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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跟洛伦佐见完面,一直吊着关忻的那口仙气儿也散了,恍恍惚惚出了餐厅,一阵耳鸣,听不太清白姨又说了什么。他做的决定全出自愿,但他暂时不想见游云开,正好,他也被拉黑了。

买断合同转头儿会有品牌方的人寄到北京,上面规定Star Catcher将出席洛伦佐明年二月的秋冬纪念展,关忻需在十二月月底之前把礼服交给品牌方。

因为买断费是拿违约金顶的,上面注明如有违约(包括不可抗力),赔付金高达买断费的百分之五百。

一百五十万的五倍,利滚利,高利贷都没这么黑。关忻再不愿祭出Star Catcher,金钱的**兜足令他眼神清澈。

妈妈被他放弃了,为了游云开;他不讳言爱他,但现在无法面对他。他会重新向游云开张开怀抱,只是需要时间。

回了酒店,关忻屁股都没坐就收拾了行李,订了当晚的高铁回北京,一刻也不想多待。把行李箱扣上盖子,坐在床上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得跟连霄告个辞。

刚发完,微信响了,肯定是连霄说要送他去车站之类的,关忻翻过手机正要婉拒,却看到是主任转发的明日国际论坛的着装要求。

关忻一拍脑门儿,差点儿忘了,世界级大会,中外名医荟萃,上台作报告代表的是医院的脸面,不至于娱乐圈那般姹紫嫣红花团锦簇,起码也得平头正脸衣冠楚楚。他衣柜里尚且没件像样的正装,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附近就是商圈,如果能在一个小时之内买完,将将能赶上车。

说干就干。关忻拖着行李打开门,和作势敲门的连霄打了个照面。

连霄见状,放下胳膊,轻松地说:“我安排好车了,知道你会拒绝,就只好先斩后奏了。”

关忻微微蹙起眉尖,转念一想,工作为重,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说:“你对这边熟,有没有推荐的西装店,”在连霄开口前赶紧补充,“不用太贵的。”

他个小医生,一场手术三头两百的苦挣,跟演员光鲜亮丽的消费能力不在同一阶层,得搂着点儿。

“西装分好多种,看你什么场合?”

关忻言简意赅地说了,连霄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番:“去买,就得试,耽误时间,一小时恐怕下不来;廉价的上不了台面,太贵的,你平时不穿,没必要买。”

“合着你这意思,这西服我买不到了?”

连霄安抚一笑,宠溺说:“你这个急性子呀……”舔了舔嘴唇,“如果你不嫌弃,等你到北京,我让助理接你,顺便给你带一套我穿过的。”

关忻顿住,真有点儿动心了。他的想法很实际:连霄的衣服有一说一,审美和质量双在线,又省钱,就是过后免不了还得打连连。

“我俩身量差不多,那些衣服都是品牌方送的,穿一次就扔太可惜,”连霄有条不紊地罗列一二三,最后扔下一记重磅,“完事儿你就留下,还我我也不穿,都是分给工作室那帮小孩儿。”

关忻心服口服:“就当我买的,多少钱我——”

“你要这样儿我就不帮你了,”连霄怨气中夹杂着委屈,“我退得还不够吗?你为了游云开忙前忙后,连口水都喝不踏实,我也会心疼的啊,但我知道你的脾气,就一直忍着,现在举手之劳就能帮到你,你却这么生分……”越说火气越上头,狠狠撂下一句,“你就当我是为了补偿当年吧!”

这话忒重,如瀑布倒倾,以雷霆万钧之势,落井下石之力,为翘首以待的连霄冲尽铅华。人们总是会在脸上涂上厚厚的、用“傲慢与偏见”制成的脂粉,然后有意识地欺骗别人,无意识地欺骗自己。洗去脂粉比自揭伤疤更难,直面自己真实的功与过,是一种超越疼痛、违背人性的酸辣,就像在黑暗中嚼着一团火。

说到这份儿上,关忻不好再固执己见,风中的柳条似的,不声不响地从了,还跟着连霄去了楼下喝完了一整杯果汁。

连霄一个电话安排了助理今晚的工作,关忻也发了微信,劳烦白姨代劳,又白纸黑字地强调了一遍“我和洛伦佐达成的协议,不要告诉云开”。

一切是他自愿,他不想给游云开背上心理包袱。

等他退出对话框,见多了一个新朋友添加,点开一看,随即抬眼看向对面。

连霄顽皮地一耸肩膀。

关忻先没通过他,放下手机,郑重地说:“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在屏幕以外的地方见到你。”

“这辈子还很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只想过好当下,”关忻说,“这次你帮了我大忙,真的很感激你,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说完打开手机,利落地通过了连霄的添加请求。

连霄说:“现在你心里一定盼着我赶快出事,好还我人情。”关忻张口,连霄抬手按下,笑说,“你这要求不算苛刻,死前若能看到你为我忙前忙后,值得。”

关忻沉脸不悦:“瞎说什么,瘆不瘆得慌!”

