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是二哥的人,杀了便是。”
刚走到门口颜可便听到这样一句话,瞬间腿软了些,她觉得自己腿肚子上的肉都在颤抖。
她瞥了一眼带她来的人,嘴角抖了抖,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能不进去吗?”
没有得到回答。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一人站在门口。
阳光照在那人身上,晃得颜可看不清那人的脸。她只听到一声轻笑,声音温润健朗,“先进来吧。”
别无他法,颜可只好僵着脸笑了笑,抬脚进了屋子,她前脚刚进去,后面就被人关上了们。
关门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把本就心惊肉跳的颜可吓了一跳,险些将就着软了的腿脚直接跪下去。她的手半藏在袖子中,紧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民女拜见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
这准备了一路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只是话说出口她又愣住了,看过的电视剧不多也不少,但是她是实打实的不会行礼,她站在原地,不敢随意动作,也不愿意跪下去。
见人就跪,现代人可没这个毛病。
“就是你救了六弟?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温和笑道:“你既救了人,自是有赏,不必怕。”
颜可抬起头,那人头顶着几个大字——
姓名:顾长盛
身份:太子
果然,这就是顾长明的好哥哥。
没了强光,颜可终于看清了顾长盛的相貌,顾长盛与顾长明果然是兄弟俩,长相有些相似。
顾长盛要比顾长明看着柔和许多,朗目疏眉,神色从容,眼睛似乎是含着笑的,但让人不敢直视。
是那隔着三丈远能感受到的如沐春风,但是一旦进了三丈内,便该化成风刀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顾长明审视着颜可,既然顾长盛说并不知道关于她的事,便不得不防。
颜可心里叹了万次气。
“颜可,颜色的颜,可以的可。我救六殿下没有任何目的,如果真的非要说我有什么想要的……”
颜可无可奈何,深深望了一眼顾长明,“那也只能说,我想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然后坐上皇位。
后面这一句是绝对不能说的,毕竟这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太子。
在山洞里的时候只是为了唬住顾长明,发疯而已,现在可不是发疯的时候。
“哦?”顾长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为何?”
颜可觉得自己太难了,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还没有打过草稿,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内心咆哮。
系统,求求你帮帮我吧。
“好啊。”
只听到这么一声,周遭都安静了下来,眼前的两个人也一动不动,颜可眼睛一亮,“真能暂停啊。”
“那是当然。”系统颇为得意,“你快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他们吧。”
“我总不能真编出来我是神仙这一套吧,我会死的很难看。”
颜可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思右想,“你能给我搞个假身份吗?人家穿书都是鸠占鹊巢占着原本的身份的,壳子是原来的芯子换一个,你这倒好,让我凭空出现,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系统:“你等等,我翻翻里面原来的人物设定,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替换的。”
“好!”颜可正欣喜着,又听到系统说道:“不对啊,那你都有原定的剧情了,我失去了很多乐趣啊。”
“你大爷的。”颜可咬牙切齿,忿忿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安排一个身份,不然我就死了,反正在哪死都一样,我摆烂了,爱咋咋地吧。”
系统:“你别急你别急,这样吧,你自己想个身份,我给你加上。”
颜可:“还能这样?”
系统:“当然,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那让我好好想想。”
颜可一屁股坐下,“要让他们信任,那我一定要是他们这一派的且能接触到他们的,但我是个女的,在这又不能当官……对了,这里女子地位怎么样?我能当女官吗?”
“很遗憾,这是传统的古言,想要大女主剧情你得自己挖掘建设。”
“好吧。”颜可叹了一声,“那就……官家小姐?可是官家小姐又要有家里人这一关,别的不说,我对陌生人也喊不出爸妈,哦,爹娘,这又不是演戏,我也不会演戏。”
系统:“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让他们一出场就死不就行了。”
“这样吗……有了!”她说道:“你看这有没有一个太子一党的远方官员,我做他的女儿,然后呢这官员一家老小都被另一派暗害死了,只剩下我一个独苗,我来这为了报仇而效忠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很合理?”
系统:“你这丫头,有点东西。我看看啊,不过这些细节原作也没写啊……”
“那你就加上嘛,随便写一个,反正死无对证。”
系统:“行,那你就作——孟州司马颜若望之女颜双儿,颜若望曾是上京按察使司按察使,为人刚正,但是个死脑筋,惹了不少人,六年前贬官至孟州做了司马,一年多以前,也就是前年立冬,取暖的时候中了毒,失了火,一家老小都被活活烧死了。”
“这么惨?”颜可皱着眉头,心里惋惜,“他是因为什么被贬官的?”
