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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桃花

一朵桃花就这么凋谢了。拂桑属实是个桃花的好杀手,不论是家养的还是野外的——这让顾芜念很欣慰也很省心,完全不需要她出手,是个注孤生的好苗子。这么年纪轻轻位居高位的一个大帅哥,居然到现在为止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吗?顾芜念又觉得有点扯皮。而且既然叫神明下来守护他,那应是还是有什么出了问题。暗流涌动,可顾芜念到了凡间快两个月,除了前晚拂桑和冯紫的争执之外,其他却全无头绪。她眼前时不时现出那晚冯紫的目光。

“得不到就要毁掉……”顾芜念喃喃念着,把旁边的男孩吓了一跳。

大概也是察觉到一条长长的尾巴比较降低行动效率,近来几个督导分别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只剩下男孩还跟着她。虽然又一次共事,顾芜念和男孩依旧如同陌生人。不同行者并不许问姓名——为的是不加深私情导致误判。顾芜念说你整天抱着水果啃我要叫你果果。男孩说你整天抱着个叫黑宝的小狐狸那我要叫你小黑子。两人就此达成共识。

“果果,你认为冯紫怎么样?”

“很有心机的一个女人,”男孩又在吃苹果,”就是执念太重,怕是会惹出事端。“

”你也这样觉得?“顾芜念回头看着被拂桑拒绝后这几日在屋里风平浪静的冯紫。不像好多女子,被拒绝后会娇嗔一段时间,摔个盘子啊,拒绝吃饭啊,闹闹脾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冯紫的反应简直可以说是过于平静,简直宛如一汪死水,似是早已料到这般结果一样。

”说实在的,你不觉得拂桑这个任务太顺了吗?不可能这么简单,不然不会派这么多人下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说实在的,既然跟踪没什么效果,病症只会越积越严重。说不定直到爆发的那一天,我们都不知起因究竟是什么。督导们做背调需要时间,“男孩把果核随手扔到草地里,“不如试探试探他们如何?”他看着冯紫:“近来府里新来了一个短命之相的侍女。”

“你的意思是……”顾芜念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冯紫。男孩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过了几天,在冯紫和拂桑共进晚餐的时候,一个侍女端着盘子上了席。仔细看去,那侍女虽长相普通,一身的气质却非凡脱俗,让她平凡的相貌也显得十分动人。她把拂桑喜爱吃的一道菜摆到了他的旁边。

“谁让你上来的?”拂桑皱眉,一脸严肃地望着侍女。“一直都是侍仆负责上菜。”

侍女像是吃了一小惊,和拂桑对视了一瞬间,又立刻垂下眼睛,脸一下子红得要滴血:“对、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不知有这等规矩……实在抱歉,我这就退下了。”拂桑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他的厨子和其他侍卫不可能不知这些,怎么还能让一个侍女上来?可侍女又看了拂桑一眼,目中的脉脉情意不由让拂桑梗了一下,错过了问话的最好时机。那目光之明显毫不顾忌旁边的冯紫。冯紫嘴角不直觉抿成了一条线。在拂桑看过去之前,冯紫把表情恢复了正常,只是餐桌下的双手使劲地掐着自己,掐出了血丝。侍女向外婀娜地走了出去。两道目光一直跟着她,直到走过转角。一道是拂桑的,警觉而疑惑。另一道则很凉,就像一条刚从水里出来的蛇蛰伏在后背上。

侍女轻移莲步,对门口放行的侍卫点点头,笑着小声说了抱歉。侍卫毫无异色,让她回去了厨房。这侍女正是顾芜念。她趁几天前拂桑的管家招侍女的时候混了进来。督导们和她并不具有操控人心的能力,但迷惑一下人类让其对自己的角色产生认知的误差——即让其产生“自己人”的喜爱之情,做什么事都能通融一下——还是小菜一碟的,算是一种高级的瞬间催眠术。当然,这法术也有一定失败率,尤其在那些不易信任他人和不易受暗示的人身上。拂桑就是这一类人,没有那么容易就中术。而冯紫,顾芜念想要看她的反应,自然并未对她施术。可惜了,她本来想让拂桑也显得对自己亲密一些,在冯紫面前做个戏的。

