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古典架空 > 杨家将之大破天门阵 > 第7章 节外生枝

第7章 节外生枝

入夜更深了,骤风已停。暮霭似的轻雾随着微风悄悄的笼罩着幽州城,随着流荡的雾,街上打更人的烛光也若隐若现,伴着笃笃的梆声,本来就荒寒凄迷的幽州更显现它的一片苍凉。

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人策马急奔从西而来,直奔皇城。到了宫门辇道旁,翻身下骑,将缓绳一丢,疾步上前,急促的拍打城门说:“开门开门,我是二公主耶律瑶娥,我要见我母后,快开门!”几个守门的兵卒正在打瞌睡,被这一阵敲门声惊醒后,都有点不耐烦,但是因为又隐约听到了什么二公主,又不敢不起身应门,只得眯着惺忪的眼睛,掌了灯具,开了旁边的侧门,懒懒地说道:“谁呀?”

瑶娥急切的说:“瞎了你狗眼,我是二公主瑶娥,快带我去见我母后。”

应门的兵卒举着灯笼一看,果然是一脸焦急的瑶娥公主,马上换了笑容说:“是二公主呀! 这么晚了,您来皇宫干什么?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现在宫门都已经上锁了,您要是想面见太后,就明天一早再来吧!”说完一转身就打算关闭宫门。

“慢着”,瑶娥忽然放慢了语气,细声细气的说,“你先过来。我还有别的事情。”

那个兵卒刚刚扭过脸来,猝不及防,脸上就重重的挨了瑶娥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我要见我母后,你敢拦我?滚开!”瑶娥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哼了一声,看不看那个挨打的兵卒,直奔萧太后的寝宫而去。

已是四更天了,这正是拂晓前最黑“扣锅底儿”时候,远处的村庄里隐隐的传来鸡鸣狗叫之声。已经两夜没有合眼的郡主依然坐在六郎的床头,怔怔的看着六郎。

忽然六郎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费力地睁开眼睛,似乎在努力的找什么人。郡主一看六郎醒了,忙紧紧的拉着六郎的手说:“六郎,我在这儿,你怎么了?”

六郎仿佛在忍着极大的苦痛,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王。。。”

“你要见兰英姐姐?我这就去派人去请她。”郡主一怔,刚准备起身吩咐侍女,六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金。。。金童。。。”

郡主一下明白了,红着眼圈儿,忍泪温语劝道:“你放心,姐姐她没有杀了金童,放任金童回去了。”

六郎听到这话仿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六郎,延昭。”郡主急促的呼唤着六郎的名字,看到醒来的六郎再次昏死过去,一下子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耳膜,连太阳穴都在声突突作响,两滴大大的泪珠随着面颊一直滚落到下颌又啪嗒的落在身上。

这时侍女棠儿已经叫人把太医,太君和宗保宗勉都请了来。宗保和宗勉看见母亲如泥雕塑像一样坐在床边,都惊的手足无措。宗勉轻脚轻手地走到郡主跟前,轻轻的拉了了郡主衣角,发颤地说道;“娘,娘,您没事儿吧,您别吓孩儿!”

许久,郡主才从近乎麻木中清醒过来,看着六郎双眸紧闭,脸色乌青,仍然拉着自己的手,心中又是一酸。想到六郎这近20年来一直多灾多难,金沙滩,陈家谷,发配云南,哪一出不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求得皇上才赦免了六郎诈死埋名的欺君之罪,却再次被辽人暗算,遭此毒手。

想到这儿,郡主轻轻的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缓缓地抽出自己手,慢慢起身来到营帐正中,也顾不上众人的的惊诧目光,面朝东方,双手合十,扑通跪地,一字一顿的说;“苍天可鉴,倘如这次六郎真的难逃升天,我柴珺平自愿以命换命。”

此时,正在新安殿合掌端坐,闭目养神的严容,思绪早已飘到了九州之外。杨六郎已被金童的毒镖所伤,如今三魂只怕已经去了两魂;辛辛苦苦布了5年的天门阵已经初见成效;自己也被封为大辽国师,满朝的文武百官现在谁见了自己不客客气气的,虽然韩昌有时也会不冷不热的说上一句‘仙长不在山中修道,来这衣锦繁华丛中何事?“ 但是只要自己不往心里去,太后依然重用自己,平生的才华得以展现,就算被人冷嘲热讽几句又算的了什么?

