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近半年的《淤泥》终于是杀青了。
裴纾之在最后一个单元里没什么重大的戏份,但王导拍戏习惯循序渐进,从开头一点一点拍。
不会为了哪个演员而提前把戏份拍好。
再加上王导是除了第二单元因为是在京城拍戏以外其他几场都是封闭式拍戏。
我们可怜的裴纾之只能过着每天待在休息区里看着别人演戏,自己发呆的日子。
某些时刻他就有些羡慕蒲桎邱了。
毕竟人家戏拍完了就立马去各个平台曝光自己。
几乎每个月都可以在荧幕上看到蒲桎邱的身影,无论是电视剧,访谈还是综艺。
可以说得上业内所有好资源都砸在了蒲桎邱的身上。
说他有着超一线的资源也不为过。
就连裴纾之最顶峰的时候曝光度都没有他的高。
人家在外面兢兢业业打工,自己舒舒坦坦的在剧组摸鱼摆烂。
这么一想似乎明明是主角的人却这么忙,简直爽翻了。
就在裴纾之在心里暗笑蒲桎邱的时候,一束扶桑花递到了他眼前。
“杀青快乐。”许槿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其他工作人员递来的花束,裴纾之有些懵的接过那些花。
一瞬间,他几乎被花海包围住,所有人都为他准备了鲜花。
裴纾之有些受宠若惊,就算放在十年前自己也没有这种待遇。
现在他才真正被人尊重。
他红着眼朝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远处王导也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在向他招手。
王导:“呐,你最喜欢的向日葵。干嘛一脸不情愿的啊。”
裴纾之秀了秀自己手里那束许槿给他的花,“现在我最喜欢的是扶桑花。”
王导一脸嫌弃:“yue,恋爱的酸臭味。切完蛋糕跟着您那位走吧。”
裴纾之炫耀般的继续在王导周围浪着,“诶诶诶,不会没有人给你准备花花吧。没有关系,我给你准备了。一份为你特别定制的爆米花。”
焦钧实时地递上来了一个电影院花二十几就可以买到的爆米花。
焦钧:“王导,来您的大份爆米花。”
爆米花刚出现,这个剧组沉默了片刻就立即爆发出了笑声。
那一刻想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所以王导为了报复裴纾之,在切蛋糕的时候特地切了一块奶油特别多的扑到了裴纾之的脸上。
这一扑,原本正经的杀青宴彻底变成了裴纾之和王导奶油互扔战。
谁能想到这两位都快奔四十的人比那些小年轻还闹腾,在剧组闹一通还不够。
人家还要在聚会上闹,两个人从进包厢坐到座位就开始相互敬起了酒。
你一杯,我一杯。
两人饭没吃几口,酒倒是快被这两人给造完了。
就在裴纾之打算再喝一杯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
“再喝胃病就要犯了”许槿从他手中夺过了酒杯,“王导我敬你。”
许槿仰头一饮而尽。
酒很辣,一口闷完有些上脸。许槿脸上多挂起了一片红晕。
低头望去,只见裴纾之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心一软就把酒杯还给了人家。
还小心嘱咐道:“少喝一点啊。”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对一个人心软,你越心软,他越放肆。
在许槿的温馨劝导下,所有人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裴纾之吃一口菜喝一杯,王导喝一杯,然后裴纾之再吃一口菜喝一杯。
如此循环着,曾经是被人灌醉的裴纾之,现在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聚会开启没一个小时裴纾之就把自己灌醉然后接着酒劲依偎在许槿的怀里,像只猫一样哼哼唧唧的。
撩的许槿心一抽一抽的,他小心地把裴纾之垂下来的碎发撩到耳后。
下一秒,他就被裴纾之拿手轻轻拍了一下。
裴纾之挎着张脸看着他:“我特地凹的造型!你赔我!”
“好好好,赔你。”许槿略带敷衍地安抚着,“没人灌你酒你还喝醉,也是本事啊。”
裴纾之像是听出了许槿在暗讽他,嗖的一下挺直了腰杆坐了起来。
小嘴嘟囔着:“我才没有醉!是王庆给我灌白酒,他自己喝的是白水。”
突然被点名的王导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作势就要证明自己喝的也是白酒。
“裴纾之我喝的……”
王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从个个包间敬完酒回来的谢之遥给按住了。
原本还张扬的王导一看到谢之遥进来就立马收敛了性子,温顺起来。
看样子这王导还是个耙耳朵啊。
杀青宴快结束时原本趴在许槿怀里撒娇的裴纾之酒醒了一点。
刚醒的他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漏出了一个痴痴的笑,仰起头就吻了上去。
在所有人尖叫的时,许槿推开了他,冷着脸擦了擦嘴离场了。
裴纾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有丝发酸。
许槿什么都没表示,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许槿像是逃跑般的连夜飞回了京城,裴纾之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家里许槿那些东西全都被搬空了。
他无奈地放下了钥匙,回了卧室。
就算过了十年,这里依然冷清。
床上摆着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洋娃娃,一旁是许槿写的纸条。
——当初我给我们孩子买的洋娃娃,你该放下了。
家里那堆给小孩准备的东西早在他刚醒来的那天就被他全部扔了。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人,也做不了合格的家长。
裴纾之打了无数次许槿的电话都没人接。
他一直坐在沙发一动不动,直到半夜有人推门进来他才缓缓转过头去。
蒲桎邱扛着喝的醉醺醺的许槿进来了。
蒲桎邱一进来就茶里茶气地开口:“纾之哥你怎么又惹我哥生气了,一生气就只会来找我,帮您送回来了啊。”
裴纾之没有理他,只是拿起书看了起来。
原来这十年里许槿一不开心就去找蒲桎邱这件事不是假的啊。
蒲桎邱看自己没引起裴纾之的注意也就没趣的离开了。
许槿醉醺醺地望着裴纾之,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
他刚想拿手触碰裴纾之,却被他不留痕迹地躲开了。
裴纾之收起了书,起身,“不是搬出去了吗。我睡了,明天我还要去和路璟签合同。”
裴纾之在得知许槿也要上路璟的那部综艺的时候,就早早地和路璟商量好了。
他走后,只留下许槿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他明白自己惹裴纾之生气了。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自己不受控制地推开了裴纾之,甚至把东西都搬了出去。
他明明不想的,他也不想去找蒲桎邱喝酒,但只要去酒吧就可以遇上蒲桎邱,甚至每次都会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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