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打算前往丁世月等人离开的方向等候,估摸他们快回来了。与解景说完后便离去了。
解景低头沉思,那些曾经萦绕在他心头的诸多疑问,如今大部分都已经有了答案,唯独剩下他们究竟是如何进入此地这一关键问题,依旧像一团迷雾般笼罩着他。他对此完全没有头绪,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还身处宋家祖宅的时候,曾听到过一阵奇怪的机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似乎近在咫尺,可就是难以捉摸。
“游戏开始?什么游戏?” 解景回想起那道机械音不禁喃喃自语,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在这有限的线索面前,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完全找不到方向。解景心想,等丁世月回来后问问她吧,说不定她能有什么新的发现。他环顾四周,觉得可以先把这个临时基地清理一下,毕竟他们还不清楚要在这里待多久。说干就干,解景拿起刚才萧衍端着的水盆,回想起萧衍刚才是从侧门进来的,便想着去侧门碰碰运气,那里或许有水源。
解景来到侧门,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一口狭小的水井,光线昏暗,看不清水井深处有什么。解景皱了皱眉头强忍着那股血腥气息带来的不适,缓缓靠近水井。他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水井中,静静聆听着回声,试图判断水井的深度。然而,那回声沉闷而模糊,让他难以确定。
他站在水井边,思索着这股血腥气息的来源。是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惨烈的事件吗?还是有什么危险的生物潜伏在附近?解景回想着,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一路走来的场景。在来的路上,空气里充斥的只是那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那气味犹如实质般地往人鼻腔里钻,即便如此,却也未曾掺杂丝毫的血腥味。想到这些,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不安,那感觉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无情地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不安的情绪如涟漪般层层扩散开来。紧接着,各种光怪陆离、诡异至极的猜想如同脱缰之马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肆意奔腾。那些恐怖的想象画面如同黑暗中的魔爪,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理智,让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与疑惑之中。
解景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心中有了打算。他决定暂且搁置对这口浑身透露着诡异的水井。解景深知,在这完全陌生且危机四伏的环境里,独自行动无异于羊入虎口,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决定等到大家集合起来,再一起商量应对的办法。
就在解景准备离开水井之时,那昏暗的井口处似乎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流涌动,伴随着一种极为细微的 “嘶嘶” 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深处窥视着他,这让他的寒毛瞬间竖起。他加快了脚步,刚走几步,突然听到侧门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 “簌簌”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穿梭。
解景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音时有时无,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阴森。他握紧了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侧门,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是丁世月他们回来了?还是某种未知的危险在靠近?他犹豫了一下,他慢慢朝着侧门挪动,尽量不发出声音。
当他靠近侧门时,那 “簌簌” 声却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解景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教堂内看去,只听外面的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那轻柔的姿态就像被风温柔抚摸过一样,看似平常,却让解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不敢贸然回头,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后背绷得笔直,额头沁出阵阵冷汗,每一块肌肉都因紧张而紧绷,仿佛稍有动作就会触发某种可怕的机关。他的大脑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飞速运转,如同上足了发条的精密仪器。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思考应对潜在危险的策略中,如果真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潜藏在附近,自己该如何巧妙地将其引离教堂才能保证教堂内的人可以安全。一个个方案在他脑海中如闪电般快速闪过,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以最快的速度分析着利弊,他深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紧紧维系着众人的生死存亡。
而另一边,萧衍在等待的过程中,也没有闲着。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这些痕迹像是某种怪物移动时留下的,与周围的土地格格不入。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那些痕迹,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从侧门方向传来的细微动静,心中一紧,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准备一探究竟。
当萧衍朝着侧门方向走去时,他放轻脚步,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小心,生怕惊动了可能存在的危险。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随着他逐渐靠近侧门,那股陈旧的血腥气息也隐隐传来,他眉头微皱,心中的不安更甚。终于,他看到了僵立在侧门处的解景,他疑惑道:“哥?你怎么了?”