正当严容正在盘算杨六郎死后如何对付正在犒军的八王的时候,忽然一个小道童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太后急召,让他速去二公主府,并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支金镖说,要他务必把能解这支金镖上所喂之毒的解药带着。严容接过金镖一看,心里纳闷,这不是我给金童的吗?怎么又会和二驸马扯上关系。心中虽有疑惑,严容脚上却不敢怠慢,换了衣服,收拾了东西就跟着小道童直奔二公主府。

刚刚走到二公主的内室门口,严容就听见里面有个声音大声说:“严道长呢?严容呢?严老道呢?为什么还没有来!” 接着就是“当啷”一声,似乎屋内掼碎了什么东西。细听时,原来瑶娥公主正在房内一边哭,一边大声训斥人:“一群笨蛋,饭桶,叫你们去叫个人,居然去了那么长时间,驸马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我把你们都活殉了。”

严容站住了脚,稳了稳神,这个小公主的泼辣脾气他可是早有耳闻,王公大臣,皇室贵胄没几个敢惹她的,当然自己也不想招麻烦上身。这时,屋里又传来了萧太后的声音:“瑶儿,严道长马上就来了,别着急,驸马不会有事的。”接着仿佛有些不满的埋怨说:“王顺这孩子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这次这么不当心?”

“母后,都是严老道那个宝贝侄儿,叫驸马把几只金镖给严老道还回去。驸马在拿出金镖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原以为是点皮肉小伤,没曾想镖上居然有毒。如果不是大姐夫正在我府上,看见驸马中毒,及时告诉我,驸马现在恐怕就。。。”瑶娥捂住脸,失声痛哭。

萧太后听罢叹了一口气,今晨丑时,萧太后刚刚躺下就寝不到1个时辰,就被瑶娥公主的哭喊声惊醒了,接着就被连拉带拽的扯到了驸马府,此刻的萧太后眼圈有点发黑,脑袋也是晕晕的,但是看到瑶娥伤心欲绝的样子,连忙轻抚着瑶娥的背,安慰说:“瑶儿,别着急,严道长马上就到,他会有办法的。“

严容在门口听到了这些话,事情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于是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因看见太后,二公主,大驸马都在,忙躬身行礼。

太后一见来人正是严容,手一摆,急声说到:“道长不用多礼,瑶娥快带道长去里间,查看一下驸马的伤势吧!”

四郎是个有心的人,朝九妹使了一个眼色,九妹当即心领神会,随着四郎,瑶娥,严容一起跟了进去。严容进入内室的里间后,快走几步来到八郎跟前。此时八郎已经昏迷不醒,脸上笼罩着一层乌青色,被划伤的手也肿的老高。严容一看,正是中的自己的独门剧毒,当下不敢怠慢,忙查看了一下伤口,又仔细的把了把脉,继而松了一口气说:“不碍事,不碍事,驸马的脉象还算平整,没有性命之忧。驸马所中之毒我的也有解药,”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子,指着一个红色的瓶子说:“取出两粒红色的药丸磨碎了敷在伤口处,过一会这毒血自然流出。待血色变红后,合水服下白色瓶中的药,一粒即可。”

说完打开瓶盖,准备到出解药,却不曾想连瓶带药被瑶娥一把抢了去。瑶娥瞪圆了眼睛盯着严容说:“严国师,这药就留在我这里,有备无患。”

严容刚想说‘此药配置不易,剩余的公主也无用处,不如请公主还给贫道’时,看到瑶娥怒气冲冲的样子,把话又咽了下去,心想,好在有解药,不然的话,若是公主因为我的毒药成了寡妇,太后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四郎一见解药到了瑶娥手上,忙对瑶娥说:“二公主,我来帮你研药,你就在这照顾妹夫。”说完对九妹说:“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帮忙?”此时,瑶娥的整颗心都在八郎身上,哪里还在意傍边的丫头是不是自己府上的,听得四郎这么吩咐,忙把解药递给四郎,略带歉意地说:“有劳姐夫了。”

四郎按照严容吩咐给八郎上了药后,随手又把剩余的药递给了九妹。九妹趁人不备,偷偷藏在身上,心里暗暗想:“六哥这回有救了。”

众人忙了约一顿饭的功夫,看着八郎昏昏睡去,严容又再三保证,自己是药到病除,二驸马绝不会有一点差错时,这才从里间鱼贯而出。

四郎觉得时机已到,故意对九妹说:“你先回府上,告诉大公主一声,妹夫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也稍候就回去,叫她不要担心。“

九妹低头答应了一声,躬身行完礼,正准备出门,冷不丁身后传来萧太后的声音:‘你且慢走!“

九妹猛然一惊,随即恢复了镇静,转过身,垂着手,低着头,轻声说;“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前些日子太医给大公主新换了一个方子,不知道大公主服后,可有好转?“ 萧太后听严容说二驸马的伤势已无碍,修养一段时间即可,当即放心了一大半,想起一会还要去原英宫议事,于是叫人上了一碗参汤,一边喝一边问。

九妹一下子愣住了,心想,“我怎么知道效果如何,我连大公主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呢?”