顾芜念和男孩的判断是,有一定可能拂桑有正常的七情六欲,可因着机会身边人而并不表现出来。再加上这几日观察到的冯紫出乎寻常的嫉妒心,在她的背调结果下来之前,不如先借由别的方式试探一下,看看她和拂桑关系的底线在哪里。不然若是哪一天拂桑被逼急了触底反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或者策划了一起重大私奔事件,那就挽回不及了。不如提前把隐藏的脓包全都提前挑出来,早些结束——等到督导们和天上的任务管理人认为他的人生正回轨迹了就完成这个任务。

“都跟你说了,主子都只让侍仆近身的,”厨师长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是皇家掌勺人——因着皇帝对拂桑亲厚,赠给他的——“你呀,一颗小心思全都扑在主子身上,虽然我和好些人支持你,但你也要做好伤心的准备啊。”

小狐狸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蹭蹭蹭贴到顾芜念的肩膀上。她笑了一笑,甜甜地天真地问:“为什么呀大叔,能给我讲一讲嘛?我实在爱慕主子爱慕得紧哪,他那帅气的容颜,挺拔的身材——小女子忍不住要和他一同有一番鱼水之欢哪,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怕。“讲完这话,她被自己麻得抖了三抖。小狐狸似也是被麻得抖了三抖,有点生气似的咬着她头发丝儿,顺便瞪了一眼厨师长,可惜他没看见,依旧在兴致勃勃地切菜。

“唉,也就你们这些小村子里送来地小姑娘……今儿你给大叔去买点菜,上街上看看我们京城的风貌——看中了哪个小郎君,”厨师长潇洒地旋了个刀花,“大叔也能给你支支招。”

“那为什么咱主子不行呢?纳丫鬟为妾之事不也很常见么?”

大叔摇摇头,“你来府里时日还少,并不通这之内的门道。”他切好了菜,把一条鱼又扔到了案板上:“你可知这府上除了冯小姐的人,为何只有侍卫?”

顾芜念小小地吃了一惊,这难道还有什么门道?

”是因为主子追求者太多而不喜女人?或是怕冯小姐吃醋?“

厨师长瞟了顾芜念一眼:”你还挺有灵气的,才来没几天就感受到冯小姐吃醋啦?“

”是啊,这还挺明显的。所以主子很疼爱冯小姐,别人难以插足,大叔你才叫我放弃吗?“

厨师长继续摇头。”莫嚼主子们的舌根。前些年发生过一件事,主子已花了大力气不让事情传开。“厨师长把手里的鱼干净利落地剔了骨,翻了个面:”总之,追求主子这事你且慎重。你们这些年轻人心性不定,这才几日你就爱上主子了?这几日,你多去街上给我买买菜——看上哪家少年郎,回来跟大叔讲嗷。“处理好了鱼,他擦了擦手,递给顾芜念一张字条:”照着上面买吧。“随后又去忙腌制晚上的菜的用料了。

顾芜念没曾想在厨师长这儿碰了个软钉子——也是,拂桑手下的人,约莫口风都挺紧的。她现在附身在别人身上,不好过多施术——别哪天混成个妖女毁了这侍女原本的人生。好吧,买菜就买菜。正好她想上街逛逛。也不知道那几个在探查结界的督导最近怎么样了,反正这结界是纹丝不动。

”背背背上我的小行囊……“她嘴里哼着没什么意义的歌,挎了个菜篮子,篮子里装着小狐狸,出了大院的门。”古代的集市——我来啦!“好久没逛街购物了,作为神仙,什么都能变出来的法术虽然方便,却也少了那么一些生活乐趣。如今重新做回人,新鲜而有趣。想当年她为人类的时候,一辈子都在山上跟着师父们修习以得长寿和飞升呢。这些市集和京城繁华的景象,除了在以往的任务中有途经,书中有读过,但确实从未亲身体验一把。

顾芜念摩拳擦掌,一边给男孩发信号跟他确认好回府时间,让他守好冯紫——“我如今是一介凡人,在走凡人的命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先警觉点替我守着这位女二号,我到时候按时回府。而且就在京城里,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互相发信号,都是赶得及的。”男孩想了想,来凡间这么久确实也没什么危险的气息,便给顾芜念开了个后门让她一个人行动了。“带好你的小狐狸,”分开的时候男孩这么说。

顾芜念看着篮子里团成一团乖巧的小狐狸。确实,若是遇到危险,它也算个小小的战斗力,毕竟是个仙狐,虽然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

