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睡得很不安稳。
傅三洗漱完发现容容不在房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于是出房间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厨房偷吃。
客厅的电视还亮着。
傅三走过去,瞧见沙发上有一团被子。
近了瞧,这团被子就一双光着的脚荡在外头,容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电视开着静音,估计已经睡着了。
傅三想起之前她也这样,就喜欢闷头睡,也不嫌憋得慌。
于是借着电视的光蹲下去,掀开被子好让她脑袋露出来。
像是摸到了什么,傅三的神情有些变化,眉毛一皱就喊她。
“容容?”傅三轻拍容容的脸颊,“容容,看我。”
容容眼睛都睁不开,也说不出话。
傅三摸出手机给导演打电话,手下肌肤滚烫,“喂尤导,容容发烧了,有医生吗,赶紧来看一下。”
挂断电话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嘴里一直在叫容容名字,试图把人叫醒。
容容张了张嘴,感觉喉咙火烧一般灼热疼痛,同时眼前也像是蒙了一层雾,有些看不清傅三的脸。
“傅觉……”容容叫他的名字。
见容容还有意识,傅三松了口气,穿过容容膝弯和后背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容容浑身无力,脑袋随着他抱人起身的动作就要往后仰去,傅三用了力一颠,又抱稳了一点,让容容脑袋能安稳靠着自己的肩。
容容整个人都缩在傅三怀里,脸贴在他颈间,呼吸滚烫。
傅三把容容放到床上,垫高枕头让她能靠坐起来,去卫生间拧了块湿毛巾来。
“容容,我给你擦擦。”说着轻手轻脚解开她睡衣两粒扣,擦拭降温。
容容烧得意识不清,下意识去躲,挣扎着去推傅三的手,整个人歪倒下去。
傅三见状一手拿毛巾一手去搂她的腰把人拽回来,想让她乖一点。结果容容铁了心推他,挣扎间衣领越扯越大,整个左肩都露在了外头。
傅三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哄她:“听话,容容,你身上都是汗。”
容容费力睁开眼,感觉脑袋都是飘的,见逃不开男人的手,便扭腰一甩肩膀,往床边爬去,想远离这个人。
傅三无语凝噎,就见容容滚了两圈,咣叽一下滚下了床,滚在了自己的地铺上。
“容容。”
容容无意识摸索着要往被子里钻,但忘记了她的被子还丢在楼下客厅。
翻了个身,面朝床,缩起身子。
傅三蹲下来凝视着她。
最终他认命地站起身,又将毛巾浸湿了一遍,把容容扶坐起来。为了防止她挣扎,右手桎梏住她手腕,让她靠着自己膝盖,拿着毛巾迅速加粗鲁地给容容脸和脖颈都擦了一遍。
容容脸贴在柔软舒适的被面上,蹭了蹭。
——
外面雨越来越大,刮风打雷的。
容容安稳躺在床上输液,医生叮嘱了傅三一些事宜,如果能顺利退烧肯定最好,还烧着的话等天亮后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傅三道过谢后和导演送人出了门。
导演也是从床上爬起来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着急忙慌赶过来。
“容容生病了明天就别拍了,你们早点回去,也没什么特殊活动。”
“好,辛苦导演。”
“没事儿,你好好守着容容吧,小丫头烧这么厉害,我估计难受得很。”
“嗯,慢走。”
傅三站在檐下,摸了烟出来,火苗蹿上来即将点燃时,傅三顿住动作,几秒后还是合上了火机,只咬着烟嘴。
站了约莫两三分钟,便关了门。
傅三接了温水进来,看见容容已经醒了。
“醒了容容?渴不渴,喝点水。”傅三看着容容干裂的嘴唇,撑起她脑袋给她喂水。
结果容容一歪脑袋就躲过去了,舔了下唇,皱着眉哑着嗓子说:“不要。”
傅三好声好气地哄她喝两口。
容容扭脸躲他,十分倔强地说:“不喝这个。”
傅三只能放下杯子,问容容想喝什么。
问了十八样,没一样应声的。
傅三仰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只觉得有些许的心累,捏捏眉心。
——
方卉在睡梦中被吵醒,本来还想骂人来着,结果对方一开口就自报家门。
“你好方卉,我是傅觉。”
“啊啊,傅三哥,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容容发烧了。”
“啊?容发烧了!”
“她闹着要喝东西,喝什么我问了也不说,你和她关系最好,大抵知道吧。”
“噢噢,我知道,她要喝鸡蛋水。”
“鸡蛋水?”
“就是糖水打鸡蛋。”
“她在发烧,能吃得下这个?”
“退了烧再吃,她现在喝什么都会吐。”
“会吐?”
“之前在学校她发了一次烧,我想着喂她点白粥,结果没两分钟就吐了,喝了小半杯温水,也吐得一干二净。所以之后她生病我就不敢给她喝任何东西了,但她退完烧会想喝鸡蛋水,之前她还准备拖着还在打吊针的手自己做,差点没吓死我。”
“……”
“我以前问过容,她说是因为她小时候生病,她妈妈都给她煮一碗这个鸡蛋水,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我知道了,打扰你。”
“没事没事,容容退烧了给我个消息!”
“好,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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