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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厄物

我吓了一跳,这个旅行箱什么情况。“这...这什么东西?”她看起来并不在意旅行箱的语气,一边不耐烦的踢了几下对方。

“快点,待了这么久,这个馆马上要异变了喂。”

旅行箱空洞的身体飞出一把腐朽的匕首,但却轻而易举的扎进她的小腿了。

“安静点,这个馆无法使用任何修汶值,所以我打不开。哼,看来是凯宣琳姬知道你在这啊,故意的。”

“哇,好酷,为什么这个箱子会说话?”我好奇的蹲下凑近它,手指触碰到箱体,不是软的。

“酷个毛,就一破箱子。”她十分不爽,用力把旅行箱砰的一声合上。

“**,阿蕾缪蕾,你这欠拔的家禽!”旅行箱吃痛的叫出声。

她,或者说应该叫她阿蕾缪蕾,那个旅行箱是这么称呼她的。阿蕾缪蕾伸展活动了一番重新长好的四肢,拉过旅行箱就往外走,出门前提醒了句。

“跟上吧,看在你陪我闹腾这么久的份上,毕竟还要给你做残肢大餐喔。”

虽然不想吃什么残肢大餐,而且她刚刚的确把手脚好好保存放进旅行箱里了。但是现在我能明显感觉到外面的不对劲,似乎不是平常的小镇了,应该变成“馆”,而且拖延时间太久,正在异化,情况更糟。

“好的,真是谢谢了。”我连忙跟了上去,手上还握着阿蕾缪蕾的短刀。

“话说,你要怎么解决?”我询问到。

阿蕾缪蕾看起来不是很急的样子,走的拖沓,而后索性做到旅行箱上滑着前进。“没法用修汶值就只能硬砍了呗。”说着,从旅行箱不知是那个地方掏出一把挖掘用镐。

“我能不能提个问。”既然她不慌我也不忙了。

“说。”

“好的,第一个,修汶是什么啊?”

“哈?”她看起来很震惊,但一瞬过后又理解似的。“好吧,你了解卡谢蕾多少。”

“她像是我的另一个母亲,是一个国会议员。”

“这只是她的表面身份。哼,其实是个伪君子。奠定这个世界基础的力量——修汶,就是她搞的。”她翻了好几个白眼,非常明显的对卡谢蕾女士反感。

“等等,什么?!那她不就是......”我想起我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历史话本。

“对啊,什么狗屁的新人类荣耀之主——娅汰瑟,呵。”她一脸风轻云淡。

“那我的母亲,凯宣琳姬......”我想到了那个答案。

“对,没错,她就是创造之主,很符合吧,一个疯子!”阿蕾缪蕾语气激动起来,她和我的母亲们到底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们。”

“啊,出去后你自己问吧,一些现在你必须知道对方事。或者是她们亲口告诉你,肯定的。”

离开家,来到街上,本来在窥视的人们一见到阿蕾缪蕾就缩了回去,只有几个胆大的还在悄咪咪的望。

“哼哼,这就是对白鸟的忌惮。”她有些得意起来。

“那我......”

“我这可是打响了几百年的名号了。”

“臭名昭著。”

“想死吗?”

“想。”我转头看向她。

我不明白我存在的意义,拥有着两个神明母亲和作为白鸟后裔,但是我为什么被保护在这里,生活在虚假中。对任何人任何事我没有兴趣,如果有愿望的话,属于自己的愿望,我想随自己心意,不被她人打扰,最好是拥有许多钱。

“那挺好,什么时候我们约个时间互捅好了。”她不以为然。

“话说,我听过你的一些好的和不好的事迹。

“怎样啊。”

我们悠闲的走在街上,看起来就像什么好朋友逛街,如果忽略掉身上的血渍和周围藏不住的诡异视线,以及天上缓缓下坠的怪东西。

“嗯,听说你吃人呃,白鸟种族是很凶残吗?”

“当然,所以我成为了美食家,对了,我还没尝过白鸟肉。”她说着盯向了我,还上下审视了起来。

“呃,说起来,天上这是什...啊?!!”我感赶紧转移话题。

我刚想问天上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一团生物就朝我飞来。

阿蕾缪蕾一把扯过我,不然我就当场炸死了。虽说我没什么活着的**,但是死到临头还是会害怕。

“厄物x31号,是比较常见的狄斯达柯特。啧,你可别没了,不然她不放我出去。”

“狄斯...”