“在美国这些年我经常会想,如果当年我留在你身边,会是什么情景?”说着,陷入长长的怅惘,长吁短叹,伤春悲秋,“我可能不再做演员了,老老实实上个班,每天回来跟你在餐桌上唠叨今天发生的事儿,没什么大钱,过日子嘛,一天一天的就过去了……”

关忻心想,你不会的。

打断连霄幻想的不是关忻,而是关忻的手机,好大一声,炸雷似的,把连霄炸回了现实。关忻拿过手机,是游云开的语音微信,估计是得知了他的所作所为,慌手忙脚的把他释放出了黑名单。

关忻没听语音,动动手指,把游云开拉进了黑名单。

没过两秒,游云开给他打来电话,也被他毫不犹豫地挂断,起身对连霄说:“走吧,去车站。”

俩人从容地出了酒店等车,甫一站定,耳边遥遥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关忻——!!”

关忻骇一激灵,和连霄齐齐扭过头,游云开一枚炮弹似的,铆足了劲儿,风风火火朝他飞来,乍寒还暖的天儿,出了满头汗,然而还没到一半儿,就被一辆车截胡,他妈先从车上下来,一把薅过游云开,抡圆了胳膊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池晓瑜后下车,拉住王舒蓉说:“王姨,在外面给他留点面子。”

王舒蓉指着他说:“我还不给他留面子,我早该扇他了!主意最他妈正,说退赛就退赛,不知道认识的谁说的情,不知道人情最难还吗?”

他们一群热热闹闹唱大戏,唯独关忻在游云开挨巴掌时浑身一颤,他不知道王舒蓉是谁,但瞧那和游云开如出一辙的清丽五官,答案呼之欲出,连忙转过眼神儿说:“我们去马路边儿等吧。”

游云开脑子直蒙圈,眼见着关忻抬脚要走,顾不得他妈在场,又要声嘶力竭;池晓瑜七窍玲珑心,顺着游云开长钩儿的眼珠子直挺挺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家喻户晓的连霄,愣了一下,忙递话儿堵住游云开的嘴:“弟,你认识连霄?他给你说的情儿?”

——下午,游云开签完字出来,火烧屁股似的给关忻发微信,看见红色惊叹号才想起来他把人家拉黑了,匆匆放出来时已走到后台,阿堇看他眼泪汪汪,活似当头受了一棒,便上前关怀询问。

游云开说:“我退赛了,”只说了四个字,越发憋不住哭,“关忻搬出他妈妈给我换的,没有违约金了,也不影响我参加别的比赛……关雎的面子啊,我何德何能啊……”

他心里难受,却不是因为憋屈,而是被呵护被重视的恣意,小鸟依人的娇憨,很可以无理取闹的蛮横舒展,三者杂糅出的暖,烘得他热泪盈眶。

关忻自己屋漏逢雨,船破遇风,漏洞百出,却给他搭建了最坚固安全的港湾。

阿堇也颇为震撼,半晌说:“你告诉王姨了没有?”

游云开直着眼睛,压根儿没听见阿堇说啥,自言自语:“不行,我得找他去,我得——”

边说着边甩开步子往门外跑,阿堇工作在身,不如游云开自由,只好电话通知了王舒蓉,但因着游云开的性向,一番话藏着掖着,模棱两可,反倒让王舒蓉着急上火。

游云开功败垂成,眼睛都看见关忻了,偏生被他妈气势汹汹扇得不知天南地北,所幸池晓瑜机灵,一句“连霄”让王舒蓉慢了半怕:“连霄?那个大明星?”

