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诚尽力托着她,胳膊上青筋暴起,肩膀一下紧张起来.徐悠掌心隔着雨水一寸寸压过皮肤,如藤蔓缠绕,顺势夹住他的腰。
就这样紧贴着出了电梯,被陈至诚抵在门上,徐悠已经描遍唇边各个角落,杏眸弯弯,一下一下啄他下巴。
陈至诚的呼吸带着火苗,沉声道“开门。”
“密码,你生日。”徐悠已经吻到喉结,陈至诚凭最后理智,按下按钮。
门开了再关的一瞬,东西落了一地,唯有徐悠还挂在身上,陈至诚圈着她,每一寸试探都是几近掠夺的攻势。
徐悠被放在理石餐桌上,清雅的中式吊灯幻化出海市那晚的温馨,不带丝毫离别愁苦。
她细细地吻着,胳膊落下去解陈至诚的衣扣。
徐悠有自己的小执着,心爱男人的衣服要自己解,这也是她讨厌陈启山,从而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
扣子光滑,她却一颗一颗耐心摆弄,陈至诚的吻倾泻蔓延至四周,顺势托着怀中摇摇欲坠的她。
他的肌肉平时被衣服遮掩得不甚张扬。徐悠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纤细的手指抚过每一寸,仅凭触感去记忆他。
肩头的雨滴早被陈至诚擦干,纤薄的肩膀因为动情地拥抱,露出好看的锁骨窝。陈至诚捏着女孩纤细的腰身,生涩地滑开后背拉链,肩胛骨如蝴蝶翅膀展开,他和她只隔蕾l丝包裹的柔软。
陈至诚抱得更紧,徐悠微微蹙眉,见他眉间汗珠和一片赤诚,“紧张?”
“你不也是。”陈至诚停下,鼻尖贴着她,像个火炉“挠我好几下。”
“对不起。”
原来在她脑海中静谧温馨的时光如此兵荒马乱。
“不想听你道歉。”陈至诚的吻如月光,滑过肩膀,“疼要告诉我。”
“你有办法?”
“前戏多些。”陈至诚闷声,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徐悠捶他肩膀,还是被抱起。
陈至诚第一次到徐悠家,凭经验上了二楼,门开着的该是卧室。
徐悠惊呼中,两人倒在床上。
花朵解了最后的束缚,徐悠脸颊红得更像夏日蓓蕾。
陈至诚无数次幻想过徐悠的美丽,也在相处中不经意窥见过几分风景,但此刻他承认,想象和惊鸿一瞥,都不及今晚徐悠的万分之一。
她是特殊的存在。
屋外,酣畅淋漓的暴雨,夹杂着闪电和雷声。可屋内,徐悠的眼眸才刚刚染上水渍。
“疼了?”陈至诚小心地停下。
徐悠无声摇头,攀上肩膀,吻上他耳垂,“陈至诚,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还跑吗,陈小七。”
“再也不离开你了。”徐悠第一次说出心里话。
北城的一场大雨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夏天。
徐悠窝在陈至诚臂弯里,从前不觉得,如今这是最好的枕头。
想起昨晚陈至诚手忙脚乱地清洗床单,徐悠心里莫名地甜蜜,贴他更近。指尖在他胸口处来回摩擦,仔细闻闻,还弥漫着淡淡地草莓甜味儿。
这味道的沐浴露从徐悠记事起就在用,她小时候妈妈的朋友经常邮寄过来,后来贸易发达了,国内也能买到,当然也能买到更好的,可徐悠一直用这款。
闻着味道像有人抱着,轻声哄着,仿佛她还是那个小女孩。
徐悠的长发软软地铺在陈至诚胳膊上,冰凉如绸缎。
怀中人稍微一动,他便醒了,只是闭眼睛,等下一步小动作。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声音,刚睁开眼,却见徐悠的笑脸就在近前,扑过来一口咬在他鼻子上。
陈至诚一翻身,徐悠立刻被压在身下。尾椎骨碰到昨晚野兽高昂的头颅。她马上就蔫儿了,改为求饶“起床吧,再不走迟到了。”没有盔甲在身,徐悠厉害不过一秒。
陈至诚胳膊一伸,徐悠又被拉回怀中。
“再躺会,给你请假了。”
徐悠猛地抬头,陈至诚赶忙解释“发短信。给你助理,晚一小时而已。”接着被窝气息覆盖彻底遮住了她。
其实陈至诚只是想多给徐悠争取些休息时间,来日方长,他不急。从卧室到客厅,捡起散落一地的外衣和裙子。
煮好面,刚端上桌,徐悠才下楼。
迷迷糊糊坐到桌前,她愣了“你个骗子。”
徐悠才察觉自己天真,居然信了他不会做饭,看焰火那晚自己傻呵呵的在厨房洗菜洗鱼。
陈至诚坐在旁边,看她闷头吃面不开心,说道“我也只会煮面条。而且那天想吃你做的。”
徐悠不看他,“我想天天吃你做的,可行啊。”
“行,从今天开始每天给你做。”
徐悠撇撇嘴,再争下去显得小气了,“不能总吃面条,我可挑了。”
鼻子上狠狠挨了一下“我惯出来的,还能不知道。”
徐悠顺势倒进陈至诚怀里“那你说怎么办嘛。”忍不住笑出来,抱着陈至诚的腰直抖。
“吃鸡蛋。”
“算了算了。你别来了,公司还有事,每天那么忙……”
徐悠最终没逃过鸡蛋。
陈至诚送她到永安堂时,徐悠嘴里还一股蛋黄味儿。
解了安全带,车门却打不开,徐悠回头抱怨“别闹了,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我见不得人吗?”