“够了闭嘴,禁止提问。”

我们加快步伐,向后山的白桦林跑去,为了处理这些纠缠不清的厄物,阿蕾缪蕾又唤出黑色粘液触手,裹住这些狄斯达柯特就不会波及到我们。数量越来越多,她吐槽我的母亲凯宣琳姬是故意的,出去要揍她一顿。

“靠,这么多!?”阿蕾缪蕾为了护住我,甚至被炸断一条手臂,“这*是x31?这加强几倍了啊?”

这时,我发现我们跑到哈维街附近,毫不犹豫的拉过阿蕾缪蕾往小道跑去,天上的厄物越下越多,远处挪动着黑色“海”浪,情况危急,不知道小道会不会有更大的危险。

“小路,这里更近。”

“近是近。”阿蕾缪蕾往我这看,或者该说是后面,嗤笑一声,“但是有大的来咯!”她眼神一变,握住挖掘镐狠狠朝我右后方砍去,快到我差点没低头,当场没。

我转头看过去,差点吓得心脏骤停。那东西足足五米高,浑身上下流着黑油,其中还不断渗出小型厄物。远远望去,它的脸部构造很怪异,右边脸长着条一米多宽的嘴部,由上而下,牙齿部分裸露在外面,更像是许多钢筋不规则的插在里面。左边是四只竖着的眼睛,一颗眼球已经快掉出来,神经还连着一只小厄物,第三个眼眶里面是一条特别长的舌头,上面冒出大大小小的黑泡在不断破裂。

“这是母体吗?”阿蕾缪蕾在前面试图找机会解决它,我在后面处理小厄物们。

“不确定啊,这个东西应该是新发明的,以前我没见过。说好,往前绝对没有我没见过的。”她不忘抽空回我一句。

“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见多识广。”我跟在后面,还拖着她的旅行箱,没想到会这么重,如果不是地上布满厄物黑油,可能拉不动。

“旅行箱姐姐。”我想到,“你不能自己动吗。”

没想到它(她)居然回答了,“不可以,没吃饭。”

我只好缩在角落,研究起那大只厄物,它有两条长手臂,手臂抱着小腹位置,甚至可以缠上好几圈,肚子一鼓一鼓的,看起来有很多厄物在里面准备出生。

如果它不是母体,那么母体在哪呢?

我着急看向阿蕾缪蕾的位置,她还是喜欢砍别人的心脏,现在往上方跑去。

她的黑色粘液触手越来越多,裹上手掌和部分小臂,轻松抓住两侧楼房的墙壁,来到心脏门口。

“好,第一个是小奖哦!”她举起挖掘镐砍去,里面涌出大量厄物。

成功了吗?

大只厄物吃痛的尖叫一声,用力抖动身躯,阿蕾缪蕾退下来,闪到我身边,暂时藏在视角盲区,不知道它五只眼睛有没有视觉。

“不是心脏位置。”她皱了眉,继续解释“大部分厄物都是心脏弱点,也有头部弱点,我刚刚同时进行攻击,部分触手绕道后面绞杀它脖子,但是里面只有黑油。”

“如果两个弱点都不是?”我看向它,它的头被绞断,藕断丝连的脑袋快掉下来了,但是手臂没动过去固定一下头部,而是固执的缠在腰上。“它的肚子大得要炸开了。”

阿蕾缪蕾也看向腹部,笑了说“呵,如果两个弱点都不是,那可是大麻烦了。”

黑油像沼泽般粘稠,我扯了扯小腿,已经漫到膝盖位置了,它们仿佛有自主意识,如果贴的极近,可以看到是有许许多多微小厄物组成。

“要找到其他弱点。”阿蕾缪蕾使劲往前走,黑油用力扒着她的小腿,很快也蔓延到腰部。

“打开腹部!”黑油知道阿蕾缪蕾最难对付,于是全往她身上凑。在延生到手臂时,她将挖掘镐交给我,“靠你了哈,我感觉这玩意裹着还挺舒服的啊。”

“拜托,你这镐怎么这么沉啊?”我想把一部分陷在黑油的挖掘镐拔出来,结果雪上加霜的是太重了。“你平常这么爱健身的吗?”