解景听到萧衍的声音,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但仍不敢大意,他低声回应道:“萧衍,我刚刚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附近。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萧衍点点头,走到解景身边,顺着门缝看了看外面晃动的草丛,说道:“这地方越来越诡异了,我们先回之前的地方等丁世月他们,然后把这些情况告诉大家。”两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侧门,快步朝着临时基地走去。一路上,他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那股紧张的氛围如同浓重的阴霾笼罩着他们。
回到临时基地后,两人稍作喘息。萧衍看着解景,神色凝重地说:“我在等你们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某种体型巨大的怪物留下的。这里可能存在我们还未知的威胁。”解景眉头紧锁,“看来我们这次的处境比想象中还要糟糕。那口水井也透着古怪,血腥味儿那么重,说不定和这怪物有关。”
“井?” 萧衍听到 “井” 这个字,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陷入短暂的沉思,整个人像是被某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击中,愣了那么一瞬。解景见状,心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小衍。” 只见萧衍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两道深邃的沟壑刻在额头,满脸担忧地说道:“这附近统共只有一口水井,前些时候我来打水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还正常。那时,可没有这么浓厚的血腥味啊。”萧衍说到这便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而解景听着萧衍的话,再看到他这副表情,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全身。他似乎也猜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眼神中也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萧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那狂跳的心恢复平静。他刚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你们怎么在这?” 正是丁世月的声音。这声音宛如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周围那死一般的寂静,如同黑暗中亮起的一道曙光,将萧衍和解景从那如乱麻般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两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像在惊涛骇浪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同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略微舒缓了一些。
紧接着,丁世月那身影后方出现了宋名熟悉的身影。“老解!” 宋名一边满脸笑容地朝着解景的方向大步走来,一边热情地朝他们用力挥着手,那声音中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小衍!我们回来了!” 解景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毫发无损,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了地,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的目光便像是扫描仪一般,开始仔细打量起丁世月身后跟着的人来。除了刚才那兴高采烈的宋名,还有一个身材颇为肥胖的中年男性。那男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善,两道眉毛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微微下垂的眼角给人一种凶悍的感觉。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紧紧地盯着解景,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花儿来。盯得解景心里直发毛,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解景在心里默默地想,大家都是队友,也许只是他长得凶巴巴的,面相如此罢了,说不定他心地善良呢?这么想着,解景试图驱散那股莫名涌上心头的不安。
就就在解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时候,那肥胖中年男子突然扯着嗓子大声道:“你们俩这么瘦,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点劲儿都没有。要是真遇到危险,被那些玩意儿抓住了,可别一个劲儿地直喊救命啊,我可没那闲工夫救你们。”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宋名见状,赶忙满脸堆笑地打圆场:“大龙,你可别这么说,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都在同一条船上呢,本就该互帮互助,少了谁都不行啊。”
丁世月也皱着眉头看向那中年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警告:“大龙,现在不是说这些风凉话的时候,我们有更重要的情况需要一起讨论,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大龙听了,撇了撇嘴,不再说话,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往教堂内走去,那肥胖的身躯一摇一摆的,每一步都带着几分不情愿。宋名见状,急忙凑近解景二人,小声地嘟囔道:“老解小衍你们多担待多担待,大龙前几天刚来的时候还不这样,那时候他可和善了,整天笑眯眯的,对谁都客客气气,也帮了我们很多。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不过大龙哥心不坏的。”
解景微微点头,看着大龙离去的背影,对宋名说:“没事,我没放心上。现在这个环境对人警惕点挺好的,大月宋名你们有什么发现吗?等等,你们刚才说前几天?你们来了多久了?”
只见丁世月点了点头,拿起左手边提着的袋子边说边向教堂内走;“我们三个首先围绕了这个村子走了一遍,大概来了三四天吧,前几天这里还都是村民现在遍地都是已经倒下的村民。在东方的菜地上还有点胡萝卜,大部分都已经坏死,只剩没几个好的了,我就给都拿回来了。”说罢丁世月向他们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里面的胡萝卜稀稀拉拉没几根,还带着些泥土,显然是刚从地里拔出来不久。“这些胡萝卜虽说数量不多,但多少能缓解一下我们目前面临的食物危机。哦,对了,我们在菜地不远处还发现了几只鸡,我杀了一只,剩下的先留着,以备后面几天食用。” 丁世月在讲完找到的物资后,神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她缓缓说道:“不过,那些村民的死状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们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可看起来却像是所有的生命力都被瞬间抽干了一样。他们的皮肤干瘪得如同失去水分的树皮,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在他们旁边还躺着一个全身长满白色毛发、长相酷似猴子的不知名生物。”
解景眉头紧锁,“全身白色毛发、像猴子的生物?这太奇怪了。我仔细算过,我来到这里顶多才一天半,可你们来了三四天,这时间差很不对劲啊”解景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我刚进入村子的时候,就遭遇了村民的袭击,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今濯出现救了我。当时我发现那些村民看向今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就像我们看到瘟疫时那种恐惧和厌恶交织的眼神一样。紧接着,奇怪的是,大部分村民突然就瘫痪倒地了而。”解景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冷冽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发言。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赫然正是解景正在谈论的今濯。
只见今濯右手高高举起,手中紧握着的生物与丁世月此前描述的分毫不差。那生物软绵绵地耷拉在她手中,鲜血正从它的躯体上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暗红色的血渍,它那毫无生气的模样表明它早已死去。今濯神色淡然自若,仿佛手中所抓之物不过是寻常物件。
“听说你们在说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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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魈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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