太后见九妹一时回不上话,顿时脸一沉,将手中的汤碗重重的撂到桌子上,严声说道:“你们怎么伺候公主的?”

四郎看见太后注意上了九妹,急得手心只冒汗,又见太后质问九妹,忙连声对九妹说:“你这个丫头一点事儿不懂,还不快跪下“,接着,躬身行礼,对萧太后解释:“母后,息怒。大公主已近按照太医的新方子服过药了,觉得比上一个方子好。母后不用担心。这个丫头是昨天才进府的,不懂规矩,您不要生气。”

“噢?” 太后眉毛一扬,似笑非笑得说:“昨天才进府,今天大驸马就带着她窜门,看来大驸马挺喜欢这个丫头的,打算什么时候收了她?”

四郎一听,哭笑不得,心想,“太后呀,她是我的亲妹妹,” 可是这话嘴上是万万说不得的,因见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编瞎话:“母后,是这样的。这个姑娘是昨日苏天保送给我的。我原本不想要,但是又一想却之不恭。然而您也知道大公主的脾气,所以我就把她带到这里,看看瑶妹需不需要使唤丫头。”

“噢,原来是这样。” 太后想了想,又将参汤重新端起,呷了一口,对九妹说:“既然如此,你就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九妹无奈,只得抬起下巴,目光却不敢于萧太后对视,心想:“千万别被让萧太后和她的随从认出来,不然的话,我的生死是小,六哥可就没有救了。”

萧太后端详了九妹一下,微微一笑说:“果然是个标志的姑娘,你家是哪里的?家中还有何人?”

此时,九妹也顾不上许多了,瞎编了一通谎话,说自己叫婉儿,是个孤女,从小无人照看,既然被送到了驸马府,也算是将来的生活有了找落,愿意为公主驸马做牛做马云云。说到动情之处还掉了许多眼泪。

太后听完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是个可怜的孩子。”然后扭过脸对瑶娥说:“瑶儿,这是大驸马的一番好意,就留着她吧!既然二驸马没有大碍,那我就回宫了,严道长,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

不明就里的瑶娥一听,很不痛快,心想,“姐夫这事作的不地道,你怕我姐姐拈酸吃醋,你就把人往我这送?” 但是太后话已出口,自己纵有千般的不愿,嘴上只得说:“是,母后!”

听到萧太后要回宫,四郎和九妹都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有舒完,就听到有个门外有个声音朗朗而道:“末将苏何庆参见太后。”

萧太后一听苏何庆来了,本来已经起身了,又重新坐了下来。急得四郎和九妹心里暗暗的骂了这个不会挑时辰的苏何庆千百遍。

待苏何庆报名进屋行完礼后,萧太后不徐不疾地问;“苏将军,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末将听宫中的公公说,太后的凤驾在驸马府,所以特来向太后回旨。太后命末将准备的丁茄,丁公藤,卜芥,八仙花,八角枫,八角莲,了哥,王根,三十六荡都已运到国师的新安殿,新安殿的道长们已经查收好了,末将是回来交旨的。”苏何庆一边说,一边递上令牌。

“好,” 萧太后示意身边的小太监接了令牌后,点点头说:“这次你得差事办的不错。我得奖赏你什么。对了,你还没有见过大驸马木易吧?来,这就是木易,你父苏天保就归木易所辖。“

苏何庆顺着萧太后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准备给四郎行礼时,却猛然发现了站在四郎身旁的九妹,顿时心中一震,竟然一下子呆住了,心想:“天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从来没有见过。她若是笑起来一定艳若桃李,不过此时为什么眉头紧锁,泪眼婆娑呢?” 正当苏何庆出神之际,傍边的小太监看出了端倪,于是轻咳了一声。这声咳嗽惊醒了苏何庆。当他发现自己在太后驸马面前失了仪,不由的涨红了脸,忙单膝下跪,说:“末将苏何庆参见驸马!”

苏何庆这个小小的变化自然也瞒不住萧太后的眼睛,看到他在答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忍不住偷睨九妹一眼,又看了看明显一脸不快的二公主瑶娥,萧太后笑了笑,指着九妹对苏何庆说:“这样吧,刚才我不是说要给你赏赐吗?我就把这个丫头赏给你了。你今天就带走吧!”

