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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发病

回到家后,江逾白愣坐在书桌前,盯着那刺眼的白织灯,恍惚间好像回到幼时与隋笙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一切事物都是纯粹的,洁白的没有一丝晦暗。像梦一般的童年已经过去,说好永远的诺言也被时间冲破。

他攥住胸前的那颗纽扣,那是最贴近他心脏的位置,是他精心调过的长度,好让他永远记住那天,那人,那诺言。让他永远留在心间。

他想一直贪婪的享有他,可是梦醒之后,一切都破裂开来,他也离他远去,像一只破笼而出的鸟,冲上云霄,让他再也寻不到。他明白,那个一丝不染的天使般的少年再也不独属于他,他也会保护别人,也会对别人漏出那毫无心机的笑容,也会紧紧握住别人的手对他说永远一辈子。

江逾白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那枚纽扣也攥的越来越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疼。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纽扣,阴狠毒辣的喃喃道:“你要是能一直属于我,当我永恒的提线木偶该有多好。”

江逾白松开死命扣住纽扣的手,平息一口气,看着那刺眼的白织灯,愤恨的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到地上,发出剧烈的声音。

“江逾白,你这么晚不睡干什么呢?”秦影的脚步声响起,慢慢逼近过来,像是生命最后倒计时的钟声。

“没什么…呃……”江逾白想发出声音,但却失声了,右手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

他身体直哆嗦,左手发了疯一般压住颤抖的右手,胸口的起伏剧烈,心脏也隐隐作痛,他感觉自己像要窒息了,拼命的争夺着氧气,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湿答答的糊在脑门上。

“呃呃…”他嘴里发出断续的声音,心中的躁动挥之不去。头疼欲裂,耳鸣症状不断加深,他从心底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神经被迫绷得很紧。他的脑子总是显现出一个暗无边际的小屋,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任凭他的哭喊也没有人来救,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意像,整天浑浑噩噩的,像一只垂死的禽类,在做最后的反抗。他打碎了那里的窗户,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看着地面上闪着寒光的玻璃碎片,他毫不犹豫的抓起一片,向自己的手腕划去。失血的感觉让他轻松很多,他笑着躺在满是玻璃片和血迹的地上,无人问津。

他用手抠着自己光洁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指痕,破皮的清凉感令他着迷,他不再那么恐慌,反而躁动不安,拿起桌上的笔,向着自己的手臂划去……

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成股滑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时钟在响,江逾白仰头靠在椅子上,右手反搭在眼睛上。原以为的脚步声没有等来,秦影也没有推开他的门,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

“公主有成千上万个骑士,但骑士只有一个公主,所以我的公主请不要将我丢弃。”

江逾白缓了一会后,从椅子上爬起来,打开药箱,扣下两片药片用水送进嘴里。

“笙哥,你今晚怎么回事,这压枪怎么这么不稳?”网吧里,李冬浩叼着一支烟,含糊不清的问旁边的隋笙,“有心事啊?”

隋笙叹了口气,把耳机摘了下来,放到桌面上。“没有,状态不好。”他站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磕出一颗来咬在嘴里,但并没有急着点燃。

“你今晚上哪住?不然来我家吧,我妈也挺稀罕你的。”

隋笙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喜欢我的纹身?还是喜欢我和你一起整宿整宿的抽烟?”

李冬浩噎了一下,没作声。

隋笙走到门口,将烟点着,吸了一口。“行了,你快回去吧,你再不回去你妈又得拿个你家那什么祖传棍子追你八条街。”

李冬浩摆摆手“得了吧,我要现在回去她更得骂我。”见隋笙有点疑惑,又补充道:“我这都抽半宿烟了,她那鼻子跟狗一样,都不用细闻就知道我抽烟了。”他叹了口气。

“诶,不行我上你那去吧,你最近不是攒钱租了间房子吗?我上你那看看去,成吗?”

他也知道李冬浩的难处,也就没再拒绝,点了点头到前台准备把网费结了。

“哎哎哎!我来我来,你都肯收留我了,这点费用我来就好。您就安安心心的给我带路吧。”

结完账,两人并肩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诶笙哥,最近晗姐咋都没参与咱这快活的夜生活啊?”