她悄悄捏了个诀,大概知道菜市场在哪个方位,便向着那方向走去。天有些阴了,开始下毛毛细雨。她把厨师长叮嘱带着的油纸伞撑开,漫步在细雨里,很是诗情画意。她的气质让好些路人不由驻足,却在看清楚她的脸后惋惜地继续赶路了。这些顾芜念浑然不在意,她只是很享受这难得属于自己的孤独时光。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脚印在水涡里打着旋。身后有轻微的声响,也在跟着她一步一步走着。顾芜念小小回头了一下,见是一个瘦长的玄色身形。心下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可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没在小巷子里被人跟过啊。这是一条寂静的小街,穿过它,就到菜市场了。顾芜念看了看篮子里的小狐狸。一有什么事情,它往往比她要警觉许多。现在它倒是醒了,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却依旧仪态万方地慵懒地瘫着,看不出什么信号。顾芜念放下心来,不再在意身后的脚步声。

从寂静之所到喧闹之处地对比可谓巨大。一时间车马声、吆喝声、卖菜讲价声响成一片,宛如另一个世界。身后的脚步声也被淹没了。顾芜念稍微顿了一下,就又向前去了。

她看着大叔给她写的清单:胡萝卜,芥蓝,菜薹……倒是没什么肉类,可能大叔也猜到她这新人不太会挑肉吧。胡萝卜很显眼,她一眼就看到了,顺手便抓了两个。一转头,看到周围的人把菜拿走之前都要先给卖家几个薄薄的金属片。她心想那金属片大概就是古代的钱,便随手变出来几个也递过去。刚拿着萝卜想走,却被卖家喝住了:“大妹子,你这给的是啥?□□?”

“啊?”顾芜念表示一脸懵逼,“那你能给我看看钱长什么样子吗?”她还以为差不多大小形状的就可以呢,看来还是有细微的区别。不过只要知道长什么样子她就能变出来。

不想,那卖家是个脾气不好的:“唉哟,咱这几天可出了个使假银子的贼啊!唔,唔,莫非就系你呐!”说着眼见着就要扯住顾芜念的袖子理论。

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将顾芜念扒拉开,随即一个玄色身影挡在了顾芜念面前。“不好意思,我家新来的侍女不懂事,被骗了都不知道。给,老爷爷,您的钱。”话虽说的温柔,语气里却满是上位者的威严。卖菜的大爷本想继续发作,但看了一眼他的目光——淡如水,却带着些令人恐惧的光芒。老人也阅人多数,知道面前这个人并不像刚刚那小姑娘一样好欺负,便连忙讪笑着道着“大人不记小人过”,一边双手恭恭敬敬接了钱。

顾芜念一见这身衣袍便知这人便是刚刚一直跟着自己的。因着他替自己解了围,当下不好发难,便随着他走了几步。离刚刚的人群远了一些后,她刚问了一句:”你……“男子碰巧也同时转头开口说了一句:“你……”两人不由顿住。顾芜念一时看呆了。“倾国倾城”,她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词。阳光洒落在他坚毅的鼻梁上,投下比例恰当的光芒和阴影;他的眉骨修长,轮廓线条分明而立体。顾芜念并非对帅哥感冒之人——她的审美其实常常异于常人,许多帅的人她很无感。可这个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多么美的眼睛啊,摄人心魄。长长的睫毛在琥珀色眼球上划下蝴蝶般的阴影。他的瞳孔中心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然后是一圈一圈金色的光芒。仿佛有液体在流动一般,那目光湿润而洁净,又带着些许几乎压抑不下去凌厉的霸道,仿佛想要牢牢地抓住她一刻。小心翼翼地温柔和毫不留情地占有,两种似乎极其矛盾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他的眼神里。

——当然,以上顾芜念总结为是自己第一眼被帅到后自己给男人加的滤镜。人生一大错觉之“对方喜欢我”,顾芜念可看过太多了,自己可不想泥足深陷。帅哥帅就帅吧,反正与她无关啦。还好,还好,他不是主角,否则整天看着这样一个人,她都怕把持不住。

可这个眼神,有些熟悉,是从哪里见到过呢?