游云开趁机一溜烟儿窜了出去,站定关忻跟前儿,哽着汪着,哑了嗓子木了舌头,白嫩的脸蛋浮着五根红艳艳的指印,囫囵半片魂画魂,可怜极了;关忻心疼不假,但看见他母亲和另一个漂亮女孩在场,硬是压住心疼,朝游云开甩出个警告的眼神儿,然后往连霄身后稍了稍。

连霄精明干练,和关忻的默契让游云开的嫉妒显得多余,恭候着两位女士的到来,先伸出手去,风度翩翩:“你好,我是连霄。”

王舒蓉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得体地握了手,瞥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傻小子,缓声说:“不好意思,我儿子退赛的事儿是您帮了忙吧,我们也是刚知道,刚才让您见笑了。”

连霄胡诌八扯,面不改色:“云开在白幼荷的工作室实习,我们见过几面,对他印象很深,得知了他退赛的前因后果,就跟洛伦佐提了几句,没做什么,您不用放在心上。”

王舒蓉柔和了面目,心踏实落回肚子,注意到他身边的关忻拖着行李,赶忙说:“你们要去车站吗,那我们不打扰了,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

连霄朝他们粲然一笑,回头叫上关忻走了;关忻垂着脑袋,不声不响,像一只幽灵,伏在连霄身后;世界是模糊的,在游云开眼里只有关忻纤毫毕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翻涌千言万语,对方却一个眼神儿也不给他;他满是失意哀伤,错身而过时,情不自禁去抓关忻的衣袖;关忻缩回手,叫他扑了空。

关忻越走越远了。游云开像日冕的影子,追着关忻原地转动脚步,安静执着,两行泪珠滚滚而落。

王舒蓉也在目送,等他们在路边上了车,发出熨帖又欣赏的声音:“人真不错,彬彬有礼又热心肠,人家能火这么多年不是没道理,”横了眼游云开,厉声斥道,“你倒是傻人有傻福!都如愿了还哭什么?这次是瞎猫碰上好人了,你以为每次都能走狗屎运?”

游云开抹了把眼睛,接过池晓瑜递过来的纸巾,擤着鼻涕囔囔地说:“我高兴还不成吗。”

王舒蓉没再骂他,转而八卦起来:“他旁边那个……是凌月明?”

游云开一僵。

池晓瑜知他心里有鬼,见状眼睛微眯,若有所悟。

王舒蓉接着说:“瞅着一脸阴嗖嗖的,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白瞎了关雎的基因,再好看的皮相也白搭。连霄是真的好脾气,凌月明曾经性骚扰他来着,你们那时候还小,估计不知道,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居然还能有瓜葛。”

“妈,你都不认识人家就给人家下定论?”游云开怫然不快,梗着脖子犟,“我看凌月明挺好,长得好性子好心肠好啥啥都好,连霄连他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哦,我不认识,你就认识啦?还心肠好,你个小白眼狼,要不是连霄替你说话,你能轻易退赛?”

王舒蓉忿忿为连霄鸣不平,游云开还要反驳,被池晓瑜一拐子怼没了声;池晓瑜从中调和:“王姨,你不是还约了一会儿的SPA,你快去吧,不然迟到了,云开交给我,有什么事儿,晚上吃饭再说。”

不给王舒蓉反应的时间,池晓瑜边说边推着游云开离开。过了两条街,进了一家人不多的咖啡馆,游云开等池晓瑜松开他就要往外跑,闹着去车站,被池晓瑜拦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家现在明摆着不想见你,你非得凑上去碍眼,不是招人烦吗?”

游云开的劲头昙花一现,听完池晓瑜的话,黯然闭合了花瓣。

池晓瑜拽着他坐到靠窗的位置,阳光洒进来,一股股的泉浪般浸润身心,暖洋洋软绵绵。点完喝的,池晓瑜心有余悸地长舒口气,数落起来:“你吓死我了,以后做事动动脑子好不好,还是你决定要出柜了?”

游云开怅然:“我倒是想啊,还不是他不让……”

池晓瑜顿了顿:“我开始还以为弟妹是连霄,搞半天居然是凌月明,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就鸣个大的,刮目相看啊。”

游云开说:“你们怎么都能认出来凌月明,他现在不叫凌月明了,叫关忻。”

池晓瑜不屑:“连霄名扬四海才几年,我们小时候追的是关雎,那一家子郎才女貌,生的儿子跟神仙下凡似的,从出生就活在镜头里,一举一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游云开小声嘀咕:“难怪他不爱拍照。”

“关雎去世后,凌月明和凌柏之间龃龉了好一阵子,跟电视剧似的,关雎去世当天,凌柏新婚燕尔,凌月明酒驾,出了车祸进医院抢救,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再有消息都好几年之后了,爆出关雎的儿子是gay,还说当年性骚扰了连霄好久——切,傻子才信。”

游云开听着前面又是车祸又是抢救,心口坐跳楼机似的阵阵发紧,胆汁糊住嗓子眼,苦得反酸,这些经历,网上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大概是被压下去了,关忻又不是祥林嫂,教他无处得知;听到最后四个字,他眼睛水洗过似的,崭亮,咧开嘴破涕为笑:“姐,不愧是我聪明美丽的好姐姐!就是通透!”

