爹赔笑回道

“好吧,过去吧!卸了药材后,一定要在宫门落锁前出来!”

“是,是。。。”

车马继续唧唧呀呀的朝前走,不知过了过久, “嘎吱”一声又停了下来,宗英只听着西云的爹爹在指挥着一干小厮们运这运那,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外面外面安静了。帘外传来西云的声音,“王大哥,我爹他们去放置药材了,现在外面没有人。前面就是严道长的住所,我带你去。”宗英咬着牙关,攥紧了拳头,默不做声。

“王大哥。”西云见无人应声,心里有些奇怪,于是掀开了车帘,想看看究竟。结果还未明白过来,就觉得后颈重重的挨了一下,眼一黑,晕了过去。

出手的人正是宗英。他见西云晕了过去,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在车中,又用一些车中的草药薄薄的将她盖住,心里说:“西云姑娘,我知道自己所做非君子行径,但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我欠你的,将来我一定会还。”想到这里,宗英放下车帘,向西云所指的方向而去。

严容提炼药材所在的成平殿在这是座落在幽州皇城东北角的一处略显偏僻的偏宫。宗英定神看了看,发现前方不远处沿着宫墙长着半人高的青蒿,当他沿着爬满了紫藤的宫墙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候,宗英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门,门外还立着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宗英躲在一个石狮子后面,偷偷的朝宫门里面看,只见宫门里边灯廊纵横交织,宫阙楼亭侧影像窗上剪纸般贴在泛了星瀚浩渺的天空上,沿宫墙南北壁前也都悬着灯,下头钉子般侍立着宫中的守卫,一动不动的,颇似陵阙墓道上的石头翁仲。正当宗英发愁如何混进去的时候,宫内一个看上去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少年独自走了出来。宗英没有片刻犹豫,悄悄的跟了上去。眼见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角处,宗英从身后一把勒住了少年的脖子,然后摸出一把小匕首抵在了他咽喉处,小声说:“别动,你若是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那个少年冷不丁被人制住后吓了一大跳,他缓过神后,右手的手指刚抬了抬,宗英便手腕一翻,将手中的匕首在他颈处轻轻划了一下,一道淡淡的血迹立刻溢了出来,宗英冷冷地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少给爷耍花招,想活命就说实话,严老道住在什么地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那个少年用辽语结结巴巴的说。

宗英一听这话,也愣住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少年不懂中原话,而自己也不太会辽语。“怎么办?杀了他?好像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留着他?万一他向其他辽人通风报信怎么办?宗英咬了咬牙,心中暗想:“今天你若是死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出门的时候没有算对时辰。”

正当宗英的杀心一闪而过时,就听见宫门内传来一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子用标准的中原话抱怨道:“驸马,你也真是的,铜铃不过是顺着母后的心思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你犯得上把脸拉老长,还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吗?弄得好好的一个家宴不欢而散,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跑哪里去了?”

“他能去哪儿?皇宫就这么大?他能上天?这个孩子年年小小,却个性桀骜张狂,说到底都是被你惯的。”一个中年男子不满地回道。他的语调不高,看似责备,却透着几分掩饰不住得焦躁和担心。

宗英耳听着这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来,四周张望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身后便是宫墙,既无处可藏,又毫无退路,索性横下心来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我算是知道你们男人了,前些日子母后夸孩子天资聪颖,那便是你得功劳;今天。。。”那女子似乎并不服气,正准备喋喋的埋怨下去,却一转弯愣在了原地,吃惊得张大了口,半天才象大梦初醒一样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放了我儿子。”那个中年人也是陡然一惊,正要说话时,却见宗英将手中的匕首又扬了扬,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别动,也不要声张,不然的话,我杀了这个小兔崽子。”接着,他又偏了偏脸对琼娥说,“刚才你喊他什么?驸马?这个是你的儿子?这么说你是辽国的公主?”

“你要什么?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错,我就是辽国的二公主,只要你别伤了我的铜铃,要什么东西好商量。”琼娥此刻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家的一个兄弟中严老道的毒药,天明之前你们把解药拿来,不然的话,就算是我死了,也会拉个垫背的。”

“你家兄弟中了严道长的毒?”八郎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家人会中毒?”

“你少废话,想拖延时间到天明?我告诉你,现在离天明还有不到3个时辰,识相的就快去找药不然的话。。。”

“这有什么难的,你过你要先说说你的那个兄弟中了什么毒?我总不能每样给你讨些来吧!严道长的解药怕是有上千种,你家兄弟能试的完?” 八郎见宗英只是要解药,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淡淡一笑,从容地说道。

“这。。。”宗英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正当他想着如何描述的时候,八郎却猝然之间,猛扑了上去,一把搡开了铜铃,接着一个反手便去拧宗英的胳膊。这一下乍然变起,宗英也是毫无防备,见胳膊被拧,一个急转回身,劈脸向八郎刺去。八郎见他来势凶险,一个闪身放他匕首直刺过身侧,一只左手已紧紧攥定他左腕,只一扳,已将匕首夺在右手,接着绷起脚尖向宗英中路窝心上勾去。宗英躲闪不及冷不防被一脚踢在小肚子上,顿时向后踉跄两步,一个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铜铃此刻也也灵醒过来,见父亲得手,忙解下了自己的腰带,一边去缚宗英,一边说:“爹,您和娘在这儿稍等等,我一会儿去叫人。”说完一手劈头便给了宗英一个耳光,把他当胸抓住,讥诮地说道:“你还真的以为我听不懂你们中原话?笨蛋!就你这么一个傻小子,还以为自己长有三头六臂?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大辽国的皇城!哼,一会便要你得好看。”

