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局子那事在热搜上挂了几天也就被其他事给替代了。
但这事之后,蒲桎邱某些理智粉有些连夜爬墙到了裴纾之楼下。
裴纾之一觉睡到自然醒,昨天他陪着许槿逛了一天的商场采办年货。
谁能想到他们两个中最能逛的却是许槿。
他们两个从中午逛到了晚上。
狗仔拍的照片也从中午发到了晚上,两个人的名字上了热搜就没有下来过了。
现在裴纾之睡醒后只觉得双脚双疼。
昨天自己就不应该陪他出去的。
门外许槿在乒乒乓乓地处理着一大早买的市场。
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裴纾之现在心疲力尽地走了出来。
刚想从冰箱倒杯冰水喝就被许槿拿手按住了。
许槿的手刚过过凉水,冰的很。
“刚醒就喝冰水?一会儿粥煮好,给你打一碗。今晚想吃什么啊?”许槿的头搭在裴纾之肩上。
裴纾之一回头就对上他棕褐色的双眸。
许槿含情看着他。
大约是这几天在裴纾之高强度的撩人手下生存下来,这次首先脸红的竟然是裴纾之。
裴纾之拿手捂住自己发红的脸,瞪了他一眼,跑去了客厅坐着。
刚坐下他就收到了焦钧的发来的新年祝福。
——纾之,新年快乐啊!接下来一年要大红大紫。
他看着手机发笑,昨晚卡点给自己发凌晨祝福的人还不少,但自己和这些人的互动只局限于每年新年祝福。
他刷着常年不刷的朋友圈。
刷着刷着就看到好久没有联系的旧友路璟,转行拍起了综艺。
裴纾之刚复出的时候他就联系过了,不过从融资,取景,选材…
这一路过来,裴纾之的戏都快拍完了,人家才刚刚开始洽谈演员。
让裴纾之没有想到的是路璟预选的第一个居然是蒲桎邱。
但一想到这或许是他要走的下一个主线,裴纾之就有感了兴趣。
毕竟他从业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上过综艺,毕竟俗话说得好,上综艺只会固定观众对你的形象的固有认知。
俗称败坏路人缘。
倒是这次这部综艺倒是勾起了他一丝兴趣,上去挫挫蒲桎邱的锐气也不乏是一种乐趣。
许槿端着煮好的小米粥走了过来,“吃吧,刷什么呢这么入迷。”
他凑过头看去,刚好和抬头的裴纾之撞上。
裴纾之的薄唇就这样贴在了许槿的额头上,许槿有些慌张地撇过头去。
“我也不知道你会抬头,擦擦吧。”他抽了几张纸递给了裴纾之。
“嫌弃我?”裴纾之接过纸,有些想笑。
“没,只不过我今早还没洗脸。”
许槿的话一说完原本还满不在意,还在那玩纸巾的裴纾之瞬间脸都变了。
拿着纸不停擦试着,另一只手还不忘打许槿。
裴纾之边打嘴里边念叨着:“起床怎么不洗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庆油田都没有你脸油。”
虽然他说的言语尖锐,可在许槿耳里竟听出了娇嗔的感觉来。
许槿笑了,他一边闪躲着裴纾之的攻击还一边拿手摸自己的脸。
边摸还边说道:“哪里油了,明明这么帅。”
裴纾之白了他一眼,踹了他一脚,“你过年不回去?”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许槿的父母,当初他们两个要结婚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见过。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也没有见过。
许槿顿了一下才起身,脸上没有了笑意,又换成了平日的疏离。
“没有必要回去,我去贴对联了。”
裴纾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自己又是哪句话惹到他了。
他有些无语,也就没有去理许槿了。
既然人家不说,那就只能自己上网搜了。
一直到下午许槿都没有再找裴纾之说过话,而裴纾之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许槿家庭的信息。
在这个信息流的时代里许槿的家庭似乎被隐藏起来了。
自己息影的这九年也没有在网络上留下任何信息。
裴纾之关掉了手机,想从网络上了解自己这九年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估计是不大可能了。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放在茶几上的粥早已经凉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甜的,很甜。
他很讨厌。
裴纾之放下了粥,就冲去了卫生间。
用水不断地清洗着口腔,他讨厌这种甜到发腻的感觉。
许槿做好饭喊他了,裴纾之擦干了嘴才走了出去。
餐桌上摆着的都是他喜欢吃的,家里被许槿装饰的有了丝烟火气,许槿坐在椅子上朝着他招手。
裴纾之掩饰了情绪走了过去。
刚一落座,许槿就开口了:“哥早上我脾气不太好,都是你喜欢吃的,酸辣口的。”
他说着给裴纾之夹了筷鱿鱼。
“你不喜欢吃鱼我就给你烧了鱿鱼,年年有余。”
吃爆炒鱿鱼是南方的习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许槿总是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做这道菜。
鱿鱼炒的很嫩,甜藠头的酸甜激发了鱿鱼的鲜美。
热油浇在莴笋上,保留住了莴笋原本自带的清脆,吃起来却不乏带着荤油特有的香气。
裴纾之对许槿唯一清楚的就是许槿是从云滇北上的,眉眼间不乏有种南部少数民族特有的韵味。
许槿杵着下巴看着裴纾之像只仓鼠一样吃着东西。
十年了,许槿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裴纾之心满意足的吃完半桌子的菜,一抬头就看见许槿在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这男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惹完自己生气下午就做一桌子好菜来安抚自己。
只不过裴纾之很吃这一套,一顿饭吃完气也就消了不少。
尤其是看到许槿还任劳任怨地在厨房洗碗,气直接全部都消了。
十分开心的杵在门框上看着许槿洗碗。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裴纾之最不想接到的电话。
在他记忆里几乎每年都会接到这个电话,他们每次打电话来都是要钱。
“怎么了。”裴纾之接了电话去了阳台。
对面的声音冷淡至极:“今年不把我们接过去,也不打钱了!”
裴纾之长呼一口气:“一月份我就已经把钱打过去了,没事我就挂了。”
“行啊长本事了!”
说完那边就把电话直接给挂了。
裴纾之趴在阳台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吐出烟圈时,刚好到了凌晨,新年快乐的祝福从客厅传了过来。
许槿抢过他手里的烟,按灭了它。
“纾之,新年快乐。”
十年后的新年没有了烟花,糟糕透顶的家庭却一直存在。
一切似乎都变了,可一切似乎都没变。
他挣扎着从原生家庭的淤泥里爬向了另一个淤泥。
他本来成功了,可现在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笑话一般,他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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