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瞒你说我好像想起点什么了。”白璟扯着巫昊的袖子柔声道。
巫昊一惊,强装镇定看向她,“你记起来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的记忆,梦里总有个人对我很和蔼,还教我武功,我在梦里可厉害了。”
“你那是做梦,不是记起来什么了。”
白璟不甘示弱,捡起地上的木棍就比划起来,有模有样的,这剑气似有似无,巫昊眉头紧锁。
“怎么样?厉害吧?我已经连续梦见她十天了,我这套功夫也能防身,练起来一点都不觉得吃力,我就想我定是从前有武功底子,不然怎么一学就会呢?可赵婶她们说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柔柔弱弱的,总是生病吃药,若不是你我可能都死了。”
巫昊不知道西王母是将怎么样的记忆散到这个村里的,但他们好像与他们做了好久的邻居,大概也是费尽心思的安排,想到这里,既不想辜负西王母的出手相助,也不想一招不慎露出马脚,毕竟他还肩负着那么多人的命运。
“大抵是老天垂怜,见你之前命运多舛,才会入你梦中赐你神力,既然如此那你便代替吴奶奶的孙儿吴勇吧。”
白璟高兴不已,一下保住巫昊,“真的吗?”
巫昊点点头,“不过你坚决不能擅作主张,一定要听我的,有危险千万不能冲到前面,你不能受伤,更不能死!”
白璟歪头看他,“刀剑无眼,战场无情,哪里能保证这些?若是真能保证,那些战士估计都不会死了。”
巫昊垮着脸,一言不发。
白璟见状只好赔笑,“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自己,我是为了与你能多相处才去的,又不是本着送命去的,我也贪生怕死,难不成还能自己找死吗?你这话简直就笑话。”
巫昊沉重的点头,转身就出了门。
“你同大伙都说好了吗?”
白璟有些紧张,生怕谁会说漏嘴,巫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只管自信一点,其他的有我。
巫昊早就偷偷施了障眼法,除了他所有人都见白璟如吴勇,吴勇如白璟无疑,只要不被用灵法的人发现,便什么问题都没有。
白璟一路兴奋不已,说着刚刚如何胆战心惊,发现没有被发现后的神奇与刺激,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个最正确的决定。
“大家都知道吴家可怜,都是可怜人便都帮着掩护,吴勇已被送到外乡表亲家,而你也自然因为的离开而回了娘家,这样一来,只要村里人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掉包的事情。”
白璟重重点头,“太好了,我们既能形影不离,吴家也保住了孙儿,真是一举两得,对不对?”
巫昊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提心吊胆的还真是头一次,做魔尊都没有这么难。
上阵杀敌对巫昊来说如家常便饭,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可却又逃脱不了这样的生活。他偶尔会想,如果他无法停止战争,那么主宰消灭所有神族的后裔,也算是制止了杀戮,至少不会再因争权夺利而发生战争。
奋勇杀敌的时候,尽显他骁勇善战的模样,一时间白璟看出了神,差点被杀了,多亏巫昊及时过来杀了对方。
“都说了这是战场,不是菜市场,你这样分神,是来送命的吗?”话音刚落,便又有人偷袭,他只得将白璟拉在身后。
白璟甩开了他的手,“我一时不小心而已,我比你厉害多了!”
这一场战事足足四个时辰,别说杀死对方,这么耗下去,不用动手也快累死了。
巫昊不得已只要飞身杀了对方的主将,这才让战事暂停,双方都得到喘息的机会。
“我们这个皇帝一生杀伐,征讨了七城仍不满足,这不是遭到两国的联合讨伐了,不然怎么会三个月就出征,还强行征兵上千,那些老兵还没养好伤就又被拖来打仗,那些新兵也都还不知道刀该怎么拿。”张虎无奈叹气。
巫昊将酒递给他,“这都是命运,咱们老百姓不就如此?”
“我见你身法了得,是个将士之才,待战争结束,我推举个小官当当,军中有了地位,才会有兵,胜率会高些,命还会长些。”
巫昊摇摇头,“我都过了三十,这在征兵怕是也用不到我了,这次就是个偶然。”
“三十?你头一次当兵?”