“这个说来话长,对了,我先给你科普一下背景。
你现在所在的朝代叫做历朝,当朝皇帝叫做顾维昭,号昭统皇帝。
顾维昭有七个儿女,这里的皇家子嗣排序不分男女。
老大顾长勤在顾维昭登基之前就死了,老二老六就在你面前,老四顾长翎就是和你们争夺皇位的人,七皇子最小,但是个将军,如今也不在上京,老三老五是两位公主。这件事就和三公主顾长欣有关。”
“三公主顾长欣?”
系统“嗯”了一声,“顾长欣与老大顾长勤都是皇后所出,当年顾长勤被人害死,皇后十分悲痛,却又是动乱之际,所以她日夜担忧,怕一双儿女都不能保全。
那时顾长欣七岁,但是巾帼不让须眉,虽然娇生惯养了七年,但她为了自保,也为了母亲,在外修行练武十年才回宫。
回宫的时候顾维昭已经登基多年,但顾长欣早已不习惯皇宫里的繁琐,于是二十岁时搬出皇宫立公主府。
对了,这里的皇子公主出宫立府不一定是要有封号之后才可以,比如顾长明,他就是不想在宫里,打了个申请就搬出来了。”
“这些细节以后有时间再说吧。”颜可还在想顾长欣,不由赞叹,“这位三公主真是了不起。”
系统:“的确,不过更让人关注的是她后面做的事,公主府已经建立,她也已经成年,驸马的位置自然让人惦记,文官武将讨好者许多,但最后,她一个都没选,而是和贴身侍卫许霄相爱了。”
“等等,这与颜若望有什么关系?”
系统:“当然有关系。因为六年前,顾长欣生女之际,许霄被人杀害,下药的人也在查到之前自杀,线索就这样断了。
而当年负责查凶的就是颜若望,皇家的事,没几个官员敢往上凑的,只有颜若望接下了,只是也因此被贬。”
颜可不太理解,“就因为这个?这么容易就贬人啊?”
系统:“当朝驸马死了却没有抓到真凶,这样办事不力的罪名只是贬官就已经很不错了。行了,别细想,这件事的细节你自己去了解。
还有,你在这就不要想着现代社会的法律规范,道德要求了。你得记住,这里是封建时代,这里的人命比许多东西都低贱。”
“我还是不太能接受……那颜若望的死是不是也有别的原因?”
系统:“我说了,细节你自己去了解,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要自己去寻找。
行了,够久了,你先拿这个身份顶着,颜双儿上一次露面是六年前,十二岁,半大的姑娘,这里没多少人见过她,就算见过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容貌,死的时候又是要出阁的年纪,在家里避人好长时间了,更没几个人见过,你身份这件事,暂时来说算是了了。”
“好,谢谢。”
系统:“难得这么乖巧,这样吧,我再送你个礼物。”
语毕,半空出现一个玉牌,上面写了一个“颜”字,颜可从地上爬起来,接住玉牌,问道:“这是什么?”
系统:“这是颜若望的信物,上面的字是他亲自提的。
颜若望曾经做过十几年的上京按察使,负责吏治司法监察,现在他的不少门客学生都在朝内有个不大不小的位置,这些人都极为敬重颜若望,也与颜若望一样持正不阿,两边皇子的争斗他们处于中立,但是现在有了你,局面或许会改变。”
颜可看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有了这个,我就能让顾长明留下我,我对他们来说就有可利用的地方。”
系统:“聪明。好了,在你这待太久了,果然,小白穿到陌生书里这件事太累了,我再也不干了,还有别的穿书的人呢,我得去看看他们的故事,回聊。”
下一刻,一切都恢复如常,顾长盛看着颜可手里突然出现的玉佩,眯了眯眼,“这是?”
“这是……我爹的信物。”经过刚刚的聊天,颜可内心沉重了许多,她垂眸看着那玉佩,语气沉缓,“我爹是孟州司马颜若望,前年立冬,被人暗害。”
顾长盛眉头微动,“颜若望?”
“是。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仔细派人去查,以及这枚玉牌的真假,都可以去查。”颜可将玉佩上交,“我爹在上京城有几个门客学生,您也可以去问。”
顾长明拿过那玉牌,端详着,“孟州司马颜若望,前年立冬一家十八口人都被烧死,你是怎么独活的?”
颜可望着顾长明手里的玉牌不作声,许久,她的声音已有些嘶哑,像是哽咽,“我是他们用身体护下来的。”
她看向两人,“我来上京,便是为了我颜家一十八口人而来。”
“孟州上奏之中并未提及少了颜若望之女——颜双儿。”
顾长明有意将“颜双儿”三个字说得重了几分,不错眼地看着颜可。
颜可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想起死之前追的剧,便心一横,抬眼看向顾长明,直面他的目光。
“立冬前日,我在市上救了一个姑娘,只是没想到祸患也因我引入家中。立冬那日,是她亲手下了药,点了火,锁了门,出逃被发现后死于府上家丁之手,也就是她,冒充了我的尸体。”
顾长盛听着,又问道:“颜若望死于**为何不上报?”