就在顾芜念盯着男人发呆的时候,他忽而眼神一变,满眼调戏且笑意盎然地“啪”得打开了折扇。颊边的小酒窝忽隐忽现。折扇上以苍穹有力的劲道书写了四个大字:“一世风流”。

顾芜念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时之间很想咳嗽——她忍了下去,收拾了一下自己难得百年一见的花痴眼神,正经地看着男人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男人扇了扇折扇:“因为看上你了。”他对自己的美貌似是很了解,像个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样露了个魅惑的笑容。顾芜念心中“呃”了一声,一时间好感骤降。她就是喜欢,也只喜欢帅而不自知的人。如此自恋……唉,哪里来的二世祖吧。她正想甩袖离去,却听男人惊讶了一声:

”哼,你是没见过的新面孔呐,最近刚来府上的吗?不卑不亢,不像个侍女。“

顾芜念心里一惊:我去,我怎么没发现拂桑府上有这等帅哥?不过她整天巴巴地给拂桑当奶爸确实有可能没注意到。看这气质,多少也是个小少爷……拂桑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他家院子大,还真没转清楚。脑门上一滴汗下来,马甲可不能掉!

她立马恭恭敬敬地一拜:”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是府上的少爷。小女确是前几日新来,对府邸还不怎么熟悉。“双眼看向地面,嗯,这男的穿的靴子质量不错,还有绣云纹。

”哈!“顾芜念似是听见男子笑了一声,连忙抬头,却见他摇着个扇子挡着嘴,依旧是个严肃的模样。

”我想你初来乍到也当是什么都不懂。以后买菜可得带钱,“说着,他便向前走去,”有李叔给的单子吧?今儿爷心情好,帮你付一圈钱。“

顾芜念反应了一下谁是”李叔“,但想着既然是清单,那应该就是买菜的单子了。年纪轻轻的,真是个闲人。这就是富奢人家的孩子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闲着溜大街陪侍女买菜?这么想着,她两根指头夹着清单递了过去。

那个男人啧了一声——侍女当的不三不四,给主子递东西不应当都是双手奉上嘛。不过,这也是她的风格。男人又暗自笑了一声。

于是两人就这么晃荡了一下午。男人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一路上钱都是他掏,菜也都是他提。顾芜念在一边跟着,寻思着这少爷脾气这么好,搞得她都不像是个侍女了。难道这侍女魅力这么大的?可她寻思着长的也不那么好看啊。这男的也是个话唠,一路上不停歇地问她家长里短,双亲何在,喜欢吃什么,干什么职务等等。这人不光好奇,还事儿多。顾芜念一边想着,一边恭敬地照着自己的身份答,暗自庆幸还好她让果果提前把这侍女的人生书拿来背熟了背景故事。男人问了一段时间之后,似是丧失了好奇心,叹息着摇头看她:“不问了。”他笑眯眯地看了她半晌,便转头问旁边铺子上的老板茴香怎么卖。

顾芜念从他的笑意里似乎看出来了一层责备之意,仿佛在说,“都是假的”。她摇摇头,想着可能刚刚哪里没演得像,自己先心虚了。不过既然披上了这层皮,遵守角色设定还是要的。而且,她并不记得书中曾看到这个侍女人生中出现过这样一位惊艳而友好的少爷。侧面说明这段缘分只是昙花一现——毕竟书中都极其概括,基本只有主线情节,那些短短的支线和细节并无赘述。可惜了,顾芜念叹了口气,她还挺想体验一下披着别人的皮谈个恋爱的——感觉挺刺激。何况这男的这么好看——这么想着,她抬头去看他。他正背对阳光,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嘴边笑意盎然,眼底里有一个小小的她,灿烂宛如花开。她一时间不由看呆了,不自主地和他对视了两秒。他看出她在发呆,坏笑着凑过来:“怎么,给小爷的美貌看迷糊了?”

顾芜念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得碎了。她白了他一眼,探头看了看篮子里的菜:“够了,大叔就要这些。”

“哎,你看,时间还早,咱们再去哪里转转……”

“不了,”想到侍女人生书中全然无此人的踪迹,顾芜念一阵不知是开心还是失落的模糊而矛盾的心情,突然间毫无兴致,只想早点回去瘫着,“我该回去了。”

男子看着垂着头的侍女,合上了一直摇着的骚包的扇子:“那便回去吧。”

回去的一路上,依旧是一前一后,这次是男子在前,侍女在后。一路无言,只有偶尔的穿堂风声掠过小巷。

快到府邸门口了,顾芜念想着自己才来没几日,同府内少爷一起被人看到终究不妥。她便让男子把菜篮子都给了她:”能麻烦你在周围转转再回去吗?你也不想被人看到我们一起吧?“

男子似是略有不满,但终究还是答应了。他们向着反方向走去。男子走出一段距离便放慢脚步,回头看着顾苏念的背影。而她头也不回地迈进了大门。凡间的情缘毕竟是镜花水月。她承认那男子给了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那番作态又属实太过自恋骚包,一看就是被富养到大的奢侈富二代。何况,他和侍女的缘分并不长,毕竟书里没有写。怕是个花花公子,四处留情。顾芜念点点头,一刀冲着下午一直在心头隐隐蹦哒的小鹿砍下去。毫无意义啊。她这是来做任务,也不是来人间找乐子。不过或许以后不做任务的时候可以考虑……?

