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为什么还没通知发车?一般来说这种地方防范措施做的比较好,而且才派了一个小队进去,其他乘客也只是安静的坐在周围,居然没有吵闹?我刚刚问镜心她们在市内形成馆是常见的事吗,她们回答,相反这类情况很少见,厄物和馆通常在野外出现。市内会常有官方渡馆师进行处理,距离上次菲儿海车站突发馆事件还是十六年前。
那么我怀疑这次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相里别辞也猜想到可能是学院设计的,但是要冒这么大分险吗?车站的人流量可不小,哪怕是请演员也需要很大的开销,世界各地的学生都会伊索西里研馆学院。
“我去一下卫生间。”
对于她们二人,我还是保持距离,先调查一下其背景,毕竟能去伊索西里研馆学院考试的都不是一般人。
终端显示相里别辞家是九禹很有名的医修世家,她还有一个姐姐,母亲在十二年前去世,目前只有妈妈在管理家族事业。资料显示九禹人对相里家都是极高的评价,医者慈心。
但是没有找到镜心的资料,而且我觉得镜心这名字不太符合九禹人,或许是柴菱域人。
我决定打开手札试试,万一克拉卜司曾经经过相里家,没想到还真有,只不过不是以克拉卜司本人来描述,更像是记录的资料。但是只显示了她们二人的修汶值,其余的字模糊不清。
相里别辞是植物元素,而镜心则是锚点映照。
看来这二人实力强悍,和她们组队若是遇到危险还可以利用相里别辞的“医者仁心”属性,只要阻止镜心遮挡视线就行,这样和她们进馆可以稍微放下一点心。
但是,这是什么。一颗绿色的种子蜷缩在手心。
“你看到多少?”相里别辞问。
“有点奇怪,看不透?”镜心还在琢磨着。
“怎么说。”她警惕着那人的方向继续问到。
“箱子里是空洞的,一片虚无的状态。”
“嗯,符合馆和厄物。“她顿了下。“她发现了,我感受到那边厄物气息,在此之前她打开了箱子。”
“她来了。”
我知道她们的试探,明面上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态度坐着,镜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聊,让相里别辞忍无可忍的一本医书拍过去。
“饶人清净。”
正当我们三个看医书看得津津有味时,前方砰的一声巨响,那处地面下发出咔呲咔呲的动静,一扇破旧的铁门在尘烟中升起,铁门的锁像是终于老旧粉风化般碎成几块掉在地上。
“嘎吱——”
锈迹斑斑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是空洞的黑暗,仔细听可以发觉那里传来沙沙的风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动。
与此同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北侧和西南侧各种升起一扇同样的铁门。由于眼前这扇门的周围人数较少,又是在角落位置,三人趁此机会偷偷溜进去。
“走吧。”
“我打前阵,拜托小伽让阿辞在中间吧。”
“不准医修歧视。”相里别辞还是选择在中间,我也不想插在她们二人里。
跨进大门是熟悉的眩晕感,即使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抵抗不了这种不适,待眼前的虚无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脏兮兮的楼道,地上各种垃圾和污渍,墙面被画满了各种涂鸦。
看起来现在这里像是楼内一层大厅的样子,右边是保安室,左边是楼梯和电梯的位置,楼梯下方还停满了各种老旧的电车还有一些堆积的杂物。身后就是我们来时的那扇铁门,门依旧开着,只不过外面的景色模糊不清,看来行动范围在这栋楼里。
“哎,你们找谁啊?外来人员要过来登记。”
右边传来询问,一个人从保安室里探头盯着我们,看我手里提着箱子,对方又问到。“是今天来租房的?”