“我若是知晓其中因由,便也不会孤身一人北上,我只知我去寻求孟州长史时却发现他已将事情做了判断,”颜可看着两人,一字一句道:“而那时,还没有人去我家查探过。”
她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把握,如果我死了,颜家便再无伸冤之时。
家父一生清正,以后也不会有半点泥污。无论今后我做什么事,都与颜家无关,颜双儿已葬身火海,我是颜可。”
“所以你便来找我们?”顾长明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帮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我无法禀告圣上,又碰巧遇到六殿下,才有今日之事。昨夜对六殿下多有冒犯,也是因为心中疑虑,不敢不防。”
顾长明眯了眯眼,问道:“那你现在就没有疑虑了?”
“听闻太子殿下宽厚,与六皇子相亲,如今看来传闻非虚。既见太子,又何必担心。”
顾长盛默了默,“颜若望一事我会上禀父皇。”
颜可:“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声张。”
顾长盛歪了歪头,“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此事,”颜可犹豫道:“或许与其他几位皇子公主有关。”
顾长明冷声,“你可知你这句话会有什么样的罪名。”
“自然知道,所以才不能让陛下知道。”颜可面露急色,又不失认真,“但我实在无路可走,今日既已让两位殿下知道这件事,也是想要殿下的庇佑。”
“我们为什么要庇佑你?”顾长明将手里的玉牌扔给颜可,“你的身份尚且存疑。”
“六弟。”顾长盛浅笑,对颜可说道:“颜姑娘既然于我们有恩,身上还有伤,自然要养一养。”
他侧身看向顾长明,“既然救了你,那便在你这留下吧。”
“二哥!”
“行了,人家一个姑娘,孤苦无依,还能害你吗?”
颜可忙怯下声音,低眉垂首,“今日之恩,颜可必将报答,今世为殿下肝脑涂地,来世也当衔环结草。”
她将玉牌向前一递,“这个,就交给殿下。”
颜若望的信物有什么用处自然不必多说,如今颜可将玉牌给了顾长盛兄弟俩,也是把自己对他们来说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交了出去。
他们当然可以就此杀了颜可,但这样没什么好处,还可能会落下后患,而颜可留在身边,必要时这她和玉牌都是一样的用处。
更何况,对他们来说,一个女子,留下她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顾长明不傻,又对顾长盛几乎是言听计从,纵使心里再多疑虑也暂且搁置下来,他冲门外喊道:“胡观。”
门被立刻打开,是那刚刚给颜可带路的人。
不需要顾长明再多说一句,胡观说道:“颜可姑娘,请吧。”
两人走后,顾长明看着手里的玉牌,将它交给顾长盛,“这上面确实是颜若望的字。”
“嗯,这个玉牌应该是真的,只是这颜若望之女的身份未必可信。”
“二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顾长盛淡淡一笑,拍了拍顾长明的肩,“长明,你身边有几个可信之人?”
如果换做旁人,这问题就有些逾越,尤其是在这上京之中,在这皇子之间。
但问这个问题的是顾长盛,对顾长明来说,这只是兄长寻常的关切。
“唯有二哥一人。”
“胡观呢?”
“忠,可信,不能信。”
“为什么不能?”顾长盛叹了口气,“你这样的性子,如何能找到托付之人。”
“什么?”顾长明不解,问道:“二哥何意?”
“你今年二十有六,却无妻妾,总不能一直跟在二哥身边,前几日知节还提起过这件事,知节有一个表妹,是洛州长史之女,当年我与知节成亲时我见过,是个机灵的姑娘,如今她也有二十有一,不几日就要来京参加宴席,知节的意思是……”
“二哥,”顾长明听懂了顾长盛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这与颜可何关?”
他顿了顿,“过几日宴席,她是否也要参加?”
顾长盛失笑,“她是你府上的人,你说了算。她到底不算是知根知底,我只是想让你过得轻松些。不过,”
他看向门外,不知在望着什么,“颜可的身份若是可用,纳为妻妾也无妨。”
“二哥。”
“好了,跟你玩笑,你竟当了真。只是你确实年纪不小了,就没有喜欢的姑娘?虽说皇室姻亲多为利用,但做哥哥的也想让你幸福,有一个真心之人。”
“如此形势,别无他想。”
“你啊,”顾长盛敛了神色,“你自小便寡言,不肯与旁人亲近,如今更是沉闷,你既已谈及形势……长明,你我一母同胞,如今越是飘摇,我便越忧心你的以后,你知不知道若是这一次我的人晚去一步,便无人再唤我二哥了。”
“二哥。”顾长明缓下声音,但他不善言辞,更不善与人亲近,许久,他说道:“但总归此次并非无所收获。”
见顾长明一时半刻也改不了性子,顾长盛不得不暂且放下关心,“我会派人查这件事,这段时间你就在府里好好歇着,父皇那边我替你说。”
跟着胡观一路走,直到走到屋子前,颜可才稍稍安心下来,“胡大哥,六皇子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了吗?”