宗英被他拉得向前打了一个趔趄,试着挣脱了一下,无奈刚才那一脚被踢的着实不轻,此刻已经痛的满身都是冷汗,竟尔一时挣扎不起。就在这儿推推搡搡间,一道细细的红光闪过,从宗英身上“当”的一声落下一样东西来。宗英此刻双手已被绑住,见此物落下,猛地挣扎出来,扑在地上,要用自己的嘴去衔。

铜铃倒是手疾眼快,蹿过来一脚踏住,又俯身捡了起来,放在手中端详着,原来是一枚用红线系着的一个小玉观音。他看着看着,忽然不屑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不就是这么小破玩意吗?该不是什么姑娘送给你吧。”

“你放屁!”宗英忽然脸涨得通红,怒道:“那是我爹留给我娘的遗物,你快把它还给我。” 宗英的一语既出,早就盯着那个玉观音的八郎忽然神情大变,呆若僵偶,那个玉观音他太熟悉了,那不就是自己十多年前和七郎一起去挑的玉观音么?

“他,他。。。他是七哥的儿子?”

天气冷极了,料峭的春风裹着似霾似雾的细雨霰雪,时紧时慢地在街衢上荡漾。一辆黑篷马车急急的朝南而去。赶车的把式正是八郎。自昨日晚间他认出宗英的身份后,八郎便下定了决心要救宗英出城。所以当瑶娥问起如何处置他时,八郎只是淡淡的说道:‘他不过是贫家小户的孩子,不知如何得罪了严道长,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好了,不过你们二人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以免多生事端。’八郎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再也没有他心中那种剧烈的震撼,那份强烈的冲击,引得心脏卜卜直跳。瑶娥不明就里,平日又总以八郎马首是瞻,自然没有多问;铜铃人小鬼大,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也不敢多问。就这样,八郎将宗英悄悄的带到驸马府,又寻来严容的徒弟要来解药。眼看着天擦了黑,他找来一辆小马车,打算带了宗英前往宋军大营,但是转念又担心路上有辽兵盘查,于是调转车头来到都督管府。八郎久在回鹄带兵,又是皇亲,和都督管府的人素有往来,一听说他要出城,南京都督管府的总管热炭儿似的赶着套交情,问也不问便派了三个大头兵随行。待八郎拍着那几人的肩头,称兄道弟了一番,又一人撒了一锭大银后,这三个大头兵立刻就成了他的“护卫”,一路盘查岗哨的人和他们三个都是熟人,常常问也不问就放行。

等八郎一行出了次安城的哨所,他随便寻了个理由打发走了这三人,然后驾车一路狂奔,带行到一弯洼地草丛,眼看四处无人后,八郎这才兜紧马缰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八郎跳下马车,径至车后,噌的一声掀开了车帘,冷冷的朝内说道。

为了避免旁人生疑,宗英依然被绑了手足,见八郎唤他出来,他心中一片迷茫,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不怕死吗?不怕死就下来。” 八郎的脸色平淡如水,毫无表情。

“下来就下来,” 宗英毫不示弱,梗着脖子说道:“谁怕死谁是孙子。”说完“噌”的跳下马车。

“这孩子的倔脾气到像七哥。”八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不易察觉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谁,你也别想骗我。不过今天我不杀你,这里已经是宋国的境内,从这儿向南不过三十里便是宋营,我送你一匹马,你走吧。”八郎说完“唰”地一声拔出腰中悬剑,空中弧光一闪,宗英身上的绳索已被割断。

“你要放了我?” 宗英不禁惊然。

“叫你走你就快走,啰嗦什么?”八郎生怕节外生枝,一边将一匹青骢马的缰绳递给宗英,一边急急的催促道。

“这。。。”宗英迟疑的朝前走了两步,说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找来解药,为什么要放了我?

我差点伤了你的儿子,你还好心救我,为什么?”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若是真的想杀你,就不会带你们到这里来,快走吧!”

“那就多谢了。”宗英不再迟疑,接过马缰,对八郎拱了拱手,“这位大叔,我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但是这次蒙您不计前嫌,搭救我,后会有期。”说完,他接过马缰,一把掉头便走。

看着宗英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八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徐步走到不远的一个高岗上,从这里向西、向东、向南都是开阔地,一眼望去苍幽幽黑漫漫乌沉沉的草丛中,潦水东一片西一片横亘其间,高矮不等的阜丘上乱草丛树篷生,在暗夜凄凉的风中不安地摇曳瑟索。只在遥远无边的地平线远处,宋军环伺的兵营中若隐若现闪烁着鬼火一样的灯光,连连绵绵互相衔接,给这些军营上空添了一层淡褐色的微霭。

八郎就这样怔怔的眺望远方,满心满眼都是当年自己和兄弟们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往事,那战马的嘶鸣声,马刀砍在盾牌上,震耳的嗡嗡声,那受伤士兵的惨烈哀叫声,仍然声声在耳,回想起来,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直到启明星升起,东方透出一线曦光,八郎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正当他牵了马匹,准备转身回幽州时,只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须臾之间,那马长嘶一声已经倒了近前,从马背跳下一人,那人走上前了几步,颤声说道:“你,你是八郎?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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