“你老惦记着人家干什么?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晚不出来那不很正常?”

“就她还是小姑娘!?她一拳能给我从教室前门干到后门!不是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那也是个小姑娘,你到底想问什么?”隋笙不悦的皱了皱眉。

“那倒也没什么,对了笙哥,你吃宵夜吗?我点点”李冬浩结束刚才的话题,故作很忙的扒拉着手机。

“你要吃你自己点吧,我不要”

“怎么?你还想减肥?”

……人怎么能蠢成这样子。

路过一家便利店,隋笙走了进去,买了一包烟和一带方便面。

被修理过的李冬浩没有再多言,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不敢再声张。

两人东拐西绕的来到一个破旧的居民楼里。

“几楼啊?”

“六楼”

“有电梯吗”

“六楼你要个鸡毛电梯!”

李冬浩不敢再说话了,跟在隋笙后面哼哧哼哧的爬楼梯。终于爬上来后,隋笙把钥匙怼进锁孔里,另外一只脚用力踹了一下门,“卡巴”一声,门开了。

……头一次见□□的李冬浩(震惊!!!害怕!!!以后我不能也变成门吧?!)

“进吧,我还没收拾呢,直接穿鞋进来。”隋笙把钥匙搁在门口的柜子上,径直进了屋里,点开昏黄的灯,灯光闪烁几下后才亮起来。

李冬浩畏畏缩缩的跟在他后面,直打哆嗦:“你说,这楼卖这么便宜,该不会是个凶宅吧…”

看他这胆,隋笙勾了勾嘴角,向他慢慢靠近:“对啊,前主人不久之前刚惨死在这里呢,诶,别动奥,就是这”隋笙指了指李冬浩现在站的位置,压着嗓子继续说道:“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前主人惨死的位置,说不定他的魂还在这游荡呢。”

“啊哇!!!我不是故意的!别杀我!!!”李冬浩嗷的一嗓子就窜起来,踩的这老楼的破旧木板嘎吱嘎吱响。

隋笙靠在门框上笑出了声,“认识你多少年了,也没发现你怕鬼啊。”

“瞎…瞎说什么呢?我这是怕鬼吗?我这是对伟大的前主人的真挚敬佩,你,你懂个六饼。”

“好,真挚的敬仰,那客厅就留给你住了,好好敬仰一下伟大的前主人。”

“诶,不是,咳我才不是怕鬼奥,内个那有人让客人住外屋的啊,你说对吧。我这不是为你的名誉着想吗,你看啊,这要是穿出来什么呃一中第一扛把子却不把客人当回事,真是太不礼貌了!”李冬浩越说越激动,声调不断上扬。

“咔”灯灭了。

“哇啊啊!!!前主人!救我!!!”随即传来扑通一声响声。

隋笙啧了一声,反复又推了推开关。低声骂了一声。过了几秒后灯晃了两下重新亮起,李冬浩就这么完完整整真真实实的跪在地上。

他抬头看了隋笙一眼,有些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说:“那个啊,别误会,我是看你家地板,啧,呃有点脏了,我扑棱扑棱,掸掸灰。”说着用手在地上扇了扇。尘土飞杨。他捂着嘴直咳嗽,还用手指着那团灰,意思十分明显。

隋笙心说,我能信你还不如信这里真的有前主人。

李冬浩扶着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摸着额头硬找话题。

“你家灯,呃…挺别致的哈,有个性!跟你一样。”他冲隋笙竖了竖拇指。

……

“电流太大,跳闸很正常,还有,你……在跪地之前喊的什么,前…”

“诶诶!我说的是…前面的你,小心点。”李冬浩苦笑着。

“奥~那我还得谢谢你提醒对吗?”

“哈哈,没事,没事。好兄弟在心中。”他锤锤胸口给隋笙来了个手势。

“滚吧你,你和你的前主人睡去吧,我要回屋了。”

“诶!别别别!再打两把游戏咋样?呃,你说你,睡这么早干嘛?来起来肝!”