胡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颜可姑娘安心养伤。”
他招呼了一个人过来,“有事可以交给她去做。”
颜可尴尬地笑了两声,自觉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得,又被看起来了。
“姑娘的伤需一日两时换药,昨夜替姑娘换过了,算时辰,现在该换药了。”
“昨夜的药是你换的?”颜可低头看了看伤口的位置,抬手抚了抚,“多谢。你叫什么名字?”
“连翘。”
连翘端了热水进来,给颜可换了药,又安排人去做些吃的送来。
她始终是规矩,安排的一切井井有条,颜可原本是感激的,直到她想上茅厕的时候,连翘依旧跟在身边,她才恍然今天连翘所做都是为了看住她,让她待在这一个小院屋子里。
想到这,颜可顿时没了什么好心情,看连翘的眼神里也多了许多猜忌。
“我上茅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都是女子,并不碍事。”
“够了!”颜可憋屈了一天,向天喊道:“系统,你出来!”
身边的一切忽然定住,颜可听到一个声音问道:“又怎么了?”
“我是留下了,但是我也被囚禁起来了,这样我什么时候能看到顾长明当上皇帝,好让我回家?”
“这就是你出现的必要啊。”
系统投放了几个视频给颜可看,“你看,顾长明这个人,坏是不坏,但是多疑,没有安全感,这样的人最容易猜忌别人,而他为了自保,猜忌的就不会轻易使用,对他没用的将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所以虽然他不坏,但是手段狠辣。这样的人,是个疯子,是没有办法做一个有主角魅力的皇帝。”
“这不正是皇帝该有的吗?聪明,狠辣,隐忍,有能力,事业心,保命手段高。”
“可是他没有爱啊。”系统走马灯一般给她看了顾长明的过去,“唯一能让他有感情寄托的是他的二哥,顾长盛对他来说就像是将要溺亡的时候抓住的唯一一个救命稻草,这样的人,一旦疯狂,后果不堪设想。”
“这跟爱有什么关系?跟能不能做皇帝有什么关系?”
“一个心里没有百姓的皇帝,甚至没有什么**的皇帝,有什么做皇帝的必要吗?只是为了自己活着吗?这就是现在的顾长明,所以他根本不想要那个皇位,他想要把那个皇位给顾长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活得好,顾长盛也可以。”
“这不是很好吗?两全其美。”颜可不理解,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顾长明做这个皇帝?”
“比起文韬武略,顾长明都是要胜于顾长盛,他是真正的治国之才,顾长盛虽然表面和善,但是一旦算计起来,将无所不用其极,顾长明则是有着心里的守望,有一块不能动摇改变的地方,他可以做明君,顾长盛未必可以。”
“但有几个皇帝是切合心意完美的,这是太平盛世,顾长盛应该会做得很好。”
“当然,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顾长盛顾长明谁做皇帝的结果都不会差,只是我觉得顾长明他可怜又可悲,人才陨落心有不舍,哪怕是他不做皇帝,也不应该孤苦一生不得温情。”
颜可想象了一下一个一生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知道该如何爱、得不到爱的人才,心想确实挺惨的。
系统:“所以我想让你救他于沼泽,别让他的灵魂溺亡。”
“你今天怎么文绉绉的,”颜可终于意识到了今天系统的不对劲在哪里了,“一股悲悯味。”
系统呜呜哭了起来,“因为这边刚刚结束了一个古言救赎be的故事,我真的好难过,小可啊,你可千万别给我be了。”
颜可嘴张了张,有些目瞪口呆,“你的性格是受故事影响的吗?”
“人类还会因为经历改变性格,我看了这么多故事,精分一下很正常,但是我可以清除所有感情,重新开始,不过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你会恢复出厂设置啊。不过变得没有人情味,确实不好。”
系统:“好了,想个办法调动一下顾长明那固结了的感情吧,你作也好,真情打动也行,套路就那么多,你应该很清楚,总之,你得推动剧情发展。”
听起来很不靠谱,颜可一肚子怀疑,“那我不会死得很快吗?”
系统:“这点你放心,这里是无脑情节,你一定死不了,而且顾长盛让顾长明留下你的,他肯定不会杀了你。”
“可是我要脸啊……”
系统:“要脸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
话音刚落,身边的风又流动起来,颜可知道,这里恢复了正常。
连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颜可从刚刚的一脸愤怒瞬间变脸成一脸幽怨,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化的。
她暗想,看来自己的反应慢了许多,还是要多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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