顾芜念天马行空地想着,流着口水进了厨房。大叔见她这副模样,还有点开心:”哟,小娃子思春啦?还真在外头撞着小郎君啦?“顾芜念连忙呸呸呸了几声,说她爱吃胡萝卜,在想今晚做什么菜呢。大叔冲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懂”的表情,乐呵呵得开始清点菜。

“哟,小娃子挺会挑啊,都是个大新鲜的。”翻了两翻,大叔突然想起来:“坏了,是不是没给你钱?哎,你还记得花了多少吗,大叔补给你,咱这有预算。以后记得要,买这一大家子菜不用咱自己的钱昂。”

顾芜念其实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只好挠着头跟大叔说忘了。大叔一阵责怪,给了她一沓铜钱。顾芜念觉着肯定给多了,不过想了想她劳苦功高地整天当奶爸也不容易,给点就给点吧。一边想着得赶紧去补一补古代的经济学和金钱种类。

她拿着钱,正准备去帮大叔收拾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大叔,您贵姓哪?”大叔瞟了她一眼:“叔姓李。小娃子嘞?”顾芜念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大叔叫我桃子就行。”

顾芜念哼着小曲打扫厨房卫生,时不时小施一下法术。有法术在,打扫简直轻轻松松。她提前完成了任务,虽然此时也已经夜幕降临了。大叔挺宠她,让她早些回下人们的小木屋休息。

顾芜念提起裙裾就小跑到厨房后的一片小树林——那是她和果果约定对头的地方。果果先同步了一下今日冯紫的动向,似乎是防贼一样黏着拂桑黏了一整天。顾芜念想着自己上午小小的一露面冯紫就有这么大的危机感,感觉有点可笑,又替拂桑不值。怕是就是因为这嫉妒心和拂桑对她的爱护心,一直耽误了他的姻缘吧。可拂桑知道她这么小心眼,而且还是只是个“妹妹”——也没听说多少谁家妹妹缠着哥哥整的哥哥成不了亲的案例啊。

顾芜念角色扮演感觉还挺好玩的,扮得挺起劲。便跟果果说,她准备再当一段时间的卧底,若有事相商就在厨房门口挂个布条,她晚上再来。否则太频繁也容易引人起疑。男孩答应了,让她小心,反正有他守着。顾芜念满口答应,正准备离开,男孩突然“咦”了一声:“你的小狐狸呢?”

顾芜念这才想起来,因为带着个狐狸招摇逛街不太妥当,她当初把它塞在篮子里了——然后后面就被那公子爷拎去了。小狐狸好像一直在篮子里没吭声吧?然后她就把篮子带回来给大厨了。到底什么时候丢的?它跑出来了,为什么没来找她?难道跑到那个公子爷那里去了?要命的是——她好像没有问他的名字。她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是吧,你连狐狸都能丢?”男孩吃惊地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你现在这附身一解除怕是好多事情都会露馅,也不能动……“

顾芜念立马挤出一泡眼泪包在眼皮里:”好哥哥,能不能帮我去找找啊?就在拂桑大院里的一个少爷,今儿穿的是个玄色的衣服。“

男孩撇了撇嘴角:“不好意思,你现在在这柔弱的凡人之躯里面,我得时刻跟着你;男主我也得一块看着,他既是天命之人,可敏感的很。你可知一旦小狐狸出了什么万一、你的神明之气泄露,后果会有多糟糕?”

顾芜念摇摇头。

“一旦在凡人面前暴露真身,怕是任务直接失败。况且,还有好多妖魔鬼怪等着打神仙的牙祭呢。”男孩做了个恐怖的鬼脸,“在这结界里,神力被压制本身就得省着用。要么,你再借着买菜出去找一找,要么,就指望小狐狸自己能跑回来吧。”

“你怎么白天的时候没这么跟屁虫?”

男孩瞪了顾芜念一眼:“你不是带着狐狸吗?”

“So?”

男孩有些无语:“你不会没察觉到吧?它一直在护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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