“不然你看我这手臂肌肉哪来的。”阿蕾缪蕾得意的说,但是下一秒她的嘴也被掩盖,然后她的眼睛一闭,干脆睡过去了。

“呃,我天......”

正在我思考怎么过去时,旅行箱开口了。

“怎么,想要姐姐我帮忙吗?”旅行箱如是说。

不然我也没辙,只能拜托她。

“拜托了!旅行箱大姐姐!”我的嘴裂开弧度,展示出一个尬笑。

旅行箱大姐姐看起来很满意,随口嘲笑了一番阿蕾缪蕾,“愚蠢的家禽,这点小事竟要我出手。友情提示,她这家伙其实是想偷懒。”

说着,旅行箱的缝隙中不断冒出黑色粘液,慢慢形成触手。

“啊,这不是阿蕾缪蕾女士的吗?”

“错,这是我的修汶,因为我本身就是厄物。“她自豪的说。“而她的修汶还没使出来,这懒惰的贱鸟,哼。”

“啊,原来是您的吗?好厉害。”我吹捧到。“旅行箱女士,拜托可以送我到它的手臂交缠处吗?我快要淹没了。”黑油吞完阿蕾缪蕾,转头又来招呼我。

“好了好了。”

一条差不多与对面厄物手臂一样大的触手自旅行箱中伸展出,它很快缠住我的腰,然后用力一甩,我成功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厄物手臂上。非常不幸的是,我的右腿貌似骨折,现在痛的要死,还要举起重的要死的挖掘镐,再砍上厄物的肚子挖出个坑。

“好......痛啊!”我颤抖的靠一只脚支撑起来,厄物的腹部裂开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洞。

“啧,阿蕾缪蕾丢习惯了,不砸她个粉碎性骨折她还觉得难受。”旅行箱女士无所谓的说到。

由于举不起来挖掘镐,我就打算靠手扒也要把它的肚子拉开,现在阿蕾缪蕾和旅行箱女士都十分悠哉,只能靠自己了。

“呃,嗯?感觉还挺软挺好弄来的。”我最后使劲用力,狠狠两手左右一拉,没掌握好力道身体向后倾倒,虽说掉下去砸不死,但是再丢上来一次我可能就没了。

突然,一只手臂从厄物肚子里伸出紧紧抓住了我,我看过去,竟然是娅妮姐姐,准确说是□□的娅妮,身上甚至没有黑油残留,反而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身体。

“娅...妮姐姐?”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呢?”娅妮伤心的问我。

“我......”

“我知道的,我知道,我是这个馆的厄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她向我凑近。“所以我选择新生,重新投入母亲的怀抱,现在你为我接生,让我重见光明!”

“什么?娅妮姐姐,我......”

“你也可以获得新生,这是最后的,机会,伽尔汀娜,留在这里,安全的小镇,不要走,不准,出,去,外面都是,厄物,不要污染你!不要让你堕落,你应该保持的,洁白无瑕的白鸟!我...。”娅妮开始崩坏,脸部渗出黑油厄物,像是废弃的机器。

“谢谢你这么说,让我更有理由解决你。”我从腰侧的黑油中翻到阿蕾缪蕾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向娅妮。

娅妮最后似乎是哭了吗?我忘记她流下的是黑油还是眼泪。对不起,我会记得你的愿望。

巨大的厄物开始分解,天上又下东西了,这次是普通的雨水,雨水浇灌在黑油上,它们很快化作水气消失。所以腹中的胎儿才是母体,巨大厄物是孕育她的母亲,娅妮慢慢消失,原地残留了一块晶莹的矿物。

我走到已经睡醒的阿蕾缪蕾旁边,她看起来睡的很满意,还有精力和旅行箱女士拌嘴。

“啥,凭什么你帮她要我来还啊?”

“因为我不是炼铜癖,所以只好委屈我自己。”“那也不行,滚。啊她来了。”

她起身走过来对我说“哈,我以为你会像人类那样搞什么心软啊之类的感情,还挺直接。”

“暴露的太快,它不是娅妮。”

“我听到它卡顿的话了,看来凯宣琳姬毛病发作,心急还想挽留啊。”她乐的嘲笑。

“我要出去,亲自问一问我的母亲,这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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