“你忘了,说好了低调些嘛。”
“那你是不是也忘了点儿什么。”
徐悠四下瞧瞧,人都在办公楼里,确定安全后快速亲了陈至诚一口,冷不防又被叼住唇角,折磨一番。
门锁咔哒一声,徐悠逃难似的下了车。
进了电梯,徐悠对着反光镜整理衣领和裙子,生怕有错漏。
电梯再次打开,助理从正好守在旁边,似乎等了好久。
不等徐悠说话,助理先凑过来“羿弘的顾问来了。”
徐悠一惊,突然想起来今天约了投行。竞标收购这么大的事,永安堂财务部那几个人忙不过来,沈万山建议外聘专业人士。
对于这样的建议,徐悠向来是支持的。
虽然有陈至诚给她兜底,可华济董事会也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且她已经在祖怀真面前立下军令状,这一仗必须漂亮。
沈万山已经在陪顾问团队做初步沟通。徐悠没回办公室,直接到了会议室。
推门而入,所有人都起身,徐悠还是不能适应成为众人焦点,目光虚虚掠过几人,“你们忙,我旁听。”说着快步到一旁落座。
徐悠今天一身素白色职业套装,同色外套搭在小臂上,干练中又带点优雅。
她鲜少穿只到膝盖的裙子,坐下时,修长双腿交叠在一侧,公司里不少女孩都嫉妒这双美腿。
沈万山还是向其中一人做了介绍“这就是永安堂新上任的董事长,徐悠。别看年纪小,能力可不小。”
被当面夸奖,徐悠还是起身,连连愧不敢当。
对面顾问团队中,皮肤白皙的年轻人伸出手“你好,徐董,我是首席顾问康怀羿,很高兴认识你。”
话说完了,脸上的笑也没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冰冰的。
“我也是,希望能多多指教。”徐悠主动忽略他的冷漠。
重新落座后,沈万山和助理继续与康怀羿为首的顾问团队沟通,流程信息和备忘录等多项细节需要敲定。
很多徐悠都不懂,她不插嘴,拿出小本本做起笔记来。
和陈至诚相处多了,习惯也开始像他。徐悠会随身带个记事本,方便记录。
康怀羿说话时,徐悠听得很认真,咬着笔杆子若有所思,像个认真听课的孩子。
康怀羿不时瞟她两眼,神色冰冷。
徐悠的美,稍加修饰便极有攻击力。今日出门前特意化了淡妆,适合日常办公。虽不妖娆,可在康怀羿看来仍旧是个美艳的女人。
他对漂亮的女人本就有偏见,况且第一天见面就迟到,靠着祖辈偏爱得了个董事长的位置。
他料定了永安堂这样下去走不长。
他冷眼瞧着徐悠一脸懵懂,更是不把她当回事了。这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过有一点好,好欺负。
因此他说话的速度极快,导致徐悠只能奋笔疾书,眉头越皱越紧。
“上午先到这儿,午休后继续。”康怀羿扔下笔,起身离开。
通常情况下,这种话要由沈万山先说,显然康怀羿和他的团队没把永安堂放在眼里。
财务部几人跟在后面,忿忿不平。
“架子真大。”
“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也就是沈总和徐董脾气好,换作老徐董和徐总,哪受得了这气。”
......
“有才华的人都有底气。”徐悠不知何时站在几个女孩身后。
女孩们对徐悠打心底里尊敬,既因为她解永安堂的燃眉之急,也因为她不摆架子。
自从到公司,员工食堂总能看见她的影子。月初的推介资料也是她和财务部几个人硬着头皮赶出来的。
有徐悠在,员工有种患难与共的相知相守。同样是被收购,徐镇远一伙人弄得人心惶惶,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失业般。
徐悠比他们多了份同舟共济的担当。
“他们态度是真不好,您来得晚,损我们好几回了。”年纪最小的可找到机会告状了,拼命吐苦水,“还说咱们舔着脸弄竞拍收购,搞不好首轮竞拍买家就都走光了。多余浪费人力物力。”
“这么难听啊。”徐悠笑了,“是个直爽的人。”
“徐董,你不生气啊。”
“这有什么好气的。”徐悠和几人并肩往员工食堂走,“他说得对,就改。说得不对,就不要管。只合作个把月而已,态度放在没本事的人身上才重要,比如我。”
几个人都绷不住笑了,徐悠也笑。她从不否认自己能力不足。
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与其像二叔徐成斌那般死要面子,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还能落个“有自知之明”的好名声。
“你们几个,趁着有机会好好珍惜,就当进修了。”
几句话,一上午被打击到失去信心的几个人,瞬间满血复活。徐悠下午一直陪着,也是学习。
康怀羿明显感觉到,下午整个永安堂专项组都不一样了。无论他说得多难听,都像听不见一样,继续刨根问底。
徐悠在一旁,快记满一个小本子了。
康怀羿无奈地扯扯衬衫领子,喝口茶润润喉咙。
徐悠朝一旁助理示意,很快又上来一壶茶。
康怀羿看着就头大,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他喝口茶,目光冷冷地射向认真专注的徐悠,午后阳光明媚,徐悠也披上一层亮色,一切都静悄悄的。
康怀羿收敛目光,交给助手继续。
一直到晚上六点,康怀羿都没再接手。
六点半,所有人体力和精力都到极限。宣布解散后,大部分人都急匆匆收拾东西。
徐悠故意慢一步,瞄着康怀羿,跟在他身后,趁周围没人,赶忙道“康总监,关于企业发展前景和行业预测我有几个......”
“你这些无聊的问题,拿去打扰别人,少烦我。”不等她说完,康怀羿打断,说罢头也不回快步走开,留徐悠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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