“废话,”池晓瑜翻个白眼,“凌月明是什么人,靠他爸妈都能吃到下辈子,喜欢谁的皮囊,还用骚扰吗,直接用资源砸呗,他这种天之骄子,表面谦和,其实骨子里最是傲慢,想得到一个人的身体还是心,区别可太大了,只有爱才会让一个傲慢的人变卑微。”

听话听音,游云开深知他姐拐弯抹角的脾性,连连点头:“我知道,姐,你放心,他爱我的,这次他用他妈妈的面子帮我换的退赛。”

“那就好,”池晓瑜说,严肃着打量他一番,最后摇头失笑,揶揄道,“直球克傲娇,傻狗追猫猫,都是有数的,没准儿凌月明这辈子就得栽你手里呢。”

游云开说:“姐,你可别当他的面叫他凌月明,他现在叫关忻,我认定他了。”

池晓瑜举起杯子,跟他的柠檬气泡水碰了碰:“祝你旗开得胜!”

…………………………

关忻深夜回了北京,因着拉黑了游云开的微信,游云开转移阵地,一路上不知给他发了多少短信,关忻看了一眼,不是事无巨细的道歉,就是见缝插针的告白,有用的只一条:游云开明天先跟他妈回趟老家,跟他爸说完情况之后再回京。

正中关忻下怀,然后他无牵无挂的把游云开的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连霄的助理来车站接他,不但给他带了西装,还精挑细选了内搭和配饰。到了家,助理非得跟着关忻上楼,看他亲自试完,拍照给连霄点头,才算完。

西装是休闲款,黑色低调优雅,内搭黑衬衫,衬得关忻墨眉雪肌,冰雕玉琢;尺码恰到好处,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则瘦,镜子前一站,个高肩宽腰细腿长;关忻把扣子系得严严实实,在助理大呼小叫中松开了最上面的两颗,露出锁骨中间一小块腻白的皮肉。

助理训练有素,迅速找准角度,卡卡拍了两张,发给连霄,没一会儿助理说:“明哥,明儿就这Look了,记得搭黑皮鞋,我先走了。”

助理刚一关门,关忻立刻把全身扒下来挂好——这一打扮颇有些纸醉金迷的禁欲范儿,又让他想起做华贵优雅的小少爷的日子。排斥凌月明的不光有游云开和那些连霄的粉丝,他本人才是头一个儿。

挂好衣服,微信忽然响起,打开一看,连霄发过来两张照片,是刚才助理拍的西装关忻。助理这些年练就深厚功力,把关忻简简单单的试衣拍得像电影节后台的路透。

连霄紧接着一句邀功:我的眼光不错吧?

关忻回了句“谢谢”,想挖苦眼光好过头了,但一想到人家无偿帮忙,便咽了回去。

他又点开这两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毫不留恋地批量删除了。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会场,跟主任汇合,主任看着他眼睛刷地亮了,上下打量好几遍,嘴角噙笑,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鼓励说:“好好表现,拍照的时候往前去,让人家看看咱医院的门面不光医术精湛,长得也精湛。”

关忻哭笑不得,头一次听说“长相”用“精湛”形容的,进了会场,关忻坐在位置上,低头认真准备演讲稿,周围长枪短炮的记者冲着他星光闪烁。关忻有些不自在,但看主任昂首挺胸,面容生光,像只下了金蛋的大白鹅,遂欲言又止,由他们拍去。

会议非常顺利,关忻演讲完,还回答了几个专家教授的现场提问,口吻专业从容,精彩到位,赢得点头频频,掌声阵阵。主任笑眯了眼,会议结束后,带着关忻到处炫耀。

几人相谈甚欢,出了会场大门,刚下几级台阶,忽闻喧嚣如雷,一声娇喝破空:“凌月明在那儿呢!”

关忻大脑翁地一声,转头看去,恍若万马奔腾,一群少男少女冲他袭来,叽叽喳喳不止不休;主任专家老胳膊老腿儿,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麻在原地干瞪眼。

关忻在混乱的声音中勉强听明白一句:“跟踪狂,性骚扰霄哥!这种畜生还能当医生”,又一声附和:“医院也不是啥正经医院,私立的,以前出过事故,被压下去了,患者状告无门!举报医院!”。

关忻才算回过味儿,过眼一扫,人群中瞥见张熟悉的脸——可不就是头等舱里换了连霄座位的姑娘!关忻霎时冷汗涔涔。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不远处警笛长鸣,已有保安带着巡警赶过来。

一块儿石头不知从哪儿朝他们丢过来,关忻下意识歪头躲过,身旁的主任惨叫一声,弯腰捂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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