于是我顺着对方回答,“是的,可以带我们过去吗?”话说,我们可不知道租那间房,既然对方问了那就代表馆已经设定好了。
“走吧。”对方没怀疑,从保安室里拿了一大串钥匙走出来,这时旁边的镜心悄悄地碰了一下我的手,我看她不经意朝保安抬了抬头,我就转过去看向那人,立刻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保安站在电梯面前,伸手按了一下上行键,我盯着那只手指,或者说一整只手,那只手像是被人暴力掰过似的,每根手指都是各种畸形扭曲。对方的头也向右歪斜着,脊椎歪得十分严重,裤子虽然穿的肥大,但是不难透过看出里面怪异的样子。
镜心站在后面抱着相里别辞,亲密的遮着她的眼睛,看来她很想去给保安矫正一下啊?
“叮——”,接着电梯发出一声闷响,哐啷哐啷的缓缓打开,这电梯破烂的样子我挺不敢坐的,避免出现暂且还是先按照设定来吧。
门打开的瞬间,一阵灰尘就扑面而来,里面也是锈迹斑斑,烟头和零食垃圾遍地都是,甚至还有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里面飞窜而逃。保安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走进去,还一脚踩到一只腐烂的鼠尸,电梯按到六楼,门又再次慢慢的关上。刚刚开着还好,现在关上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各种味道混杂而来,更要命的是电梯上升的速度奇慢无比。
“恶,感觉咱们这环境卫生不太好呀。”
镜心不经意的开口聊。
“哎呀,之前的清洁工走了,没人打扫了嘛。”
看来保安知道卫生问题,但是这也太严重了。
“这老楼都是些老人住,你们年轻人咋来租这种地方哦?”保安问。
“没钱租不起呗,话说咱这租金多少来着?有点忘了。”
“一个月200包水电。”
这么便宜?虽然设施是差,但是好歹也是配有保安的电梯楼,租金一个月这些甚至开不起保安的工资。
“咋这么低?”镜心再次不经意的聊,“不会是什么凶宅之类的吧哈哈。”
保安顿时变了脸色,有点不大开心的说。
“不要说这些不好得哦,这楼就是没钱修缮才租这么便宜。”
接着电梯里安静下来,只剩运作的闷响,我靠在进门的右上角位置,这里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呼风声。我看向灰扑扑的显示屏,现在是在二楼,这个速度慢的有点离谱,感觉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旁边一排的按钮只剩下六楼和二楼可以看,其他已经生锈变得光秃秃的。环顾上方的周围,原本可能是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裸露着几根电线,这时我注意到电线像是在动,是风吹的吗?不对,因为紧接着那里伸出一只眼球,眼球努力探过来观察我们,后面的神经还和电线缠绕在一起。
“呃......”我往前走了一步,尽量挨着镜心她们,中间的相里别辞几乎整个人挂在镜心身上。
“好臭,电梯也太慢了吧。”
“走楼梯不安全的嘛。”
“这有什么不安全的?”相里别辞问保安。
“哎呦,反正你们注意着点嘛。”
电梯的显示屏亮着三这个数字,还有三层,那只眼球主人的全身估计都跑出来。
在沉默的中只有电梯上行声,突然保安开始嘀咕。
“咦,眼睛又开始痒了,没带眼药水呀。”
保安站在右前方,我们三人站在最左边,见对方突然讲话,下意识的看过去。
保安用畸形的手指搓着眼睛,或者说是眼球,把眼前上下搓动,甚至露出背面的血红,哎呀一声,眼球拖着神经落了出来,越拉越长,掉在脏兮兮的地上。
“哎呦,咋又开始痒了,我有点看不见,待会到六楼你们可以去帮我拿一下眼药水吗?在六楼有个杂物间。”
保安立在对面,耷拉着两只眼球转过来,地上的瞳孔还直直的凝视我们。
“啊,好啊哈哈。”镜心的脸上冒着冷汗回应对方。
哐的一声巨响,电梯狠狠地抖动了一下,保安一个没站稳,啪叽一脚把右眼球踩爆,不明物体还飞溅到相里别辞的鞋面。
“我真是......赶紧想办法出去。”此刻她的脸被恶心到皱成一团。
电梯停止运行,显示屏数字写着四楼,还不停闪烁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电梯不断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上面!”