巫昊意识到不对,立马解释道:“我其实是连国人,灭国以后逃难来到这里的,亲戚都不知道逃到哪里了。”
张虎一声长叹,“可不是,当年连国败于曲国,真实令人惋惜,都是那君主太过软弱,还听信谗言,闹得这么个下场。听说还在连丰城生活的连国人都成了奴隶,往日那些达官贵族都失去了风光,人人糟/践不说,真真是生不如死啊!若有一个自尽未遂被抓的会好一番折磨,现在说起来都觉得难过。你这算是命好的,还能逃出来。”
“我家本就不富裕,在边境放牧,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不是看情形不好就赶紧逃命了嘛!可惜路上父母病重就离开了,我与妻子一路惊险,老天垂怜才会保住性命。”
巫昊自觉都可以说话本了,这编起谎话来,都不需要多想一番了。
白璟见两人聊的好,也凑过来暖和。
“副将军,刚刚看你身手可好了,三两下就杀了一个,真该跟您学本事。”
张虎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你这个大哥比我厉害多了,听说你俩还是邻居?”
“是啊,大哥很照顾我的,爷爷奶奶总放心让我跟着大哥混。”
“那你以后也叫我大哥,叫我虎子哥就行,刚才你大哥还替我挨了一刀,真不只得该如何感谢,说着等将军来了我好好美言几句,回去给你大哥也弄个职位,将来不必当着闲散小兵,白白拼命。”
“虎子哥说的言之有理啊!我见魏将军真是有趣的很,自始至终就没下过马,见情形不妙还又跑走的意思呢!”
巫昊一把捂住白璟的嘴,赔礼道:“这小子喝不得一点酒,这才一杯就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张虎笑了笑,摆摆手,“可不是吗,这话我没听见,很晚了,我也去睡了,你们也别撑着了,到巡逻的时候该困了,赶紧睡一会儿去吧。”
张虎才走,白璟就踹了一脚柴火,“这家伙摆明是来骗酒喝的,而且他一看也是贪生怕死之相,不!他就是贪生怕死,我刚刚明明看到他拉过一个兄弟替他挡刀,还若无其事的,他没什么武功,可还当了副将,与那个只会瞎嚷嚷的魏将军真是好一对儿兄弟,我看若不是你,恐怕还要死许多人。也不知道这皇帝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用这两个人当主帅,能赢才怪吧?这不是送人命吗?这回征兵十二三岁的毛孩子都来了,再征兵恐怕就要让老弱妇孺来了。”
巫昊不禁叹口气,“你与我说就算了,不要去与他人说,也不要在张虎面前说,这人心思狡诈,也一定有些背景,还是保命就好,其他的事我们不要管。”
“这能不管?他明明就是在用别人的命保他的命!”
“这谁又不知道呢?可这世道就如此,你还能改变不成?”
“我有何不能?我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就没人送自己国家的人去死了!”
巫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却有了一丝暖意,她是白璟,心中有百姓,她照顾年纪小的孩子,还会保护他们。更会对这些贪生怕死又拿这些百姓当挡箭牌的人愤愤不平,他多希望白璟就是主宰,他懂人间疾苦,她有喜怒哀乐。可是白璟若是主宰,他们便无可能,这样矛盾的心情,令他烦扰不堪。
巫昊醒来发现白璟不在身边,他慌忙出去寻找,亏得用灵法迅速找到,不然真的会出大事。他一把拉住白璟欲下刀的手,将她拉出了营帐。
“你疯了吗?他可是主帅。”
“你怎么来了?”
巫昊生气道:“如果你再如此,我就把你送回去。”
“你凭什么?我现在不是白璟,我要杀了那个拿别人的命不当命的家伙!”
巫昊拉住激动的白璟,“你还不明白吗?战争不是你杀了自家主帅就能停止的,他只是贪生怕死,谁又不是呢?他不过错在轻视他人性命,你又不是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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