苏何庆一听大喜过望,忙跪下磕头谢恩,说道:“多谢太后美意。既然是太后将这位姑娘指给了我,我就断然不能委屈了她,苏何庆自会选个吉日来接这位姑娘。”

“明天就是吉日。”瑶娥在一旁插言道。她是一刻也不想留着这么一个美貌的姑娘在自己府上。

四郎起初听到太后把九妹许给了苏何庆,还要马上把人带走,惊的腿都软了,后来又听苏何庆表示不急于一时这才稍稍放了心,继而又听瑶娥说明天就是吉日,不由的心里暗暗埋怨,“这个二公主,和我八弟成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个醋坛子?”

九妹延瑛却不似四郎那么紧张。刚才苏何庆报名而入的时候,一听说此人是苏天保的儿子,顿时一股厌恶之心自然而生,后来见他的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和他那獐头鼠目的爹爹大不一样,便自然把恶感减去了一分,接着又发现他总是或有或无的看自己,不由的小脸红了又红,心想:“如果不是在辽帮,姑娘我非挖出你的贼眼!“ 最后听太后说要把把自己许给苏何庆,并且明天就要派人来接自己,心中暗暗有了主意:“半天的时间足以把解药给孟将军了,只要能救六哥,不连累四哥八哥,我就和他虚以委蛇一下,又有何妨。不过如果他敢动粗用将,他的阳寿就倒头了!”

萧太后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很是满意,哪里注意到众人的千般心思,拉着瑶娥的手又交代了几句后,带着严容,苏何庆一起离开了驸马府,临走的时候还对苏何庆说:“苏将军,刚才二公主说了,明天是吉日,你就明天来接人吧!”

看到瑶娥亲自将太后和严容送出门口,此时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和九妹,四郎一把抓过九妹的手说:“九妹,你现在马上去后院,放了孟将军,然后骑上八弟的快马,速速出城。”

九妹环看了一下四周,小声说:“四哥,我现在不能走。解药已经到了我们手上。六哥就有救了。但是如果一旦辽人知道了六哥没有死,我又不在幽州,萧太后一定会怀疑你和八哥的。四哥,我会见机行事的,二公主快回来了,我不能和你多说了。鉴于我现在的身份,我不能在八哥府上乱走,而且我也对八哥府上不熟悉,还是你把药给孟将军送去吧!”说完掏出解药递给四郎。

四郎看了一眼九妹,又看了一眼解药,一咬牙出了房门,直奔后院。

第二天,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八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恍惚之中看见瑶娥一脸泪痕的守在床边,心中一热。十三年前,自己身负重伤被俘后,醒来第一眼看见了也是这么一张焦急的脸。那柔腻的肌肤仍犹如凝脂软玉,修饰得很好的发髻仍是一丝不乱,黑嗔嗔的瞳仁仍有流眄一盼时诱人的风采,只是眼角起了几道细细的鱼鳞纹,一霎时,怜爱、茫然,惆怅全都涌上了心头。

看到瑶娥兀自流泪,八郎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公主的脸庞说:“哭什么,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好好的,你都昏迷快两天了。那个臭道士的毒药还真的厉害,你要是真的有个好歹,我和铜铃怎么办?你总是不当心,总让人牵挂。从你那年去陈家谷劝降起,我就总是作恶梦,一会梦到那帮宋将要杀你,一会又梦到母后怪罪你,我。。。”瑶娥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你看看,这不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吗?你怎么又提起来了。别哭了,我向你发誓,以后我自己一定会当心的,不会有下次了。” 八郎象哄孩子一样哄着瑶娥,忽然想起四郎和九妹,忙问道:“姐夫和他带来的那个姑娘,都走了吗?还有后院的昨天冲撞我的那个大汉,放了吗?”

“噢,你说的那个大汉呀,” 瑶娥一边轻抚着八郎受伤的手,一边说:“昨天姐夫替他求情,我就把他给放了。姐夫略坐了坐,也就回府了。要说他带来的那个丫头还真的命好,母后把她指给苏何庆了。一个时辰前,苏府派了轿子,苏何庆自己亲自来把她接走的。你说一个山野女子,能嫁进苏府,这不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是什么!”

八郎一听九妹许给了苏何庆,现在人已经进了苏府,不由着急的支撑着右臂想坐起来,没曾想牵动了已经结痂的伤口,殷红的血又渗了出来,一阵钻心的痛让八郎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扬书魅影

大明之气运至尊

偷香高手

秦皇遇刺,暗影刺客全员参上!

快穿之女配能有什么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