暗处的厄物终于藏不住了,它们的眼球与神经从各处缝隙里伸出,试图找机会将我们绞杀,与此同时还携带着人体组织碎片掉落下来精神污染我们。
“呃,好恶心啊。”镜心闪开一只眼球的袭击把保安往里面推开,自己靠在控制面板。“我的修汶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阿辞你上。”
“知道了,主要位置,几处?”
相里别辞的袖口钻出几条翠绿的藤蔓,自手臂蜿蜒盘旋而出,藤蔓随心意四散开来冲向眼球和神经,与它们互相缠绕。
“里面左上和右上是密集处......哎我*!”几条神经从掉落按钮的空洞里拼命挤出,快速的缠上镜心的腰,眼球恶狠狠地直冲对方的眼睛,试图钻进去取而代之。
“相里你对付里面的!”目前她的修汶更适合发挥。
我拿出阿蕾缪蕾之前的短刀划向缠住镜心的神经,它们疯魔般越杀越多,一些眼球急不可耐的往我身上钻,缠上脖子想将其绞断,我胡乱往上面割上几刀赶快解决,那边的镜心被更多的缠上几乎要窒息。斩断落在地上的眼球还在不停地蹦跶,还想跳起来攻击。我一脚踩上去,又立刻翻转手腕刷啦几下把控制面板里钻出的神经尽数切断。
镜心扯下身上残留的神经与眼球,再次观察起来,我看她的眼睛变成灰色,瞳孔中心多了一个红点,紧紧的聚焦在电梯的各处,看来是与视觉有关的修汶。
“咳咳,怎么这么多?!”
“还真是源源不断,看来下面积累了不少。”相里别辞还在操控着藤蔓伸进电梯后方进行消杀,但是还是有厄物从各个缝隙钻出来。
哧——的一声尖锐的响声,电梯以为一直停止运行,此刻的警报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听不到其他人的说话声,更要命的是本就微弱的灯光也变得忽闪忽闪。
“大家靠过来些,我还可以看清楚周围。”镜心依旧打算给我们报厄物的位置,但是她突然疑惑的开口。
“等等,保安呢?”
原本跌倒在里面角落位置的保安此刻却消失了,这么小的空间在瞬间能去哪?
“对了伽尔汀娜,你的修汶是什么。”相里别辞问我。
我刚刚一直使用短刀战斗,而对使用修汶的她们不公平。
“不好意思,我没有修汶值。”
“啥?!”镜心听起来很惊讶。
“所以我是靠物理战斗的。”
“好,那你看看能不能把前面这个铁锈墙壁打开,可能是那些神经太多缠住电梯了,要快点。”
真好,没有歧视物理人士。
阿蕾缪蕾做的这把刀十分锋利,对于前方这面严重生锈老化的铁皮,轻轻松松就割开。电梯里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一大推眼球和缠绕的神经蜂拥而至,还有各种人体组织散落一地。我忍不住抓了抓脖子,有点湿漉漉的,一想到四处钻的眼球神经,立马紧紧捂住。
瞬间,相里别辞丢出一颗种子,种子迅速长大变成一只猪笼草,猪笼草张开满是螺旋齿的大嘴进食着眼球们,然后还诡异的打了个满足的嗝。
接下来也没看到有什么眼球神经什么的跑出来,应该是消灭完了,身体一颤,电梯又开始运行,显示屏的数字也慢慢动起来。
“哎呀,阿辞还是小伽啊,推我干啥。”镜心不知被谁推了,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灯恢复正常,即使依旧昏暗,但是大家还是看到了,控制面板前面保安就那么自然的出现在那里,好似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蹲下把拖在地上的眼球捡起来,重新塞进眼眶里,外面还是挂着几条血红的神经。
“哦哟,终于到了嘛。”对方转了过来面向我们,右眼没安好还只有眼白。“眼睛里头还是有点不舒服嘞,待会先去杂物间帮我拿一下眼药水哟。”
电梯叮的一声,显示屏上写着六这个我们终于盼到的数字,电梯门哐哧哐哧的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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