隋笙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演,时而又配合的点了点头。

n把游戏结束后,已经凌晨两点了,隋笙已经困的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他摆了摆手一头栽倒在床上:“行了,两点多了,赶紧去睡吧,我认床,我睡里屋,你给我滚外面去。”

“笙哥,你是不是虚了?”李冬浩连肝了一宿的游戏,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按他们英语老师说的,那就是随机一个红眼兔。他揉揉眼睛,强打着精神还不忘挑衅一下。

“我虚!?”隋笙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况且哪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虚的?

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吗?”

“增进兄弟感情。”

隋笙叹了口气,道:“你打地铺。”

“得嘞!”

李冬浩打完地铺后,很快就进入梦乡,呼噜声震天,吵得隋笙根本无法入睡。他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骂了句操,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可脑袋却控制不住的想起今天下午的那场荒谬的事件,江逾白站在窗前认真严肃的向他告白,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他是那么耀眼与遥不可及。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的人?他又哪点值得他喜欢?何况还是同性。

可想着想着,他思维跳跃,又想到,同性之间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感,他们之间该如何相处?是否会像普通情侣一样。

隋笙摇摇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很浓的薰衣草香,他强制让自己闭眼睡觉,可脑袋却异常活跃,根本无法不去想。

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可算是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在这个小出租屋里,在这张翻身就能弄的咯吱咯吱响的木床上,被江逾白紧紧扣在怀里,他像毒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贪婪的嗅着他颈部的气息。然后江逾白坐直了身,勾住他的领子轻轻一拽,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结散开,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等等!我操?我脖子上啥时候系的蝴蝶结!隋笙内心无助咆哮着。我操!我手什么时候绑的红丝带!

他动弹不得,只能从嘴里发出无助的呻吟。江逾白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向下低去……

他跪在他两腿中间,一颗一颗的将他衬衫上的纽扣剥去,漏出饱满白皙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慢慢向下探去。隋笙呼吸一滞,仰起头靠在床头,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微微抽搐着。

他面颊像着了火一般烧的慌,他看见江逾白舔了舔手心,笑着靠近他的耳边呢喃道:“是甜的”

他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语言组织能力也丧失了。

情景转换,他牵着江逾白的手奔向面前的一片花海,两人都穿着白色西服,头发也用发胶固定着,一丝不苟。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开心,底下的宾客欢呼着,主持人兴奋的演讲着,可天空却突然变暗了,在他的脚边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他紧紧扒住地面好让自己不掉下去。此刻刚才的所有宾客都变成小鬼,跳进那处裂口中,紧紧拽住他的双脚,将他往下拉。裂缝下是炽烈的熔岩,汹涌着咆哮着要将他吞噬。

他努力向上攀爬,看着江逾白向着他弯下腰,绅士的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缓慢的伸向他,在马上就抓住的时候,江逾白突然变了,漏出一个狡黠的笑,将他推进裂缝。

“啊!”隋笙猛然惊醒,床单已经被汗水打透,他重重的喘着粗气,神情恍惚。

“笙哥!笙哥!”李冬浩在一旁用力的摇晃着他,好像要把他的魂给摇掉。

隋笙缓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李冬浩。

“笙哥?做噩梦了?”李冬浩继续追问。“你梦见啥了?一晚上睡的都不安稳,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

“没什么,梦见我被怪兽吃了。”

“啊!?那你跟他搏斗了吗?”

“滚!傻逼!”

隋笙准备翻身下床,可刚准备掀被,就感觉不对劲,连忙把被子合上,:“你先走吧,我…我有点难受,你给我请会假,我一会就去。”

“你怎么了?笙哥?哪里不舒服?不然我也不去了,我在家照顾你。”

“滚!你他妈再墨迹一句话我以后就不让你再来了!赶紧滚!”他紧紧攥住被角。

无奈下李冬浩夹着尾巴跑了。

等他走后,隋笙来到了卫生间,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的向下伸去。

……

他咬住衣服的下摆,闷哼一声后,拽了一张纸擦了擦。洗完贴身物品后,出了卫生间。

“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

不要质疑!那就是两人结婚的场景,吸吸!我家笙笙要开窍咯!!!

(山雀激动)(抱头尖叫)(阴暗游走)(发出邪恶的笑声)(在床上上蹿下跳)(搓搓手)(深深给读者举了一躬:见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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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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